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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要回来了,我心里的那股热情、温暖和渴望就像火山一样要喷薄而出。那种感觉从未有过,即便是大学刚恋上时,也没有今时今日的热情,那时更多的是娇羞忐忑不安。而现在,内心的爱已经完全点燃,全身充满了力量和勇气。
爸爸说让牧来家里,担忧是有点,但我不会像之前的焦虑了,更多的是期待,期待我和牧能够掀开新的一页。
如果牧和爸爸谈得还顺利,我七月回法述职,坦诚的和威把我们的事情讲清楚,我感觉曙光应该就在不远处了。
我坚信爸爸和威会祝福我和牧的,因为他们几十年的愿望,不就是要我幸福吗?如果我现在和牧是幸福的,虽然他们刚开始会有些难受,但我相信慢慢的他们会接受。
就像姐姐一样,第一次听姐夫说,我和牧在同一家公司,而且牧一直在尽力挽回我。姐姐一晚没睡,她一晚上都在想如何阻止牧,如何告诫牧,不许他接近我。当她知道我的心依旧爱着牧时,姐姐放弃了之前所有阻扰的想法,而是让我自己做决定。因为她希望我幸福,我的十年不婚和牧的十年不婚,已经足以说明,我和牧彼此的念念不忘和刻骨铭心。
爸爸和威对我的爱不会比姐姐少一丝一毫,我相信他们也会如姐姐一样的想法,尊重我的选择和决定。
每每想到此,我不再害怕,亲情让我坚信,我和牧会美满的。牧的痴情和坚定,也让我坚信,我和牧会排除万难,幸福的在一起。
有着这种轻松的心情,我放下工作早早的去机场接牧,在附近的咖啡厅一边上网处理工作一边等着牧。
我没和牧说,我要去接他的机,想看看他是什么反应。那次送他去香港机场,原本到口岸就准备回公司,牧黏黏糊糊,说,还没出差,就已经开始想念了,软磨硬缠要我陪他到香港,只好允了他。
牧是个很简行独立的人,一般情况不用司机接送,定票之类的也是自己搞定,不讲排场,不像别的CEO官味特别浓,牧的这种品质让全公司上下都很欣赏,也不免有人说风凉话,但我知道,这就是牧。
前一天晚上我问annie,得知牧也没安排司机去接他。
飞机抵达后,我在出口处貌似等了很久,其实时间并不长,或许只是心急,我看着一个一个乘客走出来,分析走出来的男人,很无聊的比较,谁比牧帅有气质有味道。
这是这些年,我一直很无聊很可笑做的一件事,会去分析一些优秀的男人,他们和牧的区别。在没有见到牧之前,看到一些类似气质的男人,会通过他们去想象,十年没见的牧会变成什么样子。十年后,见到了牧,我也会去分析身边一些熟悉的优秀男士,他们身上的闪光点,为什么会吸引不了我打动不了我。其实我自己也知道答案,牧的一切已经刻入灵魂,无人可以取代。
牧出差前,他也和我聊过这个话题,他也试图去分析别的女人为什么入不了他的心,他的结论是,因为有了我,他已经丧失爱别人的能力,我就是爱情的代名词。
这十年,我们只爱着对方,已经丧失爱别人的能力了。
这十年,虽然我们经历不同,但对彼此的心路历程却是一样的。
机场出来一拨又一拨的人,在人群中我还是迅速的锁定了牧,有人说情人眼尖,真的一点也没错,即便没看到人,心都会有感应的加速跳动。
牧一只手插在口袋,另一只手拖着箱子,低着头好像在想事情,我站在中间,他愣是没看见,大步流星的往前走。
我自认我在机场的回头率还是比较高的,一直有人不断朝我回头,我上身穿着米色公主袖衣,下身穿了条米白的今年流行的纱纱短裙,穿了米色镶嵌了亮色平跟罗马鞋,披着长长的直发,头上还戴着牧送的闪闪发光发箍。
牧居然无视我。
我紧随在牧的身后,他大步走,我几乎要小跑,我干脆不跑了,站在那,轻轻的叫了句,牧。牧居然停下来了,我以为这么微弱的声音,传不到牧那。但牧停下来了,眼神在人群中寻找,我前面是两个外国人,高大威猛,几乎把我挡住了。等牧看到我时,细长的眼睛更细了,唇边的笑意敞开了一脸的阳光灿烂。
我们深情的对视着,彼此用眼神锁住着对方,那种美妙在心里缓缓荡开,仿似电影的画面一样被定格了。
牧大步走了上来,右手紧揽住了我的腰,亲了一下我的额头。我在咖啡屋试想了他见到我的表情会是怎样,surprise?深情或者笑得没牙没齿的?他见到我会怎么表达他的感受,第一句话会说什么?
