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弄得何玉峰、阳通这两个一开始气势磅礴的府主,片刻时间成了孤家寡人。他们当然没脸进入凤凰府,而太子殿下,也根本不找他们做工作,原因很简单,这两人功力太强大,收进来压不住。
而另两个帝国的府主,太子殿下是放下架子亲自找他们,这两人当然是张次元和邓石,在他一番晓之以理动之以情的说服下,这两名府主率领所有部属尽数并入凤凰府。
这两人情况与何玉峰和阳通不一样,他们的功力低于太子,太子压得住。
这番话从小假的小嘴中说出来,叶天感慨万端:原来功力太强也坏事啊。
小假说完凤凰帝国的事情,用一句话作个结尾:秦皇殿的人对这个姓柳叫什么皇生的小子看法有分歧,多数长老倾向于一个观点,说这小子是个帅才,善于笼络人心,知道怎么扩充队伍,但也有人说,这小子野心太大,善于钻空子,乃是一代枭雄的基本特质,将来或许会成为一个不安定因素……哎,你也是来自凤凰的,你觉得他们哪一方的观点正确?
这是小假提出来的问题,这个问题审判长老都挺关注。
叶天的回答是:“我对他有九成佩服!”
“九成佩服?”小假不懂:“为何有如此之高的佩服率?”
“只因为他一个随机应变,让数以十万计的人终于实现了自己的梦想。从外门而入秦皇,从此不用在江湖流浪,焉能不佩服?”
“好象上升到了很高的高度耶!”小假叹服:“那还有一成不佩服在哪里?”
叶天道:“如果他敢将何玉峰和阳通也招了。我就佩服他十成!”
“你傻啊!”小假道:“他如果将何玉峰和阳通都招了,他就不是一代枭雄!而是一个象你一样的柳老迂!一代枭雄永远都有利益考量,绝不可能为自己制造麻烦,如果你处于他那样的位置,说不定真的那么迂腐将一些比你厉害的人也招进来,最终让窝里的人直接玩死玩残,留下一个千古未有的大笑话。”
“我不是他。我也没这个资格作这个假设,不谈!”叶天道:“继续说一说家里事。还有哪些东西比较振奋的?”
于是又说了很多。
精英之下就是正式弟子了,正式弟子总数达千万之众,而千万正式弟子之下,还有亿万外门弟子苦苦地等着招安呢。
话说到这里。她又忍不住撩撩他:“叶老迂,听到自己是百万浪花中的一小朵,大概比较沮丧,听到下面还有千万上亿的人等着,是不是又感觉热血沸腾,很有成就感?”
叶天道:“主要是你小假还在下面垫着,颈都伸长了硬是进不了精英,我就比较有成就感。”
小假一跳八丈高:“说了我要颠覆精英规则!谁再提精英姑奶奶真毛了……”
叶天和审判长老面面相觑,都不提。
小假毛了好半天。终于又自己提了:“精英中还有一个独特的群体,这群体只有三百人,号称精英中的精英……你怎么了?为什么这样看着我?”
叶天道:“这是你自己在提。我瞧瞧你毛不毛。”
小假直接伸手,直接掐住叶天的脖子,转身向审判长老叫:“你想个法儿将他的狗屁精英给抹了,他顶着精英的称号总在挑战我的底线,话儿还没法儿谈了。”
“可以换种方式谈!”叶天抓住她的肩头提起来:“我是精英你是正式,我是你上级你是下属。现在向长官作汇报,好好说话!”
小假再度发毛。扬言非要将他的精英给抹了不可,看谁笑到最后。
折腾过,她也终于恢复了正常,继续谈那个话题。
精英中有一个特殊的群体,叫精英战队!
听到这个名字,叶天一下子就有了感觉,精英战队!他也曾组建过一个精英战队,是叶家山的精英战队,执行与家族相关的各种大事,秦皇也有个精英战队?做什么的?
