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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沈毅琨说出这么残忍的真相的时候,沈诗雨直觉的抵触着,让自己不去接受这样的现实。她依然还是那个真正的沈家千金,拥有名门千金的身份。
而杨文丽早已经泪流成河,扶着门框,身体无力地瘫软在了在上,紧紧地咬着唇,直到口中尝到了鲜血的味道,她都无法相信自己的丈夫早就知道沈诗雨不是他的孩子。
“爸,你怎么可以因为一时生气而说我不是你的女儿呢?”沈诗雨无助地看向沈毅琨,她不会承认她不是沈家的千金,否则她就什么都没有了,地位,名誉,亲情,还有……爱情。
“沈诗雨,虽然你姓了沈,可是你根本不是我的女儿。”沈毅琨依然那么冷漠而残忍,再一次提醒着沈诗雨她不是沈家千金的事情。
“不,爸爸,我是你的女儿,我是……”沈诗雨真的是慌了,六神无主。
沈毅琨阴冷着一张脸,说出的话却那样的残忍:“如果你真是我的女儿,我就不会不顾你的感受,把你和乔泽轩拆散,让你远嫁法国给安德鲁家族,把你当作一颗为我扩展事业有棋子,更不会在你要和亚伦离婚后,在你受到他的折磨后,还要你跟他回法国,继续当我的棋子。你想想这世界上哪有一个亲生父亲会这么对自己的亲生女儿,所以诗雨你现在于我而言,已经失去了利用的价值,我把对你母亲的怨气全出在你的身上,也算是报复了你母亲和别的男人上床孕育了你。所以沈诗雨,你真的不是我的女儿。你只是一个野种而已。”
沈诗雨惨白着一张脸,看着眼前叫了二十多年的父亲,那些宠爱都是虚假的,只有利用和残忍是真正存在的。她跪坐在地毯上,整个人像是失去灵魂的木偶,双眼空洞无神,双手紧紧地揪着身下有地毯,愤痛苦到指甲都被折断了。
“不……不是这样的……不是的……”沈诗雨的泪水像是断线的珍珠,颗颗砸落在了地毯上,她真的无支接受这样的巨变。
她只是父亲眼里的棋子,现在的她已经失去了利用的价值,所以才会被无情的抛弃吗?她不甘心,不服气,更不愿意相信。她明明是公主,怎么会在这一夕之间变成了这世上一列所有的灰姑娘。这是她最最看不起的贱民,就像傅向晚那样出身的女人,而她却比她还不如了。这让她如何时去接受去消化。
沈诗雨看着一旁沉默落泪的母亲,从地毯上跪着爬了过去,双手慌乱地抓杨文的手:“妈,你看爸爸都生气了,你告诉爸爸,我是她的亲生女儿,我不是什么野种。妈,你快告诉爸啊……”
她催促着杨文丽向父亲解释,她不想失去这一切。
“诗雨……”杨文丽抬起泪眼,看着也是满面潮湿的女儿,心中狠狠一痛,双唇颤抖着说不出任何话来。
“妈,我是爸的女儿,我就是爸的女儿。”沈诗雨的泪水像是打开的水龙头,怎么也关不住,不停地往外流水,视线模糊不清,“妈,你说话啊,你不能让我承受这样的罪名。”
杨文丽一把将沈诗雨抱在怀里,从压抑的哭泣到放声大哭,已经很好的说明了事实的真相,间接地承认了沈毅琨的话。事到如今,纸已经包不住火了。
她抱着沈诗雨的十指紧紧地收紧:“诗雨,是妈对不起你……可你是妈的女儿,从小到大的宝贝,妈妈爱你。”
原本哭泣的沈诗雨马上就止住了哭泣,她的瞳孔瞬间放大,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把抱着她的杨文丽,然后往后退开了几步,看着杨文丽的目光是陌生而又痛苦:“妈,你怎么可以胡说!我明明是爸的女儿,你怎么可以这样胡说!你不能害我啊。”
“诗雨,妈也不想这样,可--”
“你别说了!”沈诗雨抬起手,捂着双耳, 停地摇头,拒绝听到母亲说的任何一个字。
沈毅琨看着哭泣的两人,觉得心烦意躁,然后蹙眉:“你们想哭就哭个够。”
说罢,他抬起脚步,越过沈诗雨就要离开。沈诗雨突然才反应过来,整个人扑上前去,抱住了沈毅琨的裤腿,仰着一张泪颜,看着高高在上的父亲,苦苦的哀求:“爸,妈她脑子一定出问题了,所以刚才她说的话都是胡说的,爸爸,无论发生什么事情,我都是你的女儿。”
