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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虫洞实际上早就已经被拿走了,拿走它的人不是别人,恰恰正是杨铭焕。
其实杨铭焕这个执委在执委会组建之初就已经是个被推在前面的吉祥物而已,别看他号称执委会主席,然而事实上农业工业的工作都有专门的执委去负责,军事方面也有执委在负责,他原本想要掌握民生方面的工作,可是他准备插手的时候这事情已经被禹沙接手过去了,并且偏偏禹沙还做得很不错。也就是说当杨铭焕想要做什么事情的时候都会发现,不管什么事情都已经被人家做了,并且在起点都为零的情况下所有人都干得相当不错。即便是他强行抢过去自己干也不见得会比别人干得更好,所以在忙乎了一大圈之后,杨铭焕又回到了原点,也就是说他依旧还是穿越前和穿越之初的那个空有着执委主席的头衔却什么都说了不算的“领导人”。
这样一个空架子之上的领导人委实不好当,尤其是在各部门在召开各部之间的协调会议时,他们在争抢元老院资金分配的配额时你争我抢的那种激烈,全然把杨铭焕抛在了九霄云外。要知道整个元老院财政部门的资金虽然名义上归执委会分配,可是这钱都是商贸部通过商贸活动赚取的,因此商贸部有着最大的分配权。工业部和农业部的负责人压根儿就是执委本身,并且还占据了三个职位席位,同时他们和商贸部的关系又相当不错,因此这两个部门需要资金的时候只需要跟商贸部打个招呼就差不多能成,基本上属于有求必应。
然而其他各部门需要资金这事情,就必须要通过工业部或者农业部,甚至于和辜晴倩有私交的会直接去游说商贸部。按照元老院资金审核工作流程,首先需要资金拨款的部门先向财政部门提出申请,财政部门审批之后提交执委会,然后执委会进行审核和讨论,然后由执委主席进行确认后签字,然后再提交财政部,最后才能从国库里拿出钱来。可是被这么一通“曲线救国”之后,这些资金拨款申请表交到杨铭焕手里的时候,往往第一和第三两个签名都已经签掉了,只需要他在中间签一个就成,完全将他忽略掉了。这样的事情发生了可不止一次,让他愈发觉得自己就是个被推在前面挡风的吉祥物罢了。虽然说元老院在平时的工作和私人会面中依旧称他为执委主席,但是他心中对于这种现况的不满已经开始发酵,并且在他的心中愈演愈烈。
偶然有一天,他因为工作前往元老院仓库拿一份穿越前的资料。因为他的身份,因此并没有什么人监督他,而他也因为自己熟悉那份资料被放在什么地方,因此也没有让人陪同只是自己一个人进去了。当他偶然经过了那个装着虫洞圆环的保险箱,从保险箱外聚集的热冰块看里面的东西已经很久没有人触碰过了,杨铭焕出于好奇,就去摸了一下。不知为什么,那块热冰在他的触碰之下竟然凭空消失了,保险箱也随之自动打开来,将里面的那枚圆环呈现在他的面前。这一场景深深地映射在他的脑海之中,虽然说他因为害怕并没有触及那枚圆环,但是这一幕却在他脑海之中挥之不去,并且从那之后,似乎就有一个声音总是不停地在他的脑海之中呼唤他,让他去拿取原本就属于他的权力,不要再过着现在这种无足轻重的“执委主席”生活。