精英战队共计三百人,那才是精英中的精英,执行秦皇殿各种顶级任务,这些人个个都是天之骄子,每人都比你叶老迂强一万倍,在弟子们心中的地位,等同于神,因为核心弟子一般都不会露面,也不会执行任务,每个人都在前往帝路的路上艰苦攀登,凡尘杂事与他们无关,而精英战队,在这个层面上来说,乃是真正的核心,看得见、摸得着的核心。
秦皇府也实行积分制,完成任务有积分,这些人实行的都是顶级任务,积分之高所有人望尘莫及,所以他们在秦皇殿是最富有的一群人,也是最有实力的一群人,同时还有一个不成文的规定,每个核心弟子踏上帝路,留下的空缺就由精英战队战功最为卓著的精英顶替。
地位、金钱、荣耀、前进的阶梯,全都集中于精英战队。
叶天的眼睛亮了。
但小假等的就是这个,等叶天的眼神完全亮起,兴致显然大增的时候,她开口了:“你对这战队有兴趣?”
“非常有!”叶天道。
“可惜你完全没有机会!”小假道:“精英战队是战队,不是炼丹的能进的,也不是炼器的能进的,你头上顶上一个丹系的招牌,终生对此无缘。”
“有规定丹系的不能进?”
“这个没规定,可惜你的功力只有十重天!”小假道:“相比较精英战队的入门资格,你还差得太远太远。”
“既然知道差得太远,干嘛跟我挂钩?”叶天皱眉。
“就是知道差得太远,所以才跟你挂钩!”
“为什么?”叶天不懂。
“因为本姑娘不喜欢别人在我面前显摆。我就是要将你的兴趣完全调起来,然后哐地一瓢凉水泼下去,特有快感!”
叶天崩溃。转向审判长老:“长老,能不能问一下,按照秦皇殿规,如果进入秦皇殿,遇上这样对上级的正式弟子,我有没有权力将她按住揍一顿狠的?”
咳咳!
审判长老直接咳嗽。
咳完手指前方:“到了,你们聊。我先走!”
他一步踏出,又回头了:“叶天。会有人引领你进入你的精英居……有空了,还是欢迎前来红叶崖!”
“是!”叶天微微一鞠躬。
长老已经射向前方那片金碧辉煌的殿宇,叶天和小假对面而视,站在渡云边。
一路争吵着走过千万里。跨过界河桥,现在是正式面对秦皇殿了。
走!
叶天脚下一动,跨过渡云边。
渡云边尽头,就是一座金色的横桥,宛若彩虹飞架南北,彩虹之上,写着三个大字:秦皇殿。
左侧是四个字:修者躬身。
右侧四个字:行者回避。
短短八个字,森然之气度已经直入眼帘。
他们刚刚一现,彩虹之下突然就出现了四个人:“何人?”
秦皇的开门人。渡过渡云边时他们根本没见影,但片刻间就出现,根本不知来自何方。这就是秦皇殿的神秘与博大。
叶天侧身看小假,小假也看他,还训:“看什么看?人家问你问题。”
叶天手一抬,金色的牌子一亮,精英两个字映入前面四人眼帘,前面四人脸色同时一变。同时鞠躬:“不知精英回殿,多有得罪!请!”
叶天和小假穿门而入。连检验都免了。
“小假,我实在有点纳闷了!”叶天道:“你究竟何许人也?”
“为什么突然又起了疑心?”
“你看起来跟审判长老挺热乎,我一度以为你是一个什么了不起的小角色,但这看门人根本不认识你,如果不是这块招牌含金量还象那么回事,你进都进不来。”叶天道:“从这层面看,你也不是什么大鸟。”
“什么小角色什么大鸟?!”小假小嘴儿一撇,很不屑:“读过书没?”
叶天打算先去瞧瞧凤凰故友。
小假很不懂:“你现在是精英了耶,要看也应该是他们排队来跪拜你,你去主动拜访他们?你一来就打算将秦皇殿精英的脸全丢光?”
“太势利了!太恶心了!”叶天道:“拜托以后别说我认识你,我还担心你将我的脸丢光!”
小假恼了:“你本来就不认识我,我姓什么叫什么?有种说来瞧瞧,滚你的蛋!”