牧的第一句却是:“好彩今天没带个小情人在身边,要不然就惨了,被你直接抓现行了。”
我瞪了下牧,狠狠的掐了他一下,牧夸张的叫了起来。我扭身就走,牧上前一步,紧紧的搂住我,下巴抵着我的额头:“宝贝,谢谢你给我的惊喜,现在我就是这个世界上最幸福的人。”说着飞快地用他质感的唇一下把我吻住了,我被他的一根根刚萌生出来的胡茬刺得痒痒麻麻的。
我推开牧:“人多也不害臊,还有公司的人呢,刚才我都看见了有拿着公司logo来接机的同事。”
牧笑笑,拥着我走向一侧,把箱子靠着墙。我们紧紧相拥,恨不能把对方揉入自己的身体里,辗转吸吮着对方嘴唇,深深刻上分别以来彼此深处的思念,久久的。
牧问我:“宝贝,想我吗?”我点点头。我反问牧:“你呢,想我吗?哪里想?”
牧立马一脸坏笑说:“想,当然想,身体想,宝马想。”
我脸颊一热:“不理你了,没正型,净乱说话。”牧搂得更紧了,把手放在我腰间,顺着腰摸到pp,然后用力一拍,佯装恶狠狠的说:“叫你不要穿超短裙出来诱惑人,屡教不改,还不准别人有想法,以后不许穿了哈。”
想起那天susan和丹的话,我抓住牧的手臂狠狠的咬了下去。牧大叫:“怎么啦,好好的怎么又咬人了?”
我抬起头看着牧:“就许你和别的女人乱来,还不许我穿超短裙。”
牧无辜的看着我:“这哪跟哪呀,谁又在你面前瞎说什么啦?是不是那天susan说了什么?”
我斜着眼看着牧:“像你这种处处留情的人,是不是担心你的红颜知己说漏什么,曝了你的隐私呀。”
牧却哈哈大笑起来,一把把我抱了起来:“还以为你好心好意专门来接我的,原来是来兴师问罪来了哈,你这个傻丫头,susan的话你也能信呀,没把丹唬住,倒把你唬住了,来跟我说说susan又策划了什么好戏。”
我说:“是呀,说了可多了,你简直就是那十恶不赦的采花大盗。”
牧把我放下,饶有兴趣的说:“好好给我说说。”
我嘟着嘴:“不说了,免得好像我吃醋了似的。”牧捏着我的下巴:“小妖精,你不说我也能猜出susan说什么了。”
我让牧说,他了解的susan会说什么,牧嘿嘿笑出声,拉过行李箱:“先回家,吃饱了再说”。说着就拥着我往出口走。
从机场回到深圳市内,原本想去巴蜀风吃糍粑,太晚了,只好去了家香港茶餐厅,牧千古不变的点了干炒牛河,然后给我点了一大堆汤汤水水,非得要我喝完。我饶有兴致的等着他说他和susan的事情,哪知半天他都聊国外的事情,我急了:“你不是说要猜猜susan说了什么吗?你聊聊susan和你的事情吧?”
牧捏捏我的脸:“你对我和susan这么感兴趣呀。”
我说:“没有呀,是你自己想要说的呀。”
牧挠挠头:“算了,不说了,说多错多,免得你想东想西,把事情想歪了。”
我不依不饶:“你和susan是不是有什么不能说的秘密呀,遮遮掩掩的。”
牧嬉皮笑脸:“是呀,很多秘密,想不想听,想听呢,有一个条件,就是今晚住我那,我慢慢讲给你听。”
我说:“不行,你走之前,我不都已经陪你一个晚上了吗?你现在一副色相,今晚我不能和你同一屋,否则就会发生美女与野兽的惨剧了。
牧笑笑:”还好意思说,走那天没被你折磨死,你还当不当我是男人了?这次回来我一定得讨债,给我开开荤吧。”
我拿着叉子指着牧的喉咙:“你说不说,你和susan之间的事情?”
牧仍一脸奸笑:“你今晚陪我就说。”
我把叉子放下:“你不说也行,我明天约鸣见面,好久没见了,叙叙旧。”
牧把筷子放下,喝了口水,点了根烟,眼睛斜斜的看着我,嘴角露出丝丝笑意,拿起他的手机,语气轻巧:“尘儿,你确定要见鸣吗?”