“我的女儿,是吗?”沈毅琨微弯着腰,伸手扣住了她的下巴,细细的欣赏,“一张多美的脸,这么哭下去可就不漂亮了。”
“爸……”沈诗雨抬手胡乱地在脸上抹了几下,然后绽放开笑容。
“如果我说我要乔氏集团,你会给我吗?”沈毅琨的眸子里含着最柔软的笑,那他明是撒旦的诱惑,让人堕落并付出所有。
“乔氏集团……这太难了。”沈诗雨咬着唇,这样会伤到乔泽轩的,她不敢,也不想这么做。
“你只要从乔泽轩的手里拿过来给我就好了,我相信你能有这个本事。”沈毅琨却一点也不给她后退的理由,“如果你能做到,你还是我沈毅琨的女儿。”
沈诗雨黑白分明的眸子晃动了两下,她在犹豫,在斗争,她在做着一个让她无法下的决定。然后她认命地轻轻点头,表示了同意:“我会尽力的。”
“我要的不是尽力,是不择手段达到目的。”沈毅琨那暗夜般的眸子闪过阴狠的光芒。
杨文丽艰难地站了起来,走到沈毅琨的面前:“琨哥,你不能再这么对诗雨了,就算你不是她的亲生父亲,但你也养育了她二十多年,这份感情真的是假的吗?”
“难道会是真的吗?”沈毅琨与杨文丽的目光相对,灼灼如火,“我不会忘记你对她做的一切,我更不会忘记我的孩子是怎么样失踪的!我这二十多年都替你养着这个野种,给了她最好的生活,让她衣食无忧,可是我的孩子呢?我连他是男是女都不知道,这二十多年他又过着什么样的生活?对于你们母女我已经太达仁慈了。”
“如果当初不是你还念着那个女人,和她有了孩子,我又怎么会去外面发生一夜情来报复你而怀孕?这一切都是你的不忠造成的!”杨文丽想起往事,就心酸入骨,“而且我对她什么都没有做过,是她自己要离开你的,你怎么能可把所有的事情都推到我的身上!这对我不公平!”
和沈毅琨结婚后,杨文丽才发现他有一个相爱的女人,并且还有了孩子,为了报复丈夫的不忠,她在外面买醉时和一个陌生的男人发生了一夜情,那个人长什么样子她都记忆了。后来她怀孕了,为了保住这份婚姻,也有想要继续报复沈毅琨,所以她决定把这个孩子生下来,也让沈毅琨尝尝被人背叛的滋味。
可这么多年了,沈毅琨对沈诗雨像公主一样,只是在她和乔泽轩的恋爱上反对最为激烈。没想到他早就知道她背叛他的事情,知道沈诗雨不是他的孩子。
“你都背着我在外面有了野种,我没有和你离婚,没有把她掐死算不错了,你竟然还和我谈‘公平’二字,真是大言不惭。”沈毅琨自然不会以为是自己错了。
“妈,你怎么可以做出这样的事情,是你对不起爸,却害苦了我。”沈诗雨在知道真相后,十分的震惊,“爸,是妈做错了事,对不起你,不是我。爸,我也是无辜的爱害者。我的出生不是我可以选择的,爸,求你不要怪罪在我的身上。”
“看来诗雨还是我的乖女儿。”沈毅琨从小对沈诗雨的富养,把她当公主一样,就像让她以后离开他什么都不是,这样才能牢牢的掌控着她。
“我永远都是你的乖女儿。”沈诗雨自然上站在沈毅琨这边,她才能一直保持着沈家公主的身份。
“诗雨……”杨文丽看着女儿这样的依赖着沈毅琨,什么都听他的,对她是万分的失望和心痛。
可她又能说什么,这一切都是她造成的悲剧。是她当初一心报复,所以让沈诗雨成了最无辜的牺牲品。她是一个不合格的母亲。所以她又怎么会听她的话呢。
沈毅琨没有多停留,便转身离开。而杨文丽站了好一会儿,也离开了。
沈诗雨则走到了阳台上去,拿出了手机,急急地拨打给了乔泽轩。她握着手机的手都在颤抖,一直祈祷着乔泽轩一定要接电话。
“泽轩,接电话啊。”沈诗雨自言自语着。
在开车的乔泽轩看到放在副驾驶座位不断地震动的手机,眉心收紧蹙成了一个“川”字,移开目光,不去接。手机停止了震动,然后又开始震动起来,沈诗雨不停地反复地拨打,好像本人不接通她就一直打。
乔泽轩实在没有办法,还是戴上了蓝牙耳机,接通了手机,对方就传来了沈诗雨急急地声音:“泽轩,你在哪里?”
