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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潮城海潮寺一座偏殿内,公叔航、华寒月与金刚**师三修相聚,
“数位大算师已然算定,那妖女定是潜身此间千里左近,吾等需竭力调兵遣将,围猎此修,一击而成功,再不可稍有懈怠。”
那公叔航道。
“惹得人、妖两族纷争之二女修亦不知在何方,或许可以两事合一。一方面,若那妖女不得除却,却也可以有那二女之事抵挡罪责。另一方面亦可安抚两大妖族,暂停干戈,使吾等全力做成猎杀妖女之事。”
金刚**师亦是开言道。
“谈何容易。吾等三教合兵,何等势大!然那妖女却宛如鱼入大海,悠然而无惧,自在而散漫也。此次得大算师之明示,吾等当得戮力尽心,否则或许此次以后,吾等便无机缘再共事也。”
那华寒月叹息道。
“华师妹所言极是,此次须在此间来一次大行动,一举灭杀彼等。”
那公叔航极力讨好华寒月,而那金刚**师却咧咧嘴冷笑。
而后三修低头相商计策,至第二日天明才罢。
听潮城突然便人潮涌动,往昔八月虽人流骤增,然哪里有今时之人多也。四乡远近,野修纷纷聚此。那不足三人内中惊异,然不明所以,只是干自着急。不足几欲出门探查,然二女却是不许,不足只道:
“虽大方舟家族亦有修来,然只需小心,打探的消息还是无须焦虑。”
听潮城万花苑,乃是此间最大一座妓院。此刻在花圃中一丛丛鲜花、树雕之下,三三两两妓女、客子相互调笑、嬉戏,**荡语无绝。其间一颗古柳树雕下,不足正与一风骚**相对饮酒。那四围之声响尽数入耳中。
“公子,不如上楼去吧。待奴家弹一曲听潮阁上曲,再吃酒玩耍可好?”
“听潮阁上曲?”
“嗯,便是那边琴师演奏之曲儿。”
不足略一闻听,不禁暗自好笑。不过几日光景,自家两首曲儿居然传唱坊间。虽彼等技法生涩,余味不济,然调儿却当真是。遂笑道:
“姑娘好意在下心领,不过在下忽然想起一件要紧事儿,赶明儿再来听姑娘妙音。”
等得不足归来,灵儿近前左右闻闻道:
“哥哥怎得有别家女子之气味?”
“胡说!某家哪里会有别家女子也。”
“史家哥哥,妓院却然一个打听消息之好去处,不过怎得便不好认了?莫不是与那位姑娘有染也?”
“咳咳咳······,不要胡说,某家只是与那姑娘吃酒、闲话也。”
二女大为不满,皆面色不善。灵儿冷哼一声道:
“吃花酒么?”
不足讪讪道:
“确然无事,只是探听消息也。”
“何不到酒肆茶楼去?那里便无往来野修么?便探不到消息么?”
灵儿怒声道。
“咳咳咳······便是某家疏忽也!风儿,当真乃是某家疏忽也。”
不足无奈何,只是瞧了风儿,眼巴巴渴求道。
“灵儿,自家人儿,怎得样儿,难道不知么?莫要再恼,且听史家哥哥讲来。”
那风欲静观诸不足之宭态,虽亦是大大不满,然仍是太息道。
“咳咳······本当去茶肆酒楼也,然一地里尽数往来野修,或有三教线人,妖修暗探等,只是怕张扬而露馅也。最为担心者乃是大方舟家族中某之族叔,若其在,则吾等大危也。”
不足极力辩解道。
“哥哥,难道那吃花酒处便无人耶?”
“毕竟一众客子之注意力尽数在**身上,探听消息无暴露之险也。”
“灵儿,莫要这般责怪史家哥哥了。”
“哼!哥哥,往后却不许去那等地儿。”
“嘿嘿,消息却是来也。三教将那十年一届之入门纳徒大比提前。南大陆之野修近些时纷纷来此听潮城,半月后便要在海运大码头比试道法仙术,神通境界,以期拜入三教成就飞腾之梦也。”
“史家哥哥,此言何意?”
那风儿皱眉道。
“野修聚集数以千计,且人数仍不停上增。汝二人想一想,出南大海之海运大码头每日里往来船只不绝,虽彼等封锁海道,严查海船,吾等若设计得巧妙,难道不能出逃么?”
二女闻言皆喜。
“史家哥哥,如此近些时吾等当何如?”
“等!日里混迹野修中便可得更多消息,或者便缩在客栈中打坐修行便了。”
“嗯,哥哥,何不去往海运大码头探视,若有异动,或是情况不妙,届时好觅得一条脱身之路也。”
“是了!灵儿之言甚善。”
不足夸奖道。
“哼!心虚!”
“嘿嘿。”
不足讪笑不已。风儿亦是咯咯咯笑个不停。
“史家哥哥,当真是太过宠着灵儿也。”
“姐姐,他哪里是宠着我也,倒是姐姐,干么总是护着哥哥?当是想做正妻么?咯咯咯······”
“啊也!灵儿却怎生如此笑我!”
那风欲静俏脸儿泛红道,居然没有分辨几句。不足闻言,假意不知,只是转身入了内间中去了。二女自在外间玩闹不已。
过得五七日光景,不足复收功外出,打探消息。正行出门不过数十步,忽然数修骂骂咧咧转过街角而来。不足仔细闻听,却是那数修咒骂三教之众。
“这位大哥,可是大比又有变故么?”
不足假意紧张道。
“非关大比之事,乃是三教之众联手封闭了海运大码头,出入商船不得载客,且禁修众出入。违者废去功夫,打落凡尘!”
“如此啊!”
“可不!吾等有十数家人好友,乘船而来参加大比,却受其阻碍,不得上岸。莫得不错过了此次大比么?”
“更可气者乃是彼等居然联合海族妖修,封锁外海,吾等家人好友居然不得转头借道他港来此,汝道可气么!”
“不是大比纳徒么?怎得又复阻挠我野修来此耶?”
“谁知耶?”
不足告辞再行,一边将其识神笼罩开去,仔细查视其识神域中所探视听潮城中之万般异变。
“果然!三教此番举动怕是醉翁之意不在酒也!风儿有甚了得,居然惹得古大陆众门派疯了一般。”
不足正绕过数道街,欲往海运大码头而去,突然前面数修迎面而来,其一正是那华寒月此女。不足大惊,别家不识,那华寒月及身边红、绿二女却乃熟识之人。非但识得其人,且可能便顺藤摸瓜查了风儿个实情,便是大大不妙也。不足将眼一斜,见旁有一家刀剑器械之商铺,便就身儿入去,避过。
华寒月何人,已然入道之境界,眼神当得刀剑之锋锐,却早瞧得清楚。观诸不足避过自家,忽然心头一悸,隐隐儿一丝痛楚生发开来,只是痛彻入髓,面色惨白,便是那具迷人娇躯亦是微微一晃。
“行走大人可是身有不适?”
其门下一修道。
“无他,当是近些时太过忧心也。”
华寒月淡淡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