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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连寒云对于这样依赖他的柳绮琴,是最没有办法拒绝的。
他抬手紧搂着她纤瘦的身子,在她耳边柔声细语的哄着:“柳儿,我就算只是一个闲王,可也不可能真的没一点儿事的整日陪着你啊!所以柳儿乖!就让竹秋暂代红袖的位置,让她好好的照顾你,也好让我安心一些好吗?”
柳绮琴闭上了眼睛,淡淡的说了句:“我累了!”
说完,她便松开了紧搂赫连寒云腰际的双手,起身向卧室内走去:“小语,备水沐浴!”
门外的小语正和清英僵持着呢!听到柳绮琴的吩咐,便高声应了声:“好!王妃,奴婢这就去……”
她转过头来,瞪了眼清英:“改天我再找你算账。哼!”
清英看着那抱着酒坛子离开的小语,他无奈的一笑。他都没得罪她,她为什么要找他算账啊?
真是说也错,不说也是错!
总之,什么事到了这个不讲理的小语这儿,都变成了你没理,她全是理。
赫连寒云见她又生气了,便起身一脸无奈的走向了那卧室:“你啊!是越来越喜怒无常了!我就是给你安排个贴身侍女,你不喜欢不要了便是了!何必又一脸的冷漠……将人心都快给冻凉了呢?”
柳绮琴坐在床边,看了眼那小脸苍白,眸光含怨带恨的竹秋,便收回了视线。她斜靠在床头,眼波流转,唇含淡笑的瞟了赫连寒云一眼:“我有说我生气了吗?你若是真不放心我……那就竹秋吧!至少她会让你放心些!”
也许是她多心了吧!赫连寒云不喜欢红袖,甚至有些提防着红袖。
这件事的原因所在,恐怕是和她哪位好父亲有关吧?
红袖出自丞相府,又是自小便进了丞相府。而这样的她,确实会让人怀疑,会不会是她那位父亲柳睿渊派来的Jian细?
可她知道,红袖是她母亲的人,除了她母亲,红袖便再无和任何人有关系。
在她母亲逝世后,红袖便担任起了保护柳绮琴的责任。
无论到什么时候,任何人都会背叛她,离弃她,而唯独红袖不会。
没人可以取代红袖,只因红袖不止是一个丫鬟,更是一个用生命护她安好的至亲之人。
赫连寒云见她淡笑慵懒,斜倚床头,一副任君随便的样子!他眉头不由得皱起:“你这话中意思是在怪我?那你可知,我这么做都是为了你好!”
红袖这丫头虽然平常看着不怎么机灵,可在每次发生一些事情时,她都总是显得特别冷静沉着。
这样一个表面装傻,内心深沉的丫头……绝对不会是一个只懂得安分伺候主子,而没有别的心思的安分之人。
他一直怀疑红袖是柳睿渊派来的人,就算是她是柳绮琴的贴身丫鬟。
可她,却也始终出于丞相府,始终和柳睿渊有些关系。
他可以相信柳绮琴,那是因为他清楚柳绮琴的一切过往和Xing情。
而对于红袖,他却一无所知。
红袖无父无母,幼时被柳夫人买入丞相府,自小就跟在柳绮琴身边。
可就是因为这样简单而干净的过往,才使得他更加的怀疑红袖的身世和来历。
以及,她是不是一个被人自小便训练成细作之人?
她一直深藏自己机智的原因,是不是因为她身上带着某种使命?
而这使命中,会不伤害到柳绮琴?
会吗?红袖会伤害柳绮琴吗?这个待她如亲人般的女子,她真的会有一日来无情的伤害她吗?
柳绮琴但笑不语,只是那般慵懒的眯着眼,任床前站立的银线绣黑袍的风华男子,皱眉凝视着自己。
以伤害的方式,来说着我是为你好!这样的好,似乎不要也罢!
竹秋望着那如修竹般的背影,眸光里闪过一丝哀伤。柳绮琴根本不在乎你,可你呢?却为何偏要如此在意她呢?为了她你做了那么多的事情,可她呢?不止不对你感恩,更加在误会你这是在害她?
赫连寒云,你这个一向聪明的男人,为什么一遇上柳绮琴这个女人,便变得如此畏手畏脚,无措无奈了呢?
小语蹦蹦跳跳的走了进来,没规没距的大喊了一声:“王妃,水备好了,现在就撤了晚膳沐浴吗?”
柳绮琴睁开双眸,眸光柔如水的望着面前,容姿艳绝的男子,唇角微扬,淡淡的应了声:“嗯!就现在!”
“哦!好!”小语应了声,便转过身来,开始指挥着其他伺候在一旁的丫环们,将那桌上几乎没动多少的菜肴,麻利的给撤了下去。
一时间,房间里只剩下赫连寒云和她,还有那个痴痴地望着赫连寒云的竹秋。
柳绮琴起身而立,淡笑的望了竹秋一眼,对着面前的赫连寒云说道:“就依王爷的话,让竹秋暂代红袖的位置。只不过,我不希望有一天,王爷也会找个人,来把柳儿给替换掉了!”
