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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我是个混蛋。”白煜从未被人如此骂过，可他觉得凤妩骂得对。
他对不起太多的人，他就是个混蛋，他其实就不该活在这个世上。
“知道自己是个混蛋那就还有救，别给老娘摆出这么一副要死要活的样子，不就是学院没了吗？我们再建不就好了吗？”凤妩气势全开。
白煜抬头看了凤妩许久，突然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小丫头，你顶着男人的脸叫自己老娘很搞笑啊。”
白煜笑得有些狂张，笑到最后连眼泪都出来了。
凤妩虽然有些脸黑，但却没有阻止白煜，她知道他需要发泄。
待笑完之后，白煜站了起来，擦干了眼角，浑身说不出的释然，“小丫头，你说的对，学院没了，那再建就好。”
他自责了那么多年，却原来还没一个小丫头看得透。
对，他能把天风学院建一个，那就可以再建第二次，只不过这一次，他一定会让天风学院的名字重新出现在北元境的天榜上面。
“想通了？”凤妩挑眉问道。
白煜乖巧地点了点头，“想通了。”
“那第一件事，先把你这身酸腐的味道去掉好不好？”凤妩的表情简直嫌弃到了极点。
“好。”白煜心中的那些心结虽然不可能马上放下，但他知道他总有一天会放下的。
这种颓废的日子他过得太久了，他也不想再过了。
当白煜收拾整齐重新出现在众人面前的时候，众人都惊呆了。
这……这……妖冶的美女子是从哪里来的啊？
白煜见众人的神情，脸色一沉，怒道：“我就知道你们会嫌弃我的，我还是换回原来那个样子好了。”
白煜一向嫌弃自己这副模样，所以从不现于人前，知道他长成这样的人极少，就是连萧纵和应媛也不知道。
白煜觉得男子汉大丈夫就应该长得伟岸强壮，所以当初的白煜就把自己弄成了五大三粗的壮男。
而且他还觉得自己当初那个样子比萧纵那小白脸好看多了。
只能说师祖大人的审美观也过于奇葩了。
“不许换，连自己都不敢做的话，还说什么去重建天风学院。你以后别再遮遮掩掩了，你要对自己有信心。”凤妩厉声喝道，吓得白煜愣在了原地，想了想，觉得凤妩这话也没错。
他这么多年藏头露尾的，又把自己弄得那么有男人味，其实归根结底是自己心里很自卑。
凤妩不知道白煜心中所想，如果知道的话，她一定会咆哮地冲着他喊：师祖，你到底是有多奇葩啊，那不是男人味好不好？那是酸腐味，再说了你自卑个毛啊？
“师祖，你也要相信我们，你这样很好。”凤妩缓了语气笑着道。
“对，对，对，师父你这样很好。”封火他们也附和道。
“那就不换了。”白煜扔掉了手上的灵器千面，认真地回道。
敢情千面还是一对的？凤妩捡起了白煜的那一张，把它塞到了蔺如雪的手中，“蔺如雪，要不要加入天风学院？”
萧纵必然会寻蔺如雪，所以这千面对她来说很有用，凤妩也就拿来借花献佛了。
“要。”蔺如雪浅浅一笑，毫不犹豫地应道。
她的心从未如此坚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