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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那座府邸确实已空闲许久!怡澜搬进去住,倒也好!”赫连弘基很满意赫连寒云的提议,就这样便敲定了赫连怡澜的新王府。
接下来便是封号问题了!他想了想,望了眼赫连怡澜身上的莲青色锦袍,便笑着点了点头:“至于怡澜的封号,便取自于莲花的‘莲’吧!”
“莲王?呵呵!父皇干嘛不直接封他为莲花小王呢?”赫连遥峰本就是讨厌赫连怡澜,此刻听了他的封号如此之娘,岂有不抓住笑话他之理?
赫连怡澜无所谓一笑,转过头来,望向了那淡静饮茶的柳绮琴,勾唇一笑道:“薰衣草,又有人欺负我了,你是不是该为我小出一口气了呢?”
柳绮琴抬眸望了他一眼,轻点了下头,望向了高座上龙颜不悦的帝王,唇含淡笑轻吟道:“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中通外直,不蔓不枝。香远益清,亭亭净植,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焉!”
少年时,她也曾背过爱莲说,而今能记住的,似乎也只有这几句了。
赫连遥峰本想好好羞辱赫连怡澜一番,结果这如此娘气的封号,竟被这刁钻的小女子,给说的如此圣洁尊贵不可侵犯了?
“父皇就是偏心,这么好的封号,居然都没留给我。”赫连沛文嘟着嘴,在那低头哀怨的嘀咕着。
不过没关系,将来他封号时,也请柳姐姐去给他写幅寓意字帖。
赫连弘基抚掌朗声笑道:“好好好!陵王妃,你可真是深藏不露啊!柳爱卿,看来你教女可是很有一套啊!竟能教出如此才思敏捷,文采斐然的好女来啊!”
他这位儿媳妇平日行事很低调,为人也是那般的谦恭有礼!加之她才学好,处事得宜,娴静温雅。对人对事,皆是帮理不帮亲,可谓之一个正直贤德的好妻子。
寒儿能取得此妻,当真是他的福气!
难怪当年倾妃执意与柳夫人结亲!现而今想来,倾妃定是看中了柳夫人的温婉娴雅,聪慧淑德。
赫连怡澜眸底浮现一抹亮光,看向柳绮琴的眸光里,多了一份欣赏:“谢谢你帮我解围!在新王府未修葺好之前,我只能去叨扰你们陵王府数日了!”
数日?修葺一座王府,恐怕至少须得月余吧?
柳绮琴面容上依旧是那淡静从容,粉唇边的也依旧挂着清雅的淡笑。而她那双清澄如水的盈眸中,则是浮现了一抹狡黠之色:“亲兄弟明算账!自你进府后,所花费的一切皆明确记账。待你发了月俸后,到时再仔细算账清还吧!”
“哎?寒云,你还管不管了?她这可是明着讹人啊!”赫连怡澜此刻额头上不禁滑下三根黑线。他没想到多日不见,这小丫头居然变得如此爱财了?
赫连弘基倒是喜闻乐见这些孩子的嬉闹说笑。唉!这才是家该有的温暖啊!一群孩子承欢膝下,说说笑笑,调皮捣蛋,才算得上温馨热闹啊!
赫连寒云见这些琐事都解决了,他便端着那金樽,好心情的品起了酒来:“而今陵王府和我都归她管,与其求我,倒不如你以苦肉计去求她。”
咳咳咳!众人对于这位陵王爷,当真是佩服得五体投地!
有几个男人,敢当着众人,甚至当着一国之君的面,承认自己惧内啊?
杨妙晴在听完赫连寒云的那些话后,整张脸都变得铁青了。娥女下落不明,竹秋那贱人又死于非命,而今陵王府柳绮琴一手遮天,而王爷更是宠她宠到言听计从。
她在陵王府中越来越没地位,若不是看在他父亲的面子上,恐怕赫连寒云这无情的男人,早就把她给休弃了吧?
不行!她绝对不能让柳绮琴活得如此快活。她既然毁了她一切幸福,那她便也要毁了她现今所拥有的一切。
贾皇后暗中早就知道皇上有心认回赫连怡澜这个孽种、完全都是赫连寒云这妖孽在撺掇。而柳绮琴这个妖妃,竟然一而再再而三的帮赫连怡澜这个孽种……到底是又有什么目的?
