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轩辕殊珺依旧是抱紧了安可儿,任凭安可儿怎么挣扎,他就是不肯松手,因为她剧烈的挣扎,他胸前的伤口一直都是血流不止,但是他半点都不顾及这个,他在她的耳边,柔声低哄道:“安安,你回来了,你不会再走了吗?留下来……”
安可儿恨恨的磨牙:“昊儿的死,我永远都不会原谅你。我绝对不会在留在你的身边!只要我一看到你,我就会想到昊儿在我眼前惨死的画面。”
轩辕殊珺沉默了一会儿,寂然出声:“安安,如果朕能让昊儿活过来,你能不能留下来?”
安可儿蓦地一怔:“你说什么?偿”
轩辕殊珺又重复了一遍:“朕说,朕能让昊儿活过来,但是,朕有条件,你必须;留下来,永远都不能再离开朕了。”
安可儿的脑子此刻一团乱麻……
“昊儿是在我的怀里断气的,你要怎样让他活过来?”
轩辕殊珺胸有成竹:“这个你不需要知道,你只需要答应朕,乖乖的留在朕的身边,一辈子。撄”
安可儿抬手一个耳光,扇在男人的脸上:“你这个铁石心肠的男人!他也是你的儿子!你既然有办法救活他,为什么不马上救他,还要利用自己觉得儿子性命,来做交换的条件,你简直就是是丧心病狂!”
轩辕殊珺轻轻的亲吻着她香滑柔嫩的脸颊,亲昵的笑道:“你说的不错,朕确实是应该先救我们的儿子。那你现在赶紧把儿子抱过来吧。朕马上救他。”
安可儿紧紧的咬着牙关:“你最好不要骗我,否则,我绝对不会放过你!”
安可儿擦干了眼泪,走到了拓跋宏的面前:“走,带我去把昊儿接回来。”
拓跋宏眉心微微一皱,他绝对不能让安可儿和陛下有和好的机会。
可是他的心中也有疑虑,那个孩子,明明就已经断气了,为什么轩辕殊珺还这么有把握的能让这个孩子复活呢?
他的心里是另一番的打算,但是,表面上却对着安可儿笑道:“好,既然陛下有办法救活昊儿,那我们这就去。”
她带着最后一丝希望,火急火燎的跟着拓跋宏出了御书房。
安可儿和拓跋宏离开后,轩辕殊珺的目光,终于落到了纳兰天音的身上:“别以为朕不知道你做了什么。赶快将西媛交出来,否则,朕……”
纳兰天音放肆的大笑两声:“如何,诛我九族吗?臣妾的九族之中,第一族就是陛下您,纳兰世家的人,全都是陛下的至亲。陛下,你难道为了讨好宸妃,就要杀掉自己的父族?!”
男人的黑眸十分的冷酷,没有一丝的属于人的温度:“纳兰西媛,胆敢谋害朕的皇子,罪不容诛!”
纳兰天音气得胸脯都是一起一伏的,大声的喝道:“陛下,你什么所谓的起死回生,只有那个脑袋锈了的蠢女人,才会相信。西媛杀死的那个孩子,是什么人假扮的还不知道呢!”
轩辕殊珺冷道:“你在胡说什么。”
她冷笑了梁上:“你骗得了她,骗不了我!这个世伤根本没有让死人复活的方法,那个小东西根本就没有出宫!”
