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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没有等纳兰西媛说完,安可儿就玩着手指道:“刚刚,我看到,凤清雅的那张脸,是假的……你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吗?”
纳兰西媛不敢说话,然而,说话的确实纳兰天音,她略略惊讶道:“听说,凤家二公子失踪了好一阵子,前段时间忽然回来了呢。我见过他几次,回来之后,变得谨慎,不喜言谈,和从前倒是不大像了。这次敢公然跟碧玺啊作对,也不知道是安的什么心。”
安可儿忽然明白了,刚刚山鹰说凤清雅死了。大概就是被陛下悄悄弄死的撄?
但是,那不是一个是和除掉凤清雅的时机,陛下就秘而不宣。
安可儿走道一声不吭的西媛面前,问道:“慕容秋逸死的消息,你知道不知道?”
西媛迟钝了一下,然后点点头。
安可儿仔细的看她的眼睛,并没有发现过度的悲伤,和之前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激动的样子都不大像。
于是,安可儿朝着自己设想的方向,继续试探西媛的口风:“我曾经,亲眼看到慕容秋逸的头颅,被送到陛下的面前。没想到陛下这么狠心,竟然连自己从小长大的好兄弟的脑袋,都能这么毫不犹豫的砍下来。”
纳兰天音的脸色变了,赶紧呵止道:“你瞎说什么!慕容九的死,只是意外,跟陛下一点关系都没有!偿”
安可儿立即反驳道:“你就算刻意隐瞒,也改变不了,陛下杀死慕容九的事实。这是我亲眼所见。慕容九是我最好的朋友,他的死,让我很痛心……”
忽然,西媛扑到安可儿的面前,狠狠的揪着她,发了疯一样,双眼红红:“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你是亲眼看到的?”
安可儿无情的说了一个字:“对。”
西媛忽然高声呵斥道:“你骗人!”
“我没有骗人,慕容秋逸确实死了。”
西媛忽然失魂落魄,地坐在地上:“他死了,那是谁?一直以来,我都被骗?被蒙在鼓里……”
纳兰天音快步走到妹妹面前:“你说什么疯话!你说清楚,你最近到底都在干些什么,你是不是做了什么损害陛下的事情?!”
西媛也恼怒了:“陛下!陛下!陛下!你成天就知道陛下,你成天就知道你的情郎!你有想过我吗,你有想过我的感受吗!陛下杀了慕容秋逸的事情,你是不是一早就知道了!我可是你的亲妹妹啊……”
“啪”的一声,西媛被扇了一个大嘴巴子,然后一下子呆住了,就没了声音。
“纳兰西媛!你还知道你自己姓什么吗!没有了陛下,纳兰家什么都不是!纳兰家要是没有我,早就被你败光了!你除了知道嚣张跋扈,追男人,你还知道什么!你这个不肖的东西!你有为家族和我这个姐姐想过分毫吗!”
安可儿本来是想亲自审问的,看来,由纳兰天音来亲自拷问她的亲妹妹,兴许还更有成效一些。
于是她道:“纳兰大小姐,这个背叛陛下的女人,就交给你了。你要是不想家族败落,遭受灭门之祸,相信你一定能做出正确的决断。”
说完,安可儿就转身了要走。她现在迫不及待的想回到陛下的身边,看看他的伤势重不重。究竟有没有生命危险,看看她还能为轩辕殊珺做些什么。
纳兰天音忽然叫住了她:“宸妃娘娘,既然你已经知道了内情,你将你知道的告诉我,现在是非常时期,时间宝贵,不要浪费在无用的事情上。希望娘娘能知轻重。”
安可儿用力的揉了一下耳朵,真的十分的听不惯她那种趾高气昂的大小姐腔调。不过,她话虽然说得难听,但是,倒也是事实。
安可儿勉为其难道:“刚刚那个凤清雅,是假的。我怀疑,慕容家的人听说了西媛郡主,因为慕容秋逸殉情上吊的事情,知道郡主对慕容九用情深,所以派人易容成慕容九来接近西媛,套取陛下的情报。而这个人,我怀疑就是刚刚在朝堂上假扮凤清雅的那个男人……这中间还有好多事情,你要一五一十的从你的妹妹的嘴里套出来,然后禀报给陛下定夺……万一陛下没醒,你就告诉我,我现在去看陛下伤势。”
纳兰天音有些不服:“凭什么……你做主?!”
