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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你有时间，就自己去看看吧，那里面说不定还存留着你以前的东西。”
“你去过了？”
尹漠颜摇摇头，淡淡道：“并没有。”
凌乔然笑了笑，借着月色看向她，她的神色与月光一般清冷，“不如，我们一起去看一看？”
原以为她会欣喜的点头，谁知她在一瞬间的诧异后，淡淡道：“不必了，我要走了。”
凌乔然唇角的笑意凝了凝，“这么快就要走？你找我来这里，就是为了说这件事的？”
“……”尹漠颜深吸一口气，走至他的跟前，抬起水晶般的眸子直直仰视到他的凤眸深处，她缓缓道：“我是说，我要回去了。”
凌乔然还没反应过来，“回去，回哪里？”须臾，他顿时醒悟过来，他立即道，“你是说，你要回倾渊门了？”
尹漠颜点点头，自嘲一笑，“出来的够久了，也该回去了。”
“什么时候走？今晚？”
尹漠颜摇摇头，“明日一早，黎明的时候。”
凌乔然蹙了蹙眉，半晌道：“明日，我送你。”
“恩？”尹漠颜正愣住，有些不可置信地看着他。
灵凌乔然低头看着她发愣的模样，忍不住笑了笑，“怎么，不让我送你？”
“不是，我只是……”
凌乔然笑了笑，但转而想到一事，敛了笑意，“对了，你回了倾渊门之后，会不会待在门中？”
这个问题令尹漠颜眯了眯眼，“不会，怎么了？”
凌乔然定定看着她，凤眸暗沉黝黑，“不是，只是觉得你太神秘。”
尹漠颜淡淡道，“是么，我不过是不喜拘束，因此不常在门中而已。”
凌乔然薄唇启开，忍不住道：“你到底是谁？为什么关于你的消息，都打探不出来。”
嫣红菱唇扬起一抹嫣然的笑意，尹漠颜缓缓开口，“我说过了，不管我是谁，你只要记住我是秦颜兮就够了！”
——“不管我是谁，你只要记住我是秦颜兮就够了！”
好像从混沌的荒芜深处，轻柔缥缈来自记忆深处的声音传来，令人觉得莫名熟悉。
凌乔然皱了皱眉，忍住脑中如针扎般的刺痛感。
尹漠颜细细看着近在眼前的人，突然开口：“我有一件事，要问你。”
凌乔然挑了挑眉：“什么事？你说！”
尹漠颜的呼吸开始紧促起来，她有些迟疑地开口，“告诉我，你……对宁含烟到底是什么感觉？”
这句话，令凌乔然蓦地抬起眼睛看着她。
尹漠颜屏住了呼吸，静谧的夜中能清晰听到她如擂鼓般的心跳。
半晌，见凌乔然丝毫没有回答的意思，她的心中涌起一股凉意，菱唇微微有些颤抖：“你，是不是喜欢她？”
她的水晶目紧紧盯着他，眸中闪烁不停，平静中暗藏着紧张的激流。
凌乔然拧了拧眉，开口：“我醒来的时候，第一个看到的就是她，那段时间，也是她一直在照顾我，我很感激她。”
这句话丝毫没有安慰到尹漠颜，相反，听到他的答案时，她的眸子一寸寸暗淡下去，甚至忍不住向后退了一步。
凌乔然伸出手扶住她，她垂下头，看着脚底下的积雪，轻轻道：“原来……是这样啊，我懂了。”
她的声音轻柔得像是羽毛，几不可闻，凌乔然满脸疑惑，“你说什么？”
尹漠颜摇摇头，唇色泛着青白，“没什么，好了，时间已经不早了，我该回去了，你也回去吧！”
说罢，她推开他向前走去。
“秦颜兮！”
尹漠颜回眸，凌乔然站在原地，瘦长的影子投射在她的脚底，“记得，明日在镇上，我送你。”
尹漠颜无力笑笑，终是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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