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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飞星换衣服的时候顺便冲了个澡, 裸身站在镜前,仔细打量了一下自己这一次的身体。
脸与身体,和他本身乍一看很像, 但若仔细看起来,却又处处存在差距。肤色白皙,气色却比常年宅居的他本人来说健康得多。
细腻的皮肤下是纤长柔韧的肌肉, 看起来略消瘦些, 但一旦转动关节, 便会有明显的肌肉线条浮现而出。
穿衣显瘦, 脱衣有肉!是原飞星理想中的状态,真正的硬汉就应如此!
原飞星美滋滋地穿上衣服, 并将格斗训练加入到日程表中, 他要成为一个值得妻子托付的男人!心里打算着, 等搞定顾承凛后,他一定要找到爱人厮守到老。
但搞定顾承凛圆满度这事情……
原飞星沉思片刻,自我打趣地想道:看起来只需要将联盟元帅或者奥斯大帝, 其中任意一人干掉便可破局呢~思及此, 原飞星对着镜中, 扯出一抹蛋疼的微笑。
待他整理好一切,智脑便弹出一道通讯申请,原飞星一经接通,便看到了他那个患有“被爱妄想症”的新上司。看着对方那冷峻阴沉的眉眼,原飞星将右手挪到背后比了个中指。
男人凌厉的眉眼微微眯起, “你在磨蹭什么?”
原飞星挂着得体的微笑:“请问上将先生还有什么吩咐?”臭弟弟,我劝你不要哔哔赖赖。
对面人眉头越蹙越紧,冷着声音道:“避免毒素的不良影响,在毒素排尽前, 你作为我的副官难道不应该与我同进同出?”
原飞星保持微笑,态度十分谦卑:“好的上将先生,抱歉,让您久等了,我们马上便可离开。”
挂断通讯,原飞星对着空气重拳出击,一连翻了几个白眼平复了一下心绪,才再度面带微笑回到男人身旁。
当晚原飞星便住进之前发生乌龙事件的地方,看到客房中同顾承凛卧室一模一样的大床,脑中立即浮现笔管粗细的dna化验仪器,原飞星顿觉身后一痛。
妈个鸡,想起昨天的事情,原飞星就想给那个冷傲的臭辣鸡一拳!
原身大概是想快些得到顾承凛的信任,将人送回住处后怕顾承凛再次呕吐,便直接睡在一旁方便半夜照顾他。以至于原飞星传入时,小雏菊遭此一劫!
原飞星将被打包送来的行李打开,一边收拾起来,一边在心里吐槽顾承凛这神经病,就应该放任他用呕吐物将自己呛死。
而在不远处的主卧室中,顾承凛也解开了衬衫领口的纽扣,薄唇紧抿着。
事到如今,顾承凛依旧没有完全相信新副官的说辞,如果是虫族毒素致幻,产生本体最为渴求的东西,这怎么可能?
他坚信自己绝不会对那个青年、或是那种事情产生渴求……一定是哪一环节出了问题!
但对方愿意缔结精神力,又说明这个人对他无害。尤其是顾承凛在看过原飞星的履历后,能同时符合副官和助理两个岗位的全部要求,顾承凛觉得这种人才值得他进一步考察。
是以顾承凛在原飞星入住的第一晚,便在卧房中安装了监控设备,如果再发生异常,他相信这回一切都可水落石出。
检查身体折腾到半夜,因此两人入睡的速度都很快。
原飞星一夜安枕,而顾承凛从闭上眼身体就燥.热不止,且梦境……竟然还是接着上一次的……
青年坐在他的身上晃动半晌,眼角沁泪软着嗓子喊累。
同顾承凛长着相同面孔的男人只好翻身调换了位置,一边帮青年拭去泪痕,一边笑着柔声问他:“不是你说要送我一份大礼吗?”
那青年趴在男人的胸口,闷声嗔道:“制服脐橙你还不满意?啊!……轻点!”
今天的顾上将没有喝醉,他清晰得感受到身.体的炽.热,没过多久便被下.腹强烈的情绪胀、醒、了……
同前一夜不同,身边并没有担心他醉酒出问题的新副官,房间内空空如也,只有一个被春.梦燥醒的男人。
顾承凛揉了揉额角,先将智脑打开,快速调取出他入眠后房间中的监控,全无一丝异常。凌厉的黑眸变得愈发幽深,没有人来过,一切都是他的幻觉或是梦境。
如果是毒素致幻,他心底的渴望……竟然是对新下属做这些事情?如果是梦境,人物、衣着、地点都有七八分相似,他为什么会做这样的梦?