轩辕殊珺微微的一挑眉:“母亲难道会认不出自己的儿子吗?你再胡言乱语,别怪朕对你不客气。”
“陛下手上的暗卫,多的是易容高手。西媛弄死的哪一个,肯定是假冒的”
轩辕殊珺板起了面孔,俊颜冰冷:“住口。”
纳兰天音跌坐在地上,眼泪默默的流下来,喃喃自语:“我早该想到了……昨天昊儿遇刺,今天陛下怎么会还让这么少的护卫看着昊儿,肯定是会另有准备……我真蠢……我还是太心急了……”
轩辕殊珺蓦地一震,眉心紧蹙,这个女人,的确智慧过人,一下子就猜到了事情的真相。
自从他昨日在皇城外的酒楼里,看见在人群中抱昊儿的那个蒙面女子,他的心中就起了疑惑。
他的儿子,冰雪崇明,鬼灵精怪,怎么会随随便便的就让别人抱他呢?能让他如此亲近的女子,肯定是非同一般。
于是,他就用*药,让自己的儿子说出了实情。他才决定,在培养的暗卫之中,挑选一名最年幼的孩童,易容成他儿子的模样,出去诱骗安可儿回皇宫。
他确实猜到了是安可儿,可是他,没有猜到的是,纳兰家的这对姐妹,居然如此的胆大包天。此番误会,肯定会让安可儿对他生了不少厌恶之情,真是得不偿失。
想及此处,男人英俊的眉目里,渐渐的逼出了一丝阴沉的杀气:“你要是敢在宸妃的面前,疯言疯语,朕绝对不会轻饶你。”
纳兰天音冷静的抬头:“好,我可以为陛下隐瞒,但是,陛下你也要答应我,抱住西媛不死。”
轩辕殊珺坚定不移道:“西媛必须死。只要她在一日,就会对宸妃和昊儿不利。”
纳兰天音扑通一声跪在地上:“陛下!西媛可是您看着长大的孩子!您可是最疼爱她的,难道你现在就为了套一个女人的欢心,要杀掉自己的亲堂妹吗!”
轩辕殊珺沉默了一会儿,然后沉吟道:“西媛必须死,朕以后不想在帝都看到她。至于,西媛死后的事情,就全权由你来操办,朕这般对她,也算是仁至义尽了。”
纳兰天音明白了,他虽然心有不甘,但是,也只得跪在地上磕头谢恩了:“谢陛下。”
“另外,替朕转告她一句,这次若是真的伤到了朕的皇儿半根头发,朕绝对不对让她这么好死,就算亲手斩下她的头,也难消朕的心头之恨。”
纳兰天音忍气吞声:“是,陛下。”
“皇后,你怂恿妹妹行凶,心肠歹毒,根本就配不上这个母仪天下的位置,朕会昭告天下,废掉你的的皇后之位,贬为庶民。今后,朕再也不想看到你们这两个心肠歹毒的女人。”
纳兰天音整个人都僵住了,忽然癫狂的放声大笑:“废掉我?!你何须要找这么多的借口!你直接说实话好了,就是因为宸妃回来了,所以,你就要废掉我!陛下你不过是想把皇后的位置让给那个女人罢了!”
轩辕殊珺连解释都懒得去解释,直接就承认了:“你说得不错。既然你心境如此的通透,何苦在自寻烦恼。”
“凭什么?!我这五年来,尽心尽力的照顾小皇子,全心全意的陪伴在陛下的身边,照顾陛下的点点滴滴,陛下,难道你就没有对我有一丝丝的感激,有一丝丝的愧疚。”
轩辕殊珺道:“有。”
纳兰天音整个人都僵住了,忽然一下子不知道该说什么,一时语塞,泪如泉涌。
轩辕殊珺转过头来,冷冷的看着她:“朕甚至想过,保留你皇后的位置,让你安安静静的在皇宫里生活。可是,你并不能满足于现状,你想伤害朕的妻儿,朕是绝对不能容忍你的。”
纳兰天音恍然若是,跌坐在地上:“我可以……我可以……要我做什么都可以,陛下,你不要赶我走……我们是夫妻啊……”
“真早就跟你说过了,我们之间只是名义上的婚姻,在没成婚之前,朕就已经跟你说的很清楚了,而且,你也已经答应了朕了假的就是假的,不要以为时间过的长了,假的就会变成真的。”
因为空气中还残留着珠沙曼华的花香味,虽然已经没有刚刚开始的那么浓烈了,但是天音本身是一点武功都不会的,她不知道屏气,也不知道调息,所以,她待到现在这个时候,已经开始有一些神情恍惚了,她像疯了一样,滚到地上,嚎啕大哭:“陛下——陛下——你怎么能这么无情!陛下——”
轩辕殊珺看着冷漠的看了她一眼,然后佛袖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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拓跋宏将轩辕泽昊安置在金宝宫里。
安可儿跟着拓跋宏找到了儿子,她紧紧的一把保住了儿子,再一次试探他的呼吸,和脉搏,可是,依旧没有半点的生还的迹象。
拓跋宏在一旁煽风点火,用无比哀伤的语调说到:“安姐姐,我总觉得,陛下这是在拖延时间……这个孩子已经这样子了,我们基本上都已经能确认……他已经,已经……”
拓跋宏‘悲伤’得泣不成声,都已经不忍心再继续说下去了。
安可儿心痛的抱着儿子的身体:“不,我相信他。这个男人别的方面也许很差劲,但是,他只要能说得出,肯定就能够做得到。”
她此刻的脑袋很乱,所有的事情,每一个人都有疑点,可是她现在来不及多想了,她现在只是希望她的儿子没事。
拓跋宏语欲言又止道,十分的难为情:“安姐姐,虽然我知道现在这个时候提这个要求很过分,但是,我的母妃现在被关在皇宫里,我想着就现在趁乱将母妃救出去。安姐姐,接下来的……我就不能陪你了。你自己保重。“
安可儿不假思索的说道:“嗯好!”
