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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晚的脸庞上像是蒙上了一层薄薄的云雾一样，略微泛着红晕。
说出这些话的时候，郁晚也不觉得羞，而是觉得心底滚烫又甜蜜。
她热络地期待着程祁东的回应，一双美眸一直盯在他身上。
程祁东的脸色有明显的变化，只是没有那么真切，仿佛一纵即逝，郁晚还没有来得及抓住程祁东面上表情的变化，他就已经将情绪收敛起来了。
程祁东别过了脸，眉心似是有愁绪，郁晚见他沉默，刚才那种甜蜜蜜的感觉一下子变得不真实了起来，她有点儿紧张了。
“我跟你表白，你怎么一点儿表示都没有？”郁晚问地直接，因为她迫切地想要程祁东也有点表示。
程祁东的余光瞥向她，眸色深邃如许。
“你想让我怎么表示？”
“说说看你对我的感觉。”郁晚早就已经习惯了程祁东这样略微带着冷漠的说话态度，她也不追究，只是想要得到一个能够让自己安心的答案。
“聪明，漂亮。”程祁东回应了郁晚一句，一句非常聪明的答非所问。
既夸了她，也没有真正回答她。
郁晚心底听着有点儿不舒服的感觉，总觉得自己好像是被程祁东给骗了……
“你明明知道我是在问你，你爱不爱我。”这句话说出口郁晚就后悔了。
爱？程祁东对她还远远没有到这个地步，她心底清楚明白的很，还不至于这么夜郎自大。于是她连忙改口。
“不对，是喜不喜欢我……”她殷切地看着程祁东的侧脸，她绝对相信程祁东是喜欢她的，哪怕一点点也是，否则的话，他不会无缘无故地那么照顾她，仅仅是两张结婚证书，还不至于让他做到这个份儿上。
“只有小孩子，才讨论这种问题。”程祁东的口气非常平和，平和到让郁晚没有办法反驳。
郁晚心底咯噔了一下，舔了一下嘴唇：“你就把我当成小孩子好了，回答我一下，又不会少一块肉……”
程祁东看到郁晚的眼眶已经泛红了，她现在就像是一个急需答案的孩子。
“女人问这样的问题，无非是想要男人说肯定的答案才会安心。”程祁东也不说自己到底是跟别的男人一样虚情假意，还是情真意切，只是模棱两可地扔了这么一句话出来。
“那你骗一骗我。”郁晚的眼泪又蓄满了眼眶，酸涩的感觉直冲鼻头。
她恍然间觉得可能真的是自己在自作多情。但是却又不甘心，因为她分明能够看到程祁东眼中隐藏的感情，是喜欢的……
“郁晚。”程祁东忽然开口，让郁晚浑身像是触电一般震颤了一下……
在郁晚的记忆里面，程祁东从来都没有这么叫过她。
这两个字从他口中说出来的时候，质感很好，但是却仿佛带着一点点的无奈。
“恩……”
“介不介意我抽烟？”程祁东似是有话要说，但是话到了嘴边又仿佛被咽了下去，忽然开口，却变成了这么一句。
“介意。”郁晚任性地开口，“我不要你抽烟，我要你告诉我答案。”
程祁东闻言，从储物盒里面拿出了一盒烟和火机，打开了车门走了出去，郁晚见状先是顿了一下，也连忙打开了车门匆匆下车，绕过车头走到了程祁东的那边。
程祁东用火机点燃了烟，近乎蓝色的火苗在黑夜当中乱窜，隐隐约约勾勒出了程祁东的脸部轮廓，不是很清晰，却显得愈发深邃朦胧。
烟味儿冲击着郁晚的鼻腔，让她觉得很不舒服，但是她还是要靠近他。
“你现在都不随我了，我不让你抽烟你还抽。”郁晚像是一个被抛弃的小孩，带着浓重的鼻音开口。
“我以为，你是不让我在车里抽。”
“……”
程祁东倒是会钻空子。
“都说告白了就做不成朋友了，我都后悔了……”郁晚是个做事情特别容易后悔的人，今天好不容易酝酿了情绪敢表白了，但是程祁东的反应相当于是在她的头上浇了一盆冷水……
“我们是夫妻，不是朋友。”程祁东开口提醒她，深吸了一口烟。
烟蒂夹在两指间，在黑夜里面一明一灭。
郁晚立刻误解了程祁东的意思：“那你的意思是，我告白了之后我们连夫妻都做不成了？”
她觉得自己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了……生怕程祁东觉得她逾越了他们这段婚姻的规矩，不要她了。
“没有。”程祁东见她误解的模样有些滑稽。但是面色却仍旧是沉着的。
程祁东也没有想到，乔郁晚今晚会忽然这么说，让他有点措手不及。
程祁东也有措手不及的时候，说出去怕是都没有人相信。
郁晚从程祁东身侧走到了他面前，仰头凝视他的眼睛：“你拒绝我没有关系，不回答我也没有关系，谁还没有个犹豫徘徊的时候？从我怀疑我自己喜欢你到确定，也花费了不少时间进行了不少心理斗争。”
郁晚“善解人意”地冲程祁东开口、但是实际上心底已经将程祁东从头到脚了！
她好不容易表白一次！估计一辈子也就这么一次了，竟然还被拒绝了。
郁晚觉得丢人又伤自尊，还很伤心，但是如果这个时候哭脑的话就显得她太没有风度了，对付程祁东这种冷心肠又闷.骚的男人，只能用徐徐图之的办法，不能一蹴而就。
所以她就佯装很大度，但是不会这么轻易地就放弃了。
“所以我不着急，我会慢慢等你想通的。”郁晚扯了扯嘴角，笑意很虚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