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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了药,在家里躺了几天。
身上的毒疙瘩渐渐消逝了。
我打死再也不踏入昊子那地界了。
什么东西!
我对昊子失望透顶……真是只能共患难不能同富贵呀!
……
早朝。
我呆若木鸡地站立在朝堂之上。
这是我所熟识的,自然,我已知道,这里是魔域,毕竟还是不同于我们人间。
但是这里大致也就跟我穿越到了古代的情景。
我很是不解魔域哪里可怕了?
目前为止,倒也就昊子家里圈养着的那种“魔蜂”让我怕了。
……
龙静跟个“人似地”装模作样,我照样是默不作声。
以前我默不作声,那是我装呢。我想着等人家问我,我才开尊口。沉默是金嘛。现在我默不作声,那是我啥也不想说了。自然,人家也不需要我说啥。
不想,从人间来到魔域后,我居然混成了这样。
昊子竟是混得风生水起啊!
这简直是两重天的境遇。
不想昊子在魔域算是找到自我存在感了。
……
“镇宝大将军。”龙静居然开口问我了。
我想了想,应付差事般地装模作样道:“微臣在。”
龙静看着我还浮肿的脸,很想笑,忍了忍:“小宝,给你个差事如何?”
我:“遵旨。”
龙静:“你去坊间收杂税吧。”
我:“只怕微臣没有那个能耐。”
“那你能干什么?”孙乙冉道。
现在孙乙冉跟我讲话,完全没有礼貌了。
不只是孙乙冉,就是有些按说官职爵位还没有我高的,也是对我横眉竖眼,颐指气使。
只是我爱答不理,龙静也让他们让着我,说我是外来的,还不熟悉不适应。
昊子就不同了,昊子那舔着脸的一番拍马屁后,龙静就赏赐许多东西,甚至包括奴仆。
龙静是不是故意要整我,给我小鞋穿?我有时候常常这般想。现在看来,简直就是了。
想来龙静看我不顺眼杀了我啊?他能吗?他是做不到的!
我如此想着。
……
让我来坊间收税,我溜达着当逛街了。
市面还是繁华的。
吆喝叫卖声声不绝。面铺张灯结彩一派繁华。我怎么突然想到一句诗:“暖风熏得游人醉,直把杭州当汴州”呢?
别说,这市面上还真是挺繁华的。更是有许多富贾权贵们在此享受着他们的自在逍遥。其中富甲此一方的一个大家为苏翁。苏翁有子名曰海涛。这海涛远不如他爹苏翁安分。仗势欺凌的恶事没少做。
我带着的俩税收衙役一路上跟我套着热乎,说道着这地面上的市井杂谈。
差事倒也好糊弄,他们糊弄我,我也糊弄他们。那俩衙役一路上背着我干公饱私囊的营生,我也只当没看见。我可知道,初来乍到的,我还需谨慎稳妥。
一路走去,一路吃拿卡要,我顿时感觉这差事还真是逍遥,比站在那朝堂之上自在多了。
想着我在此境地也不过就是一“打酱油”的主,何必计较那么多呢。只待寻到大帅和巧云的下落就走人。想到这些,我也宽心多了。只是昊子……这厮怎么办?真不管他了?唉!我也真是管不了他了。
咦!前面有热闹看!
我连忙蹿了前去。
身后那俩衙役还在一摊子上跟人家偷偷摸摸地讨要私费,我竟是不管了。
前面水泄不通围了一大圈的魔域中人,把一拐角处私宅面前给堵了个实实在在。我毕竟是身穿了这里官服的,几个扒拉,我便站在了前面,瞧了个分明。
只见了这私宅门前还停放了一花轿。
“难道是迎亲的?”我暗忖。
有见我身穿服饰的先是敬着躲闪了点,后似乎看清楚了我只是个收税的市吏,便都不怎么在乎了。
“这是怎么回事啊?”我问道。
我已知晓,这魔域中人与我语言是畅通的,只是文字上我还是看不懂。不过龙静他们所使官文,我还是通晓不少。也是我天资聪颖啊!学得快。
此时,只见了一帮家丁模样的不断涌入那私宅里,众家丁中几个身着漂亮些重色服饰的,想来是头头,后才知道那几个都是教头般的人物。看那些人的模样一个个孔武有力,但肯定不是官府的。像是发生了什么大事般怒气冲冲而入,私宅里一时声响大作,像是在砸东西了。
呃……这可不像是迎亲。
时有呼声传出,看来是被打了。
旁边看客应道:“苏大少这是要抢了。”
“抢什么?”我立即追问。
那人看了我一眼,便就是一脸的不屑了,似乎暗忖:告诉你你能管的着吗?