安可儿毫不客气的说了句:“就凭,陛下选择的人是我,而不是你。”
她默默的咽下了一口气,说不出话来。
安可儿警告的看了她一眼,然后就走了,走的时候,她还顺道牵走了皇甫家的那个小姑娘,她没见过这么大的世面,一直躲在柱子后面,见安可儿将手伸过来,她也不敢拒绝,就抓着安可儿的手,任由安可儿给牵走了。
“姐姐,你待我去哪里?”
安可儿柔声道:“带你去吃好吃的,好不好?”
“我……我想见我兄长……”
安可儿的心里咯噔一跳,不行,她怎么能带皇甫小妹妹去见杀害她兄长的陛下呢?
按照洛凡所说,皇甫辰就是陛下杀的,应该……应该不会弄错吧。
===
“宸妃娘娘驾到——”
御医院的御医们,在宸宵宫的寝殿面前跪成了一片,各个都在战战兢兢的守候着,等候着为陛下诊治。
安可儿微微的皱着眉头:“窦娥,这里不需要这么多的人,人多口杂,钥匙串出什么不该传出来的消息就不好了,把他们其中的一部分都轰走。”
“请问娘娘,要哄那些人?”
安可儿冷冷的回答了一句:“看得不顺眼的。“
窦娥:“……”
安可儿步履匆匆的穿过了跪在地上的众人,然后就直接进了陛下的寝殿。
她恨不得此刻就冲到陛下的床榻边上去抱住他,可是,现场的人有些多,山鹰在,还有两个御医也在。
她快步跑过去,立即跪在她陛下的身边,然后跪在他的床榻边上,紧紧地握住了他冰凉的手。
“微臣拜见娘……”
“不必!仔细认真的给陛下上药,看伤。”
“是,娘娘。”
安可儿担忧的看着陛下胸前的那个血窟窿,只觉得心惊。她转过头来问一直守在陛下身边的山鹰:“陛下的伤势严重吗?”
山鹰回答道:“不幸中的万幸并未伤及心脏。可是,伤口很深。陛下受伤之后,即一直昏迷不醒。刺客的剑刃上并未染毒,所以伤口,并不难处理。”
安可儿把男人微微发凉的手,贴在自己的脸蛋上,慢慢的蹭着:“陛下,您一定要尽快的醒过来,好多事情,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我也不知道我现在这样做得对不对。”
山鹰宽慰的说道:“娘娘,您放心,陛下身体一直都很强健,吉人自有天相,陛下一定能挺过去的。”
安可儿担忧的轻轻抚摸着陛下的苍白的脸,摩挲了两下,忽然发现手感不太对!
安可儿整个人都凌乱了,陛下?!床榻上躺着的这个人,根本就不是陛下!
她转过头,意味深长的看了山鹰一眼。想开口问,但是,又怕这里面暗藏了什么玄机,她如果贸然开口,会不会坏了什么大事。
她忽然起身,将男人的手放回乐回去,然后对山鹰说道:“你来,我有话要问你。”
“是,娘娘。”
安可儿把山鹰叫到了一处拐角的屏风,四下确定没有人在偷听,然后就道:“外面的那个人不是陛下,真正的陛下,在哪里。”
山鹰略略惊讶的看了安可儿一眼:“娘、娘娘……您刚刚是认出来了……”
“我的男人是什么手感,我当然知道。”
“娘娘请放心,陛下虽受了伤,但是并无大碍,等到何合适的时机,卑职自然会带娘娘去见陛下的。”
安可儿冷漠道:“不必了。陛下有陛下的安排,不要为了我坏了大事。”
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她的心是拔凉的。男人的城府太深了,她根本就是站在门外,从未进去窥得一斑。
安可儿又道:“那些御医都值得信任吗?”
