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智通一手拿着牌子,一手拿着纸笺,离开小庙之后,还在一路上琢磨,这到底是什么意思,他总感觉这件事没有表面上看起来那么简单。
如果师父只是让他下山的话,直接出来告诉他一生不就行了,何必这么麻烦,搞这么一套,反倒像某种古老的仪式。
只是他遇到智远师兄,干什么都要不说话,只有眼神,可他那么多眼神,智通哪里读得懂啊,他相信一些重要的信息就包含在智远师兄那些他读不懂的眼神之中。
只要他把那些眼神读懂了,就能恍然大悟,可是他真的读不懂啊,智通替自己感到悲哀,他怎么就碰上,智远师兄这么个接引人了,智通欲哭无泪。
找到唐楚心时,天色已晚,而智通的禅院又被炸毁,智通倒是可以去司音哪里借住一宿,但是唐楚心怎么办,一个女人留宿寺里,有诸多不便。
两人商量过后,打算连夜下山,下山的时候,智通才想起来问唐楚心:“对了,你这次来找我,有事吗?”
“有啊,我已经说过了,你还没有回答我。”唐楚心在夜色中提起她表白的事,她白天怕自己脸红还有些拘谨,但是现在有夜色的掩护,她什么也不怕。
“什么啊?”智通挠着头装糊涂。
“我说我喜欢你,那你喜欢我吗?”唐楚心这够直接的。
智通直接被这话堵到了悬崖边上,这次想躲也躲不掉,“嗯,额,那个,其实,我也是。”他支支吾吾的说道。
唐楚心第一次听到智通这还算肯定的回答,心中狂喜,她紧张的握着拳头问智通:“什么叫你也是啊?”
“就是我也喜欢你啊!”智通将这句话说出口,心里一阵轻松。
唐楚心惊喜的整个人都在颤栗,她深吸一口气平复一下心情,然后试探道:“好你个智通,你一个和尚居然六根不净,我要去告诉圆觉方丈。”
唐楚心虽然这么说,但她心里紧张的不得了,她并不是想把智通,推开而是想知道智通的态度,总不能他当着和尚,还喜欢自己,这算什么啊?
“额,随便~”智通接话道,在感情方面他也是白痴一个,完全不能领会唐楚心的意思。
“什么叫随便啊?”唐楚心没有听到一个确切的答案,有些气恼。
“就是,我也不是和尚,师父他不管的。”
“什么?你不是和尚,你什么时候还俗了?”唐楚心惊叫道,天知道她心里有多激动。
智通满头黑线:“还什么俗,我又不是和尚。”
“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快说。”唐楚心情急之下,抱住智通的胳膊说道。
被唐楚心冷不丁的贴上来,抱住他整个人都僵了,连带着说话也不利索:“那个,啥,是这样的,师,师父说,我一不是主动遁入空门的,二,二也没有剃度受戒,我顶多算个被他收养的孩子,就当是俗家弟子吧,只不过从小剔着光头,穿着僧衣,让人误以为是和尚,连我自己都没搞明白。”
唐楚心听完之后,在智通胳膊上掐了一把,埋怨道:“这些你怎么不早说啊,看着我误会你很高兴吗?”
“没有,我也是刚知道。”智通解释道。
“好吧,看在我心情不错的份儿上,我原谅你了,这么说我们就可以在一起了。”唐楚心很开心。
智通却反应迟钝的说:“什么在一起啊?”
“就是谈恋爱,你不懂还是装不懂?”唐楚心说话毫无顾忌,什么,害羞,在她这里,没有这回事的。
“哦!”智通应声。
这副淡淡的态度,使得唐楚心又掐了他一下:“你这什么意思,听起来不情不愿的,难道觉得我配不上你,还要找更好的吗?”
“没,没有,就是感觉怪怪的。”智通解释。
“哪里怪怪的?”唐楚心问。
“说不上来。”智通如实说。
“……”唐楚心无话可说,山路上一下子变得很安静。
唐楚心向粪球一样,一边下山,一边围着智通转来转去,将智通前前后后,全都打量好几遍,怎么看怎么高兴,她一路上嘴都没合拢过。
最后实在忍不住,凑上头去,在智通的脸上,蜻蜓点水般吻了一下,然后像个女流氓一样堵在智通面前,看着智通的反应。
智通的脸唰地一下,就红透了,不仅红还发烫,只是在夜里一点也不明显,唐楚心盯着智通的脸,看了好一会儿才开口道:“你脸红了。”其实她也不能肯定,夜里模模糊糊的。
“没有。”智通狡辩。
唐楚心不信,伸手在智通脸上摸了一把,然后说道:“你脸都烫了,还说没红,你一个和尚居然骗人。”
“我不是和尚。”智通强调道。
唐楚心一拍脑门急忙说:“忘了,忘了,不过你骗人也不对……”
两人就这么一路嘻嘻哈哈的下山,唐楚心隔一会儿,像个女流氓似的,调.戏一下智通,幼稚的像个孩子。智通也很高兴,只是今天发生的事有些多,特别是智远师兄的眼神,智通百思不得其解,脑袋里一直在想这件事,所以显得有些心不在焉。
两人下山,来到山下的城市里,唐楚心大概也玩够了,对智通说道:“其实我来找你,还是有事的。”
“什么事?”智通问。
“林特使想见你一面,听说要给你开什么表彰大会,上次麻村的事,又给你记了一大功,你还好没在我们特种小组里,不然你官肯定升的最快,我们都会没脸见人的。”唐楚心向智通托出实情。
而智通关心的重点,明显和唐楚心不在一起:“这么说,你刚才在骗我?”
“啊,你说这个啊,我就骗你,怎么了?”唐楚心开启无理取闹的模式。
智通能怎么,扯扯嘴角,无话可说,两人来到酒店,在前台哪里,智通伸出两根手指,唐楚心却来了一句:“一间房,谢谢。”
智通回头,惊讶的看着唐楚心,唐楚心很彪悍的来了一句:“今晚咱俩睡一起,有问题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