如果你一开始就不知道一样东西多么有诱惑力,那么它再如何引诱你也无法让你走错路,但是杨铭焕和别的人不一样,他和杜彦德一起拿到的虫洞,也是同杜彦德一起第一批穿越到了新世界,共同挖掘到了第一桶金,甚至于第一次交易的大头还是他手上的手表出售后得到的资金。可是回头看看,现在的杜彦德已经豁然一副军委主席的样子,陆海空和陆战队几大军种开会执委会到场的执委往往都是杜彦德,杨铭焕就算到了,往往也不知所云,尽管他想要学习军队运作上的管理,但是在原本就当过兵的杜彦德面前如同孩提学步一般艰辛。尤其是杜彦德在北渔零六八事件中以一己之力调动了伊藤军团数千民兵,同时调动警察、特警等多个警种对整个北桥头镇进行大规模封锁搜查,所有人看到的是杜彦德在危机到来之前的游刃有余,而杨铭焕眼里只剩下了羡慕和浓厚的危机感。执委会里只有五个元老,孙文彬掌管农牧业的几乎全部工作,肖竞和张元则是负责了工业委员会的绝大部分工作,他们手底下甚至于还有重工业实验室与大图书馆这样重要的技术储存与复制机构,小到挖耳勺指甲剪,大到军队不久前刚刚装备的东方港号中型运输舰与一型飞艇,所有东西都是通过工业委员会从旧世界的资料中重新生产出来的。无论是农业还是工业的产品,与元老院的兴盛密切相关,但是唯独缺少了杨铭焕,他自己感觉完全就是一个可有可无的人物,哪怕有一天忽然他消失在东方港,恐怕也不会给偌大的一个东方港造成任何一丝波澜。他不由得暗自揣测,以后的中国历史该怎么记载自己?难道仅仅只是在旧世界史上可有可无地提上一句首任执委会主席?元老院的酱油元老有不少,他们中有的根本就不愿意在历史上留名,或者纯粹就是跟着来都新世界享福的,因此他们不被历史所记载并不是什么稀奇事,可是杨铭焕却不一样啊,在新世界的建设中,他同样付出了努力和做出了大量的工作,凭什么自己要和那些不愿意努力的元老们得到同样的待遇?
他越努力不想这些事情,这些事情就如同源源不断的溪流一般在自己的脑海中涌现出来,并且随着时间的推移,这些思想现在正在慢慢变大,在不久前准备讨论是否派遣军队北上平乱的时候已经快要到不可控的地步。杜彦德对于军队的“控制能力”让他感到越来越害怕,他已经开始觉得杜彦德随时可能发动一场大规模的军事政变来推翻自己了,在这样的情况下,他最终做出了一个决定,那就是主动去接触那个虫洞。俗话说富贵险中求,杜彦德当时捡到虫洞之后对虫洞对面进行了探索,这才成就了今天的东方港,他相信以自己的魄力和能力,肯定也能够通过虫洞博得一个强悍的明天。
不过杜彦德有的事情做得和普通人并不大一样,虽然说他拿到了虫洞马上就对对面进行了探索,可是却是在一系列的前期准备都完善了的情况下,比如说对对面的空气状况与环境进行侦察,并且在穿越时也是选择了多人协同行动,这样才在接下来的活动中尽可能地获得了主动权。但是杨铭焕就不一样,他得到那枚虫洞圆环的手段有点不大名正言顺,准确的说应该叫偷。由于这个得到的途径不大合法,因此他无法与别人分享情报,更无法对未知的对面进行前期侦察,就连穿越也只能采取单人低调的穿越。
这接下来的行动就远远超出了杨铭焕的预期,穿越到对面的他并没有遇到黄石一样的富商,就连能够和自己对话的机会都没有遇到,他面对的竟然是一个变异人的世界,那个异世界也不知道发生过什么情况,所有的人都属于一种异常状态,对于任何不是自己的目标他们都会处于攻击状态。并且最让人没有预料到的是这种异常状态竟然还可以传染,他穿越之后不久就遭受到了一个变异人的攻击,被对方咬了两口,还好他是个元老,在出发时从武器库领取了一支格洛克手枪,这才在打死了十多个变异人的情况下从对面逃了回来。逃回来的他在高烧中渡过了两天的煎熬,因为自己私自接触虫洞并且在没有得到元老院许可下进行探索,害怕因为这个原因从而受到大家的责备,因此他也不敢去医院,只是让自己的服务员帮他去东方港总医院拿了一些药,幸亏谢明芳那段时间在筑路工地上加班,几天都没有回来,这才让他的病情被隐瞒了下来而没有暴露。在病急乱吃药的一通乱撞之后,他的高烧终于退了,但是在他的心里却能够听到另外一个人的声音了,那个声音一直在怂恿他攻击其他人,并且明显知道他在想什么也完全融合了他的记忆,经常鼓动他去攻击其他元老,当这个世界里最强大的人。
