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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细腻柔滑的肌肤暴露在外,终于使得他放开了她的唇。
鱼羽儿此时才注意到自己被扔在了卧室里的大床上,身下是柔软的被褥,身上却是男人坚硬的身躯。
脖颈上又被覆压住,一口气窒在胸腔里,身前被男人的大手猛地抓捏住,疼得她想叫,却因窒息而发不出声音。
男人的唇终于离开颈项,重重地咬在她的锁骨上肩头上,留下深深的齿痕,大手无意识地使劲抓揉着,白皙娇嫩的身子上已红痕遍布。
盛飞鹄的理智已彻底被药物控制,欲望如惊涛骇浪急需寻到出口倾泄,仅存的意识仿佛狂怒而混沌的火山,粗暴地想要将烧灼着自己的烈火喷发出去,忘了身下的女人是谁,更忘了她是如此的敏感又脆弱。
鱼羽儿终于可以顺畅地呼吸,却立刻又疼得要窒息,小手想要推开男人的头,却每每被新叠加上来的疼痛折磨得浑身颤抖,没了推拒的力气。
盛飞鹄早已扯去自己身上湿透的衣裤,火烫的身躯压在女人冰凉的柔软身子上,感到无比的舒服与纾解。
狂野的薄唇渐渐下移……
“啊!……不!”
鱼羽儿痛得叫了出来,推抵着他的头,不断地哀求:“轻一点,求你,轻一点,我好痛……”
失去理智的男人像是听到了她的哀求,口中一松,但随即一转头,又狠狠含住了另一边。
鱼羽儿再次痛得叫了出来,再次不断地哀求着他,她知道他是因为药物而失去了理智,无法停下来,只能哀求他能轻一点,她疼得实在受不了了。
然而,男人也已经受不了了,粗暴地掰开她纤细柔润的大腿……
敏锐的痛觉神经像是崩断了一般,鱼羽儿痛到极限,眼前一黑,便昏死过去。
然而,很快她又剧烈地痛醒,恍惚地睁开眼,男人巨大的黑影如同暗夜之魔不断地耸动着,粗沉的喘息像是困兽愤怒的低嗥。
可怕的药物激发了男人最原始的兽性,穷凶极恶地在她身上狂烈地撕扯,逗弄猎物般,将她翻来覆去换着姿势变着花样的驾驭侵略。
灵魂像是要脱离肉体而去,身体沉沦,意识却轻飘飘的。
鱼羽儿尽量转过身,伸出一双柔软纤美的小手,温柔地轻抚身后男人滚烫的面颊,在男人凶猛的冲击中,声音颤抖却娇美婉转。
“我知道这不是真正的你,真正的你……其实并非无情,你说过,会让我比所有女人都……幸福,所以,你不会再像以前那样伤害我……对吗?”
男人并没有停止,但狂野怒张肆无忌惮的动作却明显慢了下来,女人柔软冰凉的小手温柔地褪却着他满脑的烧灼,婉转柔美的声音如滴水幽泉,潺潺流过他燥热混沌的意识。
当那声音渐渐弱下去,那双小手也无力的滑落时,男人痛苦地低吼一声,满腔的欲火终于彻底发泄在女人温软娇嫩的深处,胸膛中却蓦地一阵抽痛,浑身都轻轻颤抖,前所未有的身心俱疲。
……
鱼羽儿是被小腹里隐隐的疼痛惊醒的。
她想翻个身,却蓦然察觉到身下的异样,身后传来男人一声模糊的闷哼。
他竟然没有退出就直接抱着她睡着了,虽已不再坚硬,但鱼羽儿感觉到自己刚才动了那一下,身下就被充实地撑开了些。
男人睡得很沉,哼了一声之后,呼吸便又均匀悠长地拂过她的耳畔,光裸的脊背窝在男人硬实的胸怀里,熟悉又温暖的触感让她感到安心。
可是小腹里的隐隐作痛让她有些不适,想了想,还是觉得应该去洗手间查看一下。
想要抬起手,却发现胳膊仿佛断掉了似的,一下子竟使不出力来,好不容易抬起手,又发现连手指都像是碎了一样,麻木得没有知觉。
费了半天劲儿,才终于挪开覆在胸前的大手,想要起身,浑身却似碎裂了一般,没有一处听从大脑的指挥,就连脑袋里也晃荡着疼,喘了会儿气,努力集中身体所有的感觉,一点点挪移着脱离开男人的身体。
终于脱开男人的怀抱撑起身来,身体逐渐找回知觉,这才发现不仅仅是小腹隐痛,浑身上下像是由疼痛碎片缝补起来似的,无处不痛,连口腔里都疼得厉害,还带着淡淡的腥甜。
回过头看向沉睡中的男人,线条硬朗的脸颊半沉在软软的枕头里,深邃的眼窝紧闭着,浓黑的剑眉微蹙,看起来前所未有的疲倦。
鱼羽儿从未见过他如此疲惫的模样,印象中他体力旺盛得惊人,现在这样也许是因为那些药物……
