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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庚立秋走进之后,他们两位便是瞧着他,他便对他们说道:“既然如此,你们便告诉我一个结果吧!”
肖程娘站出来,想了想说道:“我愿将我手下百人势力效忠于你,且将我手中的武炼令交于你手,以及肖家铁拳也会给你,而这些可否换我父亲一条活命?”
当他试探着问向庚立秋,他便知道她不想让自己的父亲死。
肖成山也是知道这些东西对她很重要,便是拉住她的胳膊,想要拒绝,不想拖累,但肖程娘却说道:“父亲,我这一生就你一个亲人了,我不想你死、我想你活着,答应我一定好好活着。”
肖成山听到女儿这句话,神情也是微微一触,“程娘,为父做了很多错事,死才是我的咎由自取。”
肖程娘却没回他这句话,转而更加坚定的问向庚立秋:“只要你答应我不会让他死,你说什么,我都会答应,只求给我父亲一个活下去的机会。”
庚立秋看着她,自然知道他活着本就是肖程娘最大的愿望,对此他说道:“可这并不是一个解决办法,肖程娘,你父亲所行之事基本上跟司徒雷登一个性质,而这完全有理由将他杀了。”
“但你要清楚,这是罪,一场大罪,你若只是用你的东西来换他的命,想来这件事你还是没想明白。”
肖程娘无奈下,又是道:“那我用我的命换可以吗?”
“程娘你…?!”
庚立秋立即站了起来,怒火而起,指着肖程娘便是一顿骂:“可笑,愚昧不可及,肖程娘我告诉你,这件事不是以命换命就能换的,我让你想这么长时间不是让你告诉我,你来换他的命。”
肖程娘突然失控喊道:“那我该怎么办啊?庚立秋你告诉我,我该怎么办啊!他可是我的父亲,我能眼睁睁的看着他去死吗?八年来我一直以为他们都死了,我没有亲人过了八年时间,你知道我心里有多么渴望他们没有死,如今我父亲还活着,你让我该怎么选择?”
肖程娘彻底失控,歇斯底里的:“庚立秋,你从肖家之墓告知我父亲还活着,你是给了我一个希望,可是在给希望的同时,也是强行给了我一个难以抉择选择,短短的时间内,一个选择、一个结果,你该怎么让我抉择?”
“固然你告诉我父亲是灭了苏州白家的恶人,可他终究是我的父亲,难道真得让我杀了我的父亲,这才是你满意的结果吗?”
庚立秋也是愣住了,看着肖程娘的样子,面临真正的亲情,他这种选择真的难以抉择。
肖程娘是有情之人,甚至他们肖家灭门之前,也是温馨美好的一家人。
他想的是,这件事与肖程娘有关,他把这件事给肖程娘处理,就是希望她能给自己给自己一个合适的结果,毕竟亲人之间处理起来,要比他这个外人要合理一些。
可他却不知道,恰恰是他的这种想法,造成肖程娘的如此崩溃,说白了,他但凡那日在青州把肖成山杀了,即便后来会给自己惹一身麻烦,至少对肖程娘来说,这并不是内心的折磨与难以抉择。
如同在她伤口撒盐,甚至还问她,这个伤你来处理。
所以看向他们,他沉默了一会,便是说道:“我知道这件事或许是我做得不对,但这件事总得有个合适的结果,希望你们可以好好的商量一下,该如何处理这件事。”
刚转身走了一步,忘了什么,又提醒道:“死永远不是解决办法的好方式,他可以不死,但罪必须独自承担起来,肖程娘希望你能认真的看待此事。”
说完便是离开。
房间之内,肖成山扶起肖程娘,心中愧疚感越发强烈,“程娘,是父亲一时迷昏了脑,给你惹来这么大的麻烦事。”
肖程娘坚强的把眼泪擦去,在父亲面前,她不能去哭,蹲下来问向他:“父亲,这件事,女儿也想听听你的想法?”
肖成山便是说道:“我去灭白家满门,是因为曾少江公公救我一命,所以我才做出如此糊涂事。”
“所以程娘,我想弥补自己的过错,我想去边城参军。”
肖程娘有些心疼的道:“可边城苦寒,你现在的身体?”
