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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这群小鬼,来这里欣赏风景的么?赶紧让开。”一个森然的声音飘忽地传来,却是让苏白山几人再次被吓了一大跳,因为这声音听上去阴森而沙哑,低沉而浑厚,而且来的很突然,苏白山几人纷纷扭头四处观望,却是没有发现一个人的身影。
“谁在装神弄鬼?快出来。”罗娅毕竟胆子比较大些,叉着腰,一脸不忿地朝着空气大喊。
“小姐,不会是鬼吧?这里看着阴森森的,好吓人啊!一个人也看不到。”罗娅大着胆子喊完,却是一脸煞白,表情惊恐,因为她扫了周围一眼,除了空寂的胡同里吹过的阴风阵阵,除了他们一行人,就没有其他的人影了。
“你们才是鬼呢,一大清早就在我门口嚷嚷,还让不让人睡觉啦?”众人面前的那间房屋原本紧闭的门从里面被打开了,一个老头模样的人出现在苏白山等人的面前,这脑袋第一眼看上去就很吓人,惨白惨白的一张脸,而且很小,小的上面的鼻子眉毛眼睛都像是拧做一团似得,看上去让人很是不舒服。这人一脸睡眼惺忪,迷迷糊糊的模样,倒是像刚刚起床。打开门,这老头廋小精悍,走路却是摇摇晃晃,隔着老远,苏白山他们都能闻到这老头身上散发出来的浓烈的酒精气息。
“啊!你你。。。是人是鬼!”罗娅张大了嘴巴,惊惧的表情说明了她心里的害怕,指着那打开棺材铺的门,一摇一摆朝着他们走过来的廋小老头,罗娅惊骇到了极点。
“小妹妹,我要是鬼,那还不早杀了你们?你们这群人一路走一路闹腾,知不知道声音大得很,惹得老头我都睡不着觉了?”那老头捂嘴打着哈欠,一脸疲倦的模样。
“呃,这位大爷,对不起,刚才我们多有打扰了。”看到那门口出现的老头,刘羽霏满脸歉意,上前对老头说道,“大爷,我们是来找顺风棺材铺的一个姓杨的老人家的,他在不在呀?”
“这老头看上去就应该是杨老头呀?苏白山在一旁有些迷惑不解,不过随即却是明白过来,刘羽霏肯定是知道这出门而来的老头就极有可能就是杨老头的,或许不够确定,想要说些好话,给那杨老头首先留个好印象。
“嗯?你们找杨老头干什么?”那老头虽然看着醉醺醺的,一脸迷糊的样子,可说话间那份警惕性还是有的,眯着眼仔细打量着苏白山一群人,那老头语气显得有些生硬,“杨老头不在,你们回去吧。”
“大爷,我们找杨大爷真的有急事,还麻烦您帮帮我们。”刘羽霏皱皱眉头,她没想到这老头竟然开口就说杨老头不在,这让她有些着急。原本以为这人就是杨老头的,现在这人一句话搞得她都有些搞不清楚他是不是杨老头了。
“大爷,你就别装了,我知道你姓杨,来,这是一坛上好的福兴竹叶青,您老人家尝尝再说。”刘羽霏眼神往这边一瞟,苏白山微微点头,满脸堆笑,从身边张小乙的手里接过一坛密封的酒坛子,伸手一拍上面的封纸,顿时一阵浓烈的酒香就飘了出来,那干廋老头眼前一亮,小鼻子吸溜两声,满脸陶醉的表情。
“真香啊,你早点拿出来不就没这些事儿了吗?”那老头三两步上前,伸手就接过苏白山手里抱着的竹叶青,抱在怀里,也不忙着喝,而是先仔细闻上一遍,才继续说道,“我早就闻到它的味道了,真是没的说,我都有多久没喝过这福兴的竹叶青了。”
“呵呵!”苏白山和刘羽霏对视一眼,脸上充满了笑意,微微点头,苏白山对那老头开口问道,“那您就是杨大爷了吧?这里是顺风棺材铺?”
“嗯嗯嗯,是的是的!”那杨老头终于点头,喝了一大口酒,才抹抹嘴巴,一脸满足地说道,“你们找我什么事?要不要进里面去坐一坐?这棺材铺也就我一个人,既是老板又是伙计,杨掌柜就是我。你们要买什么样的棺材?红木的?紫木的?油木的?”
“咳咳!我们不需要棺材,也不用进去坐了。”擦擦额头的汗珠,苏白山心说看了你这副模样,谁还敢跟你进你那棺材铺去?至于买棺材?苏白山一行人看上去应该没有谁像是将死之人吧?这老头说话也太没礼貌了,随便咒人死呢!
“那你们找我干嘛?”杨老头猛然打了一个饱嗝,一股浓烈的酒气飘荡在空气中,这么一会儿,他手里的那坛子竹叶青起码就给他喝掉了一半,可那一脸还是刚才苏白山第一眼见到他的时候的模样,看来酒量不错。眯着双眼,皱了皱眉,杨老头看着苏白山,开口问道,“那你们是来找我借钱的?先说过啊,老头子我别的什么都有,就是没钱。”
“呃!杨大爷,我们不是来找您借钱的。”刘羽霏几人满脑子的黑线,这老头说话也太滑稽了,就凭她刘羽霏,还需要给人借钱?
“不是借钱?那到底是来干嘛的?快说快说,老头子我还要睡个回笼觉呢,你们再不说,我可马上就走了。”杨老头再次打个饱嗝,一脸不耐烦的表情显露无疑。
“高惊云,您认识吗?”刘羽霏皱皱眉,这杨老头举止行为看上去怪异的很,不过为了找到小雨的线索,刘羽霏还是开口相问。
“嗯?”刘羽霏此话一出,那杨老头干脆就放下了手里的酒坛子,一脸眉头紧皱,眯着双眼窝深陷,黑眼圈满布的小眼睛,仔细盯着刘羽霏上下打量了半天,却是不开口吱声,那动作表情看得苏白山几人面面相觑。
“杨大爷。。。”刘羽霏心里一惊,看到杨老头那一脸眉头紧皱,脸色显然不好的样子,心说,难道这杨老头和高惊云是一伙的?或者说他们的关系很铁,铁到不会说出高惊云一点消息?
“停!你们走吧,酒也拿回去,我就当你们没来过。”杨老头拎起地上快要干枯的酒坛子,伸手就扔给了苏白山,苏白山下意识地接住,却是一脸茫然,杨老头说话语气坚决,更是显得一脸生硬,把酒坛子丢给苏白山之后,甩甩手,转身就准备进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