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耿怡柔也不甘示弱地放出狠话,只为了断绝宁峻笙对兰婷的的想法,哪怕一一点,她也不能容忍。她苦心经营这么多年的婚姻和家庭没有因为她不能生育,没有给宁家留后而破裂,却因为一个兰婷,她怎么会甘心,又怎么会这么轻易地放手,如果她可以放手,那么她早就放了,也不会让自己的灵魂受折磨这么多年。
其实她也不想走到这一步,她也不想做到如此心狠的地步,只因为宁峻笙逼她,若不是遇到兰婷,若不是他对她旧情难忘。既然曾经已经做到了那么残忍的地步,这一次就让她做得更彻底一些,就算她要下地狱,她也认了。
宁峻笙看着耿怡柔积聚在眼眶里,隐忍着没有流下的泪水,眼底充满着悲伤。宁峻笙也知道自己对她不该用这样强硬的语气说话。可是一想到兰婷曾经受过的苦难,直到现在都还折磨着她。他又怎么忍心看她再背上这样的罪名。如果真的是他伤害了兰婷,那么他做什么都弥补不了她!所以他才想要从些刻能好好的保护她不再受一点风雨,哪怕她并不知道,哪怕她不会感激他,甚至会更加的厌恶他。这些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他的心里会好受一些。而她也能过得好一些。
他只想远远地看着她,看到她的脸上扬起幸福的笑容,这就足够了。
宁峻笙深呼一口气,抬手去抹去耿怡柔脸上的泪痕:“小柔,你的心意我都知道,我也知道你对我好,我对你怎么样这么多年你还不明白吗?就像你说的我和她才见几面,我怎么可能对她……有好感呢?我对她那是礼貌,是看在谈家的面子上的,我和兰婷真的没有什么。你不要胡思乱想,更不要用这 样的手段去针对一个无辜的人。小柔,听我的话别搅和这件事情好吗?”
耿怡柔还是有些感动的,毕竟宁峻笙对她表现出了温柔的一面,而且他这么多年真的对她很好,没有什么话说。可是她也能听出宁峻笙是极力地在维护着兰婷,就怕她会把她送上法庭。她的温柔和妥协不过是为了兰婷才给予她的。想到这一点她也是难受的。
她也着顺温柔,自然不会这么容易就罢手,她要得到的是宁峻笙的承诺:“那你和我马上回首都,再也不见她。”
“小柔,现在我真的是走不开,在医院的工作已经逐步走上了正轨,我答应了我师傅,我现在这么撒手一走,这是背师忘恩。”宁峻笙摇头。
“你现在走不开,难道等你当上了院长你就能走开了?你不要再骗我了好不好?”耿怡柔知道他还是放不下兰婷,只有留在这时才能看着她。
“小柔,我--”宁峻笙未出口的话被她愤怒地打断,“宁峻笙,我再也不会心软的相你,反正有我没她,有她没我!你自己看着办!”
“小柔,现在我说什么你都听不进去是不是?”宁峻笙拧眉,一脸的愁苦,“你不是说你要回首都吗?我让秘书给你买好今天的机票,你需要回去冷静一下。”
只要把她支走,那么这边的事情就由他一个要处理。
耿怡柔脸色一变,从病床边站了起来,不复温柔地看着他:“我现在不回去了。你们之间不会有好结果的!”
说罢,她便转身离开了病房,她咬着唇肉,她的一颗心就这样被自己最爱的人给揉碎了。她现在受到的是双重的伤害,一个是爱的人,一个是恨的人。
宁峻笙看着耿怡柔因此使性子而离开,他这心里也并不好过。他觉得自己是有些对不起耿怡柔,自从兰婷出现后就他对她关心好像是少了。他也想控制自己,可是这压抑这么久的情感总会让他一点一点侵蚀。
他要怎么做才能两全呢?
正在他沉思苦想之际,谈希越就提着水果走了进来:“二叔,二婶她怎么走了?我看到她好像哭了,是不是你又让她担心了?”
