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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脸上的表情仿佛天生的严厉刻板，黎念歌心里还有一点点惧怕，不自觉向老太太身后躲了躲。
显然老爷子也意识到自己的表情太过严肃，吓着了孙女，心里不免有点动容，下意识的目光柔和了些。
其实从黎念歌出现到现在，他就觉得这孩子有点跟以前不一样。
以前她不是躲在那里，就是木然的站在角落，跟空气似地，让人很少投入注意。
想起来也是想到她犯过的那些错，似乎在她身上就没有好事发生。
可这一次，她不仅主动走过来跟大人们问好，还知道讨奶奶欢心了，不得不说也算是个进步吧。
偏偏这个时候蒋静华从楼上下来了，她一看到黎念歌坐在老太太身旁，心里就莫名的窜上火气，放佛她夺走了黎灿儿的位置一样。
尤其是，她发现黎念歌越来越漂亮，甚至比过了黎灿儿，她心里更加不痛快。
在老人面前她还不敢太放肆，但还是开口道：“念歌？你在那干什么？”
奇怪，灿儿怎么还不下来？还有，黎念歌的礼服怎么没事？她竟然还化了妆？！
黎念歌心中冷笑，她抬头看蒋静华，语气微有些软，“妈，我在帮奶奶按摩。”
蒋静华更是不悦，语气透着呵斥，“按摩？你会什么按摩，别伤着奶奶的肩膀，过来！”
这一回老太太不乐意了，板着脸说：“我又不是纸做的，按下能散架？”
蒋静华脸色大变，忙紧张的说：“妈，我不是那个意思……”
在场的哪个大人不明白，黎念歌跟蒋静华可没半点血缘关系，以前的时候她在大家面前顶多吵吵黎颜兮，也不敢太过张扬。
自然也没人在意这事，可这一回连老太太都发话了，蒋静华心里难免有点咽不下这口气。
她眼神厌恶的瞪了黎念歌一眼，转身上楼去找黎灿儿了。
眼看着时间就要到了，外面的宾客来的也差不多了，可黎灿儿怎么还不下楼？
等到了黎灿儿的房间时，蒋静华傻眼了。
黎灿儿浑身只穿了内衣坐在床上，身边是宴会要穿的礼服裙，裙子被剪得乱七八糟，根本没法穿！
她正手无足措的盯着裙子发呆，看到蒋静华进来，忙哭着跳下床，“妈，我该怎么办？！”
“怎么回事？！”蒋静华语气兀的提高，心里顿时升起一股怒气。
黎灿儿脑中混乱，她支支吾吾的说：“我，我也不知道啊！我明明记得，我剪得是念歌的裙子，怎么成了我的裙子了？妈，我该怎么办？我怎么出去见人啊！”
她一边说一边委屈的哭了起来。
蒋静华烦躁的推开她，呵斥道：“哭什么哭，哭要能解决问题你哭死我也不拦你！”
黎灿儿不知蒋静华在下面遇到黎念歌的事情，看妈妈这么凶，心里更觉得委屈，“那你说，怎么办？”
“先告诉我怎么回事！”
这事还真蹊跷，她怎么觉得这是黎念歌搞的鬼？可，就她？她竟然有这么大的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