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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吱呀”一声,门打开了。
柒柒端着粥走了进来:“蘑菇!”
安可儿认出了柒柒的声音,闻到了粥的香味,一股蘑菇粥的香味儿,她的肚子咕咕的都叫了起来。
感觉到有一只小手贴到了她的额头上:“没有发烧啊,你还没有醒吗。”
柒柒从沙煲里盛了一碗粥,打算试一试烫不烫,然后自己吃了起来。
柒柒难过的一边吃,一边说:“青衣大哥也是,到现在都没有醒过来。你们怎么都伤得这么重啊?我我昨天晚上陪了他一整夜,连觉都没睡好,早上醒来口水都把他的衣服给沾湿了,真是难为情……偿”
安可儿已经不想吐槽了。
如果她现在能说话,一定会告诉她,她流口水不是因为睡不好,而是因为春心萌动。
青衣虽然是跟冰棍,但是,人长得帅,雄性满满的荷尔蒙,那一身的肌肉可不是盖的,男人的阳刚气十足。
小姑娘,你的春心萌动啦。
柒柒吃完一碗,打了个饱嗝:“蘑菇,你不饿吗?怎么还不醒啊,我再吃一碗好不好,一会儿再给你盛一锅新的!”
此时,安可儿的肚子好饿,心好塞。
司徒御医走了进来,柒柒赶紧放下了碗,迎了上去:“司徒爷爷,青衣大哥伤势怎么样了?”
司徒无奈的摇摇头:“昨晚还没醒的话,就还得再静养几日。要是今晚还不醒,就有些危险了,虽然陛下说不管用多珍贵的药。都要救青衣,可是,到时候恐怕要用到天香丸来救他。”
柒柒拽着司徒的衣袖:“那个东西很难得吗?”
司徒御医欲言又止:“很难得……”
司徒御医微微的眯起了眼睛:“咦?丫头醒了吗?胃口还这么好?”
柒柒脸红:“那是我吃的……”
“咕噜——”
此时挺在床上的安可儿,饿得扁扁的肚子忽然响了起来。然后就是一阵尴尬的沉寂。
司徒御医笑得像一会慈祥的核桃,戳着柒柒的鼻子:“你把粥都喝了,安安丫头还饿着肚子。”
柒柒惭愧:”那,那我再去端一锅大的……”
说完,人就跑了。
司徒坐在安可儿的床前,帮她把脉,脉象平稳,就是有些浮躁。
“丫头,你是被陛下点了穴道?”
安可儿动了动眼球。
司徒御医笑:“我老人家不习武,不会解穴道。那你现在试着提一提体内的真气,按照我教你的路程走,足以突破穴道。”
她在肚子里憋着一口着气,也不知道是真气还是什么的,然后按照顺着司徒老头在一旁的口述。运着气突破穴道……
司徒老头指导完了之后,安可儿还是没有醒。
老人家不开心了:“丫头,看你挺机灵的,怎么对武道,一点天分都没有呢?来来来,照着我刚才教你的方法,再来一遍”
安可儿憋着一口气,忽然就放松了,蓦地睁开了眼睛,差点被憋死!
“老头!你这么经络运作法,我差点被憋死!”
司徒御医笑:“你看你这不是醒了吗?不死不感觉浑身通畅?”
安可儿都不好意思说,她其实就是被憋醒的,啥感觉都没有,就是有……屁感。
安可儿醒来之后,啥也不说了,直接端起来她桌上被吃剩下的那一煲粥,捧着肯锅底。
柒柒真心的那个大户人家的大小姐,连照顾个病人都不会,还丢三落四的。不过她特别感谢柒柒把锅底落在这里了,不然她现在连锅巴都没得啃。
安可儿囫囵的应付了一下肚子,然后问司徒:“陛下没有为难你吧?”
上次纳兰天音告黑状……唔其实也不是黑状,是事实。司徒被指和安可儿勾结,两个人的底细不清不楚,所以,轩辕殊珺就把司徒关了起来。
司徒轻叹了一口气:“陛下啊,他也算是我看着长大的孩子,再怎么的,他都不会待我太差。”
安可儿还想再问问自己师父的事情,可是司徒老头一直的使眼色,让她谨言慎行,因为隔墙有耳。
她只得忍住了。
她不能连累他老人家。她全家死光是事实,所以她身世不详,不应该连累他老人家。
安可儿忽然觉得伤口很痒,想用手抓但是有怕痛:“司徒老头,你能帮我看看伤口吗,痒痒的疼疼的。”
说着,她也就毫无避讳的把衣襟扯开了一些。
司徒老头立即把眼睛捂上了:“丫头,把衣服穿好,陛下是个极容易吃醋的坛子。陛下不允许有男人看你的身体。虽然我老人家已经一把年纪了,但是在陛下的眼里,我依旧是个老男人。”
安可儿拧眉,在她的眼里。司徒不是老男人,而是一只慈祥的核桃。
“你们在做什么?”
一个清冷的声音,从门口传来,低沉,凛冽,带着浓浓的不悦。
安可儿此时就是把衣襟扒开了一些,露出了染血的绷带。虽然不是什么出格的动作,但是,因为她胸大,于是就有了呼之欲出既视感,
男人的目光渐渐的变得暗沉,安可儿下意识的低头看了一眼,赶紧把胸襟捂住了。
司徒老头保持着捂眼睛的态度,赶紧转头来,把干系撇得一干二净:“陛下!老臣老眼昏花,什么都没看见!丫头说她的伤口很痛,很痒。但不是大碍,估计这是要换纱布了。老臣也不方便在这里待着,这种事情还得陛下来做。”
安可儿鄙夷的看着司徒老头一眼:一点医生的职业道德都没有。昨天晚上也是,那些暗卫们宁可看着她流血,都没一个人赶上来救她的!这群脑袋石化的古人,真要命!