“我在哪里重要吗?”乔泽轩冷着语气,那语气仿佛从北极吹过的霜风,把她的热情冻结。
她想着沈诗雨那张可以让任何男人都迷惑的美丽脸庞,那柔软的眼神,和楚楚可怜的模样,就让男人泛起了保强烈护欲,把她这样的弱者护在怀里,却不知道她却拥有最最美丽的外表和最有心机的城府。
沈诗雨被他这样冷漠的口气给着实伤到了,突然间她那止住的泪水又流淌下来,然后咬咬唇“泽轩,我是在关心你。”
“我很好,不需要你担心。”乔泽轩看着前方,心情格外的烦闷,说不出的一股浊气就堵在那里。
“你是在生我的气了吗? ”沈诗雨的声音柔柔凄凄的,“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发生那样的事情,可是我保证我是没有和那个齐董有什么关系。泽轩,你就不要往心里去了好不好?”
“诗雨,我现在什么都不想听,我想安静一会儿,你不要打电话给我了。”乔泽轩一想到那个场面就头疼,然后在沈诗雨来不及说话前挂了电话。
沈诗雨看着被乔泽轩无情挂断的手机,心中更是烦燥不安。她紧紧地握着手机,忍心不住打了过去,却只听到冰冷的机械声提醒着手机已经关机。
“乔泽轩……你难道就这样不要我了吗?”沈诗雨整个人一软,伸手抚上自己的小腹,“我们还有这个宝宝啊?难道你也不要了吗?”
现在的她要怎么办,才能挽回乔泽轩的心呢?
乔泽轩和沈诗雨通过话后,便关了手机,一个人在在街上到处乱开,最后开到了一个酒吧里。
他点了酒坐在那里,一个人喝着闷酒,年轻英俊的他吸引着许多女人的视线,自然也有主动上前的女人,结果都被他冷漠的赶走了。直到出现第十三个女人,乔泽轩头也没有回地道:“滚。”
“先生,你吓到我了。”那个女人的声音听起来好熟悉。
乔泽轩一愣,回头看到了一张稚嫩的脸,那眉眼和傅向晚的好像。而他此时也喝得迷蒙,看着这张脸,他冷漠的唇角扬起了一个笑,浅浅的:“晚晚,是你吗?”
“是啊,我是晚晚。”那个女孩子顺口答道。
乔泽轩一把扣住她的手,就把她拉到了怀里,吻上了她的唇,在她柔软的唇上辗转,品尝着她唇齿间的美好,享受着这样的美好。那个女孩子也顺势勾着他的颈子,热情地回应着他的热吻,伸出舌尖描绘着他的唇线。小手在他的身上来回的游走,伸到了他的衬衣下摆。
乔泽轩被她的热情一激励,更加疯狂地亲吻着她,吻上了她的锁骨与胸前的肌肤。可是就在她的手乱动的那一刻,乔泽轩一把推开了这个女孩,眼神瞬间变得凌厉:“你根本不是晚晚!”
