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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维最有胆略,听说战况激烈,只留下三千步卒守城,其余兵马皆随其出关。&#行至半夜,只听前面人声鼎沸,火光冲天,夜战正是激烈时刻。姜维统领兵将疾行,见羌兵只顾进攻,后面岗哨皆无,选好地形,让朱恒带领步卒先去设伏,自引骑兵杀上前去。
此次唐羌共出兵二十万大军,李风部三万步卒全军覆灭,日间又折了三万余,上半夜大战,又损折五万余兵马,如今满打满算已经不足九万。汉军精骑突然从背后杀上,将正在休整的羌兵后军很快杀散,间接影响到正在强攻的前军,战场顿时乱成一团。
李撒正在前方指挥,突见后方骚乱,顾不上进攻前方,聚兵来迎姜维。姜维统兵大杀一场,见羌兵前军回转,也不与其直接交锋,转个圈子统兵回走。撤了三里左右,候羌兵追来,两侧伏兵突然杀出,顿时将羌兵杀得手足无措,那边姜维又统兵回身杀来。唐羌追兵大败,遗下上万尸体,李撒整兵接应,救下不少残兵。
双方厮杀**,至天亮时,李撒见战场上多是羌兵尸首,查点部下只余五万余兵马。登高四顾,西方张燕部严防死守,东方姜维、朱恒两军排列军阵,虎视眈眈。李撒见大势不妙,弃了马匹,只领少数亲兵,钻入山林,寻找小路逃跑。五万残兵粮草断绝,李撒弃军而逃,群龙无首,诸将聚议,合军投降。
木鹿大王退兵,孟获战败,兰羌、唐羌全军覆灭,大局已定。并州此时却起了谣言,言汉军在南方大败,益州六郡已失,汉军已经调集内郡民兵参战。谣言先在九原传播,后来并州全境皆传,最后幽州、凉州也谣言四起,北方三州人心惶惶。
神鸟机构、情报司势力发展很快,各地均配有情报官,信息十分通畅,谣言虽起,文武官员却知道实情,军政事务并未受到影响。官府皆发公告辟谣,又捉了一些散布谣言之众,局面这才稳定下来。
情报司追查谣言源头,最后查到了九原一户陈姓人家。这户人家人丁不多,母亲刘氏,年方三十岁左右;长子名叫陈谭,已经娶妻,尚未生子;次子陈熙,三子陈尚,皆未成人。
再查陈家其它情况,相关人员吓了一跳,此户人家巨富,除了九原产业之外,洛阳、东莱还有不少产业。情报司不敢擅自抓捕,便将此事汇报上去,史阿又将此事禀告姜述。
南方战局已定,姜述刚回长安不久,听完史阿汇报,让史阿取来此案档案,细看之下,大约猜出此家底细。下令封查此家财产,将陈家上下一并捉拿进京。
因为有异族奴隶修路架桥,大汉东方、北方诸州交通十分便利,九原虽与京城相隔甚远,不到一月也将人犯送来。姜述亲自审案,在丞相府一间偏室审讯,先唤刘氏进来。
刘氏天生丽质,年纪已过三十,看起来十分年轻。因为姜述特别嘱咐,一家人路上并未受什么苦楚。刘氏进了房间,看清案后坐着的是姜述,顿时花容失色。
实则刘氏虽然认识姜述,姜述却已不记得刘氏。这刘氏便是袁绍后妻,先前为袁绍之妾,后来严氏病故,刘氏因生子而晋正室。姜述在长安陪读之时,只与严氏熟悉,与袁绍几位妾室见面很少,对刘氏并无印象。
姜述见她这般模样,心中已经确定其身份,让左右出去,道:“我与严氏很熟,而严氏早亡,你算是本初正妻了。”
刘氏心中本就慌乱,当场被姜述指认出来,更是手足失措,一时不知如何答话。姜述道:“本初临走之时,曾经求我一事,让我为其保留一子承祀。我与本初原本相善,因此应允了此事。”
刘氏知晓袁家与姜述的恩怨,本以为定然无幸,闻言知道还有生望,忙道:“妾身已经改姓隐居,绝不敢再生是非。”
姜述道:“北方诸州谣言汉军南方兵败,你可知这事?”
刘氏点头道:“确实听下人们提及此事。”
姜述又道:“你可知谣言何人散布?”
刘氏摇头道:“妾身不知。”
姜述道:“乃你家三子散布谣言所至。”
刘氏浑身一震,连忙说道:“尚儿年方十岁,还未成人,怎会做出这般事情?”
