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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此刻前来,是有什么事要与我说嘛?”言归正传,公孙锦世也不啰嗦,直接问起了林亦初来意。
林亦初喝了一杯茶,苦笑:“还是锦世了解我,实不相瞒,我这次来是想跟锦世说一说,我最近遇到的苦恼。”
“皇上请讲……”公孙锦世做好了洗耳恭听的准备,又给林亦初添了一杯茶。
“这几天,各地谣言四起,说清河城水患,与临冬城干旱,乃是天象所致,说是因为我无德,所以上天才降下责罚,叫百姓受难。本来我是没将这些无稽之谈放在心上,但昨日,天象台下挖出了一截石碑,上头写着新帝初起,南粤覆灭。你也知道,但就新帝可能还好解释,可是新帝初起,那不就是说我吗?除了我,谁的名字还有初字。”
“因为那石碑的缘故,朝中人心惶惶,听说百姓间也在传播各种流言,说我是带领南粤国走向覆灭的暴君,你说,我为百姓们做了这么多,难道我没登基的时候,天下都是太平的吗?”
“天灾人祸哪一年没有?难道就凭一块残缺的石碑,就说我是灭国的暴君?你是没见今早那些大臣在朝堂上各个义正言辞的指责我,那模样,好像就想将我立马拉下皇位似的。可把我拉下了皇位,难道那林轩登上皇位就更适合了?”
“若那林轩登上皇位,只怕南粤国会比现在更乌烟瘴气,林轩除了成天在背后耍手段,炼丹作妖,还会什么?若他们惹怒了我,我非将他们都抓起来不可。看他们还敢不敢妖言惑众……”
说到生气的地方,林亦初一掌拍向桌子,将桌上的茶杯都震得抖了抖。
“皇上切不可意气用事,这天下人千千万,皇上难道个个都能抓起来吗?流言就像是长了翅膀的鸟,你越追,便飞的越远。若是皇上真因此迁怒于众人,只怕会叫人觉得,皇上的种种行径是印证了石碑上的说法。只怕到时候皇上这段时间做的努力都白费了,皇上也不想看到那样的情形吧!”
“况且皇上也知道到底是何人动的手脚,目的又是为何,皇上若是只凭脾气行事,怕是正中他们的下怀。”
“我也知道这样不妥,所以不是一直压着脾气没发作吗?可我听说,那林轩已经开始暗中动作了,你知道那边疆的吴勇吧!那与林轩是一丘之貉,听说吴勇已经带着不少兵马,往林都撤了。就算到时候我不做什么,他们也能打着顺应天意的旗号,来对我下手。”
“我能调动的兵马不过十五万,何以与吴勇那么多兵马抗衡?若真被吴勇他们联合逼宫,我便只有死路一条,我不是怕死,只是觉得被按上这样一个罪名,死的太憋屈。”
“虽然当初坐上这个位子,不是我心甘情愿的,可是既然我如今已经是南粤国的皇上,我便应该事事为百姓着想,我,并不想与他们兵戎相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