“能进来的都是可靠之人。”
安可儿冷笑着:“是我多虑了,陛下做事,从来都是计划周详,算计精密。怎么会让不可靠的人进来了。”
“还请娘娘配合,待在此处,将戏演下去。”
“好,我会的。只要能帮他,我什么都会做。”
“娘娘,我们该出去了,不然会有人起疑心。”
眼看着山鹰要走,安可儿欲言又止,挣扎了一会儿,终于还是叫住了山鹰:“等等!”
“娘娘还有何吩咐?”
安可儿狠狠的咬唇瓣:“我……我要知道一件事情,凤清雅是为什么而死的?”
直到现在,她只要一想起凤清雅当时对她所做的事情,即便是知道他死了,她现在还是恨不得将他给撕了。
属下只是奉皇命办事,并不知情。”
安可儿继续追问道:“那是哪一天,陛下下令诛杀凤清雅的,他是如何死的。”
山鹰犹豫了一会儿,然后还是回答了:“是在慕容十三嫁入凤家的当天。陛下下了秘旨,让我们那啥凤清雅,将他绑上石头,沉入河底,还要神不知鬼不觉。”
她攥紧了拳头,然后指甲深深的陷入了肉里,就这样死了,太便宜他的!
“陛下之前有没有你说过,是为什么要悄悄弄死凤清雅?”
“属下……属下不知。”
安可儿寒声逼问道:“是不知道,还是不敢说?我很肯定,陛下之前并没有想要凤清雅死。陛下……陛下之所以下令杀凤清雅,是不是……是不是因为……”
她的心里已经隐隐的有预感了,但是她不敢说。说出来,对她就是巨大的伤害。
山鹰有些不解:“娘娘您为什么这么在意这个事情?”
“因为,对我来说,相当的重要。”
山鹰听到宸妃娘娘说这件事重要,也不敢怠慢,然后就细细的回忆,道:“那天,是在陛下从娘娘的殿里出来之后,然后,陛下看起来有些冰冷的愤怒,就突然下令要杀了凤清雅,还让我们务必做得干净利索。卑职猜想,一定里面出了什么事情,改变了陛下的计划。娘娘,这个只是卑职的猜想,如果太荒谬了,还请娘娘不要放在心上。”
她忽然一下子,什么都明白过来了。原来,真的是这样……
不,还是要等陛下醒来之后,当面的质问陛下。
忽然,这个时候外面传来了纳兰天音的声音:“西媛,你做什么!疯了吗!你快给我回来!”
安可儿一听,整颗心都差点跳了起来。纳兰西媛……
她立即冲了出去。
纳兰西媛正在和侍卫们缠斗,一边打一边退,似乎是急于想离开宸宵宫。
纳兰天音下令道:“你们快点把她抓住!不能让她逃出皇宫去,快,抓住她!”
山鹰听到了,虽然不明白纳兰大小姐为什么这么激动,但是,他也明白了事情的严重性,拔出剑来就想立即追上去。
安可儿却把山鹰给拉住了:“别轻举妄动。”
山鹰疑惑了:“为什么?纳兰大小姐绝对不会无缘无故的就让侍卫们对自己的亲妹妹动手,肯定是发生了重要的事情。”
安可儿冷哼道:“这个还用猜吗?肯定是纳兰天音心软了,经不住妹妹的求情,打算保护她。然而,纳兰天音却不放心我,生怕她少看一会儿,我就会将她的那个宝贝妹妹给趁机弄死,所以,她就将纳兰西媛带在身边。纳兰西媛见到陛下这个要死不活的样子之后,就像逃出去,将陛下的病情转告给慕容世家,以此来报复陛下杀了她的心爱的情郎哥哥。”
安可儿忽然停住了,究竟西媛了解到了什么,还得问问纳兰天音。
安可儿快两步走向前去,一把抓住了纳兰天音的手臂:“西媛刚刚知道了什么?!”