肖成山脸上皱纹已经很多,眼皱之间却是挤出笑容:“无碍的,当年为父也是去过边城,相信父亲,我能适应哪里的。”
肖程娘最后在父亲的安慰下,最终默默点头。
待他们出来,庚立秋也是在等着他们,肖程娘他们来到庚立秋的跟前,她便是将商量出结果告诉庚立秋。
庚立秋也是沉默一下,似乎在思考。
肖程娘也直接点明:“庚立秋,如果你对此还是不满意,我想我们已经没有办法得到你的原谅,所以…”
她还要说什么,却听到一句“好”。
突然抬头看去,只见庚立秋说道:“参军报国,弥补过错,这对于曾经的忠义将军而言,未尝不是一个赎罪的办法。”
庚立秋走到肖成山面前,语气很重的道:“这是你女儿给你的机会,边城参军我来给你安排,三日后便走,而这段时间你们父女便好好相处,希望你去边城之后,能捡起曾经的初心,做一位合格的兵。”
肖成山躬身感谢,“谢谢!”
肖程娘也是感谢。
“你们走吧!”
他们走了之后不久,司沫则是进来,看着司主一脸不开心的样子,她便是问道:“什么事让司主大人如此惆怅?”
庚立秋见她来了,便是请她坐下,“坐下说。”
司沫也没有推拒,毕竟镇景司中,身份也不是特别的讲究,当然若是哪天碰到司主动怒发火的时候,万万不能套关系,否则会死的很惨。
庚立秋也没有回答,便是问她:“让你盯梢西厂,有什么发现吗?”
司沫道:“近几日西厂倒是正常,而少江公公基本除了每天上朝之外,就是去去夜光楼喝喝茶,以及待在这里陪老婆。”
庚立秋错愕的道:“他还有老婆啊?”
司沫也是笑道:“司主啊,人家虽然是待在西厂那个地方,但毕竟人家该有的都有。”
“哦,好吧。”庚立秋道:“你继续说…”
“不过西厂有一个人,却是频繁出城似乎是去办事情,我们跟上去也是查探了一下,他貌似处理尸体。”
庚立秋立即正色:“谁的尸体?”
司沫说道:“少江公公好色,且有很多的小妾,而这些小妾原本都是有家人的,可据我调查之后,他们却没有一丁点踪迹…”
司沫也是皱着眉头:“似乎都被他们给杀了,只是少江公公的小妾,并不知道此事。”
庚立秋听到这件事,顿时刷新他对人的认知,何人能够做到抢了人家女儿,且灭了人家满门。
“果然是这个人的行事风格。”
“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司沫问道。
庚立秋想了想,便是起身:“缉拿这个人,这个人或许是关键。”
明白之后,他们二人便是去往京城郊外的赵家村。
来到赵家村,他们来到一间小院。
而司沫说道:“这个赵劲松基本每天晚上都会来到这里,我查探过了,里面放着的是他们一家人的牌位。”
“难道他的一家人也是被少江公公杀死的?”
司沫点了点头:“赵劲松一家四口人,她还有一位姐姐赵青,赵青被少江公公抢走当了小妾,而后杀了他们的父母。”
庚立秋又问道:“那这家伙为何还要给少江公公报仇?”
司沫回道:“原本是要全杀的,但也不知道什么原因,竟然留下赵劲松,甚至让他作为自己的得力手下,或许这就是恶人的癖好吧。”
他们等到夜晚,直到夜幕时分来临,这个院子灯火一亮。
庚立秋示意了一下司沫,身形一闪便是进入房间。
突然一把刀直接放在了赵劲松的脖子上,司沫冷冷的对他说道:“如果不想死就乖乖听话,否则我这一刀下去,便是死人。”
赵劲松感觉脖子上的冰冷的武器,他瞬间失色,害怕的道:“女侠,我错了,你们说什么我做什么…”
庚立秋坐在主座,而赵劲松跪倒在地,显然胆子很小。
“你就是赵劲松?”
赵劲松面对主座上哪位男子,他连忙点头:“大侠,我就是赵劲松。”
庚立秋直接问道:“你一家四口,你姐姐被人抢为人妾,你父母被人杀害,你又要为你的杀父杀母之人做事,这能做个人吗?”
赵劲松听到这些,惧怕之意更是袭上心头,身体疯狂打颤,“不,不…我不敢,我不敢…”
庚立秋看着他这个样子,显然此人已经对少江公公惧怕到一定程度,让他有着杀父杀母夺姐之仇,都不敢对此人出手。
司沫问道:“那司主我们现在该这么办?”
庚立秋看着他这个样子,便是道:“带回镇景司,让他清醒清醒,暂时我还需要更多的后手,想要扳倒少江公公,急不得。”
赵劲松便是被带到镇景司。
而庚立秋便是事来到京城的大街中走着,直到听到一处唱戏声,一间戏楼,他便是走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