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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念恩端着托盘,托盘着放着两瓶巨贵的拉菲,就这么出现在包厢门口。
“我去!”卓然就像是被人点了穴一般,一动不动的看着出现在门口的岑念恩,有一种哔了狗的感觉。
岑念恩看着包厢里的五个人,微微的一怔,随即扬起一抹职业性的微笑,迈着优雅的步子,走进来,在茶几处弯腰,将托盘上的拉菲酒往茶几上一放,用着外交官似的微笑语气说道,“你好,这是经理让送的酒,几位请慢用。有事请按铃,我会随时为您服务,祝您愉快。”
没有一点错误的话语,说的很是完美,就像她脸上的笑容,完美的没有一丝杂渍。
说完,转身打算离开。
“站住!”卓然叫住她,猛的一下从沙发上站起,一个箭步蹿到她面前。
岑念恩依旧噙着优越的微笑,盈然而语的看着他,缓声说道,“您好,请问有什么吩咐?”
“你……在这里工作?公主?”卓然上下打量着她,轻嗤嗤的问着。
岑念恩依旧笑的面如桃花,“我在这里上班,但我不是公主,我只是服务员。”
“我……”
“老三!”慕川冷冽的声音响起,沉唤着卓然,语气中透着一抹不容抗拒的命令。
卓然转身,“二哥?”
“你喝多了,需要我让霍东进来帮你醒醒酒?”慕川如鹰般的眼眸厉视着他,面无表情的说道。
卓然只觉浑身打了一个冷颤,让霍东给他醒酒,那他还不得骨头散一圈。
“没事了,你出去吧。”慕川看着岑念恩一脸淡漠的说道。
岑念恩依旧扬着那标准式的微笑,转身朝门走去。
只是转身之际,脸上的微笑瞬间跨塌,取而代之的是一脸的落漠与伤神,她甚至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着离开包厢的。
整个人都是麻木的,两条腿更像是灌了铅一样,重的她几乎是强拉硬拽般的抽离。
她怎么都没想到,竟会是在这里遇到他,看着那张熟悉的,就像是刻进自己脑海里的脸,那一瞬间,她几乎是崩溃的。
脑子一片空白,她甚至都不知道自己此刻身在何处。
洗手间
岑念恩站于洗手池前,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脸色彩苍白的就跟鬼一样,眼神迷离,没有焦距,就连瞳孔都是放大的。
掬起一大捧水,往自己脸上泼,冷意传来,让她整个人不禁打了个寒颤,脑子也瞬间清醒了。
看着镜子里狼狈的自己,岑念恩笑了,却是笑的苦涩中带着自嘲。
岑念恩,你慌什么?
你又在哭什么?
所有的事情,在你进监狱的那一刻就已经划上句号了,你到皇爵来上班,就是为了钱,为了自己心中的那一个执念,与其他任何人与事没有关系。
既然已经结束了,那就彻底忘记了。
仰头,想把自己眼眶里的那一抹泪水逼回去,却是看到了一张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脸。
就那么沉视着她,那一双精睿锋厉的眼眸,就像是探照灯一般,直直的盯着她。
岑念恩扬起一抹职业性的微笑,转身看着他,用着很专业的语气说道,“先生,这是女厕,男厕在隔壁。”
笑容,就那么如绽放的花朵一般堆在她的脸上,但却是那样的牵强与假,她就像是戴了一张假皮面具,脸上看不到一点的真诚与实心。
玉熠就那么直直的盯着她,没有一点反应,那眼神就像是要将她剥了皮一般,毫不掩饰的刺进她的心脏里。
岑念恩见他一动不动的站于她面前,就那么如一尊木雕一般,而他的眼神就像是要将她整个人吞噬,冷情之中又带着一抹怒肃。
他不说话,就这么面无表情如冰雕一般的看着她。
岑念恩又是淡淡的风淡云轻的一笑,没再与他对视,往边上移步,打算离开。
然而,在经过他身边,甚至都还没来得及迈离一步,整个人被他重重的一拉一扯,跌撞进他的怀里,重重的撞上他那结实硬挺的胸膛,撞得她鼻尖发酸,下巴也有些痛意传来。
她还没来得及挣扎,整个人被他紧紧的搂抱住,不给她留下一丝挣扎的空间。
他的手臂十分有力,就像是铁钳一般,将她圈箍着,一手扣着她的后颈,将她的头埋压于自己的胸膛处。
岑念恩被迫贴在他的胸膛上,能清楚的听到他的心跳,一如记忆中的一样,没有一点改变。
熟悉的味道传来,钻进她的鼻腔里,在她的全身快速的漫延开来,让她忍不住整个人轻轻的悸栗起来。
鼻尖又是一酸,眼眶有也有些湿,但她就是倔强的不让眼泪流出来,哪怕没有仰头也是硬生生的将眼眶里的眼泪给逼了回去。
她既不挣扎也不出声,就像是一具没有生命的木偶一般,由着他紧紧的抱着。
慢慢的,他松开,然后一只大手轻轻的揉着她被撞痛的鼻尖,好听而又诱人的声音在她的头顶响起,“有没有撞疼?”
记忆中熟悉的熟悉,没有一点改变,还是那样的温柔中带着宠溺。
然而,听在岑念恩耳朵里,却已经变了味道。
她扬起一抹清盈的微笑,如同一个绚丽的烟花,却没有半点生命的看着他,语气客气而又疏离,“谢谢。”
说完,从他的怀里后退两步,与他之间拉开距离,就那么笑盈盈却又十分陌生的看着他。
她的眼眸里不再有对他的依赖与眷恋,只有陌生与排斥,还有淡漠。
与她而言,他就是一个陌生人的存在。
他的心,似乎被针重重的扎了一下, 疼的刺骨,整个人都有一种抽离的感觉。
“怎么在这里工作?” 他硬生生的压着心口的那一抹刺痛,一脸柔和的看着她问。
她嫣然一笑,缓声说道,“为了钱。”
为了钱!
确实,皇爵的工资很高,是整个行业的领军者,但却也不是任何人都可以进来的。
哪怕是服务员,也是条件很高。
“缺多少?”他看着她,一脸肃穆的问,没有一丝玩笑之意。
“怎么?是给我钱,还是包养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