杨铭焕在最近一段时间来不仅要头疼执委会里的事情,更是因为自己心里的这个声音把他折腾得喘不过气来。但是今天他遇到了不一样的事情,居然妻子已经怀孕了,兴奋的他也来不及跟妻子说明,便跑出去狂欢了,在与几个元老好友一起喝酒之后他才醉醺醺地回到自己家。喝醉酒了的他别说是压制精神世界里的异体,就连他自己都压抑不了,因此被那个异体夺舍,这才惊变成了一个怪物。
然而现在的问题是,这一切所有的元老也好,归化民也好,对于事情的具体原因都是茫然无知,此刻只能够以杨铭焕发狂这个词来解释,因此对付发狂的人,只有用尽可能活捉的办法来捕捉。但是如何进行捕捉,这事情又把执委会的几个执委给愁坏了。杨铭焕的身份不同于其他人,他不仅是元老,还是执委主席,在变体后他的攻击力和敏捷倍增,已经是常人很难招架的了,在接下来的围捕行动中很可能因为他的攻击能力从而导致大量的人员伤亡。
现在就掉到了一个电车悖论的困局中来了,正如同这个最为知名的思想实验所说,一个疯子把五个无辜的人绑在电车轨道上。一辆失控的电车朝他们驶来,并且片刻后就要碾压到他们。幸运的是,你可以拉一个拉杆,让电车开到另一条轨道上。但是还有一个问题,那个疯子在那另一条轨道上也绑了一个人。考虑以上状况,作出决定的人是不是应该拉杆?
杨铭焕是元老,在围捕的行动中肯定要尽可能的保护杨铭焕的生命安全,可是以他现在的攻击力与敏捷程度,绝对有可能造成参与围捕的归化民甚至元老的伤亡,想要尽可能地减少伤亡,使用电棒或者麻醉剂是最好的办法,不过现阶段东方港并没有这些装备,只能采用绳网等工具来进行围捕。剩下就只有致命性武器了,俗话说武功再高也怕菜刀,菜刀舞成花照样一枪撂倒,如果采用枪来进行攻击自然是能够大大减少围捕人员的伤亡可能,但是对于杨铭焕来说却是非常要命的,子弹射击人体,轻则流血重则致命,这种情况对于元老院来说也是同样不可接受的。
随着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几个正在打游戏的元老皱着眉头打开了门这才惊异地发现整个元老新村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被特侦队与穿着作战服的士兵们所包围了,不过包围新村的士兵们全都神情紧张地面向外面,背朝内,似乎是在抵御什么来自外部的敌人。敲门的特侦队员看到几个穿着睡衣的元老,连忙敬了个礼大声说道,“快快快!所有的人都出来,把门窗关好,不要让任何人进去!”
“这?发生了什么事情?”一个元老惊异地问道,那特侦队员摇了摇头,“首长,没时间了,赶快去食堂,那里有疏散点!”
“疏散?”“难道发生僵尸事件了?”“靠!这不是又是那帮人力资源部的家伙在搞什么防灾演习吧?”“不会吧?他们哪里搞过这么大规模的?”说话的元老指了指头顶,头上一艘飞艇正在低空缓缓地掠过元老新村的上空,好几盏大型的探照灯被吊在下面的吊舱口,在附近的树林与灌木丛里来回扫视,似乎是在找寻什么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