轩辕殊珺很不高兴:“出去。”
司徒御医飞快的遁走。
安可儿在司徒老头的面前不避讳,在轩辕殊珺的面前更加不会避讳了。他们两个都亲密成什么样了,放在现代的话,他几乎都是可以称之直接为‘老公’了。
除了没造过人之外,他几乎把能玩的都玩遍了、
于是,她毫不顾忌的直接把胸衣拉开了:“你帮我看一下,我总感觉伤口的血肉和绷带糊在了一起,轻轻扯一些都疼。”
他迈开脚步,朝她走过来,顺着她的手势,把她的胸襟扯得更开了一些,另外一只也跳了出来。
修长灵巧的手指,轻柔的检查着伤口,可是,他的另一只手也覆了上去。
她脸红了:“这个没事,你动它干嘛?
轩辕殊珺冰冷的声音,都是禁欲感,他的表情有多冷淡,他的手就有多热情。
“这是惩罚,知道你知道错为止。”
她愤愤不平,冷媚一笑:“错在哪儿,长得太大了?”
他的身体,蓦地一紧,僵硬,他的声音有些哑暗:“上床,躺好。你的伤口该换药了。”
安可儿也想扭捏一次,为难一下他。
但是,她忽然想到,除了陛下,整个宸宵宫里估计也没有人能给她上药了。
为难轩辕殊珺,就是为难她自己。
所以,安可儿好汉不吃眼前亏的,十分识趣儿的躺到了床上,等他给她上药。
轩辕殊珺把医药箱子提了过来,放在床边,取出外伤药,和清洁的纱布,摆好。
安可儿一副上刑场的样子,紧紧的闭着眼睛。
轩辕殊珺冷笑着勾起唇:“你这是什么表情。朕是一国之君,从来没有这样伺候过别人,你是第一个,你应该感到荣幸,并且心怀感激。”
安可儿哀声叹气,睁开了眼睛,委屈得眼泪都快流下来了:“就是因为这样,我才觉得倒霉。你连实习的护士都不如。”
实习护士有多可怕,相信大家都懂!一副急得快要哭了的样子,一边说着对不起,一边不停的扎着你还说找不到血管。
轩辕殊珺经常从安可儿的那里听到奇奇怪怪的词汇,他已经见怪不怪了。
他权当是安可儿被雷劈过之后,留下的后遗症——脑子混乱不清。
他开始动手,揭开缚在她胸上的染血的纱布。
安可儿不娇气,不做作,什么都好,就是从小养成的公主病——怕疼!
按照她的话来说,她不怕死,就是怕疼!
纱布和血肉都黏在一起了,轩辕殊珺刚刚动了纱布一下,安可儿就咬紧了牙关,猛抽着凉气:“嘶——好疼!”
他的手蓦然顿住了,不敢在动一下。
她疼得眼泪直流:“我不换了,不换了!你一揭开纱布就好像……好像在扯我的肉一样,疼的不得了!就让它这样吧,就这样一直包着,等到伤口掉疤!呜呜……”
轩辕殊珺眉头一皱,又是心疼,又是心焦:“你说什么傻话。天气这么热,这样一直捂着,你的伤口会生出虫子来的。”
安可儿的脸色刷的一下,比纸还要白!
她一边抽抽着,想了一下,说出了一句更傻的话来:“唔……要不然,你把我塞进冰室里去……冻着就不会长虫子了?”
轩辕殊珺微微一怔,忽然有种哭笑不得的感觉。
“你……当真这么怕疼?”
安可儿点头如捣蒜:“啥也别说了,带我去冰室吧,万一伤口长虫子了,咋办!我的身体很好的,是耐冻,耐饿的优良品种!我身体里不是自带寒气么,就算冻成冰棍的话,我都没问题的!”
轩辕殊珺忽然邪肆的勾了一下薄唇,温热的大掌覆上了另一只。
蓦地,她只觉得一阵头皮发麻:“你……你干什么……”
男人哑暗的声音:“给你止痛……”
居然用这种办法止痛?他绝对是个银魔来的!而且,还一副严肃认真专注的神情,更让人绝他是个十足的变态。
玩了好一会儿,她终于服服帖帖的软在了床上。这个时候,轩辕殊珺忽然拿出一把匕首来,在自己的掌心上轻轻的划了一道。
殷红的血液顺着他的指间,一滴一滴的滴到她的伤口上。
安可儿觉得伤口有些黏湿,低头一看,居然发现他正在用自己的血去浇她的伤口。
“你在干什么?!”
“这种程度的粘腻,只要用酒来融掉,就好拆除了。可是酒太烈,你的伤口肯定会疼,用人血来溶的话,可以减轻你的疼痛。”
安可儿狠狠的咬着唇瓣,她莫名的心疼。
仔细一想,轩辕殊珺的身上流淌着的血,大概有三分之一是她的,难怪她会觉得心疼,这就是血脉相连?
安可儿蓦地看到了他手掌上那一排暗红淤青的牙印,猛的想起了昨天晚上。
轩辕殊珺给她拔箭,她疼得快要死了,然后他就把手伸过来,给她咬住。
她已经不记得她用了多大的力气去咬他,但是天知道,安可儿那个时候胸腔被撕扯出了一个洞来,新伤旧痛,疼得发狂一般,都快暴成野兽了。
明媚的大眼睛里含着晶莹的泪光,纤细的指尖摸那排狰狞的牙印,哽咽的声音微微地颤抖着:“你疼不疼……”
---题外话---第三更,今日万更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