顾承凛纷繁的思绪越来越杂乱,他一把掀开被子,快步走向浴室冲了冷水澡。待再次回到床上时,不论身体还是大脑都重归平静,他决定将问题推向明天,也许治疗师会给他一个合理的答案。
然后,顾承凛再一次坠入春梦。
梦中那个同自己长着想同面孔的男人,从西装到长袍穿着百变……身下人永远是一张肖似副官的脸,以及一双如墨玉般漂亮的眸子。
梦境中的欢愉太过真实,以至于他开始怀疑梦里的内容,是不是曾经存在过的?不然他没有理由会对着新认识的副官,产生如此无礼的联想。
他清晰的知道,他们过去几十年的生活轨迹毫无一丝重合,就连庆功宴中的印象,他对青年都并不明晰。
顾承凛从不相信的前世今生,在一连做了十几个短暂且折磨的春.梦后,他开始动摇了。
再次醒来已接近破晓时分,顾上将捏了捏眉心,不管是虫族毒素激发出的渴求,还是他所不屑的前世今生,不论哪一种解释,结论似乎都殊途同归。
——原白。
想到这里,脑中立即浮现出那双墨玉般明亮的眸子,以及对方前一晚舔.吮伤口时,在他的掌心留下的湿.滑触感。
青年低头时,发丝看起来很软,宽大的监狱服装露出的一小节后颈肌肤很白,骨瓷般的皮肤在暖黄的灯光下闪着柔和的光泽。
顾承凛的指腹间捻了捻,似乎在回忆梦中美好的触感。
随即他摊开手掌,伤口在治疗仪的作用下已经完全愈合,连一丝伤疤都没有留下。但透过手心,顾承凛似乎再一次看到那一抹粉嫩的舌.尖,以及潮湿、温热、柔软的触感……
很快。
联盟利刃、星际男神、人形兵器、冷血的战争机器——顾承凛上将,再一次走入浴室,将淋浴的温度调至最低。淋漓而下的冰水带走高涨的谷欠望,却难以消弭烙在脑中的画面。
原飞星醒来后头还很昏,大概是昨天过于疲劳,他几乎是一沾枕头便进入深度睡眠,但这具身体有着极为强力的生物钟,清晨五点他便准时醒来。
联盟所在的星球还没完全亮天,身体没睡饱却要强行醒来,让原飞星十分头疼,他揉着太阳穴摸黑走到厨房,准备为自己寻觅一点咖啡或者茶饮。
因为他并非房子的主人,他只能在黑暗中摸索各种开关。刚摸着扶手走下楼梯,一转身便看到黑暗中料理台旁伫立的高大男人。
原飞星吓了一跳,他感受到身体抖了抖,稳住心神才从乌漆嘛黑的剪影中确认是顾承凛……卧槽!你们联盟都这么节约用电的吗?!
“顾上将?”
“嗯。”
“你怎么不开灯?”
男人沉声应了一下,很快厨房的灯光便开启。一双布满红血丝的眼睛望了过来,原飞星挑眉,“上将?您昨晚没睡吗?”
顾承凛看到那双纠缠他整夜的眸子,喉咙一紧,没等他说什么原飞星便走上前来,似乎想到了什么,有些尴尬地问道:“是毒素又产生反应了?”
是,却也不是……
顾承凛点了点头,选择转移话题,沉声问道:“你是要喝水吗?”
原飞星想起自己是来找东西提神的,在顾承凛的指引下,从柜子中翻出了未开封的咖啡豆,直接丢入全自动咖啡机里。
顾承凛就一动不动的定在他身后,目光炯炯地盯着他。原飞星觉得身后的目光仿佛化成了实质,灼热的视线让他感受了一把什么叫芒刺在背。
为了转移这蛇精病的注意力,原飞星转身主动体贴地问道:“上将,也要来一杯吗?”
顾承凛颔首应下,然后继续全神贯注地盯他,原飞星确认这男人脑子确实是不行了,心里纳闷这低等虫族毒素这么强?一步智障?