“先生,我就是晚晚。”女孩子还想骗他。
“晚晚她从来不会这么热情。”乔泽轩的心却在发凉。
在他们交往的三年里,傅向晚从来不会主动做男女之间任何一件事情,所以他才肯定这个大胆的女人不是傅向晚。心中无由来的失望和痛苦,还有烦燥。他怎么会把这个有点像傅向晚的女孩子当成了傅向晚呢?
“可你已经占了我的便宜,你说怎么办?”女孩子见已经骗不了他,只好承认自己不是。
乔泽轩从衣服内侧的口袋里掏出了钱夹,从里面抽出了一叠钱放在了桌上,然后再也没有留恋的站起身来,离开了这里。
他却不知道自己刚才和那个女孩子热情激吻的照片被人拍下,已经转到了沈诗雨的手机上。
而当沈诗雨点开收件箱看到乔泽轩和女孩子亲吻的照片时,气得把手机都砸在了地上!瞳孔里燃烧起了痛苦无比的火焰,就像要把她整个人都燃烧成灰烬一般,灵魂都无所依托。
“乔泽轩,你怎么可以这么对我?怎么可以?”沈诗雨抱着头蹲下去,脑海里却是浮起那些照片,还有那行字:沈诗雨,也该轮到你尝尝被人背叛的痛苦滋味,感觉一定很好吧。
几家欢喜几家愁,那边谈奶奶的宴会结束后,一行家人都回到了军区大院的谈家。
谈奶奶一坐进沙内就念道:“今天真是气死我了。”
“奶奶,别再生气了。”谈希越安慰着她,“他们想要风流是他们的事情。”
“你说沈家的千金怎么那么不知廉耻,竟然和齐董在房间里……两个人都是有有家室和男朋友的人了。”谈奶奶说着就是对沈诗雨的印象差到极点了。
“这算什么!”谈正儒冷哼了一声,“他们做伤风败俗的事情是他们两个人的名誉问题,可是竟然是想设局害晚晚,这心思真是歹毒。这根本是不把我们谈家的放在眼里。”
“就是,那个沈诗雨真的太不像话了。”谈奶奶也和自家老公统一战线,她看向傅向晚,“晚晚,你没有怎么样吧?”
“奶奶,傅小姐是个大人了,有那么娇气吗?”倒是谈雅仪看着众人都关心着傅向晚,心里自然是不舒服的。
“你看你这孩子是怎么说话的。”谈奶奶不悦地看着谈雅仪,“晚晚怎么说也是我们谈家的孙媳妇,是你的弟媳妇,你以后再这么阴阳怪气的说话,我可不饶你。也不知道贤远是怎么受得了你这个脾气的。”
“奶奶,你不知道贤远他的脾气更让人受不了。”谈雅仪看了一眼身边坐着的丈夫温贤远,军区的陆军中校,长得一表人材,眉目清俊淡雅,那股子儒雅气质根本看不出他是一个严厉的军人。
平时很少来谈家,有重要事情才会出席。
他对于谈雅仪的话只笑不语。
“说什么呢。”谈奶奶对于谈雅仪的话觉得更是不中听,“就你这个脾气,只有贤远能受得了你。”
“他受不了也得受。”谈雅仪娇然一笑,伸手挽着温贤远的手臂。
“也不嫌害臊。”谈奶奶道。
“奶奶,这正说着希越的事情,还是不要把焦点弄到我们身上。”温贤远轻抽回自己的手臂,把话题转移。
“是啊,我怎么跑题到你身上了,反正你是嫁出去的孙子,泼出去的水,轮不到我操这份心了。”谈奶奶也觉得说得太远了,便将目光重新放到了傅向晚的身上,“晚晚,来,让奶奶看看有没有怎么样。”
“奶奶,我没事的。”傅向晚摇着头,看着谈家的第辈这么维护她,她的心窝里很是温暖,“她这是做坏事,自有恶报。”
“如果她是伤到了晚晚,我不是会放过她的。”方华琴也是心疼傅向晚,在她的眼里,她是个好媳妇。
“事情已经过去了,我们就不要再提起了。”谈希越握着傅向晚的手。
“我看那个沈诗雨不是省油的灯。”谈奶奶蹙起了眉头,“不行,为了杜绝此类事情的发生,我看晚晚还是早些进我们谈家的门好些,让她总要有些顾忌。”
进门?那就是要结婚了?