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了一下,她不敢仔细回想之前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事,只知道如果不是因为可怕的药性,他不会对她那样……
小心翼翼地起身下床,一阵头晕目眩,无力的小手几乎扶不住床头精美的雕花床柱,过了好一会儿才敢慢慢走去洗手间,身体像是破碎了一般,每走一步都艰难又疼痛,几次差点跌倒,心脏在胸腔里怦怦急跳。
终于坐在马桶上,看到卫生纸上的一抹暗红,鱼羽儿这才想起自己的生理期已推迟了快二十天了,之前发生太多事,竟把这最重要的事都忘记了。
小腹还有些隐痛,微蹙了蹙眉,她以前从未有过痛经的症状,这次有些反常,可能还是因为避孕药的副作用,无论如何,总算是来了,心里也就安定了。
想到自己没有携带备用的卫生棉,鱼羽儿觉得必须离开了,她看了时间,已是早上五点过,再过四个小时,去往英国的飞机就要起飞,所以必须得回去了。
内衣裤和毛衣都被撕烂了,她只能穿着一件羽绒服和牛仔裤狼狈地遮住身体,踉跄着走到床边,低头凝视着男人疲倦的睡颜,心中竟有些百转千回。
最后的时候,他还是温柔了下来,她不敢想象,如果他再那样继续下去,她还能不能活着走出这个房间。
怔怔地看了他一会儿,轻轻地将被子拉了上去给他盖好,转过身悄悄离开。
……
脑子里闪过一些凌乱的画面,像是在做梦,又像是真实发生过。
盛飞鹄猛地睁开眼睛,深邃的眸光有一丝茫然,看着眼前的房间摆设,忽然就回过神来。
转头看去,枕边空空如也,如果不是枕上还留有那熟悉的淡淡幽香,他真的会以为自己其实只是做了一场粗野又狂暴的梦。
支离破碎的片段在脑海里闪回,模糊又可怕,他几乎想不起昨晚自己都做了些什么,可是莫名的,胸腔里就是一阵紧缩,让他说不出来的难受。
坐起身来,床下凌乱地扔着他和女人的衣裤,看着被撕得几乎粉碎的蕾丝小裤,他浓眉紧蹙,额心里传来一阵闷痛,不由得伸手揉捏,眼角余光却瞥到身旁床单上一抹暗红的痕迹,一颗心蓦地揪紧,眼窝被刺得生疼。
……
邢天一接到电话,就连忙走出房间,赶去总统套房。
昨晚他担心会有临时状况发生,所以并没有走远,也在这家酒店里休息。
独自站在电梯里,眼前似乎不断闪现着那个绝美的身影。
昨晚,她就那样来了,明知道会发生什么事,也明知道并不是盛飞鹄召唤她来的,可却还是来了。
当看到她俏生生地站在那里,美丽的小脸上有些懵懂又茫然,却又没打算离开时,他的心紧缩,垂在身侧的双手不由就紧成了拳。
电梯门“叮”的一声开了,收拾起不该有的心情,邢天重新恢复一贯的面无表情,快步走向总统套房。
一走进客厅,就看到盛飞鹄站在落地窗前,即使只是背影,邢天也能感觉到他正隐忍着某些情绪。
“昨晚,是谁让她来的?”男人转过身,冷硬的面孔黑沉着,犀利的眸光中隐着怒气。
邢天一愣,知道他动怒之后的后果,垂下眼眸,尽量化解他的怒气。
“总裁,不管是谁让她来的,请你相信,都是出于对你的担心。”
“担心?!那你们有没有想过这样做的后果?”
盛飞鹄慢慢走了过来,每一步都像是踩在怒雷上,满腔的怒气已无法抑制。
“你知不知道?”他猛然一伸手抓住邢天胸前的衣襟,粗重地低吼,眸光如淬火之刃,“昨晚……我差点就要了她的命!”
邢天浑身一震,看向盛飞鹄冒着怒火的眼眸,让他更震惊的是,那墨黑的眸底还隐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痛苦,紧攥在自己胸前衣襟的手,竟有些微微颤抖。
邢天的心跟着一阵抽紧,直到此时才真正的生出一股后知后觉的恐惧。
盛飞鹄怒视着他,厚实的胸膛起伏着,几秒之后才缓了下来,松开了邢天,转过身去,宽阔的背影仍不平静。
“打电话给郑武,”他吸了口气,“我要知道她在哪儿,现在怎么样了。”
邢天从复杂的情绪里挣扎出来,抬眸看向男人高大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