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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牧打了个车，直奔人民医院。
江小曼说余洁回来了，但是怪怪的。
这个怪，到底是什么怪？
赶到医院的时候，秦牧见到余洁，终于知道了。
余洁躺在病床上，神色很正常，呼吸很平稳，好像并不是生病。但偏偏双眼无神，没有焦距。
就像变成了植物人一般。
床头江小曼泪眼婆娑，不停地对着余洁说话，可惜后者都没有反应。
医生在给余洁测心跳血压，做各种检查，不过时而无奈地摇了摇头，因为余洁任何一项指数都和正常人没有区别。
“医生，你们一定要救救我的女儿，我就这么一个女儿啊！”余洁的父亲余元浩揪心不已，苦苦恳求。
“余先生，关于令女的情况，我们还需要做进一步的检查，才能确定具体的情况，不过我劝你要做好心理准备。”
“什么意思？”
“余小姐的各项指数和正常人是没有区别的，我们怀疑她是精神受创，现在和植物人已经没有什么区别。至于这种现象究竟是暂时的，还是永久的，我们还无法确定！”
“植物人？这……”余元浩无法接受这个事实。
“她没有变成植物人！”秦牧脸色森寒地走了进来。
“秦牧！”江小曼抹了一把眼泪，惊喜地看着秦牧。
余洁对他说过，秦牧的医术出神入化，虽然不知道真假，但现在是唯一的一丝希望了。
“你就是秦牧？”余元浩同样听余洁提起过，这个人的医术比起神医白石的孙女还要厉害。
“这位是……”
那几名主治医生不明所以地看着秦牧，不知道为什么余元浩和江小曼这个时候还能高兴得起来。
“你们出去吧，我来看看余洁的情况！”
“好，那就麻烦秦先生了。”余元浩没有任何迟疑，医生都说没有办法了，现在只能把希望寄托在秦牧身上。
“余先生，你让他来治疗余小姐？”
医生不可思议的看着余元浩，这莫不是受不了打击，得了失心疯吗？
秦牧的年纪，恐怕连当医院的实习生都太年轻，让他来处理余洁这类病况，简直毫无责任感。
“医生，就让他试一试吧，秦牧的医术很高明，他会有办法的！”江小曼劝说道。
医生脸色沉了下来，刚要说话，病床上的余洁突然像是从噩梦中惊醒一般，惊叫了一声。
“小洁！”
“爸，我是小洁，我好怕！”余洁抱着脑袋，头发糟乱，一副恐惧的神色。
“小洁，你认得爸爸了，太好了！”余元浩大喜过望。
江小曼在一旁高兴道：“小洁，那我呢，你认得我吗？”
余洁转过头看了江小曼一眼，眼眸中明显地闪过一丝呆滞，随即又喜上眉头道：“小曼，你是小曼，我怎么会不认识你呢！”
“小洁，你真的没事了，刚才吓死我了！”
江小曼与余元浩没想到事情会有这样的转折，余洁的病突然就好了起来，看来真的是受到了刺激。
“小洁，你之前到底去了哪里，发生了什么事？”
余洁闻言，皱着眉头思索了一会，很快摇了摇头道：“我不记得了。”
“算了，不记得就不要去想了，好好休息！”两人都劝慰道。
“爸爸，小曼，这医院里的味道我不习惯，让我回家去休息吧！”
“这……”余元浩看向医生。
“余小姐的身体状况是没问题的，既然她现在头脑也清醒了，就可以出院！”
医生也有些莫名其妙，他都有点怀疑刚才余洁的样子是不是装出来的。
“好，小洁，我带你回家！”
余元浩搀扶着余洁，江小曼则转过头来对着秦牧笑道：“秦牧，你可真是小洁的福星呢。上次在宁江帮小洁救了人不说，这次你一来，小洁的病就好了。”
“你还真天真！”秦牧苦笑一声。
江小曼神色一顿，问道：“什么意思？”
“你问问她，认不认识我！”
江小曼疑惑地走到余洁身边，指着秦牧问道：“小洁，你还认识他吗？”
余洁脸上再次露出思索的神色，良久之后摇了摇头道：“没什么印象！”
“什么，你没印象？”江小曼脸色瞬间就变了。
“小曼，你也别紧张，小洁才刚刚恢复，神智还不清醒，可能受了刺激，暂时忘记了一些人也很正常。”
余元浩也不知道是乐观，还是自欺欺人，总往好的方面去想，不愿承认余洁的身体有问题。
“叔叔，你带着小洁先回去吧，我处理一些事情，然后去你家陪着小洁！”江小曼对着余元浩说道。
“好，我先带小洁回去。”
余元浩带着余洁离开，江小曼立即问着秦牧道：“你是不是知道怎么回事？”
“或许吧！”秦牧叹了一声。
“或许是什么意思，说清楚点。”江小曼有些不满。
“这不是生病，所以医学是无法治疗余洁的。”
“不是生病？”
秦牧看了江小曼一眼，冷静地说道：“或许可以说是中邪！”
“中邪？！”
江小曼没好气地说道，“都这个时候，你还在开玩笑。”
“我没开玩笑，这世上有很多事是很难用现有的知识所能解释得通的，中邪一说看似荒诞，其实是真实存在的。”
“那怎么办？”
江小曼被吓到了，作为名牌大学高材生，她一向都不信奉这些封建迷信。可是秦牧的话，又让她坚定的心有些动摇。
“解铃还须系铃人，要破除邪咒，必须找到幕后凶手。”
“中邪不是被脏东西附身吗，还有什么幕后凶手？”
秦牧摇了摇头道：“自然而生的鬼物我不知道存不存在，但古武界流传有一种秘术，可以唤起死后不久之人的阴魂，加以控制。”
“当然这人必须是死前受过极大冤屈，以怨念形成的阴魂，不然无法控制。”
江小曼闻言，脸色吓得煞白，“既然是鬼物，岂不是说我们毫无办法？”
“不要说得那么悲观，谁说人就一定怕鬼。恰恰相反，在背后操纵阴鬼的，正是人类。所以我们要对付的，也还是人而已！”
人可以操纵鬼魂？
江小曼越来越觉得自己是在看灵异电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