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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的瘴气虽然淡薄了很多,四周围也显现出一些高大树木的影子,但是和从上空俯瞰时的感觉很不一样。宋彦羽敢肯定,他一定是在不知不觉中,进入了另一个空间,只是他想不起来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白泽,这里真的还在风雨魔森里?”宋彦羽忍不住问道。
“嗯,准确地说,应该是,我想你应该感觉出来了,这是另一个空间。不过,这完全是你的错觉,它在风雨魔森之中,却又不完全在其中。这是神奇的空间法则,我到现在也没能看透它。”白泽絮絮叨叨地道,一付忿忿不平的样子。
貌似它此前来过很多次,想探究出它的奥秘,可是显然一无所获。
宋彦羽静静听着,他的注意力更多的是放在四周。事实上这一路飞来,他的注意力一直高度集中,如果四周有丝毫力量变化,他相信都能感知出来。这也就意味着,他是在不知不觉中进入了这个奇异空间。
说它奇异,那是因为这个空间虽然不完全属于风雨魔森,但是它里面仍有瘴气。而里面有的瘴气显然和外面是相通的,这一路上瘴气就没有断过,一直是连续的,这一点宋彦羽绝对敢肯定。
在对力量法则有所领悟后,宋彦羽发现,这世上最可怕的不是未知的妖兽,也不完全是那些超级强者,而是未知的力量法则。他相信存着诸多神奇的本源力量法则,那是人力难以相抗衡的,更不要奢谈掌控了。
眼下束缚他力量的那个法则便是,他虽然不确定它是否是本源力量法则,但可以肯定它的来历一定极其神秘。或许便和那神秘力量有关,但是他现在不得而知。
四周围只是淡淡的瘴气,以及一些极其高大的参天古树,那些古树的年代怕是比老树人卡莫更远久,透出古朴沧桑的气息。它们很不一般,虽然它们不象树人那般拥有带着意识波动的生命力波动,却也是蕴含了无尽的力量。
由于对法阵一直有研究,宋彦羽认真琢磨了它们一会,隐约发现它们的排列很有些阵势的意味。如果是这样,那么就等于就它们形成了一个巨大的法阵,如此一来,所谓的空间便有了新的解释。
利用法阵的力量,完全可以轻易地扭曲空间,让他们产生似是而非的空间感,也就是象刚才所看到的样子:这里自成一体,和风雨魔森似通非通,而又没有明显的空间界限。所以它只是扭曲空间。
不过,据宋彦羽所知,要象它们现在这样维持一个庞大的扭曲空间,无疑是要消耗相当巨大的力量的。但他感受不到相匹配的力量波动气息,这就奇怪了,维系这样的扭曲空间怎么可能不要消耗巨大的力量?
宋彦羽想来想去,觉得唯一的解释,就是这里拥有神奇的力量法则,否则这一切根本无法解释。而对此刻的他来说,力量法则本身也是无法解释的,因为法则无奇不有,再诡异再不可思议的现象都可能由法则衍生出来。
“你对这里不熟悉?”宋彦羽有些奇怪地望了望白泽,要是它真的对这里不熟悉,为何一付胸有成竹的样子带他来呢?
感受到他的疑惑,白泽呵呵一笑:“不是不熟悉,而不了解,这里的诡异,我是一直没有能够弄明白。”
“这里真是大禁 区?”宋彦羽有些不信,虽然这里够令人不解的了,但是,毕竟没有那种令人恐惧和窒息的压迫感,和大禁 区的威名明显不符。
“嗯,”白泽不置可否地嗯了一声,稍顷接着道,“这里确实是大禁 区,不过,仅仅是大禁 区的一部分。准确地说,这里是大禁 区的外围。当年狂战大人带我进入过里面那个无比神 奇的世界,可惜凭我的能力,只能止步于这里。”
“呵呵,所以他也就将遗宝留在了这里?”宋彦羽反应很快,立刻意识到了这一点。
白泽眼神复杂地瞟了他一眼,有些郁闷地点点头道:“没错,即便是这里,也是狂战大人开辟出来的,事实上,大 禁 区是没有通道的,是一个完全与世隔绝的世界。我们一路走来的那条道路,便是狂战大人的杰作。”
宋彦羽闻言沉默不语,虽然他的境界完全不能和狂战相提并论,但是对力量法则的领悟让他意识到,狂战的实力简直是惊天地泣鬼神。他这么做,等于是在集天地造化的力量法则上硬生生打出一条通道,加上他自己的力量法则,并且固化了上万年。这一惊天手笔,当真是令人一想起来便热血澎湃神往不已。