她冲天而起,消失!
前面已经很热闹了。
这里如同一个巨大的学府,豪华气派无比。一面巨湖横在正中,四周尽是奇山怪石,这不奇,奇在这湖面之上居然悬浮着一座巨岛,巨岛之上也是亭台楼阁,无数人在楼阁中穿梭往来,全都是至少圣王*重天的人物。
在外界的一代高手,在这里如同过江之鲫。
叶天漫步而去,前面是一个巨大的广场,广场之侧有很多人,男的俊秀,女的漂亮,他们没有任何喧哗,有的在对话,有的在面向巨湖吐纳,空中偶有人飞过,射向前面的巨岛,每当有人飞近巨岛,这岛上总是绽放一层奇异的光辉,似乎是身份检测。
靠近最里侧,是一座巨大的酒楼,这里也有酒楼?
叶天进了。
酒楼里的人并不多,小二的服务态度非常好,叶天一进,他就出现在叶天面前躬身:“这位师兄,几位?”
与外面的称呼不一样啊,见人就是师兄。
一位!
“请问是雅阁还是大厅落坐?”
“就在这里吧!”叶天手一抬,一个小包扔过来:“随便来点小菜,上点小酒。”对酒菜,叶某人一向不在乎好坏,反正他进酒楼从来都不是真的为了喝酒,只是了解一些情况。
小假是不靠谱的,任何话从她嘴里说出来都没个正形,他想在最真实的状态下近距离了解一下秦皇殿。
小二的接过这小包打开就愣住:“你这是什么意思?”
叶天也愣住:“不够吗?”不会吧?这小包里足足千金,不管走到哪里都该能喝上一餐最丰盛的酒,难道这里价格相当离谱?
“你莫非不知道……在这里不允许使用外界货币?”
不允许使用外界货币?
“那用什么?”
“自然是积分!”小二道。
酒楼中所有人的目光同时射向叶天这边,带上了警惕。
叶天眉头微微一皱,似乎明白了。
他曾经到过东林学府,东林学府也有类似的规则,在学府之内,不允许使用外界的货币,只能使用积分。
而积分,却要通过学府认定的方式去赚取,也就是说,不管什么人,进入这块天地,就等于跟以前的自己完全脱钩,不管你的家底如何,不管你以前赚了多少,到这里就是从零起步。
有贡献就有积分,有积分才能在学府里风生水起,没有贡献没有积分,没有积分在学府里寸步难行。
正是因为这种独特的方式,才逼迫所有人顺着学府的规定动作走下去,让那些依靠祖宗的、依靠家族底蕴的人在这里完全没有市场。
这是小假没有提到的规则,但这也是叶天很认同的规则——他向来就反感依靠家族底蕴耀武扬威的那种现象。
今天轮到他自己了。
没事!接受!
叶天坦率道:“本人刚刚进入秦皇殿,还没有积分。”
小二的盯着他看了半响,手一抬:“门在那边!”
叶天经历了他历史上第一次被酒楼拒绝的历史,老天作证,这种经历真的不可能多,以叶天豪爽的性格,以他根本无视金钱的特性,历来都是商家的宠儿,在这里,行不通了。
叶天直接转身,直接出门。
这样的规则,他打算遵守!
但突然,一条人影突然出现在他的前方,是一条雪白的背影,雪白的背影慢慢转身,露出一张英俊的面孔,这是一个年轻的男人,他的手轻轻一抬,一把折扇在他手中打开,潇洒风流。
“师兄何意?”叶天盯着这张脸淡淡道。
“出示殿牌!”四个字,平静而又威严。
酒楼中所有人都目光聚集。
酒楼外也有无数人围了过来。
“是段师兄,他几时出关的?”
“听说前几日刚刚出关,他怎么也到这等地方来了?”
“是啊,以他的身份根本不应该到这里来,莫非出了什么大事?”
“这年轻人在他面前居然还站得笔直,这下麻烦怕是大了。”另一人道:“这人是谁啊?好象没见过。”
“听说是新来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