我眨巴眨巴眼睛,十分渴求知道答案般地模样。
那看客:“你这市吏当得好啊!什么都不知道。”
我:“初上任。”
那看客:“哦。那你走运了。”
我:“怎讲?”
那看客:“明天你就有酒吃了。”
我:“哦?什么酒?”
那看客:“苏大少的喜酒啊!”
“喜酒?来儿子啦?”我道。
旁众看客开始有不少都窃笑了起来。
那跟我应对的看客此时似乎也被我聊得起了兴,笑道:“非得子,而新人之喜酒也。”
我:“新婚之喜啊!好事。”
那看客:“可不是新婚了。”
我突然明白了什么:“这是……难道那个苏大少这是来抢媳妇的?”
“嗯。”那看客点了点头。
我:“怎么此地还有这风俗?”
一时,我身旁一众纷纷侧目看向了我,眼神开始古怪了。
此时,跟随我来的那俩衙役也过来了,站定在了我身后,道:“市吏,你外来的竟是还不知道?”
我:“怎么着?”
高衙役:“这苏大少是看上了人家闺女,人家不想要闺女给他做十八姨太,那苏大少便就来抢夺了。”
矮衙役:“做小其实也没有什么,就是过去一年准被苏大少的正房太太给整死。”
髙衙役:“唉!走吧。市吏,咱们就等着交钱喝酒吧。”
“交钱?什么钱?”我诧异了。
矮衙役:“人家办宴,这市面上所有人都要掏钱贺喜。包括你我。市吏,你也跑不了。不想去都不行。”
我就纳闷了:“怎么还非去不可?”
髙衙役:“是,非去不可。”
我:“凭什么!”
矮衙役:“就凭人家是苏大少!苏翁的儿子!苏翁是谁!圣主都要敬着三分呢!”
我怒了,也明白了:“乖乖,这是借着办婚事硬要份子钱呢!怪不得都十八姨太了!没有人管吗!这是不是违法了?难道在这里真就是那么地弱肉强食?没有顾忌没有规矩?”
髙衙役:“有规矩,当然有规矩,只是规矩不了苏家。”
我:“为什么?!”
高、矮衙役拉着我苦笑道:“市吏,走吧。别回头撞上了不好的场面,你这又一身官服的,难堪。”
我甩开那俩衙役的手,怒气冲天地便要过去……
此时,只见了一看似老者被打将而出……那老者身体还算是健朗,只是胡须颇长,一脸肃然地模样,却被一帮下流胚子狠打而出,什么形象都被打没了。
一身一脸的鲜血流了出来。
此时此地,此情此景,跟我生活环境所不同的是,我如同是真穿越了般,像是穿越到了古代而已。其余并无他样。而已身为此一份子的我,见此情形,不得不、不由得我不愤怒了起来。
我已然是忘却了宽心的想法,脑子里一阵炸响,便要挺身而出。
“给我上!”我冲身后那俩衙役道。
那俩衙役蒙了。
“出事我担着!”我想着呢,我是谁!龙静都要畏我!怎么着这事我还不能出头了?我还偏要在众目睽睽下仗义行事了!
“难道他们还敢对我们官府的人动手?”我道。
髙衙役:“市吏,你醒醒吧。动手不敢说,打死我们倒是有可能。”
“哇草!什么逻辑!你俩跟我上!”我道。
再回头,那一高一矮俩衙役不见了踪影。
我正想着是不是应该先礼后兵呢?先说道理,道理不通我就……就在我还思量着怎么行事的时候,只见了一丑陋而却衣着华丽的一盛年公子,硬是搂抱着一绝色美人而出……
那小娘子……第一眼看去,真是绝美。
仔细看去……其实也很一般。
只是那妙龄芳华中的泽香韵色,玲珑身段,加之其朴质的容颜……分开来讲,这个女孩的外貌也不是那般惊人美艳的。但是加在一起,总是给人一种看了还想看看,看了又看便就不可忘却的感觉了。
这般女子难怪了那苏大少敢冒“光天化日下之大不韪”而逞凶行恶之径,如此肆无忌惮!
