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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团子，我突然觉得好难受。”小妖飞向了团子，落在了他的肩膀之上，小手抚着心口，涩涩地道，“这里好痛。”
燕无寻的追魂之术虽没有让小妖记起曾经忘记的一切，但那种残留在心中的感觉却是被引发了出来，那是忘却了记忆也忘却不了的疼痛。
“小妖乖，团子给你吹吹就不痛了。”团子学着大人哄小孩的语气安慰着小妖。
凤妩看着遍地的晶石，看着皱着一张小脸的小妖，心中也有些感同身受的伤感。
有些事情，错过了就是一辈子，再也无法挽回。
可看过了小妖跟鸿嬴的过往，凤妩却是能感觉到鸿嬴并不后悔，最后的最后，他也是笑着离开的。
他的一生几乎都陪在小妖的身边，他的世界里面只有小妖的存在，他所有的一切，修为也好，创造的一切也罢，都是为了保护小妖。
他做到了自己最初的承诺，一生一世的守护。
他的爱是守护，并非占有和束缚，他并不想要独占小妖，而只是希望小妖幸福。
小妖是万妖令之魂，统御万妖的小妖才是最风光，最耀眼的存在，所以鸿嬴绝不会希望小妖一辈子都留在这里，孤独地一个人死去。
所以她想她已经知道该怎么离开这七座玲珑塔了。
这七座玲珑塔是为了保护小妖而存在，那不同的时间流速应该也是为了让小妖有更多的时间养伤。
如果小妖不需要保护了，如果小妖心中想要离开，那为了守护而存在的玲珑塔必然不会阻止小妖的行动。
离开玲珑塔只是小妖的一念而已。
凤妩走到了小妖的身边，轻柔地问道：“小妖，你想跟我们一起离开吗？”
小妖摇了摇头，“鸿鸿让我留在这里等他，所以我要留在这里等着他。”
“小妖等了鸿鸿多久了？”凤妩从团子手中接过了小妖，语气越发地柔和。
“很久了，等了很久很久了，鸿鸿一直没有回来。”小妖整个人都黯然了下来，“我好想鸿鸿，每次想到鸿鸿胸口就觉得好痛。鸿鸿是不是不要小妖了？”
凤妩想，小妖应该是喜欢鸿嬴的，只是一开始不明白也不敢去想明白，到最后终是错过了一生。
“既然鸿鸿不来，为何小妖不自己去找鸿鸿？”凤妩近乎蛊惑地道。
小妖抬头看向了凤妩，神情之中带着几分茫然，许久之后，她点了点头，坚定地道：“对，小妖要去找鸿鸿，小妖想跟鸿鸿一直在一起。”
凤妩的想法并没有错。
小妖下定决心的那一刻，玲珑塔就逐渐缩小，最后没入了小妖的身体里。
它是鸿嬴造出来保护小妖的东西，那以后便也会一直守护着小妖。
如果以后小妖有危险，那只要心念一动就能重新进入玲珑塔。
玲珑塔被收，凤妩他们自然也出了玲珑塔。
周围一片灰蒙蒙的，那种时不时勾动人心魔的东西依然还在，在暗处蛰伏，一有机会就出来影响陷入迷雾中的人。
凤妩在玲珑塔里面呆了五千多年，而在外面不过两天多的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