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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傅向晚和点点在场,特别是点点,他不想让他看到自己的姥爷和别人吵架,所以忍着心里的怒火。
直到他们到了江叔等待的车前,宁峻笙回头看了一她,又看了一下傅向晚,便对江叔道:“老江,你先带晚晚回家,一会儿来接我。”
“好。”江叔打开了车门,“晚晚,上车吧。”
“爸……”傅向晚有些担心地看着他和耿怡柔。
“我没事的,你走吧。”宁峻笙催促着她,见她不动,便把她给推上了车,把点点抱到了她的怀里。
看着他们离开了医院,宁峻笙才放下了一颗心,他看着耿怡柔,没有了面对傅向晚的那丝疼爱温柔,脸上全是对陌生人的冷漠:“你到底想怎么样?我告诉你,晚晚是我唯一的女儿,你若敢打她的主意,我一定会与你同归于尽也在所不昔。”
“阿笙,我说过我会接受晚晚的,我会对她的。我怎么会伤害她,要怎么样你才能相信我?”耿怡柔因为宁峻笙误会她而感到十分的苦闷,“难道我就没有改过自新的机会了吗?难道我做了一件坏事,我就要永远贴上坏人的标签吗?你给我一个机会让我证明给你看好不好?”
“你不需要我给你机会,你若真的改好了,那就去做慈善事业,有那么多孤独需要得到关爱,那么多的老人需要陪伴,你若有时间就去做这些,不要再盯着我们父女了。这样做我就能相信你是真的有心改过。”宁峻笙只想把耿怡柔从他们的生活圈子里支走,毕竟傅向晚看到耿怡柔十分的不开心,那是伤害他母亲的恶毒之手,她再怎么大度,也不可能原谅一个伤害算自己母亲的人。
“真的吗?”耿怡柔有眸中闪着惊喜,“只要我这么做了,你就会原谅了是吗?那好,我会做给你看的,我会让你知道我是真的改过了。”
宁峻笙却把她心里升起的那抹希望给抹灭了:“你要知道我就算是原谅你了,但是并不代表我会接受你,我和你之间已经缘尽了,离婚是彼此最好的选择,我不会松口的。最多不过两年,我还等的起。”
“阿笙,不要这样对我,我已经很努力地在改变自己了,我是真心接纳晚晚的,我是真的想对你们好,弥补你们。”耿怡柔依然最不想听到的便是宁峻笙执意要和她离婚。
“我们不需要你的弥补,因为兰婷才是这场事件里最大的受害者。你毁了她的人生和幸福,差点要了她的命,你拿什么让她原谅你?早知如此,又何必当初?”宁峻笙想到兰婷受的苦,他因为自己的无能和无知感到深深地自责,“所以,耿怡柔,真的够了,就让彼此的生活安静一点,你就待在耿家吧,不愿意离婚也好,想要做好人也好,但求不要来打扰我们。”
宁峻笙说完,十分的无奈与困扰,他深吸一口气,便往住院楼而去,耿怡柔看着他消失在夜色中的单薄身影,她咬紧了唇,疼到麻木,可是却依然止不住这心里的疼痛。
她就是跨不过这道叫宁峻笙的劫,所以才会遍体鳞伤,所以才会永远走不过这爱情的魔障。她要做的,就是努力地留住这份爱,哪怕是多在他身边一秒,哪怕是顶着宁太太的头衔多一秒,她也是甘之如饴。
不要说她疯魔了,她只是爱得太深了。
而那一边被江叔送回了宁家的傅向晚和点点,被江叔领进了屋里,宁家不愧是首都的名门,宁宅很大,分为左右中后,中间是宁宅的主体,左边的左苑是宁峻笙住的,右边的是右苑是宁峻祥住的。
所以江叔让宁家的管家江婶,也就是他的妻子把傅向晚和点点安置在了左苑。