纳兰天音本不想回答安可儿,但是,却无法弃陛下的安危于不顾,她反手一把捉住了安可儿:“快将西媛拦下来。西媛刚刚就趁着我向御医询问陛下伤势的时候,西媛就逃跑了。”
安可儿不耐烦了:“我问的是,西媛听到了是陛下重伤难治,还是陛下会很快醒过来?”
纳兰天音微微的怔了一下:“是……是重伤难治,总之不太乐观。”
安可儿的脑子现在非常的乱,
山鹰一听,就焦急道:“那我们就更应该将纳兰西媛给拦下来!不能让她给慕容家通风报信。”
安可儿冷漠的看了山鹰一眼,没想到山鹰居然现在都在跟她装傻?
她其实早就怀疑了,她其实也是给陛下把过脉的,陛下的头部的伤,并没有那么严重。她就是不明白陛下为什么会一直失明。
刚开始,她以为是她医术不精,现在才想明白了……
她只觉得自己真的是很蠢,很蠢,然后,她的心,好痛,好痛……
安可儿漠然道:“山鹰,那你就去逮住纳兰西媛吧。”
反正山鹰是陛下最贴身也最忠心的小狗,山鹰应该有分寸,能不能让西媛把这个消息传出去。
她的唇角浮起了一丝冷笑,哼!反正,也轮不到她去操心。
那个见天算计的男人,自然会处理好一切的。他根本就不信任她,在他的眼里,她不过就是一颗棋子。而且还是多功能的棋子,能暖床的……
就在乱斗成一片的大殿里,安可儿默默的离开了。
没有任何人注意到她。
她不想待在这个冰冷而虚伪的地方。
但是,在走之前,她还是想留一封‘遗言’给轩辕殊珺。毕竟他们还有情意在,安可儿不可能完全将她弃之不顾。
她就好像是失忆了一样,漫无目的在皇宫里的走着,走着。就好像整个心都是空的。
明明宸宵宫里金宝宫那么近,可是,安可儿都不知道自己走了多久,终于在太阳落山之前,走到了金宝宫。
回到金宝宫的时候,安可儿就看到窦娥站在门口,不停的走来走去,似乎是在焦急的等候着她。
窦娥一看到安可儿回来了,赶紧就跑了上来,一把抓住了安可儿的手:“娘娘,您可回来了,奴婢有要紧的事情跟你说……”
安可儿冷冷的打断了:“给我准备笔墨纸砚。还是吃的,我饿了。”
“娘、娘娘,您先听我说……”
安可儿冷喝道:“快去!”
窦娥极少看见这么和气和蔼的娘娘发火,她也不觉得为之一颤,然后颤颤巍巍的应了一声“是。”就手脚麻利的离开了。
安可儿深吸了一口气,然后重重的闭上了眼睛,现在不管是什么重要的事情,都比不上她马上离开这个鬼地方更重要。
她真的是一颗都不愿意多待在这个地方。
当她推开寝殿门的时候,却听到了寝殿的深处,似乎有人声。
“谁在那里。”
里面,却是安安静静的,没再传出一丝半点儿的声响,安可儿险些就以为自己刚刚听错了。
安可儿警惕的紧了紧手中的秋水剑,然后,悄无声息的,一步一步的迈进了寝殿的深处。
夕阳带着微微的寒意,透过高大的窗棂照射进来,即便是阳光,都让她感觉不到一点的温暖。
轻微的脚步声回荡在空荡荡的寝殿里,萦绕在她的耳边,寂静的声音,让她不寒而栗。
一直都没有异常,直到当她走到了最靠近凤榻的那一道纱幔面前,她才看到一个男人高大的的身影。
太熟悉的身影,让她一看到,眼睛就立即模糊了。
端坐在她床榻上的那个男人,朝着她伸出了手,声音清冷,却带着不可抗拒的宠溺:“安安,过来。”
然而,她的眼眶确实微微一热,水雾让倒映在她瞳孔里的人影都开始变得扭曲了。
原来,陛下竟藏在她的寝殿里。
这个男人是故意的吗?故意要这样去讨好她?
她本来打算不辞而别的,可是,老天还是安排了他们两个来见一面,这是天意。
她很恨你的咬着唇瓣,老天爷舍不得她受委屈,所以,想要她质问个清楚明白,所以,才安排他们最后见了一面,是吗?
