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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你自己说的，我没有能力聚集所有灵魂，但刚好我知道哪里有。”
老头似乎立刻就明白了，他马上说这是坏主意，绝对是坏主意。
“我什么时候出过烂点子？”
卫康出去了，赵鸣也很无奈，但还是想知道他会想出什么烂点子来。
他的主意很多时候真的有用，就是牵连有点大，而且他不牵连自己，专牵连别人。
不过如果算上他因为这些办法而得罪的大佬们，那的确算是也牵连了他自己。可是他总有办法全身而退的，这就很厉害了。
卫康不慌不忙走在街上，一切从踏出一小步开始，闭上眼睛则效果更佳。
你需要忽略那些目标，忽略这城市为你既定的去处，忽略旁人的步伐，忽略习以为常的道路。
忽略一切，大踏步向前，你会感受到电流，感觉到源自这城市地下的力量，让他流过你，让他指引你。
引导你走向边缘境界。
赵鸣和老头都还跟着卫康。
这个老头的名字叫做安成金，据他自己说，他跟卫康八岁的时候就认识了。
赵鸣很奇怪，为什么卫康看起来那么年轻，而他儿时的玩伴已经老了，还已经死了。
他们是在学校认识的，那时候安成金会把卫康带去厕所，跟他说他从自己哥哥那里听到的他们少年时代的传奇故事。
现在称之为黄段子，这让他们很快成为了朋友。
后来，卫康开始跟他分享自己的传奇故事，那就是些更黑暗的故事了，关于这个世界的最原始的奥秘，那些稍不留神就会将你生吞活剥的神秘的暗影——魔法。
很快，安成金就受不了，几年前，他死于反噬。
他看起来这么老，就是被反噬的下场。
而他不会卫康忘记他，就像其他那些灵魂，他们的死都跟卫康有关系，所以他们跟在卫康的身边。
卫康从来不赶走他们，要不然无视，要不然从他们那里听点消息。
有一些灵魂的小小鸟还是很方便的。
卫康还在继续走着，他抽烟抽得很厉害，只要嘴巴是闲着的，就要一根接一根。
生命是一种能量，只要是能量就要留下印记，发出回响。
他的朋友，安成金就是这样。他好几年前就死了，但是他发出的能量一直挥之不去。
这些回响是没办法安静下来的。
二次死亡？那是不可能的，这打破了一切他对超自然法则的认知。
但这也有可能是超自然法则忽然疯了，谁知道呢？
卫康到了一栋废弃的房子前面。
安成金对赵鸣说：“就当我是笨蛋吧，但是我心里对卫康还有一丝希望，觉得他的脑子还是清醒的，但是这里是地狱的入口？”
卫康当然也听得到他们说话，就回答：“古老的阴宅之一。”
难道能比金字塔还古老？
的确是比那更古老，卫康说。
有时候你可能没钱让出租车司机送你到什么地方，但是这里就算你有钱，他们也不会送你来这条街的。
他们中的大部分都没法诉说清楚这条街的来由，历史。但是在暗处行走，你总能听到什么风声。
这是恐怖屋。
在上个世纪的七十年代，有一个小说家住在这里，他觉得亲自住在阴宅里面，能给他带来灵感，写出一部精彩畅销的小说。
他还很惊讶这里的房租那么便宜，却没注意周围的房间都空无一人。而且知道他死的那天，他都无法说清楚房东的长相。
他失踪三个星期之后，他的朋友们开始着急，他这个人有点抑郁倾向，很容易情绪低落，他的朋友们担心他会自杀。
但是后来他又出现在了人们的视野里，同时出现的，是三千页他自己都不知道什么时候写出来的小说，而且他所用的文字，是人类的古籍中都没有记载的文字。
同时上面还画着近乎异想天开的图画，但是事实上，他根本不会画画，从来也没有学过。
他的朋友们来读了他的小说，但这并不是什么美好的经历。读过这本小说的人，眼睛都流出了鲜血，发疯，然后死掉了。
关于这栋房子，还有其他的传说，但这个是卫康最喜欢的。
这是一个好故事，可以在闲暇的时候，拿出来跟朋友，或者陌生人分享一下。
只要你讲得够好，就能让人起鸡皮疙瘩。
每个城市都会几个像这个恐怖屋一样的地方，还有神秘力量的踪迹。
有时候可以借用这些东西回溯一下，某个时间点，那个被恐怖萦绕的地方。
有些地方就没有，可能只是恐怖的事情还没发生在那里而已，但是这也足够他们沿着时间朔流而上，影响当下。
这些地方都成了鬼怪的庇护所，在这些地方，异世界和现实世界的界限模糊不清，这些地方就被卫康称之为边缘境界。
如果你能闭上眼睛，循着这城市之下的能量，迈出脚步，或许就能找到。
其实，很多人都找到了，虽然他们对自己所做的事情毫无概念。
这里就像个磁场，将有指南针的人们引导过来，让他们自己主动接触这些，那些超越凡间世界的东西。
希望那个东西不会把另外两个也杀掉，这些桥段总会循环上演，只是具体在哪个房间卫康自己也忘了。
他也想找个什么东西问问，不过他也有自己要去的地方。
这里就是边缘境界之中，少数几个他喜爱的地方，在这里他有家的感觉。
他也有些介于人与鬼之间，但是这里是独一无二的。
这个地方可以让鬼魂寄宿余生，这就是关键了，这也是其中蕴藏的力量。
检查过了一个地方，卫康马上就走了，他还有很多地方要去查。
他就把这当做是散步了，是漫无目的那种，这可是实打实的实话。
事先定好目的地，那只是到达心中既定目标最值得确信的方法。
作为一个公认的石头，他当然被踢到哪里就滚到哪里，随风漂泊。
有时候他也会走到意想不到的十字路口，这就要求他自己学会看信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