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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连沛文见她生气了,便扁下了嘴,一脸委屈道:“我只是看你走累了,怕你脚下不稳摔着了,所以才好心扶着你的。”
结果柳姐姐居然还生他气,误会他。哼!他看起来就那么像色狼吗?居然误会他要占她便宜,哼!他也会生气了!
柳绮琴见他一副委屈得不得了,还气呼呼的可爱样子,她抿嘴一笑,拉了他衣袖一下,有些无奈的长叹了声:“好了!走吧!再找不到回去的路,我们就要冻死了!”
赫连沛文见她穿的确实单薄,便将她的身子更往怀里搂紧了些:“嗯,那我们再找找吧!”
柳绮琴只是有一瞬的不自在,之后也就没多想什么了!毕竟在这秋夜寒风瑟瑟中,有个温暖可以依靠下,总比她冻得发抖哆哆嗦嗦强多了吧?
在这个黑夜里,就算是有月光映照下,就算这里的宫道很平整,可是在这个透露着诡异的宫闱里,还是偶尔会出现些恐怖的东西的。
柳绮琴被赫连沛文扶着,本来就走的够累的了!结果前面拐弯处,却忽然跳出一个黑影,她吓得惊呼一声,扑进了赫连沛文怀里。
赫连沛文一手抱着柳绮琴,一手将那盆绿菊丢了出去:“什么人?竟敢在本皇子面前装神弄鬼?”
那黑影接住了那盆绿菊,似乎是很喜欢那菊香:“好香啊!好熟悉的味道啊?嘿嘿!是绿菊碧海翠龙?哈哈!娘娘最喜欢绿菊了,最喜欢了……”
赫连沛文虽然看不清楚对方的容貌,可听声音却是个女子,他语气带着不悦,呵斥道:“你这个疯婆子,不好好在冷宫里待着,竟跑出来在这里吓……”
“慢着!我听她的声音,好像有点耳熟?”柳绮琴离开了赫连沛文的怀抱,便想走过去瞧清楚那个疯女人是谁。
“柳姐姐,别去!她一定是冷宫里跑出来的废妃。”赫连沛文拉住柳绮琴,在她耳边低声的说:“这些废妃,各个都像鬼一样,看到了会吓死人的。”
柳绮琴拍开了他拉着她手臂的手,回头看了他一眼,便转身走向了那个女子。鬼?他们也不想想,这些女人之所以变得人不人鬼不鬼的,那还不是因为被这个人间炼狱的皇宫,给残害的啊?
赫连沛文见她走过去,怕她被那疯子给伤着,便也紧随其后追了过去:“柳姐姐,你别靠她太近,小心她神志不清伤了你。”
“没事的!她,我好像认识!”柳绮琴走过去,打量了着那个抱着那盆绿菊,傻呵呵笑着的女子,小声的问了句:“你,还记得我吗?”
赫连沛文对于柳绮琴的问话,感到很是奇怪:“柳姐姐,她只是一个疯子而已!你怎么会认识她啊?”
柳绮琴看着面前披散着长发,只露出一张惨白的小脸的女子,虽然被月光照得她的眼睛幽幽的特别恐怖,可是柳绮琴还是认清楚了她手腕上的银镯子:“你是,你是御花园宫道上,吓到我的宫女对吗?”
那女子听到柳绮琴说这句话,似乎有了点意识的抬起了头,一整惨白的脸,一双黑洞洞的幽眸,她咧嘴一笑,一排白灿灿的牙齿,显得特别的阴森恐怖:“是你,我记得你,你长得很好看的!”
柳绮琴见她认出了自己,她便更走进了那宫女些:“那,你可以带我们回御花园吗?我们迷路了,找不到回去的路了!”
赫连沛文看着那和疯子说话,甚至还让疯子给他们带路的柳绮琴。这柳姐姐怎么回事?平常那么聪明的一个人,怎么偏偏得到这个时候,变得那么笨到找疯子指路了呢?
那女子听到了御花园三个字,便突然惊恐的大呼大叫,情绪异常疯癫的说着:“不要去!死人,哪里都是死人啊!花开的越美艳的地方,死人就越多……啊!不要杀我,我不要死啊!”
“哎,你在说什么?你别跑啊!”柳绮琴见到那宫女竟疯疯癫癫的惊恐的跑开了,她拉起一旁呆愣的赫连沛文,便向着那宫女离开的方向追去。
赫连沛文跟在她身后跑着,当跑了没多久,那宫女就没影儿了。他看了下依旧漆黑的四周,带着些埋怨的嘟囔道:“现在好了吧?你跟着疯子乱跑,跑得更迷路了吧?也不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会不会是那个什么恐怖的冷宫!”