“陛下,你怎么知道是我?”
轩辕殊珺唇畔微微一笑:“我认得你的脚步声。”
安可儿凄然一笑,不相信,绝对不会再相信了。
“陛下,您的眼睛还是没有看到,是吗?”
男人轻描淡写的回答着:“是的。”
“那,能不能让我为陛下诊脉。”
轩辕殊珺稍微的停顿了一下,然后道:“当然可以。”
安可儿忍着眼眶里的泪水,走到了陛下的身边,轻轻的抓起了陛下的手,然后帮他号脉。
轩辕殊珺根本就没有受外伤,所谓的刺客,伤的或许就是那个替身而已。而他的头部,也没有看出什么明显的伤势加重。好在轩辕殊珺逼狐狸狡猾,比狼狠心,他有无数个替身,就算是替身都死完了,这个男人也未必会受伤。
知道他没有遇刺,那一刻,她很开心,也很痛心。
她忽然很想将匕首刺入自己的心房,尝一尝什么是真正的穿心的痛:“陛下……你难道,真的看不见我吗?”
“看不见。”
安可儿将匕首拔了出来,然后对着自己的心脏捅了进去,她就这样看着轩辕殊珺的眼睛,眼睛一眨不眨,眼泪一滴街一滴的往下掉。
嫣红的血液从她胸前的伤口渗了出来,染红了胸前的一片衣襟。
那殷红的血液,也染红了男人深邃的黑瞳,轩辕殊珺的眸色暗了下来,忽然伸出手,一把就将安可儿的手给抓住了,他哑声道:“你在做什么!"
安可儿凄然的冷笑着:“我在做什么,你不是已经看到了吗。你还装什么装。”
“朕没有看到,朕只是闻到了血的气息。”
她一边笑一边流泪,却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而笑,大概是觉得好笑吧:“我原先还以为陛下的鼻子这么灵,是不是和狗有些莫名的缘分。没想到,不是陛下鼻子灵的像狗一样,而是我自己蠢得像猪一样。是我太看得起我自己了。我自认为是你最亲近,也是你最信任的女人。”
轩辕殊珺将她手上的匕首一把夺下,然后“哐当”一声就扔在了地上,沉声道:“你就是。”
她鼻子好酸,酸得难受,眼泪止不住的往外流:“你还不承认是吗?”
男人忽然间就没有了声音,但是,他的眼睛也不敢看她,故意的看向别处,许久道:”安安,我们之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她觉得自己哭得差不多了,让她难过的眼泪差不多都已经流出来了,才能冷静理智的思考,她现在除了哭,还应该怎么做!
安可儿出手迅速的直接封住了轩辕殊珺的穴道。
轩辕殊珺惊讶的看着安可儿:“安安?”
她痛痛快快的抹了一把满脸的泪泽,然后浪单的道:“我们之间,没有误会。以前或许我,我对你有误会,不过,从今往后我们之间,不会再有任何的误会了。”
轩辕殊珺已经怀疑到了什么,他厉声道:“安安,你究竟在说什么!快把朕身上的穴道解开!”
