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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因为你已经掌握了足够的情报，所以才能看出这个计划的精妙之处。”林灿忽然顿住，深深看了阴丽华一眼：“否则的话，对方这些设计跟画蛇添足有什么区别？”
“干嘛那么看着我？”阴丽华感觉有点发冷，身体不自觉向后缩了一下。
“华姐一语惊醒梦中人。”林灿忽然露出恍然大悟的神情：“莫非，对方知道我们必定能够盯住这批进入江北市的嫌疑人？这样推理下去的话，他的所有设计都有了坚实的逻辑基础！”
“知道我们肯定会盯住他们，所以专门让一个重要的可怕人物潜出我们的视线，作为制衡我们的工具！”余倩大声说道：“这样我们投鼠忌器，在没有抓到那个可怕人物之前，也不敢动这九个人！”
“这是摆明了和我们列阵对战，而不是各施奇谋。”林灿点点头：“搞这么复杂，还真有点欧洲古典骑士团的风格……”
“我猜不透对方的下一步棋会怎么走。”戴媛苦恼说道：“和使出不熟悉套路的对手打交道，真是一种折磨！”
“至少我们有了下一步行动的方向，就是查找这个溜掉的波塔克。”余倩说道：“如果能够查到他的行踪，一切问题就迎刃而解。”
“一块石头扔到半空中，落下来砸中的人会是谁？”林灿说道：“大家已经排兵布阵，接下来就到了各显手段的时刻。我们根据对方的出招，就可以进一步推测对方的设计怎样。”
“可是这么大个城市，我们怎么去搜索一个看上去很普通的人？”戴媛苦恼说道。
“我倒是有个建议。”林灿说道：“查查这段时间，江北市有哪些重要的活动？比如说商场开业、重大工程奠基、重大群体活动这些。就查一周以内的，超过一周时间、大家累也累死了，对方不会拖那么长的时间。”
“你是说，对方会对重大的活动下手？”阴丽华叹了一口气：“对方怎么可能知道江北市会有什么重大活动呢？除非对方在我们安全系统或者行政系统内部有奸细！”
“对方又怎么会有地下管网的详细地图呢？”林灿摇头：“我这也只是一种趋向性，认为对方应该会制造比较轰动的效果，来宣扬‘血月’组织的实力。小打小闹的话，起不到他们想要的作用。”
“就按你的思路走。”余倩已经拿定了主意：“不过我们一方面要重点捕捞，另一方面要广泛撒网。全市范围内重要人流聚集区的摄像设备，都要有人做监控。
把波塔克的图像录入到监控系统里，开启自动比对。只要发现他的疑似踪影，就能迅速采取行动！”
命令被迅速贯彻下去。交通管理部门和安全部门的调查人员开始紧盯遍布城市各个角落的监控设备，希望在图像上能够查到一点蛛丝马迹。
一天时间很快过去。第二天下午四点左右，一个振奋人心的消息传来。在城市繁华区域的一个小广场上，出现了疑似波塔克的踪迹！
下午四点，街上人来人往分外繁忙。
在汹涌的人流之中，一个高瘦的身影背着一个细长的黑色背包，从一个繁华巷口走出来，穿过广场来到最边缘的一个监控摄像头前，朝着摄像头呲牙一笑，然后飞快钻进了旁边一条小巷。
这个图像马上被捕捉，然后层层向上汇报。五分钟之后，这个图像已经出现在戴媛指挥中心的大屏幕上。
“就是他！”戴媛调出系统里存储的波塔克照片，然后开启比对程序。三分钟之后，系统报告：“相似度超过百分之九十五，判定两幅图像为同一人。”
“调查嫌疑人出现位置周围的监控设备，追索他的去向！”命令飞快下达，但是对方显然早有防备。
他逃匿的方向是一条小巷，里面没有监控设备、而且道路四通八达，对方只要形象稍做改变，或者乘车离开，就没有办法再追索他的去向！
夜幕低垂，当林灿来到指挥中心之后，看到大家脸上的一丝兴奋之色。他惊异问道：“怎么，不要告诉我这么快就查到了什么东西！”
“波塔克现形了！”凯琳说道：“今天下午四点钟，他出现在闹市区一个小广场上，然后就溜掉了！”
“放出图像来我看！”林灿说道。余倩把那段监控录像投放在大屏幕上，正好可以清晰看到对方他朝着摄像头呲牙一笑的场景。
“这个家伙，怎么这么嚣张！”林灿默默点头，看着他的脸庞盯视许久，这才说道：“难道……他是专门来给我们打招呼的，告诉我们他稍后会在这个区域有所行动？”
“刚才我们已经查过了最近在这块区域会进行的各种活动。”余倩等人也是精干的老手，很多事情并不需要林灿提点就会去做：“一周之内，只有后天上午有个活动。
城建系统的一个重要改造工程会在小广场另一端举行奠基仪式，到时候有比较高级的领导会出席，还有一个投资人构成的欧洲代表团参加活动。”
“城建系统？”林灿看看余倩：“还有个欧洲代表团？”
林灿目光游移在大家的脸上扫过：“这是个重要的信息。马上调出这个代表团入境的时间和他们在江北市这段时间的所有活动！”
“你是说……”余倩马上想到了一种可能性。
她不再说话，低头噼里啪啦在键盘上敲击一阵子，调出了相关资料：“这个欧洲代表团是应江北市相关部门的邀请来做客的。
对方的成员是几个欧洲财团的高管和技术人员，这次过来是和江北市签署一项合作协议，要向江北市的一个基建项目投入巨额资金。”
“他们的入境时间……”林灿看着大屏幕上的信息：“周日？也就是说他们到来的时间比那批恐怖分子迟了一天？能不能调出他们的活动安排？”
“这里有……”余倩不知从哪里找出一张行程安排表，投放在大屏幕上。
“昨天、也就是周一，商务活动正式开始。”余倩看着大屏幕说道：“上午，开会讨论城建项目内容；下午，参观项目现场，晚上举行欢迎晚宴。”
“今天，代表团内部讨论协议内容，和我方沟通合同签署的细节。”林灿接话说道：“明天，签署合作协议；后天，举行奠基仪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