傅向晚侧头看着身边坐着的谈希越,谈希越紧握着傅向晚的手,眉目间全是愉悦之色,可见他的心情是大好的
。对于结婚这件事情他到是乐见其成。
“晚晚,这结婚之前是要两家长辈见面的,你爸爸妈妈什么时候有空啊?上次听说你爸妈不是本市,那我们男家应该主动上门一趟,和你父母商量一下这结婚的事情。”谈奶奶询问着傅向晚。
就么快就要家长见面了?傅向晚的一颗心狂跳着,觉得这仿佛像是一场美梦般。
“晚晚,这有什么困难吗?”方华琴见傅向晚愣着半天没有开口应话,不禁追问她。
“我是怕我自己没有准备好。”傅向晚真的有些手脚不知道放在哪里,她真的怕这么美好的事情只是一场易醒的梦,醒来之后就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一定是有些人的求婚工作没做好。”开口的是六姐谈雅丽,她看着谈希越,“老七,是不是这样的?所以晚晚才没有心理准备。”
“是,是我没有做好。”谈希越主动承认。
“那你可要好好想想怎么给晚晚安全感了。”这次是大嫂程钰芝了。
“是啊,七叔,你一定没有拿着玫瑰钻戒向七婶求婚,所以七婶才没有同意你。”谈玫玫竟然像个大小人一样说话,逗笑了众人。
“玫玫啊,你怎么知道是拿着玫瑰钻戒求婚的啊?”
“电视是都这么演的,还要什么烛光晚餐,气氛一浪漫起来,女生晕了头,就立马答应了。”谈玫玫一副我还知道很多的模样,“七叔,你别老看什么经济新闻,没事多看看偶像剧,这会儿七婶早就答应你了。”
“是,咱家的小公主说的对。”谈希越把谈玫玫抱在了膝上坐着。
傅向晚则已经羞红了脸,但也笑得眉眼弯弯。
“反正是婚是要结的,晚晚先通知一下父母,我们到时候就过去。”谈奶奶把话题又拉回了结婚的正题上。
“你们过去太麻烦了,我还是让我父母地过来一趟吧。反正就我父母两个人,也不麻烦。”傅向晚觉得这样安排比较好。
“哪里,我们是男家,这上门的礼节不能少。”谈正儒在这方面很重视,吩咐着,“到时候就让启德和华琴亲自去一趟吧。”
“好。”
然后大家再坐了一会儿,闲聊了一下。
傅向晚和唐雪莹坐在了一起,两人端着一杯果汁说起话来。
“晚晚,恭喜你和希越有情人终成眷属。”唐雪莹是发自内心真诚的祝福。
“谢谢二嫂。”傅向晚也改了口,抬眸间却把唐雪莹眼中的落寞尽收眼底。
傅向晚想到唐雪莹年纪轻轻就失去了丈夫,孤身在谈家守了六年的寡,从二十三岁到二十九岁,女人人生中最美好的那六年全都给了孤独。明明是花一样的年纪,却要一直守下去。
看看大嫂程钰芝虽然也是守寡,但是她还有一个女儿谈玫玫是精神的寄托,还可和她说说话,可是唐雪莹只有一个人,再者就是陪着她的小提琴,却无法倾听她的痛苦。
想到这里傅向晚心中就心酸,她咬了咬唇,有些欲言又止,唐雪莹看到她有些矛盾的模样,大致也明白了她要问什么:“你是想问我,为什么不离开谈家是不是?”
“二嫂,现在是新时代了,已经不存在守寡的这回事了。为什么你不离开呢?”傅向晚也鼓起勇气说出心中的疑问。
“我离不开。”她抬眸看向某处,笑了一下,却是苦涩的笑,其中包含了太多的东西,让傅向晚看着也觉得苦涩。
“离不开?”傅向晚的目光看了一下谈家,再看看其它的人,“难道是爷爷奶奶和二叔二婶要求你留在谈家吗?”
