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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思远向来是喜欢大场面的人,用岑淼淼的话来说就是喜欢浮夸,但身为cp粉头的陈婉婉很是喜欢。岑思远求婚没有花多长时间,但是身为陈婉婉的接班,张恪尽心尽职地录了全程,发给陈婉婉。
陈婉婉看到岑淼淼拉住岑思远领带吻她那里,激动得发出尖叫,对邓其瀚感叹道:“要说,还是我淼姐会。”
当天夜里登上嗑cp的大号,加上岑思远照顾岑淼淼,以及求婚的视频,又剪出一个视频,配文曰:“双岑记功德圆满,修成正果。”
江城官博也是个会蹭老板热度的,立即转了这条微博,道:“买婚房吗?选江城,我超专业的[斜眼笑]”
网友:“生意做到自己老板身上,会还是你会。”
“岑思远:你可真是个小机灵鬼[微笑]”
“江城的营销真的牛得一批,谈个恋爱反复上热搜,关键还有这么多人买账。”
“你内心是有多黑暗啊?人家结婚呢,你在这儿满嘴喷粪。”
“来了来了,梦女又来了。”
“我梦你m[微笑]”
“十年长跑,终于修成正果,真是不容易。”
“我觉得这个故事可以,问一问你们老板卖不卖版权,我要了,名字都想好了,就叫‘海王弟弟为我上岸了’。”一名id名为思周的人留言。
陈婉婉一看,直接被唬了一跳,这个思周是真的吗?不是高仿?点进去一看真的是真的。陈婉婉立即激动地回复:“感谢太太下凡救冷圈,我这就给老板说。”
岑思远听了,微微皱眉,“这人是谁?很出名?”
陈婉婉:“……”
比你出名就行了。
“一个写的,最近那个大火的电视剧《君向长安我向天涯》的原作者和编剧。”岑淼淼道。
说起这个,岑思远就有印象了,正欲说什么,陈婉婉便道:“岑总,我觉得这事可行,她的很多作品都已经准备影改了,而且亲妈操刀不容易崩,这对咱们来说,是个绝佳的宣传啊。免费的广告,不要白不要。”
岑思远想了想,有些顾虑,“就怕到时候人家说我自己投自己的偶像剧,啧,老脸挂不住。”
陈婉婉:“……”
哎哟喂,您还怕尴尬?机场玫瑰花接机的是谁?水幕电影表白的是谁?医院门口求婚的又是谁?这会儿要学低调了?
岑淼淼忍不住笑道:“我看你是巴不得广而告之,你是有多深情。”
岑思远:“……”
看破别说破。
所以,岑思远立即登上微博,回复思周,“说得这么寒酸,我岑总是那种人?能为大作家提供素材我很荣幸。”
然后私底下给思周发私信,“大作家,把我写好一点,我不是外界传的那么渣。”
“有多好?”思周问。
岑思远想了想道:“也没多好,就言枕那样。”
思周:“……”
我有一句,“我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不知当讲不当讲。
言枕:晦气!
……
且说岑思远状告常啟凌一案,因为人证物证俱在,且常啟凌本来就是缓刑出来,所以,夏瑜几乎是没有费什么力,法官就判了常啟凌一个故意伤害,加之缓刑期间犯罪,罪加一等,一审判有期徒刑五年。
听说,常万钧在牢里气得心脏病发作,以后可以申请保外就医,结果医院出的证明说死不了,也就不了了之。常家就四口人,一下子进去了两个主心骨,常家的盛远,已经是盛名之下,其实难副了。
常家的那些元老当然有不同意的,岑凤龄给李娴支了两招,不破不立,搞掉那些刺头之后,李娴的位置就安生许多了。
但有趣的是,李家觉得女儿做了常家的主,也想来掺一脚,结果被李娴四两拨千斤请出去了,一时间,成为平南,乃至全国商界的谈资,有的人甚至说,李娴是第二个岑凤龄。
为此,在网上吃瓜的思周又出来说,“感觉李总的故事更加吸引人,我要先写哪一个好?”
岑思远:“凡事得讲一个先来后到,你忘了当年江城微博下的询问了吗?”
思周:“好的,岑总。影视投资了解一下。”
岑思远:“……”
“除非把我写得天上有地上无。”
思周:“只要钱到位,一切都好说。”
岑思远:“能用钱解决的,都不是问题。”
网友:“好牛批的私人订制。”
转眼便到了国庆,因为自己没法结婚,所以岑思远大方地把场地让给常啟兴。常啟兴听到这句话的时候,一脸怀疑地看着岑思远,“你莫不是有什么阴谋诡计?”
岑思远:“……”
我的信誉就这么差?