“那天,花桤把我当挡箭牌,你一剑刺到我的心口上。直到,我的心口还很疼。哦,不是,是当时没觉得疼,现在觉得,疼得要命,疼得痛不欲生。你知道么,陛下,我当时真的以为你是,因为看不见,才误伤我的。没想到,你竟然是为了让花桤看到,然后将这个消息传出去。”
轩辕殊珺忽然没了言语。
她其实希望陛下解释。哪怕是一句否定也好。可是,他却是认罪一般的沉默。
还有更心痛的事情,本来她这辈子都不想提,但是,她现在的心口实在是太痛了,就像是以毒攻毒一样,她发狠的想要把刀子扎得更深一些。
“还有那一天,凤清雅当着你的面……非礼我,你居然也装作没看见……“
她已经心痛得说不下去了,眼泪止不住的往外流。
这个时候,轩辕殊珺却成沉沉的开了腔:“在当天夜里,朕就已经让他沉尸河底了,葬身鱼腹之中。”
安可儿哭着笑了:“需要臣妾夸奖一句,陛下您做得真棒么?哦,我知道了,你舍得杀凤清雅,大概也是,等着等清雅洞房之时,将你失明的这件事情告诉慕容十三那个贱人了,你猜舍得让他沉尸河底的吧。陛下您真的是深谋远虑,万夫莫敌。”
轩辕殊珺没有再说一句话,他俊美的眉毛压得很低很低,似乎在努力的压制着什么。
安可儿抽了抽,然后干脆利索的出手,在他周身上的几个大穴都尽功力封得死死的:“你想解开穴位?休想。你就在这里好好的待着,好好的反省一下。其实,我更想把这一把匕首插进你的心里,让你也感受一下我的心痛。哦,还不够,我刚刚把匕首插进了我的心里,发现,这个种刀插进去的痛,还比不上你碾压我的心来的痛。”
“安安,别说了。这些事情,是朕不对。可是,安安,朕有苦衷。如果想骗过敌人,就要先骗过自己人。朕的眼睛确实也仓井失明过,朕也曾经害怕过,是不是有一天,当自己完全失明时候,不能保护你,所以,只有先下手为强。”
“闭嘴!不要找借口!我早就跟你说过了,不管你以后变成什么样子,就算你不能保护我,我也能保护你!可是,你不该这样利用我。用失明重伤这种事情骗我回来,骗取我的帮助,甚至还利用我骗你的敌人……作为皇帝,你是个称职的皇帝,你够冷血,够无情。可是,你不觉得,作为一个男人,你实在是……太无耻了么?”
轩辕殊珺的嘴角忽然吐出了一行细细的血来。
安可儿知道轩辕殊珺那是为乐强行运功,想要解开他身上的穴道。安可儿漠然的看着他:“怎么,你现在无话可说,就只能动手了吗。你还像从前那样,想逮住我,将我关起来。对不对,我绝对不会再让你得逞了。我告诉你,只要是我不想见你,你绝对找不到我。”
“安安,你不要冲动。朕刚刚得到消息,慕容家死士,已经比慕容家的军队先进入了帝都,数目众多。死士不同于普通的侍卫,他们每一个都是暗杀的顶尖高手。这个时候,你知道待在高手如云的皇宫大内,待在朕的身边,朕才能保住你周全。懂?”
安可儿冷笑着:“陛下,你实在是太小看我的。我并不是要处处需要你才能活下去。没有你,我反而会获得更好。”
看着她头也不回的转身离开,坚定的迈开步子朝前走,轩辕殊珺近似于怒吼一般的咆哮着:“安安!你就不能听我一次……”
忽然,安可儿掉头往回跑,然后一下子扑到在了轩辕殊珺的身上,柔软的唇瓣就直接堵上了男人的嘴。
美妙的幸福感突如其来的,让男人从冰冷的地狱一下子擢升到了美妙的天堂,熟悉而香甜的女子的气息,让她完全都沉醉在了这个突如其来亲吻中,他根本无法去思考这个吻究竟是为何而来,他只想好好的享受这一刻,享受这个吻。
娇小玲珑的女人,扑进男的怀里,一边吻着他,一边慢慢的将他被断了穴道的僵硬的身体,慢慢的往下压去,一直将陛下压倒了床榻上。
安可儿吻着堵上了陛下的嘴,其实就是因为,刚刚她透过传呼,看到了黄昏暮色的深处,走来了一个
寝殿的门外,站在一抹青色的身影,青色的衣袂飘飘。
青衣男子静默的站在柱子后面,默默的等候着,等待着……
就算他不去看,但是,男人和女人交缠在一起的鱼之欢的画面,却异常清晰生动的出现在他的脑海里,挥之不去。
已经是有妻子的男人,对于男女之间的情事,他早已不像从前那么生涩了。可是,每一次在和慕容柒柒同房的时候,他的眼前,出现的都不是妻子的容貌,而是……
这样的日子,对于青衣来说,过得即虚浮又煎熬。
“宸妃娘娘,您要的吃的给您送过来了……唔?!”