“小姐,如果你有什么需要可以叫我,你按门前那个呼叫铃,在主苑的我就会知道你找我。”江婶将傅向晚安置在了提前给他们准备好的卧室里,“如果没有其他事情,我就下去了。”
“谢谢你江婶,你和江叔一样叫我晚晚好了。”傅向晚感谢着。
“好,晚晚,点点,晚安。”江婶微笑着与他们道别,便离开了这里。
这左苑一直是宁峻笙住的地方,他这么多年一直在国外,偶尔才会回来住一次,虽然一直有人打扫收拾,但是长期没有人常住,总是要显得格外的冷清一些。
傅向晚看着卧室是以蓝白两色为主,是她比较偏爱的颜色,布局装饰都是她喜欢的,可见宁峻笙为了让女儿能住得舒服,有一种回家的归宿感,所以傅向晚的心里也涌动着对宁峻笙的感谢,让她倍感温馨。
“妈妈,今天晚上我们就在这里睡吗?”点点看着陌生的卧室,黑白分明的大眼睛在屋子里四处看着。
“嗯。”傅向晚把背包放到了沙发里,从里面取出了她和点点的贴身睡衣放到了床上。
“那爸爸呢?”点点这一颗心都记挂着他最爱的爸爸。
“爸爸他在欧洲出差,要工作,但是他答应了要给你带礼物回来。”傅向晚走到点点的面前,抱起了他,“困了吗?先洗个澡,然后就睡觉。今天妈妈是你一个人的。”
“好耶。”点点欢喜地拍着手掌。
傅向晚把点点带到了浴室里洗澡,再用干净的浴巾裹着他出来,替他擦干头发和身体,替他换上了睡衣。
“妈妈,我有点饿了。”点点躺在了被窝里,对傅向晚道。
“妈妈去楼下看看有什么吃的,给你弄点上来。”傅向晚替他掖好被角,“你可要乖乖的睡好等我,可不能感冒了。”
“好。”点点乖巧地点头。
傅向晚亲了一下他的额头,便出了卧室,往楼下的厨房而去,打开了了冰箱看到里面的有牛奶鸡蛋,还有蛋糕,挂面等。里面的吃的还是很齐全的,傅向晚给点点热了一杯牛奶,还温了一个三角形的蛋糕。上面有一颗红红的樱桃。她用托盘把牛奶和蛋糕放好,便端上了楼,点点看到牛奶和可口的蛋糕,眼睛里都发出了光芒。
“谢谢妈妈。”点点接过傅向晚递上的牛奶和蛋糕,满足地吃着。
“你慢点吃。”傅向晚轻抚着他的背脊,“吃了就乖乖睡觉。”
点点很乖,吃了东西,便睡下了,他今天坐飞机也累了,所以很快就睡熟了。傅向晚则先去洗了一个澡,换上了睡衣,出来后看到睡得香甜的儿子,她的唇角也扬起了慈母柔软的弧度。
她突然感觉到背后有一股冷风凉了背脊,回头一看,落地窗没有关上,窗帘被骤起的夜风给吹得四处翻飞。她走过去,把窗帘给系好,落地窗给关上,冷气一下就没有了,可这偌大的左苑只有他们母子,加上长期没有人住,总有少了一那抹真实的温暖,显得格外的空荡荡和冷清清。
傅向晚把床头上的杯子和盘子放到托盘里,端起来下楼去清洗。她从厨房里出来,就算整个屋子都亮着所有的灯,依然是感觉到冷的。她透出落地窗看到外面花园里的夜风很大,把柔弱的花枝吹得左右摇摆,外面的夜很黑,仿佛随时会把路灯那浅弱的光芒给吞没。
她在玻璃上看到自己清晰的脸庞,在这夜色里显得惊人的白。她的心里突然浮起了一丝不舒服的感觉。仿佛是灌了冷风到心窝里,感觉身体是冷的。
突然间,客厅里的灯瞬间熄灭,然后就亮了起来,吓得傅向晚立即转过身来,背靠着落地窗,白了一张,心里竟然滋生了害怕。她一双眼睛死死地盯着那盏从高阔的穹顶上垂落下来的流苏水晶吊灯,发冷的背脊上浮起了冷汗。
接着,客厅里的灯光全部熄灭,只有外面的灯光透过玻璃渗了进来,傅向晚仿佛石化了一般,就这样抵在落地窗上,一动不动,心里的害怕恐慌越来越浓。她抓紧了自己的睡衣,咬着牙,想抬起脚步,却怎么也抬不起来。