“安姐姐,过段时间,我肯定还会再联系你的。等我!”
安可儿的心都快飞奔到轩辕殊珺的身边了,她基本上就没有听明白拓跋宏在说什么,她慌忙的点头:“好,好好好!我什么都依你!”
说完,安可儿就抱起起了轩辕泽昊,绕过了拓跋宏,然后飞快的朝着宸宵宫跑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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轩辕殊珺踏进了宸宵宫的寝宫,刚刚坐下,一个小小的身影就迈着小短腿,一路跑过来,嘴上甜甜的叫着:“父皇——”
轩辕殊珺一边从容淡定的喝水,一边冷道:“朕让你好好的面壁思过,你倒是有什么心得没有?”
轩辕泽昊拼命的低着小小的脑袋:“父皇,昊儿错了……”
“错哪了?”
“儿臣错在不该跑出去玩……”
轩辕殊珺冷睨了他一眼:“还有呢?”
轩辕泽昊支支吾吾的不肯说出,他昨天出去,已经见到娘亲的话。
“昨天你出去,见到了谁?”
轩辕泽昊害怕得小小的心脏一直在打鼓,凭着他的经验,父皇一旦用这种语气和他说话,那就证明了,他的谎话已经被父皇给识破了,父皇这是要他老实的交代自己犯错。
轩辕泽昊一向畏惧父皇的权威,他的小手,拼命的搅着衣角:“昨天,我……我见到了娘亲。还跟娘亲约好了,要私奔。”
轩辕殊珺冷道:“小黑屋三天,孝经一百遍,任选一个。”
轩辕泽昊小小的脸蛋,皱成了包子:“父皇~~~原谅儿臣吧,娘亲回来了呢,娘亲可疼宝宝了……要是让娘亲知道,父皇一直都在虐待宝宝,那么娘亲肯定是要伤心的……”
轩辕殊珺冷谑道:“你现在可是找到靠山了。”
轩辕泽昊哇的一声哭了,然后一屁股在地上滚来滚去:“父皇……父皇,原谅昊儿吧,昊儿下次一定不敢了。”
男人的唇角微微额勾起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弧度,这个儿子,究竟是像谁啊……终究还是像安可儿多一些吧,不管是长相,还是性格。
轩辕殊珺道:“既然你都不想,那么朕就给你一个简单的,容易做到的。”
轩辕泽昊一轱辘就从地上爬了起来,两眼放光:“父皇,父皇~儿臣就知道,父皇是最疼儿臣的!”
“你只要答应朕一个事情,一会儿你的娘亲回来,她会抱着你,她会哭,不管你娘亲问你什么,你都不要回答。还有,今天发生的事情,你不能告诉你娘亲。要告诉你的娘亲,说今天发生的事情,你都已经忘记了,知道吗?”
轩辕昊泽赶紧点头:“父皇您就放心吧。昊儿一定会听父皇的话的。今天的事情不能说,那么昨天的事情,能说吗?”
轩辕殊珺冷淡的回了一句:“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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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安可儿抱着儿子来到宸宵宫寝殿的时候,却看见,轩辕殊珺已经站在了门口迎接她,在他的身后,左手边是一队的御医,右手边是一队的看起来神神叨叨的鬼面人。
安可儿惊愕的看着那些带着鬼面具的人,问道:“他们是谁?”