难道是为了维护谈家的名誉吗?就要这样牺牲一个女人青春和幸福。如果是这样免太过残忍。
“不,不是这样的,晚晚,你别多想,不是他们要求的,是我自己离不开谈家。”唐雪莹摇着头急急地否定着。
“那是为什么离不开?”傅向晚就很疑惑了,“既然他们是放你自由的,那么你是可以去寻找自己的幸福的。这样孤苦地守着一个永远都不可能回来爱你的人……二嫂,难道你离开了谈家就不能活下去了吗?还是谈家的一切让你放不下?”
她虽然是著名的小提琴家,可却是一个孤女,而拥有谈家这样背景强大的夫家,这对她或多或少都是有很大的帮助。可以让她在上流社会之间游走。这就是一个女人的虚荣之心,可是唐雪莹看起来并不像这样的留恋这些的女人。
“晚晚,这些都不是我离不开谈家的理由。我是为了一个人。”唐雪莹知道她误会她了。如果是别人她不想解释太多,可是她觉得傅向晚投缘,两人之间又谈得来,所以她不想她误会自己。
“那你是……”傅向晚想了想,突然灵光一闪,水瞳晃动,分外的震惊,“我知道了,二嫂,你是这么的深爱着二哥,想替他守一辈子是吗?”
傅向晚突然想到了是这样的原因,只有爱才能让人做着心甘情愿的事情,却又觉得那么幸福。
唐雪莹却只是轻轻地一笑,什么都没有说。
傅向晚却握着她的手:“二嫂,我真的很感动,你能做到这样。还有大嫂,你们太伟大了。”
这个时候谈希越过来了:“和二嫂谈些什么。”
“我们谈了很多。”傅向晚看着他,“有什么事吗?”
“时间不早了,我送你回去。”谈希越看了一下手表,“明天你要上班,从你家里去近一些。”
“那二嫂,再见,有空再一起聊。”傅向晚与唐雪莹告辞,然后向所人说再见便和谈希越离开了谈家。
谈希越认真的开着车,用眼角余光瞄了一眼傅向晚:“回哪里?”
“当然是新岸小区。”傅向晚一点都没有犹豫。
谈希越也没有反驳,而是拨了一个电话打发出去:“嗯,我不回去了,对,把东西都准备一下。我在傅小姐那里。”
傅向晚也不知道他是给谁打电话,但也没有问他,然后他继续开车往新岸小区而去,把车停好,两人一起上了楼。却没有发现停在一旁的的车子里有一个人正看着他们两人的背影,双手已经狠狠地掐在了坚硬的方向盘上。他从酒吧里出来,却直直地开来到了傅向晚所在的小区,他都不明白自己开到这里来做什么。
直到他看到成双入对的谈希越和傅向晚,他才知道自己不该出现这里,这里已经没有他的位置了。
他们上了楼,傅向晚就看到了自己门前站着一个像是管家模样的人,手里还提着一个手提箱,在看到谈希越后,很是恭敬道:“七少同,你让准备好的东西我都带来了。”
傅向晚开了门后,管家随后进来,把手提箱打开,拿出了很多本本放在她的面前。
她疑惑地看着摆放在水晶茶几上的各种各样的本本,又瞄了一眼对面笑得高深莫测的谈希越。
“傅小姐,这是少爷在全球拥有的一百三十处别墅的房产证,这是飞越集团旗下八十一个子公司的股权持有证,这是少爷瑞士银行个人资产和国内几大银行的密码……请您过目。”管家将茶几上的本本一一作了介绍。
“你这是什么意思?”她捧着水杯轻抿了一口,觉得后背有一阵阴风拂过。
“你猜。”他拿过她手中的水杯,就着她刚才喝过的杯口喝了一口水润喉,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
“难道你得了绝症,然后良心发现了,要做一次好人。想在死之前把这些都给我?”这只狐狸有这么好心?
“我用这么多本只换你一个证,可好?”他眉眼带笑,俊美迷人。
“什么证?”她可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他要,她就给呗。
“结婚证。”
“凭什么?”
“凭你上了我的人,还偷走我的心。”
这是求婚还是逼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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