窦娥被一直躲在柱子后面的青衣,一把抓住,捂住了她的嘴巴,压低了声音道:“不要打扰了陛下和娘娘。他们在……”
窦娥是认得青衣的,十分的眼熟。所以她并不害怕青衣,省略号之后的事情,就算不说,窦娥都能明白了。
于是,她就乖乖的让青衣这样捂着嘴出去了。
安可儿看见他们的人都已经走了,这才慢慢的放开了被她压在床上的男人。
男人的目光,染上了浴的热度,声线哑黯:“青衣会一直在外面等着朕的,所以,你休想逃出去。”
她趴在男人的胸膛上微微的喘息着:“不用你教我,我等会偷偷偷摸摸的杀出去,直接把青衣撂倒。”
性感哑黯的声音循循善诱道:“你打不过他,因为你有身孕,你担心孩子会有危险,所以必然不会尽全力。”
安可儿一把匕首抵在他的脖子上:“那我就挟持你出去。”
轩辕殊珺隐忍邪魅的一笑:“朕来教你一个更好的方法。你就在这里一整夜,等天亮了再出去。青衣总不见会因为半路等不及,就冲进来。青衣现在已经是一个真正的男人了,他知道,男人在这种时刻经不起打扰。”
他的话应刚落,某位小兄弟就已经迫不及待的打起了精神来。
安可儿轻啐一声:“呸!怎么没有一种点穴的功夫,能把你的那位兄弟的穴道给点住。”
轩辕殊珺道:“因为我想你,它更想你。”
她的脸色不太好,越说越下流了。
但是,她也有点忍不住,那种熟悉的荷尔蒙,她完全没有抵抗力。
安可儿就把身上的衣裳给一件一件的除了下了,然后,坐在他的身边,对他吐气如兰,魅惑至极:“记着,今晚是我上了你,我要你记住今夜一辈子……永生难忘!”
……
这一夜,几乎是他受到过的最残忍的酷刑。他发誓,总有一天,丢失掉的尊严,要从这个女人的身上在重新的讨回来!一定要让她痛哭流涕的求饶为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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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上,窦娥带着众位宫人,端着早上用的洗漱用品,恭恭敬敬的候在金宝宫的寝殿的门口。
“娘娘,奴婢能不能进来伺候您起床了?”
里面,没有丝毫的回音。
但是,窦娥还是打算进去服侍娘娘个陛下起床,因为陛下之前就交代过她,明天早上的这个时候,一定要来服侍娘娘起床,因为,陛下似乎有要紧的事情要办,窦娥不敢怠慢。
所以,就算你没有娘娘的声音,克忠职守的窦女官长也必须完成陛下交给她的任务。
“娘娘,那奴婢就进来了。”
窦娥小心翼翼的走进了寝殿,还谨慎的让身后的宫女们都在屏风外面等候着,可是,当她走走进屏风的那一刻,她就彻底的惊呆了,要不是及时的捂住了嘴巴,她早就尖叫出声了!
窦娥结结巴巴的问道:“陛、陛陛下!您这是怎么了?娘、娘娘呢?”
轩辕殊珺烦躁的闷哼了一声,示意着他的嘴巴被堵住了,根本就说不出话来。
窦娥捂着眼睛,几乎是从指缝里看路,战战兢兢的走过去,为陛下扯下来塞住他嘴巴的那个鲜红的肚兜。
他的声音十分的沙哑,疲惫不堪:“去找山鹰过来。”
他的穴道被封住了,动弹不得。必须要山鹰古来给她解穴位。
有一句话,窦娥不敢问出口。
为什么陛下一直都是竖着的?而且,从见到开始就一直竖到了现在,可见陛下现在憋得慌,很难受……
窦娥脸红的问道:“娘娘不在陛下的身边,陛下会不会很痛苦,要不要奴婢去找一个水灵的小宫女过来……”
轩辕殊珺现在确实很痛苦,因为他一整个晚上都是竖着的!
都是拜她所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