轩辕殊珺淡淡的回答道:“巫祝师。”
安可儿的心里咯噔一跳,巫祝……她知道这个世界有一种神奇的力量,曾之为巫祝,她也是因为这种力量穿越而来的。
她自己也查阅过很多相关的记载,可是却没有一点的收获,因为……
“这个世界,不是已经禁止使用巫术了吗?”
轩辕殊珺从安可儿的怀里,把那个小孩的冰冷额尸体抱了过来:“你说得不错,巫祝术确实是禁用的,但是,朕的皇帝,这个禁令对朕无效。你就在外面好好的等着,朕一会儿就会还你一个活蹦乱填的昊儿。”
安可儿惊吓得有点呆:“为什么你能进去,我不能进去。你们想对他做什么?!”
轩辕殊珺道:“安安,我们的儿子都已经这个样子了,朕还能对他做什么?就算朕想要对他做什么,那也都是为了他好,别忘了,昊儿也是真的亲生儿子。”
说完,轩辕殊珺没有理会她,而是走进了大殿,与此同时,他身后的门就吱呀一声关上了。
安可儿浑然若失的站在殿外,心急如焚的等待她的儿子。
蓦地,她忽然发现,此刻,拓跋宏已经不在她的身后了。
安可儿这才想起来,刚刚拓跋宏曾经对她说道,他想要趁乱,将他被软禁在皇宫里的母妃给救出去。
她抱紧了膝盖,坐在玉阶上,此刻她只想静静。
太乱了,她想得脑仁疼。
拓跋宏和凤仲离,是不是联手起来对她说谎?
她细细的回想着拓跋宏对她说的话,好像也没有是骗她,因为他说得滴水不漏,他也只是听说……他并没有亲眼看到。
等了好一会儿,寝殿里,忽然有人从里面走了出来。
带着鬼面的巫祝师道:“娘娘,请您给我一滴血。”
安可儿毫不犹豫的,直接就在自己的手指上狠狠地咬了一口,然后,将那滴血挤到了盛着符纸的水里。
安可儿怎么想都不放心,她一把抓住了巫祝师的手:“你们要对我的儿子做什么?”
“娘娘请放心,我们这是在救小殿下。”
她还是渐渐的将手给松开了,将巫祝师放了进去。
再过一会儿,寝殿忽然放出了几道金光。
安可儿实在是忍不住,就在外面拍门:“陛下!陛下,你们究竟在做什么?!让我进去看看昊儿吧,求求你们了,让我进去吧!”
就在这个时候,门吱呀一声打开了。
轩辕殊珺抱着孩子走了出来,安可儿惊讶的发现,儿子的身上居然没有丝毫的伤口了,他此刻正在父皇的怀里,呼呼的酣睡着。
她都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了:“这个真的是我的儿子吗?”
轩辕殊珺微微一笑:“是的,他就是我们的儿子。你可以叫醒他,跟他说说话。”
轩辕殊珺还是不大相信这个会坑爹的熊孩子,他还是决定给轩辕泽昊服用了一定安眠的药物,关键的时刻,不能让他胡说,让他闭嘴才是最明智的做法。
她喜极而泣,温柔的摸着儿子那个柔嫩的小脸蛋:“不,不必了,让他好好的睡觉。”
忽然,安可儿认真严肃的看着轩辕殊珺:“你是怎么做到的?”
轩辕殊珺道:“这是一种禁制的巫术,将亡故着的生命,与自己至亲的一个人的生命绑在一起,就可以将亡者复活。”
安可儿听得有点玄乎,但是,她还是十分的高兴的:“那,这个巫术有什么限制吗?”
轩辕殊珺道:“那就是,你们从此在十年之内,同命相连,其中一个死,另外一个也会死。而且你们不能离开超过百里的距离。”
安可儿也不是很吃惊,这样的巫术,肯定是要付出一定代价的。
方圆不能超过百里,那相当就是不能超出皇宫的距离了。
但是,事到如今,她也没有别的选择了。她之感谢上苍,将她的儿子又还给了她。
这天晚上,安可儿抱着儿子睡了一整夜。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小家伙依然在睡懒觉。
安可儿不敢吵醒他,于是旧自己悄悄的起床,说知道,小家伙一旦感受安可儿要离开他,他就立即哭着:“娘亲,娘亲!不要离开宝宝……娘亲……”
于是,安可儿又是一阵好不忍心,就又躺到了床上去,然后轻轻的将他又揽紧了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