柳绮琴看着面前的破败宫殿,雕着繁复花纹的庄严大门上已显得有些破旧。宫殿上黑底金框的匾额上,只有一个金色的“苑”字,可前面的两个字,却已不知所踪了。
她看到那宫门前,好像有着一幅刻木对联,可惜那刻木对联似乎只剩一个了。她走过去,伸手抚摸着那木刻对联上的金字,心中竟莫名的涌现了一丝很悲凉的痛感:“倾国倾城倾天下……”
“别碰!柳姐姐,别靠近哪里!走,快走!”赫连沛文惊慌的拉过柳绮琴,万分惊恐地看了那宫殿一眼,便拉着柳绮琴头也不回的跑走了。
柳绮琴跟在赫连沛文身后跑着,她不明白为什么一向在她面前乖顺的十皇子,会忽然这般不说一个理由,便拉起她就跑呢?
她回头时,明显看到那个宫女,正站在那个破败的宫殿门前,她怀中依旧抱着那盆绿菊,眸光幽幽的望着他们离去的身影。
她是谁?她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她在她的身上,看到了悲伤和怨恨?她在为谁悲?她在为谁恨?
不要问她为什么会觉得这个宫女不是在为自己悲,为自己恨!因为她看不到这个宫女身上的那种妒火,这个宫女身上的狠毒。
她似乎有很多话想对她说,她似乎知道很多秘密,她似乎并不是一个简单的疯子。
御花园?死人?花开的艳丽之处,便是尸体聚集之处。
柳绮琴心下一惊,停下了脚步。难道那些花开满园的御花园地底下,竟埋得全是尸体?
赫连沛文见身后人停下了脚步,他转过身来便见柳绮琴一脸惊恐的样子,他以为她在那破败的宫殿处,撞了邪,便紧张得握紧她的手,声音焦急且担忧:“柳姐姐,你醒醒,你别吓小文啊!”
赫连沛文焦急担忧的声音,拉回了柳绮琴飘远的神识。她转过头来,对她温然一笑,伸手摸了摸他微凉的小脸:“我没事!就是有点累了!”
赫连沛文笑了笑,抬手握住她冰凉的小手,放在掌心搓揉着:“柳姐姐,还是我来背你吧!你这样走下去,不止会很累,还会很冷!”
柳绮琴轻摇了摇头,并没有抽回自己的小手,也许她真的有些贪恋这清冷的霜夜中的那点温暖吧?
赫连沛文知道柳绮琴是怕那些流言蜚语,说他们叔嫂不清不白,有不伦私情。
他望着柳绮琴,声音有些黯然道:“柳姐姐,如果我们是清者自清,又何须去介意那些污言秽语呢?”
赫连沛文见自己说了那么多,可柳绮琴却只是低头沉默,他心中不由得便升气了一簇怒火:“柳姐姐,你就那么信不过我,那么怕和我接近吗?如果是,那我自此便不再出现在你面前……便是了!”
柳绮琴伸手紧握住他要松开的手,低着头,话语中些无奈道:“十皇子,我从未在意过什么流言蜚语,外面的人怎么说我,那都是他们的事,我根本没在意过。可是……十皇子,你是无辜的,你不该被扯进这些污浊流言中,因而毁了……你的清白!”
“清者自清,浊者自浊!”赫连沛文紧握着柳绮琴的手,声音虽然依旧稚嫩,却可听出话中的坚定和无畏:“你我是清是浊,难道我们自己都不知道吗?非要以外人的污秽流言来判定你我的清与浊吗?柳姐姐,小文从不在意这些清白不清白的,只要你我自己清清白白的,又何惧言论来诋毁?”
柳绮琴从不知道,这孩子竟也会有如此义正言辞,坚定执拗的一面。她轻声一笑,抬手拍了拍他的肩膀,语气中带着一丝打趣的意味,说道:“不是我怕什么流言蜚语,而是怕十皇子你这小身板行不行啊?待会儿要是我把你给压出个好歹来……”
柳绮琴她自己说到此处,便觉得这话的味儿很不对劲儿了。这话听着怎么那么别扭啊?好像感觉特别的深意似得!
赫连沛文显然也听她说的这些话,听得有些尴尬起来了。他松开她的手,转过身去,蹲了下来:“柳姐姐,虽然我不是很强壮,可是背一个你还是不成问题的!咳咳!你还是快些上来……呃?再耽搁下去,恐怕天都要亮……”
“好了!你别说了,啰啰嗦嗦的,真像个八婆。”柳绮琴在原地有些踟蹰,可到了最后,她还是趴在了赫连沛文纤瘦的背上:“还敢说我瘦?你自己不也是不怎么胖吗?”
今夜真是个多事的夜晚,而且还是个十分让他们尴尬的夜晚。
停!为什么所有正常的字眼,在这个夜晚里,都显得那么的尴尬、暧昧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