“原来如此!”短短四个字,却是道尽了宋彦羽心中的敬佩、感恩以及一些更加难以言喻的复杂情愫。
白泽朝他点点头,然后慢慢地朝那些参天古树飞去。很显然,它是要挖掘遗宝了。
宋彦羽开始时还没有注意,越看心里越清晰,白泽飞行的路径颇有些古怪,应该是循着一条特定的路径。于是有些好奇地道:“白泽,这些树也是狂战种下的吧?照我看,它们的排列是个巨阵。”
“巨阵?”白泽闻言忍不住停了下来,貌似它对阵法之类没什么领悟,此前也根本没有看出这里的蹊跷。但由于它对这里极其熟悉,听宋彦羽这么一说,好像是想起什么,一时间陷入沉思。
宋彦羽也不去打扰它,此刻处于那些巨树之间,他可以更深入地观察它们。现在的位置更难体悟它们的阵势,但对它们的力量气息却有更直观的了解。宋彦羽渐渐发现,它们都是被人动过手脚的,它们所蕴含的力量明显非它们本身所有。
或者换一句话说,它们所蕴含的力量,已经超出了它们作为树木所应有的力量,宋彦羽感应到了它们体内的神意气息。看样子是当年狂战怕它们承受不起力量的反噬,才在它们体内加持了神力印符,用来固锁它们的力量,同时也加强它们的防御力。
然而在漫长的岁月之中,恐怕连狂战自己也没有想到,他所留下的神力印符,已经在它们体内悄然发生变化,与它们的生命水乳交融了。如果不是它们所承受的压力巨大,它们早就该进化成树人,甚至树神了。
眼下它们体内所蕴含的磅礴神力,每一棵都远远超过老树人卡莫,遗憾的是,它们都没有自主意识。
“如果老卡莫得到它们的力量,恐怕实力会暴增的。”宋彦羽忍不住自言自语。
正在沉思的白泽闻言顿时眼前一亮,赶忙道:“你刚才说什么?”
“什么意思,我只是随口说说。”宋彦羽并没有意识到它究竟发现了什么。
“晕,我也没听仔细,你把刚才的话再重复一遍。”泽白追着道。
“我说的是,这些巨树都蕴含着无尽的神力,如果老卡莫得到它们的话,他的实力一定会大有提升。”宋彦羽按原意复述了一遍。
“嗯,很有道理,可是,如何才能让老卡莫获得它们的力量呢。”白泽居然真的为此而认真思考起来。
宋彦羽虽然觉得奇怪,但是知道它必有它的原因,因此也就不再多问,貌似老树人卡莫所做的事很隐秘,既然白泽不愿多说,他还是少打听为妙。他相信,如果能对他说,白泽一定会告诉他的。
本着这样的想法,宋彦羽也不再追问它,再次开始打量起四周的参天巨树。这一次他侧重的是它们相互之间有无力量联结,而因为目标明确,很快便有了收获。他发现在它们之间的力量联结简直就象一张巨网,纵横交错。
他没有犹豫,立刻进入真实和虚幻之境,睁开幻灭之眼,更深地观察它们。这时他发现不仅距离相近的巨树间有力量联结,连相隔较远的树之间也有力量联结,星罗密布,形成了一张复杂难言的力量巨网。
开始他还没有在意,但是越看心对越明朗,因为在他盯着那力量巨网看的时候,一个庞大的法阵印开始在他的意念中慢慢成形。他心头一阵激动,他知道,他终于是发现了真正的法阵所在,原来不仅仅巨树的排列,还在于它们相互之间的力量联结。
狂战的大手笔,他还真是无所不能,居然还拥有如此精湛的法阵修为。宋彦羽立刻用心将那整个力量巨网记在意念中,然后揣摩它的每一个细节和走向。反正也不急,白泽也在考虑它自己的事,所以宋彦羽乐得在此潜心领悟。
由于他对法阵的领悟还算精微,很快便将那力量巨网转换成了法阵刻印,并且在意念中拟出来测试它的法则和威力。令宋彦羽有些失望的是,这完全是防御型的阵法,他现在需要的是进攻力,一听到防御这个字眼就有点来气。
又是见鬼的防御!宋彦羽在心里恶狠狠骂了一句,其实他也是早有预料了,由于有大禁 区的巨大压力,狂战的选择当然是以防御为主了,这是勿庸置疑的。不过,宋彦羽总觉得他遗漏了什么,巨树之阵应该远比他所模拟的法阵刻印更玄妙。
宋彦羽再次凝视打量它们,忽然心头闪过一道灵光,是了,是那些巨树本身,以及它们所排列的位置,无不透露出一些玄机。很显然,这些也是不该忽略的。
这个巨大扭曲空间的维持力,显然和它们的排列有关,更与它们所蕴含的力量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