谈希越进来的时候就碰到了冲出去的耿怡柔,他叫她,她也就是顿了一下脚步,然后急步离开了。
“这点小伤还死不了的,女人哭起来就是个没完没了。”宁峻笙不想看到她哭,看多了她的泪水他竟然有一丝的烦燥。
谈希越把水果放下,闲步过来坐到了椅子内:“二叔,你现在醒了倒可以嘴硬了。”
“你小子敢这么说我!”宁峻笙扯了扯唇浅笑。
“我说的是事实。”宁峻笙这会心儿的火焰可不是耿怡柔那几滴泪水可以浇灭的。
“其实一个女人能为一个男人哭,这说明这个女人是很在乎很爱这个男人,你有没有看到自己的妻子对别的男人也哭得这么伤心呢?二叔,你要体谅一下二婶。”谈希越仿佛长辈般的口吻对宁峻笙说。
他轻斜眼睛:“你小子还敢教训我了?”
“二叔,我是为你好。”谈希越和宁峻笙的关系也算不错,“老婆娶来就疼的。”
“听你这话,你很疼晚晚。这也让我放心了,晚晚能有一个好归宿。”宁峻笙感慨着,没有像兰婷那样受到感情和人生的创伤。
“二叔,你和我岳母之间到底怎么回事?我听晚晚说妈她对你存着恨意。”谈希越试探着问这个问题,“你的为人我自然是清楚的,你不会是那种会和你结仇的性子,你们之间是不是有误会。”
宁峻笙更是长叹一口气,觉得自己真的很难:“是,她是恨我,但我也不知道他为什么会恨我。今天我在花田偶遇到她,我问她晚晚的生父是谁。我之所以这么问是因为我觉得晚晚和我们宁家存在很大的关系,比如我不爱吃蒜,对花生过敏……可兰婷说晚晚与我们宁家半点关系都没有,她的生父死了。她恨我恨到想与我同归于尽,在车祸发生的时候我问她为什么,她说是我羞辱了她,造成了她这一生的不幸!可是在我记忆里我从没有做过羞辱她的事情……我也想不明白……我想可能是我们之间是出了什么差错和误会,所以才会赞成这样的局面。”宁峻笙找不到一个说心里话的人,而谈希越的出现让他正好找到了倾泄的对象。
“希越,我想你也知道兰婷曾经和你爸谈过恋爱,他们来首都找我时,那个时候我认识了兰婷。她是一个很好的女孩子,我想你的父亲这一次真的是栽了,我以为他们会结婚在一起。当你父亲和你母亲结婚时通知我,我没有时间回来,当时我很震惊,为什么不是兰婷,我也打过电话给你父亲问过这件事情。他只说他们缘尽。”他顿了一下,脑子里似乎在想以前的事情,“那你知道兰婷和你爸是怎么分手的吗?兰婷的变故就是在和你父亲分手之后才发生的,我想这可能是一个突破口,能从这点上查到一丝曾经的蛛丝马迹。”
“好像是我岳母回了老家,我爸追了过去,而她却亲口对他说出了分手。我爸问她为什么,她就说他们不适合,她对我爸没有感情了。所以就分了,后来她便生了晚晚,家里人不想她那么年轻就背上未婚生子的污名,为了她好就把晚晚给送人了,告诉她晚晚生下来就死了。妈她受不了这样的打击,所以就疯了,有一天趁没有人的时候便跑了出去,被人逼迫跳河,索性被沈灏的父亲沈重山所救,也不知道她的身份姓名,便将她带走了,后来就结婚了,一直过了这么多年……后来认了晚晚,晚晚以为是妈抛下了她,还有心结不认她。然后沈重山又因病去世留下她一个人。对于一个女人来说,她这一生是够悲惨的,所以我和晚晚,还有沈灏都好好的对她,让她余下的日子都能过得快乐。”谈希越对宁峻笙说出了兰婷这悲惨的一生,“宁叔,你看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吗?”