达漆黑而静谧的夜晚,她的呼吸声都那么清楚,外面的风声很大,树影花枝的影子打在光洁的墙上,像是张牙舞爪的恶鬼,张着血盆大口,向她扑来。
接着,她看到了一个清晰的人影映在了墙壁上,配上那些树影花枝的张扬,让她的心脏在那一刻差点停止跳动。她根本不敢呼吸,张大了瞳孔,看着那个身影,像是穿着旗袍的女人,连每一根发丝都那么的清晰,活灵活现地就在她对面的墙上晃动,接着她听到清脆的高跟鞋敲击地面的声音,细碎的哭泣声,哀怨而凄凉,而这个人影根本就没有脚……
没有脚的不是只的鬼吗?她是医生,从来就不相信这个世界上会有鬼。可是现在她竟然不确定了……
这样环境让人觉得格外的渗人,每一个毛孔都竖了起来。
傅向晚在这个陌生的地方,感觉到被惊恐的潮水给淹没,她的胸膛剧烈的起伏,掌心已经汗湿了一层又一层,她张了张嘴,却怎么也发不出一点声音来,喉咙里干疼得厉害。
她不敢再看,别开了眼睛,紧紧地闭上,过了一会儿,她睁开了眼睛,偷偷地瞄向墙面,墙上明明什么都没有,光洁如新。这怎么可能……难道是她刚才眼花看错了。不可能,刚才她看得清清楚楚。她不可能看错。她还大着胆子跑上前去,伸出颤抖地手去抚摸那块墙壁,真的什么都没有。
她退开,一直退,一边在思索着,这是怎么回事?她抬眸时又看到了刚才那个身穿旗袍的女子,还是伴随着哭声,那么清晰,那么地让人心生害怕。她赶紧往楼梯而去,想到点点一个人还在楼上睡着,她也顾不上那么多,踩着楼梯往上跑,因为害怕,因为心急,她滑倒了两次。也不知道把哪里磕到了,强忍着痛意,跑到了楼上,急急地推开了卧室门,幸好卧室里的光明一片,她看到点点依然熟睡在了床上,她那一颗提心吊胆的心才安危地回落到了胸膛里。她深呼吸着,平静着自己的心情。
她告诉自己千万不能自己吓自己,否则真的就会害怕得站不直。她艰难地咽了咽口水,她的身体都是冷的,被吓出的冷汗给紧紧地包裹着肌肤,让她很难受。
傅向晚在屏气宁神间又听到了那个高跟鞋的声音,越来越清楚,越来越近,好像是有人上楼了一样。傅向晚走到了门边上,一楼的客厅依旧阴暗一片。她透出门缝看到那个影子在楼梯上一飘而过。她吓得立即关上了门,身体贴着门板就跌坐了下去,双腿软得一点力气都没有了。
她感觉到屋子里的温度降了好几度,她冷得伸手环抱着自己。傅向晚抬眸间看到了门边上的呼叫铃,想到了江婶说的,有事就找她。她立即扶着门板站了起来准备伸手去按那个呼叫铃。
她的手机在此刻又响了起来,她像是抓到了救命稻草一般,跑到了床头,把手机抓了起来,看到了谈希越的名字在屏幕上跳动着。她迫不及待地就手冰冷的指尖滑过,接起了电话,话未出,眼睛却已经被温热刺痛了一圈:“希越……”
“你怎么了?声音听起来怪怪的?”谈希越听出了傅向晚声音里的异样,“是谁欺负了你吗?告诉我,我会为你做主的。”
“没有。”傅向晚深吸了一口气,眼泪就掉落下来,她强忍着哭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无波,“你怎么还没有睡?”
“你到了首都都没有给我打电话,我今天才忙完,所以就给你打电话问问你。”谈希越没想到时间会拖到这个点上,在这边已经是夜深的时候了,他关心得问她,“你睡了吗?有没有打扰到你吧?要宁家住得习惯吗?”
“没……没有。”傅向晚看着床上熟睡的儿子,她的心才微微地平复着惊恐,“你什么时候回来?”
