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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议室里的气氛逐渐沉重有些压抑,当事人老神在在地倚在座背上,不知想到什么,忽然低低的轻笑出声,清俊雅致的眉眼如春雪初融悄然化开,蕴着涟漪春水纤纤柔情。
漫不经心玩着魔方的温大美人眸色闪了闪,不留痕迹地弯起红唇,俏皮地眨眨妩媚大眼,半开玩笑道:“呐,看样子小楠应该是谈恋爱了呢。”
白毅成闻言侧眸看了她一眼,手上的钢笔轻扣两下桌面,带着提醒的意味。
然后,程楠联络器的消息提示音就响了。
他旁若无人地点了跳跃的对话框,虚空显现出对方发来一串省略号,男人愉悦地翘起唇角立马回复了[我在]。
【妖族の智残软妹鸡绵绵】:大佬,千万别告诉酷哥是我把你锤死的QAQ。
【程楠】:……
【妖族の智残软妹鸡绵绵】:拜托,拜托!
她可不想把辛辛苦苦攒下来的灵息白白用来交罚款,那还不得呕死。
程楠停顿半拍,在会议室陡然诡异的画风下默默发送了视频邀请。
范晓浠蠢兮兮地‘咦’了下,条件反射点击接受。
荧幕的画面清晰起来,她看到了在座一张张熟(惊)悉(悚)而亲(狰)切(狞)面孔,当场犹如五雷轰顶。
“范晓浠,回来后到我办公室来一趟。”
白毅成面无表情的说完,范晓浠虎躯一震,仿佛又回到那个班主任让她下课后去办公室一趟的青葱岁月,感触颇深,情难自控地流下了动容的泪水。
——程楠,我去你大爷!
“酷哥,要不要听我解释解释……”
“散会。”
白毅成面无表情地说完,站起来收拾文件宣布会议结束,大家颇为同情地递过来一个眼神,陆陆续续散场。
程楠半握拳放在唇边虚咳了一声,“阿浠,要不要听我解释解释……”
范晓浠微微一笑,“我有多想打你你造吗?”
对方深邃迷人的眸子为难又溺宠地凝视着她:“……我有医保。”
“我@#¥%!@*友尽!”
范晓浠心如死灰地退出登录页面,兀自咬碎一口银牙。
程楠看着黑下去的屏幕,也是绝望。
哎,谁会知道这小蠢妞一上来就直接招了,都不先关心关心他有没有事,让他想把事情圆过去都不行。
男人不慌不忙地站起来,从裤兜里摸出手机搜索最近有没有新开的餐厅,已经做好负荆请罪的打算了。
孙小悟一路追踪,只感觉到在这片树林附近一定有个入口,但在原地兜兜转转寻了半天也未有收获。
小童烦躁地抓抓红毛,又担心强行破阵会对阵法内的人有所牵连而不敢硬闯。
“凤淼,你快把鸡绵绵还给本座!”
他将神兵狠狠地杵向地面,一股强大而可怕的灵力从其脚下波动扩散,整个梧桐林的地面似乎都震了一震,簌簌洒下无数落叶。
凤淼捏诀换了身衣袍回到凤宫疗伤,四位美姬正垂眉敛眸恭谨的跪在殿前请罪。
“都杵着干嘛,擦地啊,凤佩给本殿取回来了?让你们盯住唐ser师徒,那死猴子怎么跑出来的?没用!”他阴沉着俊脸不悦地绕过殿槛,‘砰’地一下合上了大门。
美人们面面相觑,大气儿也不敢喘,殿下这是受啥刺激了,说话怎么颠三倒四的。
胡娇娇的死讯很快传遍宫中,不到片息,又有人在鸡绵绵原来那牢房中搜出了一颗内丹,正是狐娇娇让凶手剜走的那枚。
内丹被装在小袋子里,随意的埋在了草堆,叫人生疑。
孔隆嗑着瓜子围观着热闹起来地牢,叫住外面形色匆忙走过的侍卫搭话道:“不就一破内丹嘛有什么好查的,啥时候有空来给我修一修屋顶啊?”
侍卫警惕地望着这尊大佛退后几步,保持安全距离,满口应下:“……成,我马上上报给您老修葺好。”
孔隆善解人意地挥挥手,“瞅你那熊样,去吧去吧,注意安全。”
等人被吓跑了,他才哼哼唧唧地躺到长椅上。
他之前趁乱避开守卫去凤族库房转悠了圈儿,没瞧出门道来,摸索顷刻终于找到开启宝库的青石墙,门页闭合之处紧紧相抵只有道发丝细的缝隙,上头有个机关罗盘中心似乎缺少样东西,对比一番后,确定是差个凤凰形状的镶嵌物。
也没多想,孔隆拿出凤佩就放到空缺处,清脆的声响后白芒乍闪,强光散去玉佩已与罗盘完美契合,凭空出现了一排金色的杂乱文字。
[请选择下列正确密语开启宝库]
“嘿,凤淼这小子诓本王呢。”这玉佩显然是个真货。
孔雀王沾沾自喜地神手准备把玉佩抠下来,金色的字体遽然有了变化。
[请选择下列正确密语取走钥匙]
……卧槽,怎么拿回凤佩也需要输入答案,不是坑爹嘛。
他在一堆密密麻麻的小字里随便找几个拼在一起,试了七八次都没成功,“我靠,凤崽子逗我呢!”
孔隆顿时情绪失控地咆哮出声,惊动了看守的卫兵引来围捕,脚下抹油溜之大吉。
他被凤淼摆了一道,还没等自己歇下,牢房隔壁就闹哄哄的说死了妖。
切,死就死呗拖出去埋了不就得了,折腾啥。
凤淼原本紧闭的殿门在听闻此事和鸡绵绵有关后再次打开,众人连忙跪倒一片。
大殿下眸色沉沉地扫过乌压压的脑袋,朝缓缓看向他的几位得力美人下属,寒声道,“去看看丢了凤裳还在不在,府邸有谁出入过那个地方。”
想要瞒过他与四丽姬自由出入凤宫的阵法几乎是不可能的,狐娇娇让小猴子捉来时带回的凤族七彩羽霓裳应该是被贼人取了去,“再看看凤宫里都有哪些人行踪诡异的,此人极善隐藏,搜仔细些,不要漏掉半点蛛丝马迹。”
青鸢依着他的意思,带人亲自去察看狐娇娇的尸体,在其指缝间找到了一块细小的碎花破布。
她并未声张,而是悄悄带回来呈给了凤淼。
大殿下撑着脑袋懒洋洋地斜躺在长榻,银色流溢的长发在华美锦缎的软垫倾泻铺开,漆黑如墨的眼眸森寒地盯着托盘内的沾染了血迹的布屑,缓缓勾出一抹冷峭的弧度。
啧,鸡绵绵是得罪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