心思没放在咖啡机上,大剌剌将高温烹煮的位置打开,准备再添加一份咖啡豆。一股炙热的蒸气便在高压下冲击而出,原飞星来不及反应便被顾承凛瞬间撞开。
紧接着便听到男人的一声闷哼,胸口被高温水汽烫伤,手上的动作却依旧迅敏,几乎是下一瞬便将机器的电源切断,打开的机器盖也重新关合。
原飞星觉得自己真是睡昏了头,就这智障行径还吐槽顾承凛?他立即从地上爬起,去查看对方胸口的伤情,“上将,你伤到哪里了?!”
顾承凛垂眸看向青年焦急的眸子……微微下移便看到唇齿间藏匿的柔软,一个大胆的念头产生:他胸口处的烫伤,似乎也需要青年舔.吮一番。
任由原飞星将他的衬衫扣子一一解开,目光转移到青年葱白修长的手指上,与脑中某些画面重合……
原飞星看到男人胸口红了一大片,估计若不尽快处理,很快就会形成大片水泡,便有些急切地看向男人,心中愧疚声音便柔软许多,“顾上将,治疗仪放在哪里?”
在三楼训练室靠墙的柜子里,所有型号的治疗仪应有尽有。顾承凛轻启薄唇,嗓子有些干涩地说道:“没有治疗仪。”
原飞星闻言似是难以置信,一双漂亮的桃花眼圆睁,少将家连台治疗仪都没有?原飞星心道这联盟的财政情况真令他担忧。
他想了想,建议道:“那我们现在去治疗师那边处理一下伤口吧,否则等组织液渗出形成水泡会更疼的。”
顾承凛觉得自己又出现幻觉了,开合的小嘴离得这样近,仿佛在求吻一般。如果要确认梦中的感觉到底是不是真实的?他认为最为严谨的方式应该是亲口验证……
“上将?!”原飞星不知这男人发什么愣,提高音量催促道。
顾承凛敛眸看向他,沉声答道:“不用,我记起家中有药剂可以用。”
原飞星有些迟疑,“但药剂恢复的比较慢,而且看起来伤口处的水泡直径较大,应该还需要注射器抽取组织液……”
顾承凛直接拉住原飞星的小手,带着人走向电梯,“没关系,药箱里刚好有注射器,你来帮我处理一下。”
原飞星惊讶地看向被攥住的手,我靠,今日这顾上将绝对有问题!时时刻刻带手套的洁癖呢?不等他多想,就被男人一把拉入电梯中。
顾承凛的目光也转向两人交握的位置,目光凝滞片刻便移开,出乎原飞星意料地问道:“你的手,是一直这么凉吗?”
原飞星一脸问号的看向顾承凛,冷峻的眉眼似乎比之前柔和了些许?他愣眉愣眼地回答:“啊……是的,可能是天生的吧。”
男人闻言微微颔首,在踏出电梯时又紧了紧温热的大掌,再度确认他的身体对眼前的青年,确实没有丝毫反感和嫌恶,顾承凛陷入深深的沉思。
光怪陆离的梦境、难以理解的身体反应,神乎其神的前世今生……一次下意识地交握,让顾承凛得到了启发,他……大概是找到了合适的验证方法。
到了训练室门口,顾承凛松了手让他在原地等待,然后便神神秘秘地走了进去,原飞星心道训练室又不是书房,顾承凛这人隐私领域意识这么强?
手上还残留着男人手心温暖燥热的触感,原飞星也没觉得讨厌,大概是被怪里怪气的顾承凛带的,原飞星搓了搓手,也可能是冬天的缘故,他比平时更加需要热量。
等了一会儿,顾承凛便拎着一个药箱出来。
待原飞星小心翼翼帮他处理完伤口,又将药剂细细地喷洒上去。因为他曾经烫伤过知道这个过程很痛,处理过程十分专注,等取出绷带准备包扎的时候才想起问男人,“有没有很痛?”
痛?这有什么值得痛的?
但顾承凛反应很快,立即“嘶”了两声,随即神色淡然地点了点头:“很痛。”
原飞星嘴角抽了抽,具体说不上来是哪里古怪,但是今天顾承凛的打开方式绝壁不对,思来想去,大概是他小看低级毒素的影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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