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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也不能小看诸葛家在龙泉城的力量和威信,就算城主府也只能俯首称臣。不是城主府太过懦弱,实在是诸葛家的声望太过强盛。要说为什么,因为他的靠山就是皇宫龙椅上的那位。
国家若要强盛,军事必须先要跟上。每个士兵装备的武器,就出自诸葛家。黄帝若是不和他们打好关系,或是诸葛家有朝一日不做兵器了,那大唐的军队力量必定大大削弱。
所以诸葛家是不可缺少的,是无法替代的。
正因为如此,诸葛家行事,向来是如螃蟹般横行。而这个庞大的世家有一个非常令人头痛的特点,那就是护短。
诸葛家行事霸道,却又护短,那么受害的往往都是弱者。
诸葛洪武作为诸葛家的大公子,一直都是诸葛家行事风格的诠释者。自来只有老虎逐鹿,却不见羊吃狼。诸葛洪武的名声,比吴悯在流云城的时候臭上百倍,是个真正的纨绔。平时恃强凌弱,调戏妇女之事自然不少做。只是无奈诸葛家势大,见着也都敢怒不敢言,就连法枢院也只能任其为之。
就是这样的一个人,今日却被戏耍在大庭广众之下,围着一块窗帘满大街乱跑。
“你们,赶快走吧。虽然我也看那个人不顺眼,但我们家的人都不讲理,过一会定会有人来抓捕你们。”诸葛琴面露担忧之色。
“为什么?”别子剑一脸不解。
“如他所说,他是诸葛家的大公子,是家主的掌上明珠。”
“所以就能不讲理?”吴悯接着说道。
“是的,所以你们快走吧。我替诸葛家向你们道歉。”
“不用道歉,该道歉的不是你。我们这就离开,还有谢谢你的提醒。”吴悯说道。
“谢谢你的琴谱!”月华奏说道。
“走吧!”
吴悯他们离开了天宝阁。
“公子,就这样走吗?”别子剑有些不甘心。
“当然,既然答应了人家。”吴悯说道,“不过驾车的时候,行得慢些。”
吴悯看到了后面有人偷偷摸摸地看着他们,猜测应该是诸葛洪武留下的眼线,于是一个美妙的计划出现在了他的脑袋里。
马车开始动了,但如吴悯所吩咐的那样,别子剑驾驶得很是缓慢,只比那路上得行人快了一点点。
以这样得速度,显然是在等着诸葛洪武带着人找上来。若是诸葛琴看到这一幕,不知道会不会吐血,亏得她好意提醒。
“吴悯大人,他们追来了。”白云看到车尾来一群人飞奔而来。
这些都是诸葛家的门客,个个武艺高强,竟然没有武帅之下的人。
以诸葛家的声望和财力,有无数武者愿意效忠他们。
“死蛇,干活了!”吴悯喊道。
“哎,老朽真是苦命,冬眠时还不让睡个安稳觉!”
一条白蛇自马车上掠下,然后吴悯听到了一阵阵撕心裂肺的嚎叫声。
“有蛇!”
“天呐,是蛇,砍它!”
“哎哟妈呀,被咬了!”
“格老子,你砍到我了!”
“哎哎呀,眼瞎了!”
一群武者当街被一条白蛇戏耍,然后被普通人围观,这个消息很快传遍了大街小巷。
诸葛府,家主诸葛仲达怒发冲冠,指着阶下的一并门客破口大骂。
“废物,真是废物。我养你们那么多年,竟然连一条蛇都搞不定!”
“可是,那蛇确实不好对付啊!”
“是啊,太灵活了!”
“被咬一口还动不了了!”
“我的眼还瞎着!”
“统统给我闭嘴!”诸葛仲达怒喝:“饭桶,给我滚!”
众门客如闻敕命,一溜烟全跑完了。
“父亲,不能就这样算了,那些人辱我诸葛家太甚!”诸葛洪武不甘心地说道。
“为父知道,敢在龙泉城中撒野,便如在太岁头上动土。”
“那不知父亲打算如何解决?”
“放心,我已让萧不悔出手,顷刻便有好消息传来。”
“父亲英明!”
“别拍马屁了。对了,你说琴儿曾出面护那些人?”
“不错,堂妹她竟然为那些外人骂我!”
“岂有此理,把你三叔找来!”
不一会儿,一男子匆匆赶来,是诸葛仲达的三弟,诸葛仲谋。
“大哥,你找我?”
“不错,我有事问你!”
“何事?”
“我问你,你是怎么教孩子的。你女儿竟然为了几个外人,出言中伤洪武!”
“原来如此,想必是洪武又做了什么龌龊的事情吧!”
“什么?你再说一遍!”
“大哥,我以前也说过,你这样执掌诸葛家,必定会为家族带来不幸!”
“荒唐,家主是我,你有什么能耐评价我?”
“不思悔改,父亲刚当初怎么会把家主之位传给你的?”
“气煞我也,你给我滚!”
诸葛仲达大怒,每次和这个三弟谈话,都是这么不欢而散。
“那我便告辞了,希望你能多听点别人的建议。”诸葛仲谋拱手道。
“哎,又吵架了!”一褴褛道袍的道士在街上看着满脸不忿的诸葛仲谋走出门口,摇头叹息道。
道士四十岁左右,正坐在摊前摆弄几个铜钱。忽然占了一卦,大笑道:‘哈哈,吵得好,吵得好啊!“
“公子,还行得这么慢吗?”别子剑觉得自己的马车实在慢了些。
“嗯,就这速度,再等等!”吴悯道。
“那些人尝了那么大的苦头,应该不会再来了吧!”白云问道。
“不好说啊,若是小家族,肯定不会再自找死路了。但大家族嘛,有时不知道死字怎么写。”吴悯邪邪地笑道,“看,这不来了吗?”
果然有人来了。
来着叫做萧不悔,是诸葛仲达的心腹,也是武尊级的强者。
“还是老朽来吗?”白蛇钻进车厢里问道。
“不,这次不需要你。”吴悯道,“子剑,白云,好好感受我的这一剑!”
吴悯没有拿出剑,他的虹翊剑,不轻易出鞘。他只用手捏剑诀,隔着车厢往外一指。
“这是?”
“无息剑!”
萧不悔死了,死得不明不白。身上明明没有任何伤口,却就这样死了。
“子剑,掉头!”吴悯喊道。
“是!”
“不用行得太快,因为不急。”
“吴悯,这是要?”月华奏问道。
“诸葛家太热情,自然是想去拜访一下。”
“他们不该惹你!”
“不,他们错的不是惹了我,而是一而再再而三地惹我。”
“感觉差不多。”
“哈哈,是吗?不如现在给我们弹一曲怎样!”
“乐意效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