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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莎莎立刻促狭她:“看吧,看吧,电话立马就追过来了,鱼羽儿,还不接电话?现在可是轮到我在一边看笑话了。”
鱼羽儿窘迫地看了袁莎莎一眼,抿了抿小嘴,只好拿起手机接通,男人低沉好听的声音立刻就钻入耳窝。
“在和袁莎莎喝下午茶?”男人问,语气柔和。
鱼羽儿轻轻嗯了一声,抿了小嘴,他上午不是还生着她的气吗,现在又不气了?
“我来接你。”
鱼羽儿一愣,忙摇头:“不用了,郑大哥会送我回去的。”
“郑大哥?”男人的声音里有些疑惑,但随即就明白过来,立刻有些不悦,“别什么人都喊哥,你这样称呼郑武,把我放在什么位置上了?”
鱼羽儿一怔:“……”
“别坐他的车了,我一会儿就来接你。”男人不容置喙。
鱼羽儿看了眼对面的袁莎莎,对方一脸促狭,心里又是一窘。
“真的不用了,你还在上班呢。”她小声地劝着。
“我今天不忙,这会儿就可以下班了,在那儿等着。”
男人不等她回应就挂断了电话,鱼羽儿拿着手机,抿了小嘴,有些无可奈何。
对面的袁莎莎哪里肯放过她,在桌面上凑近过来:“鱼羽儿,你这样被男人看得紧紧的,滋味如何啊?”
看着袁莎莎的一脸坏笑,鱼羽儿无奈说道:“你就别嘲笑我了。”
“还不是你自己造成的,活该!”袁莎莎不客气地说道,“你离开了整整两年,这男人肯定是怕了,再不把你看紧点儿,又跑了怎么办?”
说着,袁莎莎又凶了起来:“我可警告你,鱼羽儿,你要是再敢离开,我真的跟你绝交……不对,”她想了想,忽然改口,“我这辈子都会跟你没完没了,绝不放过你!”
两个大男人像是约好了似的,几乎同时到达。
连成爵和袁莎莎站在一起已经很让人羡慕,但当咖啡馆里的人们发现那个被他们关注了一下午的绝世美人被盛飞鹄接走时,不由一片哗然。
后座里,男人看出女人欲言又止,于是升起了自动隔音板。
“想说什么?”男人低头问怀里的女人。
女人抿了抿小嘴:“你不生气了啊?”
一听这话,男人差点气笑:“你成天气我,我要是一直生气,还不被你气死?”
女人伏在男人胸膛上,做乖顺的小猫咪样子:“明明是你自己小气。”
男人立刻蹙了眉:“我小气?”感到大男人的颜面受到挑战,胸腔里又运起气来,“鱼羽儿,你居然说我小气?”
看吧,看吧,这么小气还不肯承认。
鱼羽儿抿了小嘴,埋在他怀里不吭声。
怀里小猫一样软软的女人,顿时软了男人的心。算了,他是大男人,不跟小心眼的小女人计较,真凶了她,委屈起来,还是他心疼,何必呢?
回到家里,唐婶和晓兰已经在厨房里忙进忙出了,盛飞鹄本来想拉着她在客厅里坐一会儿,但鱼羽儿怕他又做出少儿不宜的动作来,转了身躲进卧室里去。
男人自然而然地跟进卧室里,鱼羽儿本来想换衣服,见他走进,不好意思再换,只好瞅着他。
“你跟着我干嘛?”
男人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卧室是你一个人的?我怎么就是跟着你了?”
这卧室本来就是我一个人的。鱼羽儿抿了小嘴不理他,走去洗浴间洗手。
男人又跟了过来,看到鱼羽儿在镜子里向他看来,忙说道:“看什么看?我也是来洗手的。”
鱼羽儿让开一旁,看他在那里洗手,眼角余光瞥到那个垃圾桶,忽然想起。
“你为什么把……”她有些尴尬,想了想,还是问了出来,“为什么把内裤扔在垃圾桶里?”
男人抬起头在镜中看了她一眼,淡淡说道:“一天一换,换下来就扔了,怎么了?”
鱼羽儿睁大了眼睛,她仔细看了的,那内裤是某奢牌的,至少都是好几百一条吧,他穿一次就扔?
“你太浪费了吧?那么贵的裤子,你只穿一次就扔了?”她觉得有些不可思议,土豪的世界她是真的不懂,太不懂了。
盛飞鹄微微蹙了下眉:“这是我一直以来的习惯,难道你要让我连续几天都穿着?”
“可以洗的啊,洗干净了还可以再穿的啊,为什么要扔掉?”
男人眉头皱得更紧:“我不喜欢佣人洗我的内裤,宁愿扔掉。”
鱼羽儿瞪着他,这男人居然还有这怪癖?想到挂在阳台上的那条男士内裤,不由抿了抿小嘴。
“那我帮你洗的,你也不穿吗?”她忍不住小声问道。
男人一愣,转过身来看着她:“你把我的内裤捡去洗了?”
鱼羽儿扯了扯唇角,轻轻嗯了一声。
盛飞鹄有些震惊地盯着面前的小女人,胸腔里忽然便涌进一股暖意,整个人都柔软下来,走近,凝着她那明显有些不好意思的小模样,心房里柔软得不行,立刻将人拉进自己怀里,紧紧地抱住。
“你洗的,我当然要穿。”男人低头,在女人耳畔轻言细语,温柔得不像话。
耳窝里痒痒的,鱼羽儿忍不住缩了缩小脑袋,伏在男人怀里,心里犹如灌了蜜糖。
“那你别再这么浪费了,以后我都帮你洗,好不好?”小女人有些扭捏地说道。
男人莫名地眼眶一热,咬了咬薄唇:“好。”
手臂圈紧怀中的人儿,心里一阵阵的激荡。这,算不算是许下了一生的诺言?