“我星期天到首都,到时候和你一起回家。”谈希越已经安排好了自己行程,“不能陪你去首都,那就接你一起回家。”
“希越,我……好想你。”人在特别脆弱的时候就是特别想念最依赖的人,傅向晚也是,她多么希望谈希越在她的身边,那么她就不会这么手忙脚乱的,六神无主。
“你是不是想我想到睡不着睡了?”谈希越取笑着她,“没有我抱着你所以睡不习惯?”
“是啊,我想你抱着我。”傅向晚倒是大方的承认了,一点也不脸红害羞了。
傅向晚本想告诉谈希越刚才发生的事情,可是想到他工作那么忙,又地千里之外,她真的不想让他担心她。况且这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她可以找别人解决。所以就压下了这个事情,可心里多少还是希望他能在她最需要的时候出现。
“那先抱着儿子睡,我尽量早点到首都,早点让你见到我。”谈希越想她是到了宁家,不习惯。
经过刚才的惊吓,傅向晚现在根本是一点睡意都没有,幸好点点没有被影响到,否则她都怕成那样了,也不知道怎么去安抚小孩子。傅向晚心里微微一酸,没由来地问了他一句:“希越,我是很笨,离开了你,我就什么都做不好?连妈妈这个角色都胜任不了。不知道你又是怎么把点点带大的。”
“你说你笨这一点我倒是一点也不否认,但是谁说你不是好妈妈,不要太看轻自己了,母性的本能比父爱更伟大的。”谈希越安慰着她,“怎么又在胡思乱想了,你是点点的好妈妈,这一点,谁也无可取代。”
“我会努力做一个好妈妈的。”傅向晚让自己努力地平静下不,她要坚强一点,勇敢一点。
“如果真不着,就喝杯牛奶,帮助睡眠的,或者想像我就在你的身边。”谈希越提醒着她,“乖乖睡一觉,也许睁开眼睛就能看到我了。”
“好。”傅向晚的声音微微哽咽在答应着他。
就这样,傅向晚和谈希越结束了通话,她的手无力地垂落。她闭眸,细碎的晶莹沾染在漆黑浓密的羽睫上,她再次睁开眼睛,目光扫向门边,就看到了那个呼叫铃。她想起了江婶说的话,有事就按那个铃通知她。傅向晚像是看到了希望的曙光一样,迫不及待地跑上前去,伸手急急地按在了上面,按了好几下。她就怕江婶睡熟了没有听到。
很快的,就大约十分钟的样子,门外就响起了敲门声,这样的声音让傅向晚放松了一会儿的神经又紧绷了起来:“谁?”
“晚晚,是我,江婶。”江婶那关心地声音在门外响起。
傅向晚听到是江婶的声音,立即打开了门,外面一片明亮,每一处都那么光亮,哪有半点漆黑的地方,她的目光越过江婶去,像是在搜索着什么,江婶也注意到了她的眼神,关怀道:“晚晚,怎么了?你在看什么?”
“江婶,宁家以前是不是发生过什么不好的事?”傅向晚询问着她。
“这话怎么说?”江婶回头,也去看明亮的客厅。
傅向晚拉着江婶的手,压低了声音,怕是被别人听了去:“江婶,刚才一楼客厅的 灯闪了几下就熄灭了,接着我就在墙上看到了一个人影,穿着旗袍,挽着发,一对耳环鲜活地晃动着。但是这个人影却没有脚,我还听到幽怨的哭泣声。江婶,这家里莫不是在闹鬼?”
“穿旗袍的女人?”江婶看着傅向晚认真的眼神,“闹鬼?”