还是李娴满口高兴地说谢谢,说是现在多方面的因素加在一起,也不宜大操大办,况且他们还是“二婚”,就更不应该张扬了。
说起二婚这个词,岑思远脸上有些挂不住,“上次是真的不好意思,我这不赔礼道歉了嘛。”
“我还得感谢你,”李娴笑道,“要不是你,我怎么知道他的真实面目,也不会有今天。”
常啟兴:“……”
行,老婆说得对,老婆说是什么就是什么。
所以,平南市一场别开生面的婚礼在岑思远的白岭山庄举行了,到场的嘉宾都是商界的知名人士。
婚礼上,常啟兴紧紧的握住李娴的手,哽咽得不行,“我以前很混账,感谢你对我不离不弃,如果没有你,我今天可能就要流落街头去要饭了。人总是在无路可走的时候才想要重头来过,可是哪儿有那么多机会让我们重头来过呢?但是,老婆,你给了我这次机会,有些时候我都在想,我是何德何才娶到你?所以以后,你让我往东,我绝不往西,让我撵狗,我绝不骂鸡。”
李娴的眼泪亦是在眼眶里打转,想笑,但眼泪还是忍不住落了下来,哽咽道:“你真的是渣得要死,但我还是爱得要死。可能是被那句郎骑竹马来,绕床弄青梅,同居长干里,两小无嫌猜害惨了。看来还是应该多读书,不要提起《长干里》还以为是什么甜蜜蜜的爱情童话,结果还是商人重利轻别离。幸好我还算是聪明,现在我是那个商人了,以后你就在家等我,不准乱跑,不然就让你流落街头去要饭。”
常啟兴笑着一把将李娴拥入怀中,“我能去哪儿要饭?还不是到你门前去要?不会乱跑了,别人是望夫石,我是望妻石,等着我的霸总回家临幸我。”
说到这里,台下的人都忍不住笑了起来,唯独岑思远有些心虚,虚张声势地咳了一声。这一声引起了他身旁男人的注意,看着他笑着问:“岑总嗓子不舒服?”
岑思远:“……”
我已经很尴尬了,看破就别说破了。
他转眼看着男人,正想说什么,竟发现这人似乎有些面熟。
男人见他惊讶,笑了笑,“你好,我叫言枕。”
岑思远再次:“……”
这不就是我梦想成为的那个男人?
“你好,我是岑思远。”
岑思远说着,就见一女人转眼看着他们,言枕笑着介绍人,“这是内人赵栀浅,这是江城的岑总。”
赵栀浅笑着说了声你好,岑思远看着,顿时有一种如沐春风的感觉,世上竟有这么温柔的女子?他转眼拉了拉岑淼淼,“这是我未婚妻岑淼淼,这是立言的言总和他夫人赵女士。”
岑淼淼笑着打招呼,“久仰大名。”
“您客气了,幸会。”赵栀浅笑道。
双方打过招呼,便不再说什么,倒是岑思远有些心不在焉,忍不住多看了言枕夫妇几眼。
岑淼淼见了,调侃道:“怎么?看见美女就忘记糟糠之妻了?”
岑思远:“!?”
这是哪里的话?
他笑着牵起她的手,感慨道:“以前,苏沛沛说过,说世界上唯一的童话叫言枕与赵栀浅。我现在看来,和咱们也差不多嘛。”
“少往自己脸上贴金,”岑淼淼笑道,“人家可没有像你一样有那么多前女友。”
岑思远:“……”
说好的不翻旧账,怎么又来了?哦,是我自己翻的呀,还真尴尬呢。
“我的意思是,我们也很童话啊。”岑思远笑道,“我暗恋你十年,你等我浪子回头也等了十年,要是换做别人怕早就成了什么青春遗憾了。我当然比不上言枕光明磊落,但至少对你岑淼淼,你一直都是我最爱的那个人。”
闻言,岑淼淼看着台上不算新的新人交换戒指,亦是生出万千感慨,“要说童话,台上那两个人何尝又不是童话?背叛、怀疑、分离,最后又走到一起,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人生经历,放在历史的长河中可能不值一提,但都是不可复刻的一生。”说着,岑淼淼转眼看着他,笑道:“岑思远,我也很感谢你没有放弃我,你对我来说也是童话。”
岑思远笑着拉住她手,悄悄在她耳边道:“赵栀浅没有你好看,你耀眼的玫瑰花,她是寡淡的小白花。”
闻言,岑淼淼笑着骂了他一句神经病,但还是忍不住看了不远处的赵栀浅一眼。哪里寡淡了?分明就是人如其名,一钩新月风牵影,暗送娇香入画庭。
“我还是喜欢我家淼淼这种绝美又危险的。”岑思远笑道。
岑淼淼有些无语地笑了笑,“行了,肉麻得要死。”
岑思远紧紧地握住她的手,看着台上的新人拥吻,转而忍不住亲了亲岑淼淼的脸,岑淼淼惊讶地转眼看他,他笑得更开心了。
我要相信,我们会像童话故事里,快乐幸福是结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