吃过晚饭,盛飞鹄拉着鱼羽儿去客厅,把饭厅让给唐婶她们收拾。
“我去看看衣服晾干了没有。”小女人却挣脱开男人的手,往阳台走去。
盛飞鹄也跟了过去,一走到阳台上,立刻便看到并排挂着的一大一小两条内裤,薄唇忍不住地挽起,随即便看到挂在一旁的白衬衣,不由一愣。
“这是我的衬衣?”
鱼羽儿轻轻嗯了一声,伸手去捏了捏衣角,说道:“还没干透呢。”
“不是让你拿去叶澜那儿洗的吗,怎么挂在这里?”男人又问。
“我想了想,贴身的衣服还是自己洗更好,所以拿回来了。”女人仰头看着那件大大的白衬衣,衣领袖口都雪白雪白,心里很满意。
男人忽然想到什么:“你都是用手洗的?”
“对啊,叶澜说,你的衬衣只能手洗的。”女人不以为意地回答道。
小手却立刻就被男人捉进手里,低了头仔细地查看,怎么看都觉得似乎隐隐有些变粗糙了似的,立刻便皱了眉头。
“以后不准再洗了。”男人命令道。
“为什么?”女人有些懵。
“手会洗坏的。”
鱼羽儿顿觉哭笑不得:“住在岛上时,丁奶奶家一开始没有洗衣机,我经常用手洗衣服的,没见洗坏了手啊?”
“我说不行就不行。”一听她提到那两年,他就更心疼,这么细腻白嫩的小手,是他见过的最好看的手了,不能再有一丝一毫的损伤。
见她还想反驳,他握紧了她的小手:“听话,大不了,佣人洗的内裤,我穿就是。”
女人看着他,为他这样的爱护和妥协而心房暖暖,想了想,也决定让一步。
“那我戴着手套洗,好不?就是那种家居用的橡胶手套,专门护手的,行吗?”仰头看着男人,明亮的眼眸眨了眨,带着征询和企望。
男人低头看着那对如水明眸,唇角不由微弯:“你就这么想帮我洗衣服?”
明亮的眸光顿时闪了一下,长长的睫羽垂下,小嘴不自觉地翘了起来:“我待在家里无事可做,找点儿事情来做不行么?”
盛飞鹄唇角弧度扩大,将小女人拉入怀里:“好吧,你以后都戴着手套洗,不过,如果让我看到你的小手有任何的磨损,你就别想再做了。”
鱼羽儿在他怀里,小嘴翘得更高,帮你洗衣服还得求着你,这都什么事儿?
夜深,躺在床上,男人又食言了,早上说好了今晚不再欺负女人,这会儿又欺负上了。
鱼羽儿无奈地抱着男人的头,低头看着他俯向胸前,正想愤愤地控诉他,却忽然眸光一闪,手指不由伸入他浓密的短发间。
“你有白头发了?”她有些惊讶地看着那黑发间十分扎眼的几根白发。
盛飞鹄顿了一下,不以为意:“现在已经变少了,你刚离开那会儿,我头上冒出很多白头发,比这多多了。”
鱼羽儿心中蓦地一阵锐痛,眼眶里顿时酸胀不已,双手忽然捧紧了男人的头,不让他抬起头看到自己的模样。
男人埋首在女人柔软的胸脯上,听着她乱乱的心跳,感觉到她手心里微微的颤抖,不由轻叹了口气。
“羽儿,无论如何,都别再离开我了。”
强忍着胸中酸楚的鱼羽儿,再也忍不住眼眶中的热意,温热的泪水倾泻而出,顺着眼角静静滑落。
盛飞鹄立刻有所察觉,挣脱开女人的小手,撑起身来,凝着静静流泪的女人,顿时心痛难禁。
鱼羽儿不愿被他看到自己这副模样,忙偏过头去,伸手想要抹去泪水,却被他的大手捉住,取而代之的是他温润的薄唇,一点一点地,轻柔地吻去她的泪痕。
鱼羽儿垂了眼眸,密长的眼睫上还挂着细碎的泪珠。
“你到底喜欢我什么,为什么就要这样钻牛角尖?”小鼻子瓮瓮的,还带着浓浓的鼻音。
“我也不知道是为什么,”男人撑起身看着她,“可能是上辈子欠你的,所以这辈子非你不可。”
刚刚收回的泪水,又忍不住地滑落,无处躲藏,女人只得伸手抱了男人的脖颈,把小脸藏进他的颈窝里。
盛飞鹄侧过头,亲吻她柔软的黑发,慢慢俯下身,将她重新放回枕上,大手捧了那张满是泪痕的小脸,心疼得无以复加。
轻轻拂去她的泪水,无比温柔地亲吻她,小鼻子还堵着,吻不了一会儿她就喘不过气来,于是他缓缓向下,让温柔的火焰慢慢烧灼到她全身……
本来只想要她一次,可是抱着她去洗澡时却没忍住,两个人在浴缸里又纠缠了良久,浴缸里的水不断地满溢出来,掀起一层又一层的波浪,仿佛永无止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