“嗯,我真的没有骗你,我看得清清楚楚,我也不相信这世界上有鬼神之说,可是那个人影还飘上了楼,我才关了关,按了铃叫你来的。我当时真的好害怕……”傅向晚这会回想起来,也是汗湿了掌心,怎么这样的的事情让她给遇上了。这可是她二十几年生命里的第一次,那样得活灵活现,让她身临其境,否则她也不会联想到闹鬼一事。
“这闹鬼不太可能,不过你说的这个穿旗袍的女人,我想应该是老太太。”江婶看着傅向晚眼里的疑问,“就是你的亲奶奶,二先生的母亲。她出身名门,向来只喜欢穿旗袍。她和二先生一直住在左苑,有一天,她却在中苑的阳台上纵身一跳,死的时候身上还穿着黑红底,暗绣玫瑰花的旗袍,她就像是那朵绽放最鲜艳的玫瑰。那一年她才三十八岁。二先生才十二岁。”
傅向晚听到了关于自己亲奶奶的事情,有些惋惜她的英年早逝:“那为什么她会跳楼自杀?”
“这个原因我想晚晚你还是亲自去问二先生好些。有些事情不能通过我的嘴告诉你。”江婶没有再多说下去,把话题转移了,“如果真的是老太太的话,我想她是想回来看看自己的亲孙女和曾外孙吧,你们是第一次来,她也是第一次见你们。老太太是一个很好的人,她不会害人的,所以不要害怕。”
听江婶这么一说,傅向晚的心里倒没有那么害怕了,可是却觉得宁家的事情太复杂,太诡异了。
“要不我给二先生打电话,让他回家一趟。”江婶看着傅向晚的脸色还是有些苍白。觉得她需要一个亲人在身边陪伴才能驱赶走心进而的阴霾。
“不,江婶,不用麻烦爸了,他身体也不好,这么晚了,也别让他来回折腾了。我可以的。”傅向晚努力地让自己能够平静一些。
“那我就不过去主苑了,我就在这边陪你们。你早点休息吧。”江婶想到傅向晚刚经历了可怕的事情,一时半会儿也不可能就没能平静下来。
“那……怎么好?”傅向晚怕太麻烦并婶了。
“没什么不好的。”江婶便往隔壁而去。
傅向晚关上了门,回到了屋内,走到床边,掀了被子,上了床,把点点往怀里一抱,感受到儿子在怀的真实感,她才觉得温暖的感觉一点一点的回到了身体里。
傅向晚都不知道自己是在什么时候睡着的,等醒来的时候,阳光已经洒落了一室。她动了一下,从床上起来,走到了落地窗边,拉开了窗帘,窗外正对着是花园,清新的花草香便扑鼻而来,盈满了整个卧室。眼前的明媚风光与昨天夜里的那场黑色的恶梦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妈妈……”萌萌的声音传来。
傅向晚回头,看到了小点点坐起身来,抬手揉着惺忪的睡眼,柔软的发丝乱乱的,模样萌到翻。
“醒了。”傅向晚走向儿子,揉了一下他的发丝,“走吧,洗漱后吃早餐了。”
傅向晚便抱起了点点去洗漱着,换上了干净的衣服,傅向晚替点点挑选的是苏格兰风格的小西装,背带裤,而她则穿着一件卡基色的风衣,配着白色的衬衣和白色小脚裤,高跟鞋,女神范儿十足。母子两人都站在一起,一个可爱,一个漂亮,绝对地抢眼。
傅向晚抱着点点出了卧室,就看到了正要往楼上而来的宁峻笙。他急急上来,上下打量着傅向晚:“你没事吧?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我都听江婶说了,我昨天晚上没有回来,因为你爷爷……所以没有能陪你,让你刚回家里住就发生这样不愉快的事情。晚晚,是爸的职。”
“爸,没事。”傅向晚笑了一下,“说实话,当时我是很害怕,可是你看我和点点不是好好的吗?还有江婶陪着我们。”
“没事就好。”宁峻笙听说了这事情,一大早就赶了回来,“房间还满意吗?床怎么样?软和吗?如果睡得不舒服的话,可以换你喜欢的。还有床单也是,换你喜欢的颜色花样。”
“爸一切都挺好的。”傅向晚可没有那么挑剔。