几个教头身配腰刀,看来无需动刀动枪,一众恶徒赤手空拳已然是把那老者给要打死了。
那老者看来便就是女子家长了。
而那“金玉其外败絮其中”华丽衣装之下丑陋形容的盛年,想来便就是那个苏大少了。
我猛然冲出之际,耳边不知谁喊了声:“好!”
难道是方才与我应对的那个看客?
看来他没有料到我竟是真敢出头了。
那一声“好”虽然低沉而极为隐蔽,却道出了其心。这一众看客都是敢怒不敢言的啊。
可见,那个苏大少在这里有多么地嚣张跋扈!可惜,他今番遇见了我!
眼看着那小娘子便要被生拉硬拽上了花轿,我突然大喝一声而出。
我一把拉开那个形容丑陋的苏大少,往一旁一推,见着几个家丁过来,我抬腿就是一脚,论起拳头……踢翻一个,打倒一个。
“给我打!”那苏大少不似人声地嚎叫起来。
顿时,便是几个教头般模样的带着众家丁朝我扑涌了过来。
看来这帮人是硬了心肠过来抢亲的,准备充分,人多势众。
一时,我眼前一黑……感觉我怎么就被一众恶徒给压在了身下呢。
我开始感觉身上疼痛起来。
“住手!”我喊道。
我的脸猛然一摆,似乎是谁的拳头招呼了过来。
紧接着,感觉一尖尖……脚尖踢在了我的脸上,我顿时一阵发蒙。
周身都被招呼上了。我的疼痛开始消失。
继而疼痛难忍,我本能地抱着头,护着头脸。
我要反抗,刚要似乎站起身来般的时候,我的肚子上一阵剧痛,我捂着肚子的时候,眼部被人家一拳砸来。
一个上勾拳,拳头黑山般砸来,我突然昂头到底,连忙一个翻滚,我要滚出包围圈,可是我才发现了无处可逃。
我竟是无处可逃了。我竟是无法抵抗了。
我的神技呢?
昊子说过,这魔域中人个个也都是有灵魂的,在魔,也是有灵魂的!而只要有灵魂,他的“黑螈剑”和我的“殇汤剑”就有用!且还是这里的顶级武器之一。我想要出剑……
人家还没有动刀呢。
此时,我虽然不断挨着打,脑袋被不间隔地重击着,而我的头脑却开始无比清醒了起来。
我在这里神威没了。神技竟是无法使出来。
在我面前,一个高手就能收拾了我这没有武功技能的家伙。
我是有神迹,但看来只是内功……在这里讲究武功。武功需要内功来支撑,但是只有内功……那么现在看来,就是落一能抗击打的功夫长处了。
可怜我一肚子话都还没有来得及说呢。那开场白怎么都没有,那苏大少真是疯了!也不跟我搭腔,也不问问我来路,上来就往死里打人。这是什么角色?这是什么套路?
我甚至好像连架势都没有摆开呢。
没有看客叫好了。
四周感觉静的出奇!让那此时苏大少的叫嚣声更加猖獗,还有那不断的拳打脚踢雨点般落在我身上。
我感觉有些窒息了。
难道我要被活活打死在了这里?
这是我简直先前不敢想象的事情。我完全没有想过怎么事情发展成了这般。
“住手!”这一声喊可不是我喊的。
听来似乎出自于一个老者之口。
难道是先前那个没有被打死的老者这缓过气来了?反到是替我出头了?那岂不是找死?
我此时,只有思绪还能成型。其他想要做的,身体已然是根本不听使唤了。我知道,我受了重伤。
那一声“住手”之后,果然是住手了。
疼痛不断蔓延开来……
我睁开眼看去……我的一只眼睁开来,眼前好像只有一条缝隙能看出去了,我心中明白,我面部伤得很严重。
我眼前,我身旁不远处,躺着那个先前被揪打出来的老者,他好像……已经死了。
我的头侧斜了一下,看上去,只见了一个白发老翁,喝止住了方才那一帮恶徒。而那个形容丑陋的苏大少,垂首一旁,很是听话地模样。
难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