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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凌沉思片刻,打开电视看了看时间,不由得又是一阵苦笑,时间已是9月11日晨,那天晚上的修炼实际上用了一天二夜。
如果每次入定都会发生这种事情,那他还怎么能保证日常的工作?
要他放弃修行,那是绝对不可能的。
沙凌想不出头绪,索性把问题放到一边,再次开始跑步锻炼,仍是沿着别墅外圈跑,连跑了五六圈,身上滴汗未出,也不再有污物出现,沙凌嘿嘿一笑,知道自己的排污期已经结束。
沙凌脚下生风,越跑越爽快,跑得几个在外守护的保镖都好奇地凑过来,做为隐龙山庄的保镖,他们平时都有体能锻炼,跑个万把米,也能做到轻松自如,但是却不能像沙凌这般步履轻盈,每一步迈出都像飞起来般,跑步有若舞蹈,看上去说不出的舒服。
几个手下都冲队长阿虎挤眉弄眼,示意队长去套套近乎,码码情况。
阿虎虎目一瞪,给他们一人一脚,低声斥道:“滚,该干嘛干嘛去。赵总吩咐过,不能打扰,明白吗?”
“哦。”几个手下灰溜溜地走了,赵总的身手是最好的,所有的保镖们都心服口服。有他一句话吩咐,他们确实不敢上前。
别说几名手下,就连阿虎都手脚痒痒,能跑出既将凌空飞舞的礀态,不用说,对方肯定是有身手的人,而且还藏了拙的,若不是有他们这些旁人在,说不定这个年轻人就真的能做到凌波微步咧。
碰到高手,却不能请教,正是让一名武者最痛苦的事情。
且不说阿虎等人的苦恼,沙凌也颇为苦恼,他此时只觉浑身气机流动,轻灵若飞,只有极力压抑,才没做出众目睽睽之下跳到树顶的举动。
跑到湖边,眼睛一扫,确定附近没有监视器,耳朵里也没听到人声,沙凌咧嘴一笑,脚尖一点,纵身跃上柳树梢,轻轻低啸一声,他沿着湖畔的树顶奔跑起来。
每一步迈出,都有十数米远,这样敞开来跑,沙凌几乎听见体内汩汩流动的气息,随着他的奔跑而欢快地涌动,沙凌通体舒畅,几欲长啸出声。
远远望去,只见一道轻风,所有的柳枝都向同一个方向飘去,既便监视器,也无法捕捉到沙凌的身影了。
沙凌跑得兴起,只挑些无人的树林尽兴地跑,也不管自己跑到哪里去了,更不管自己跑了多久,风在耳畔呼呼地响,沙凌心中微微喜悦,只觉自己渀若足下踏风,欲乘风而去。
而他体内灵气在奔跑的过程中,向他的四肢百骸散去,一点点地滋养锻造着他的筋骨。
很久以后,沙凌才知道,若非借助着灵泉筑体,他纵使修行上数十年,也难以达到这般身轻如燕的境界。
许久,沙凌兴尽而止,停在一片桃树林中。
这片桃树林靠在湖畔,沙凌立在树上,闭着眼,任湖风清凉拂过,灵台空明。
脚下,树叶发出“沙沙”的低语,几只小鸟清脆地鸣叫着,翅膀“扑棱扑棱”的,湖水轻轻拍打岸边,一只小螃蟹在石洞中吭哧吭哧地搬动小石子,有片新生的树叶舒展开身躯,发出细微的“啪”的一声……沙凌唇角勾起微笑,若不是在外面入定太危险,只怕他就想盘腿坐下来了。
遗憾地叹口气,沙凌睁开双眼,他的双眼中光芒一闪,随即消失,双瞳澄静清明,宛若秋水长天,深邃幽明,难以琢磨。
远处的湖面上飘着一只游艇,游艇的甲板上坐着两人,沙凌细细地端详两人的面目,又侧耳听了听,露出满意的微笑。
沙凌是八号来到此地,付了三天的房钱,准备再付一天的租金,四日满,就提前离开的,但是,缺什么老天就送来了什么,沙凌差点就要哈哈大笑起来了。
不过,怕惊动目标,他硬是忍了下来。
那艘游艇是豪华级的,船上却偏偏只有两个大男人,但是听到他们谈话的沙凌,当然知道是为了什么,他们这样做,就是为了不被别人听到,但谁又能想得到,两人躲到湖中央,语音还会飘入某人的耳内呢。
事情谈完,游艇靠岸。
其中一面目精干、身形魁伟的男子笑呵呵地拍拍对方的肩:“陈经理,兄弟我就不送了,晚上有个宴会,记得来参加啊。”
陈经理年约二十七八,长得眉目俊朗,戴着眼镜,一副风度翩翩的样子,淡淡道:“曾总,那我们晚宴上见。”
陈经理下了船,而那个曾总则将游艇开回码头。
沙凌的脸上挂着一丝冷笑,他不是混商圈的人,对他们的身份和背后的集团都不太清楚,但是这个陈经理出卖公司的机密换取报酬,真是个不义小人。
悄悄地尾随着陈经理,沙凌没有学过什么跟踪之法,但他靠着耳聪目明,远距离地跟踪,倒也不怕被人发现。
眼见陈经理进了一栋别墅,沙凌停在不远处的一根树枝上,别墅附近有五六位保镖轮流巡视,还有许多摄像头,不是那么容易进的。
但是他现在身形若风,躲过保镖很容易,关键是那些摄像头了,沙凌慢慢靠近别墅,眯着眼看了半天,将暗藏的摄像头一一找出来,盘算好路线,他一跃而起,借一跃之力,直接窜入别墅内,中途在某棵树尖借力一点,跳上三楼的露台,他人虽在外面,耳朵却将陈经理的一举一动听得清楚,陈经理一入门,就有一年轻女子迎接,整栋别墅里也就他们二个人。
两人欢喜地舀着那张支票看了又看,女子尖叫的分倍数,让沙凌也抖了一抖,暗道:乖乖,什么商业机密,这么厉害,居然开了张八十万的支票!
嘿嘿,这不义之财,还是让少爷我享受了吧!沙凌的心情也很愉快,这是不是所谓的“侠盗”?沙凌摸着下巴自恋地想。
那一男一女激动过后,就用更热烈的肢体语言表示庆祝去了,让沙凌如入无人之地,支票放在三楼主卧室的床上,沙凌听着隔壁洗浴间里的喘息呻吟尖叫,贼贼地笑了笑,大大方方地取走黑色公文包里的支票。
这支票是无记名的,只需要密码,而这个密码,则由那位曾总亲口告诉陈经理,沙凌旁听。
一件原本严丝合缝的事情,谁也想不到出了沙凌这个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