宁峻笙的眼潭都是幽暗的,仿佛没有生气一般,他听完后久久的沉浸在了兰婷的悲惨过往里。他的手紧紧地揪着被子,心里说不出的难受。如果可以他真想替兰婷承受这么多的疼痛与坎坷。
谈希越知道他想静一静,便一个人离开,宁峻笙还是没有回过神来,病房里静得可怕,空气也是压抑的。让他胸口都窒息的难受。兰婷回老家的时间正好是在她来首都工作,谈启德托他照顾后发生的事。她突然辞职回去,一定是因为她怀上了晚晚,和谈启德分手也是这个原因。她把所有的苦痛都自己吞下,没有告诉谈启德,却把他推出她的世界里。那个时候的她多么需要一个人依靠,多么需要一个肩膀。
他也欣慰着,兰婷也是坚强的,这么的磨难考验她,她还是挺了过来。但是她的工作的时候没有和哪个男人走得近,那晚晚是怎么怀上的?如果说和她走的最近的男人只有一个,那就是他。可他连兰婷的一根头发丝都没有碰过……没碰过就不会怀孕……
不……宁峻笙摇了摇头,男女之间并不是只有发生关系才能让女方怀上孩子。没有关系照样可以,那就是人工受孕。只是兰婷根本不懂这些,他也没有捐过精,事情真的是扑朔迷离。
这让宁峻笙真的很好奇,那个让兰婷怀孕,又心甘情愿生下晚晚的人是谁,这根本不可能是谈启德,因为当时他和兰婷分开了有些时间,两人因一些事情又闹了口角,因数他们交往了那些年,谈启德还没有把兰婷带回过谈家,而谈启德倒是去过兰婷的家见过她的母亲。因此就有了不愉快。
看来他还是要调查一下以前和兰婷走的近,或者是追求过她的男生,这样才能更快的得到答案。他想到就做,立即打了电话给自己在首都的最好的朋友,托他调查一下,最好能弄到那些人的毛发,烟蒂,嚼过的口香粮之类的。对方答应让他静等消息。
晚上的时间,耿怡柔又出现在了宁峻笙的病房里,手里提着保温桶,是为他准备的晚餐。她走进来,没有和宁峻笙说话,只是把饭菜一一倒上,放到了病床上移动的桌子上,让他好吃饭。
宁峻笙看着耿怡柔,轻声说了一句:“小柔,谢谢你。”
“我只是在尽我做为妻子的责任,你可以不当一个好老公,但我还是会尽自己的本分。”耿怡柔的语气不冷不热的,好像她现在只做她该做的事。
宁峻笙听出她的话里带刺,他们夫妻之间的关系第一次凝结到了冰点:“你说这话我都不知道自己是该吃这饭还是不该吃。”
他看着面前的饭菜,突然一点食欲都没有,他又重新躺下,装上眼睛休息。耿怡柔见宁峻笙竟然这样做出反抗,她只能无奈加疼痛的咬着唇肉,似乎只有这样才能让心灵上的痛楚转移到肉体上来。
她发誓,这一次她一定要让兰婷永远地消失在他们的面前,这样才能让他们的关系得到缓解。
宁峻笙没想到的没过两天他的父母、大哥和耿怡柔的哥哥耿怡志一起来了这边,并到医院来看她他。
“听小柔说你出了车祸,我把手上的事情处理完就来了,感觉怎么样了?”耿怡志长得高大英俊,眉目看起来也温和,气度优雅,看不出是一个心狠手辣之人。这更加的证明了人真的不可貌相。
有些人往往用美好的外表掩盖着他骨子里的残酷,而耿怡志就中间的佼佼者。让人看不想不到,看不透。也正因为如此就让很多人被迷惑,放松对他的紧惕。
“大哥,你来了,我挺好的。”宁峻笙对他微笑着。
“小柔,现在阿笙受伤需要人照顾,你可不能和他使性子,好好照顾他,是一个做好妻子的本分,知道吗?”耿怡志板着脸色轻斥着耿怡柔。
“哥,我知道。”耿怡柔顺从的点头。
“不过我好像听说这场车祸并不单纯。”耿怡志浓眉轻拧,看着宁峻笙的反应,“我听警察局说是有人蓄意谋杀。”