我瞥了一眼牧:“是呀,十多年没见了,你这么多老情人新情人的,我见见老同学怎么啦?”
牧笑出声来,把手机递到嘴边,打开免提,听到拨打的声音。
我赶忙起身去抢牧的电话:“猪,干嘛你?”
牧把电话扬得高高,我绕到牧的旁边,去抢,牧一把抱住我,往他腿上一放:“宝贝坐下坐下,要淑女知道吗?穿条超短裙还窜上窜下,小心让别人眼睛占了便宜。”
说话的当下,电话通了,那边传来一个男性低沉的声音,问:“牧你在哪,从国外回来了吗?”
我突然心变得紧张起来,牧用力抱着我,手不规矩的在我腿上滑来滑去,因是免提,我听得一清二楚。牧笑笑对电话那头说:“是呀,刚回来,你呢,在出差吗?”
我轻声的问牧:“你跟谁说话呀?不会是鸣吧。”
牧咬了一下我的耳根,低声的在我耳边说:“你不是要约鸣吗?”我捂住牧的嘴巴:“我开玩笑的。”
牧斜斜看着我,脸上挂着不知名的笑,对着电话那头说:“鸣,上次税务的事情解决了吧?我已经和他们都打过招呼了。”
电话那头的鸣,说:“谢谢了兄弟,真亏你的帮忙,要不真收不了场,我下周回来咱们坐一坐。”
牧笑说:“好呀,现在有个老熟人也想约你,她和你说两句。”说着就把电话递给我。我脸一下子就红了,手心开始冒汗,我捂着电话,狠狠的捏了下牧:“你来真的呀,我说笑来着。”
牧笑笑,指着电话说:“说吧,没事,来真的你倒没胆了。”
我说:“牧,能不能把你手机的扬声器给关了,搞得我好紧张。”
牧狠狠的刮了下我的鼻子说:“你想干嘛,我在这,你还想说悄悄话不成,我不能听的吗?”
电话那头估计已经听到我和牧的对话,笑出了声,说:“是尘儿吧,我早就想给你电话了,工作一直比较忙。”
我结结巴巴的说:“鸣,你好。”
牧扑哧笑出声,用手指敲敲我的脑袋,说:“你呀,一天到晚,就知道对我凶,打个电话都有贼心没贼胆。”
鸣:“春节时候遇见了姐夫和牧,他们告诉我你回来了,一直想约你见个面。”
我说:“哦。”
鸣说:“要不下周吧,下周我出差回来,你和牧,我带上我的家人我们一起见个面吧。”
我说:“好。”我也不知怎么,突然问鸣:“你奶奶还好吗?”
鸣说:“她已经去世好几年了。你奶奶呢,现在还能下床吗?上次去看她的时候,她还勉强能走几步。”
我说:“自己下床有点困难了,需要别人扶着。”
鸣说:“这次回韶关,我也去看看你奶奶。”
我说:“嗯,等你回来再聊吧。”
我和鸣挂了电话,牧用挑衅的眼神看着我说:“都聊什么呀,你奶奶他奶奶的。”
牧还把“奶奶”这两字说得特重。我赶紧捂住他的嘴说:“别嚷嚷,别人还以为你说脏话呢。”牧掰开我的手指说:“欺负我奶奶过世早,我没奶奶疼是吧。”
我看牧的痞性又来了,说:“不是啦,他奶奶以前很疼我,老是宝贝宝贝的叫,现在问候一句怎么啦?我奶奶以前也疼他,我当时说和他分手的时候,我奶奶哭得可伤心了,说到哪里去找那么好的男孩?后来,我和奶奶说,我和鸣不合适,你是愿意看着我们现在分手呢,还是看到我们结婚后因为不合适离婚呢,奶奶最后才想通了。”
牧扁扁嘴说:“你奶奶也很疼我呀。我不禁笑出声来,牧,这你也吃醋呀,我奶奶是爱屋及乌,我就是爱的小猫小狗,奶奶都会喜欢的。”
牧把手放在我腰间,掐了一下,说:“你把我比成小猫小狗,没良心的东西。我外公外婆一直也很疼你呀,你怎么不念他们的好。”
我被牧一掐,酥痒痒的,在他腿上乱动,牧说:“再动,腿就要断了。”
我说:“你今天是彻底醋翻了哈,我当然念他们的好,只可惜,当年第一次做饭给他们吃,居然鱼都没有煎熟,好丢脸呀。”
牧眯起眼睛说:“那要不明天去外婆家,你再煎一次鱼,这次我给你打下手,保证帮你把鱼煎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