姜述道:“此子可不一般,小小年纪,利用同学赌斗,往外散布谣言,若非情报司仔细,陷些被其瞒过。此事造成社会动荡,这可犯了重罪。”
刘氏连忙叩首,道:“请您念及往年交情,饶过尚儿一命,我做牛做马报您大恩。”
姜述叹息一声,不再言语,让女卫先送刘氏出去。又传唤袁谭进来。袁谭年已十六,自袁家败落,随同刘氏辗转逃到并州,起出袁绍所藏财物,改姓在九原谋生,一向安分守己。
袁谭幼年之时,因比姜述小着几岁,最爱跟着姜述,姜述见袁谭忠直,没事时指导他些文事武艺。但是后来造化弄人,袁氏与姜述水火不容,袁谭先随袁绍在并州,又被送去南阳,姜述起兵攻伐袁术时,刘氏见机得快,刀兵初兴之时,便领着诸子悄然逃到荆州,又经司隶逃到并州,后来在九原落户。
袁谭此次被捕,还以为身份泄露之故,认为已经无幸,来到室内垂头丧气,低头跪在地上。姜述见袁谭年纪虽大,容貌却与少时相像,想起以前故事,动了怜悯之心,叹道:“显思长大了。”
袁谭身躯猛然一震,抬头见是姜述,内心委屈狂涌而出,泣道:“小叔叔,我家虽然与你敌对,我并无能力劝止,但我心里确实没有与你敌对的心思。这几年辗转逃亡之时,我经常想着当年你教导我的话,只要持心以正,则万事皆易。这些年我都持正行事,并未做过一件违背良心的事……”
姜述并不打断他,听他将话讲完,走上前去扶他起身,道:“显思,当年告诫你的话,你能记在心里,并且能够做到,这十分难得。袁家是袁家,你是你,你的堂姐不是嫁给我了吗?此次捉拿你们至京,并非因为袁家之事迁怒于你们,而是你三弟妖言惑众,造谣生事所至。”
袁谭哀告道:“尚儿年幼不懂事,求小叔叔饶他性命。”
姜述道:“我闻袁尚为刘氏亲生,一向在家里飞扬跋扈,常借母亲之势欺凌你与显弈,奈何你还为他求情?”
袁谭道:“尚儿年少,未经世事,不知世道艰难。我与显弈年长于他,皆是我未尽心教导之故。”
姜述欣慰地点点头,道:“你等家产因是袁家所有,已经官府查封,放你们出去以后,你如何谋生?”
袁谭道:“钱财皆身外之物,只需饶过尚儿,我便是打工务农也会赡养母亲,供弟弟们成人立家。”
姜述拍拍袁谭的肩膀,道:“起来吧,你自小习文练武,打工务农浪费了你的才华,到丞相府谋个职位,以后忠心国事便好。”
袁谭数年心惊胆战,如今心事顿去,狂喜而泣,道:“定不枉小叔叔赦罪之恩。”
姜述又唤袁熙进来,叮嘱兄弟两人一会,让两人接着刘氏,径去齐侯府外院安置。又让袁谭选些亲近下人,其余下人皆让官府官。
姜述当夜回府,刘氏在外求见,姜述让她到书房相见。刘氏来到房中,跪下泣求:“尚儿年幼,请齐侯看在本初面上,饶了尚儿一命。”
姜述望着刘氏,见她容貌秀美,双目蕴泪,正是楚楚可怜。原本姜述扣下袁尚,并无杀他之意,因为袁尚年纪还小,又顾忌袁谭友爱,因此只想关袁尚数日,磨练一下锋芒。姜述心中斟酌,正欲答话之时,只见刘氏膝行过来,攀住姜述大腿,娇容往上仰望,正如带雨梨花,格外让人怜惜。
姜述不免有些尴尬,一时不知如何处理,正在犹豫之时,左右却已退出房外。刘氏见左右皆去,芳心不由顿悟,玉手环绕姜述大腿,巧妙地往上一抚。
姜述最经不过****,只听刘氏娇声说道:“奴家只余这身子还算清白,献给齐侯以为酬谢。”
女人天生爱洁,刘氏午后洗浴过,身上传来一股淡淡的清香。姜述忍耐不住,心道救助**也是积德,本初既已不在,权当替他为如狼似虎的刘氏解渴。
感受到手上传来的灼热,即使姜述年少**,又是众多少女的梦中偶像,出身大家又为袁绍正妻的刘氏,也不由感到一种耻辱,不由闭上凤目,眼角滴落两行清泪,颤抖着的双手解开衣服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