“老二,我来这里也是因为这边的局长给我打电话,说了这件事情,既然是蓄意如此,我们宁家绝不姑息,轻易放过。”宁老中气十足,长年身居高位,即使现在退下一线,但是他的威望还在,多少会有人给他几分薄面,“你就好好养伤,这件事情交给我们,绝对不能让你白受这份罪。”
“老二,好好的首都不待,偏要到这种地方,你这样折腾咱爸心疼,要不还是回首都。”宁家老大宁峻祥皮相也算好,但比起宁峻笙略显得有些刚硬。
他说这话的时候目光不经意地轻扫过了站在了耿怡志身边的耿怡柔,她微低头垂眸,并没有注意到宁峻祥的目光:“就算你不为自己着想,也该为怡柔着想,你让她跟你在这里吃苦受累,这不是折腾你,是在折腾她。而且首都总是在自家的地盘上,在家门前出了任何事情都好解决。”
宁峻笙淡笑浅语:“我的家事不劳大哥费心了。而且我觉得这里挺好的。”
宁峻祥觉得自己好心没好报,反觉得有些自讨没趣,也就没有再多话。
而宁老却觉得宁峻祥说得话还是有几分道理的:“老二,你都五十的人了,别任性得像个两岁的孩子。你哥的说还是有道理,这里再好总没有自己有家好。你这次的伤好了,就随我们一起回去。”
“爸,你身体不好,别操太多的心了,我自己的事情我会处理好的。”宁峻笙不想父亲插手自己的人生。
以前娶耿怡柔就是顺应父母之命,如果当初她有勇气一些,能和谈启德一起公平竞争,去追求兰婷,那么现在的一切是不是就不上一样,她就不会遭遇那么多的苦难了。如果说他一点也没有后悔的话,那是假的,他真的有些后悔了,但是后悔有什么用,不用如用以后的时间去弥补她。可是耿怡柔连这样的机会都不给她,就是要逼他离开这里。
“你小子翅膀硬了?不要我管了?”宁老板着严肃的一张脸,“我告诉你这件事情由不得你做主,除非我不是你的老子,你也不是我儿子!”
“爸,回去的事情我可以考虑,但是我出车祸这件事情和别人没有关系,你不要去找他人麻烦。”宁峻笙并没有提兰婷的名字。
“阿笙啊,这话不能这么说,警察局里已经有证据了,而且还有人证。那个机司远远的就看到你和兰婷女士争夺方向盘,方向盘上也有她的指纹,她是故意把车子往货车面前开的,她这是有预谋杀人行为,你怎么能这么纵容一个要害你命的女人?这一次你是侥幸逃过,但是你怎么知道她会不会有下次,下下次,你的生命安全得不到保障,不仅让小柔担心受怕,又怎么能给她以后的幸福?而且宁老和宁夫人年龄又大了,你难道要让他们白发人着送黑发人?你怎么能这么不爱惜自己的性命?”耿怡志说的话条理清晰,头头是道的,也在无形之中逼迫宁家的人不能放过兰婷。
“对,我不能拿你的性命开玩笑!不允许伤害我的儿子人逍遥法外!”宁老一方面觉得耿怡志说的有理,一方面也是怕儿子再次遭遇到不测,他宁可错杀也不能让儿子有事。
“爸,大哥,是我自己开车不小心的,那个人是胡说的。”宁峻笙极力把责任往自己身上揽。
“这件事情我自在判断。”宁老跺了跺手里的龙头拐杖,上好的金丝楠木雕制而成,“你少给我废话!”
和老父亲的不欢而散让宁峻笙而是苦闷难受,他最怕的还是他们不会放过兰婷,会去找她的麻烦。
自从宁家和耿家人来了,便住的是市里最好的酒店,而耿怡柔也从方家搬到了酒店。她给宁峻笙送的一日山餐便在酒店里订做,服务生送上来,她便把餐饭送到医院里。而宁老和耿怡志、宁峻祥则一起讨论宁峻笙的事情。
耿怡柔整理好自己后,听到了门铃声,这个点通常是服务生送早餐来的时间。她走过去打开门,突然门被一只大掌抵制,强制性地推开,耿怡柔力气较小,也抵不过对方的力气,对方人从推开的门缝里闪了进来,一脚踢上了门,还顺手就反锁上了。
耿怡柔看到来人,脸色冰冷,退开了身去:“你来做什么?”