眸光清澈,语气淡然,似笑非笑的她,似真似假的话。
赫连寒云望着面前的柳绮琴,一如往昔般的淡笑从容,一如往昔般的盈水眸光。可在这个柔弱的外表下,他却看到了一个冷傲倔强的灵魂。
氤氲着热气的温水,玫瑰花瓣的艳丽芬芳……
赫连寒云坐在床边,眸光如墨浸染的那般浓黑,望着那迷蒙的烟雾中,女子若隐若现的倾城容貌。
柳绮琴一直在生病,似乎只有在被热气蒸染中,她的脸上,才会浮现那抹嫣然的绯红。
柳绮琴在水中娇柔媚然的清洗着自身,而全不在意男子那直视着她身子的眸光。
她忽然转过身来,面对着那坐在床边沉默不语的艳绝男子,勾唇一笑,带着些慵懒与调皮:“寒,你这样看着我,不觉得难受吗?”
一直面无表情的赫连寒云,在听到她的问话后,唇角轻勾,扬起一抹邪魅之极的笑容:“柳儿如此之妙美,就算是看到地老天荒,恐怕也只会是一种享受,而不会生出任何一丝厌烦吧?”
柳绮琴倒没想到他会如此回她,她似乎有些自觉无趣的转过身去,继续撩水清洗着那白玉似的手臂:“寒,你说,好人与坏人之间,他们那个活得比较舒服啊?”
赫连寒云悠然的站起身来,缓步走向那木桶,弯腰在她耳边,落下一个极致温柔的吻。低醇如酒醺染的嗓音,在她耳边带着蛊惑般的轻喃着:“那柳儿告诉我,我是坏人呢?还是好人呢?”
柳绮琴见他不答反问,而且还用他魅惑的嗓音,在她耳边撩拨着她的心神。
她转过身来,压下心中的羞涩,眸光丝毫不避讳的迎上对方幽深如渊的眸子,一向淡然地声音中,染上了一丝女儿的娇羞嫩涩:“如果我说,你是坏人呢?”
赫连寒云幽深的眸子里,划过了一丝潋滟溢彩的光芒。望着她那双盈水的眸子,似含了朦胧迷离的雾气那般,楚楚风情,撩人心扉。
他修长白玉似得莹润指尖,轻轻的挑起她的下颔,似是情难自禁的吻上了,她那双沾着一片玫瑰花瓣的粉唇:“柳儿,你这是在勾引我吗?呵呵!你可知,我对于你,是最没有自制力的……”
妖魅的嗓音,蒙上了**的沙哑,就像那浓醇的酒香,醉了人的心神。
柳绮琴似乎不是很明白他的话,一双盈水的眸子里,染上了懵懂无知:“寒,你在说什么?什么勾引你?”
她有勾引他吗?她只是在洗澡。
而且在这之前,她也有请他离开的。
是他自己,他自己非要留下来的。
赫连寒云见她柳眉轻蹙,红唇微嘟的懵懂样子,就像是那纯真无知的孩子,对于自己闯了什么祸,全都一无所知的无辜模样。
他的大手按上了她圆润的香肩上,修长的食指,有一下没一下的描绘着她的蝴蝶锁骨:“柳儿很美!我,想要你!”
柳绮琴对上赫连寒云那双妖艳魅惑的眸子,那眸底有着毫不掩饰的**之色。
她不知是因为害羞还是害怕,纤弱的身子向后退着,直到她发现自己的玉臂,被一双白皙如玉的大手所包裹,害得她想逃都逃不掉了!
赫连寒云淡色的唇角轻勾,那抹本就妖魅的笑容,便变得更加妖冶魅惑了:“我看柳儿洗得有些慢呢!不如,由为夫来帮你如何?”
柳绮琴见他那好看漂亮的大手慢慢地伸进水里,她吓得小脸张红,连连的摇着头:“不……不……我自己洗就好了!寒,别……你不要……我不要你帮我洗!”
赫连寒云见因为她不断的挣扎,而木桶里的水珠轻溅起,如露珠般粘在她如玉的肌肤上。更有一些艳红的玫瑰花瓣,似点缀般沾在那如雪的玉肤之上。更称得她肌肤胜雪,娇嫩诱人。
他一向幽深如墨的眸子里,在这一瞬间,染上了一抹妖异的艳丽。他低下头霸道的含住她双娇嫩的粉唇,辗转亲吻,强制掠夺。
柳绮琴本就因自己赤身luo体在水里而羞涩恐惧不安,而赫连寒云忽然袭来的狂风暴雨般的吻,更是吓得她张慌无措:“寒,不要!别,你别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