“那如果再发现有不好的地方就告诉我,告诉江婶,可不能委屈了你自己。”宁峻笙心里还没有底,怕傅向晚不适应,“那走吧,江婶已经做好了早餐。来,点点,让姥爷抱一下。”
宁峻笙向点点伸出了手去,点点也就伸手过去,傅向晚道:“点点,不可以,姥爷头上还有伤。”
“没事的,这点伤已经不碍事了,对孩子可不能这么凶,会影响亲子感情和距离的。”宁峻笙还是抱过了点点,他们三辈子下了楼。
江婶去主苑前,已经把早餐准备好了,宁峻笙带着他们往餐厅而去,三人坐下,享受着中式的早餐。
“我喜欢吃的小笼包。”点点看着小笼包就特别嘴馋。
“喜欢吃就多吃一点,在姥爷这里想吃什么就说。”宁峻笙替点点夹了一个小笼包。
因为不是在别人家里,是在自己父亲这里,傅向晚也没有多加约束点点,放任他一次。
傅向晚和宁峻笙吃过饭后,两人便在客厅里说话,宁峻笙感到很自责:“昨天晚上你一定是吓坏了。”
“现在已经没事了。”傅向晚不想过多地说昨天晚上的事情。
“晚晚,你要相信这个世界上没有鬼神的,所谓的鬼都是别有用心的人装出来的,而这个人不是别人不是只是吓吓你而已,一定是想把你从宁家赶走,而这个人很明显就是宁峻祥。他肯定是不愿见到我和你父女团聚,他恨不得我就这样一个人孤单凄惨一辈子。”宁峻笙想都不想就认定了是宁峻祥在搞鬼。
“为什么是他?你们不是兄弟吗?我也是他的亲侄女。”傅向晚不解,“亲人之间怎么能这样?”
“我和他一直就不和。”宁峻笙十指相交,感叹着,“是我们上一代的恩怨把你给牵扯进来了。”
“爸,你们为什么不和?”傅向晚觉得这里面肯定有很大的问题。
“我和他并非如外界传言那样是一母同胞,我们是同父异母。”宁峻笙道出外人不知道的宁家深藏的秘密,“我妈在生我之前,我爸和外面的一个女人便有了宁峻祥,为了不让宁家脸上无光,我爸就让我妈接受这个孩子,我妈当然不肯,她不想自己宁家嫡长子的位置被一个小三的孩子给占了位置。可是我妈和我爸结婚三年都没有孩子,加上我爷爷奶奶知道了这件事情,也劝我妈,说抱着一个孩子可以帮助没有孩子的人添丁,我妈没有办法,只好接受这个孩子,但是却要我爸答应家里的百分之八十的财产都只能给我,只能给他百分之二十。如此,我妈开始假装怀孕直到把孩子抱了回来。过了两年,我就出生了。我爷爷和奶奶说这就是宁峻祥带来的福气,所以就再给了他百分之十的宁家财产。我妈反对无效,后来就心如死灰,得了抑郁症,直到从跳楼而死。宁峻祥就想他的母亲接到宁家,我自然也是不肯的。后来他母亲就在我妈去世的一年后,也死了,死前也没让她进宁家的门。她不我们宁家的人,自然不可葬在我们宁家,所以就葬在了公墓里。我们两人之间的恩怨是说清也理不清了。”
宁峻笙蹙紧了收缩:“宁峻祥做出的这件事情,我一定会揭穿他的。不会让他伤害你。”
“爸,现在有我陪着你了,我们一起面对他。我们不怕他。”傅向晚握紧了父亲的手,“爸,奶奶的坟墓地哪里?我想去拜祭一下她。”
“就在宁家的后院里。”宁峻笙便带着傅向晚和点点去拜祭母亲。
傅向晚将白菊放在了方形的墓碑前,看到了上面的照片,上面的女子清雅温婉,白色的旗袍,珍珠的盘扣,优雅地挽着发,面带微笑,一看便是一个十分美好的女子,又怎么会变成“鬼”来吓自己的后人。傅向晚也相信一定是为人所为。
“奶奶,我是傅向晚,你的孙女。”傅向晚将点点的肩扶着,站他站在自己的身间,“这是你的曾外孙,我们来看你了。”
“妈,我有一个好女儿。希望你地下有知,保佑我们。”宁峻笙从小就失去了母亲,却又特别依恋母亲。
拜完母亲后,宁峻笙和傅向晚与点点到了主苑,就碰到了要外出的宁峻祥。一时间空气里的气压就骤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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