“这是给老二的早餐,服务生没空,所以我帮忙给你送了过来。”宁峻祥把手里的保温桶一扬,在耿怡柔面前晃动。
耿怡柔伸手想去接,宁峻祥却闪开了手,把保温桶藏在了身后,结果耿怡柔却一个扑空,差点栽到他的怀里。宁峻祥却贪婪的深吸一口空气里的香气,很是满足:“小柔,你的身上真香。”
耿怡柔白皙的脸庞浮起了羞怯的红晕,紧咬着唇瓣:“把早餐给我,我要去给阿笙送早餐。”
“老二都对你这么冷淡了,你还对他这么一心一意做什么?”宁峻祥迈开长腿,步步向她走近,而耿怡柔则连连后退,直到被逼抵在了墙壁上,她冷声喝斥他,“你要做什么?请你放尊重点!我是你弟妹,不是外面那些女人!”
“说的真好,我的弟妹……”宁峻祥那张好看的脸张扬着狰狞的笑意,“当初向你求亲的还有我,为什么你选的人却是老二,如果你选择我的话,我绝对不会像老二这样冷淡你,而是好好的疼你。”
他说着这样放肆的话,一手抬起来,就要抚上她的脸,耿怡柔把头一偏:“你敢!”
宁峻祥才停止了自己手里的动作,僵硬在了半空中,耳边又传来耿怡柔的话:“就算他对我再冷淡他也是我老公,我是他老婆!”
宁峻祥一听这话,一拳头挥向了她,她吓得闭上了眼睛不敢出气,只听到有风声擦过耳朵,便传来了一声闷响,他那一拳砸在了她的耳侧。
“耿怡柔,你这是在犯贱,你知道么?你堂堂耿家千金也留不住你老公的心,又的何用?”宁峻祥冷笑着,脸庞又靠近她一分,鼻吸都吹拂在了她的脸上,她依然保持那个偏头的动作,不敢动弹一分,“我也是在犯贱,我竟然任你这么羞辱!”
耿怡柔胸口猝疼,宁峻祥的话一针血,她是在犯贱,真的好贱!她都看不起自己,她耿怡柔当时要什么要的男人没有,可偏偏就爱上了一个没有把她放到心尖上的男人。她以为用自己的温柔美好打动她,可是二十年过去了,他的心里还是只有那个人。她现地才明白原来她对他所有的好都抵不过那个女人一面。而那个女人还那么深恨着他,恨不得要他的命,即使这样他还是那样维护着她。她从没有输得这么惨,这一次,她输得没的还手之力!
宁峻祥的话像是一个狠狠地耳光扇在她的脸上,让她去正视现实,让她痛上加痛。
“怎么了,不甘心是吗?心像是被丢到了油锅里炸的滋味不好受吧?对了,就是这样的感觉。在你拒绝我的时候,在我眼睁睁地看着你嫁给老二的时候,我也是这样的感觉,痛彻心扉。”宁峻祥用言语折磨着他的灵魂,让她也尝受自己曾经的疼痛,“现在你终于明白我的感受了,也不枉我白来一场。”
“你不来没有求你来!也没有人欢迎你来!”耿怡柔狠狠地瞪着他。
“你以为我想来看老二,你错了,我是恨不得他出车祸而死!我来不过是想看你一眼。在我心里你比他重要的多。”宁峻祥把手里的保温桶就那样丢在了地上,没有拧紧的盖子摔开,里面的早餐就这样打翻在地上,“反正时间也已经迟了一些,不如再让老二等上一些时间。”
“宁峻祥,你混蛋!”耿怡柔咒骂着他。
“连骂人的声音都这么好听,你说我怎么舍得不想你。”宁峻祥笑得暧昧,“我每天都在想你这副美好的身体,想你在我身下美丽绽放的模样,我想你的二十年了,什么时候才能让我如愿?”
“我别痴心妄想!”耿怡柔脸色苍白,害怕的有些颤抖。
“我有这么可怕吗?我不吃人,我只会疼人。”宁峻祥抵近她,又抽身离开,看到她像小白兔受到惊吓的模样他笑得很开心,很满足,“小柔,我会等,等你亲自到我怀里来的那一天。”
“不会有那一天的,你别做梦了!”耿怡柔呼吸剧烈起伏。
“别把话说得太早,我对你很有信心的。”宁峻祥一手潇洒地插在了裤袋里,“我等你。”
说罢,他便绕开地上流淌早餐,大摇大摆地开门离开。
而耿怡柔紧贴着墙壁的紧绷的身体如瘫软的烂泥,就这么跌坐在了地上。她的心里总有一丝不安,越来越浓,她怕自己会失去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