赫连夜白对于柳绮琴与赫连怡澜的熟悉谈笑,有着很深的疑惑不解。一个鲜少进宫的女子,一个久居冷宫的皇子,他们是怎样认识的?又怎会熟悉到如此谈笑嬉闹的地步?
而众大臣心里则有了别的想法,似乎陵王这位闲王,也有了谋夺帝位之心啊!现而今太子为储君,可陵王却一直和十皇子感情很好。而今又多出一个莲王,也就是说陵王阵营有了三个人?
而皇上一直因为倾妃之死,而对陵王宠爱有加,愧疚非常!如不是多年前传出陵王是妖孽转世,恐怕而今的储君,便是这位俊美无双的陵王殿下了。
这样想来,而今女儿要嫁谁,还真的要慎重考虑一下了!
嗯!且看莲王表现吧!如果此人真是才学过人之辈,那让女儿嫁给他,也未尝不算是一门出路。
一群情窦初开的少女,一听那位俊美非凡的男子,竟然也是一位皇子,还是封了王的皇子。一颗Chun心,不由得微微荡漾。
十皇子虽然很惹人喜爱,可是他却只是个可以赢得她们母Xing的大孩子。而莲王不同!他俊美非凡,他潇洒不羁,他妖魅邪肆,浑身上下散发妖异的魅力,无不在勾引着她们的那颗小心肝儿!
坐在角落里的孙子奕,对于柳绮琴的出彩表示很忧心。唉!这王妃一出彩,还不知会为以后带来多少麻烦呢!美人无罪,最怕会怀璧其罪!
柳绮琴这个当事人,只是觉得自己做了件该做之事,却从未想过她那几回开口,会为自己惹来怎样的大Ma烦。而今赫连怡澜的事已解决,接下来就该要去找机会,去会会哪位疯宫女了。
宫廷宴会,不过是帝王和臣子们套近乎的宴会,要么就是为儿女选良人的宴会。
可以说,这类宴会很像现代的交际宴会,而且还是所有人都规规矩矩,不敢放肆的交际宴会。
无聊!所有人都觉得这样的宴会很枯燥乏味,可谁叫办宴会的人是一国之君,是掌握天下生杀大权的王者呢?
王者的宴会,很像是鸿门宴。不出事则已,一出事必死无疑!
一场提着脑袋吃饭的宴会,搁谁身上都不会自在愉快吧?
好在今晚那老皇帝办此宴会是有别的意图,所以为了找个冠冕堂皇,光明正大让赫连沛文与众家小姐交涉的理由。他便让他们这些年轻人,全去了天和殿后面的扶摇宫里,说什么赏花对诗,其实不过是你们谈谈而已!
如果谈顺了,自然就可以禀明皇上,然后赐婚了!如果谈不顺,那就全当是以诗会友,也不会让各家闺阁千金的面子太过不去嘛!
开在冬季的艳丽牡丹,虽是芳姿花妍,国色天香。可难免让有些人看着刺眼,心里不由得对这怪异绽放的牡丹花,而感到很是不吉祥。
柳绮琴就是其中一个,对于这些姹紫嫣红,千枝百展的牡丹花,她心里总会升起一种不详的预感。她站在一盆雪白的牡丹花前,盈水的眸瞳里,浮现一抹一闪即逝的艳红。
白色如雪的牡丹花,瞬间在她眸子中被血染的妖冶至极!
她后退一步,撞进了一个结实的胸膛里,她脸色苍白的转过身来,抬头便看到了近在咫尺的赫连夜白。
“你脸色怎如此苍白?是又不舒服了吗?”赫连夜白望着哪一张小脸煞白的女子,她的眸子里有着恐慌不安。粉色的唇瓣,似乎也因害怕而不住的颤抖:“怎么了?你在发抖?是很冷吗?”
“我没事!”柳绮琴后退了一步,整个人显得惶恐不安的四处找着那抹让她安心的身影。可是没有!寒不见了!他在那里?寒,你在哪里?我害怕!你出来好不好!
赫连夜白望着自己保持着搭在她肩上的手,浓黑的剑眉,紧紧的皱在了一起。可是面前人的脆弱模样,却如一桶冷水般浇灭了他所有的怒火。
他走过去,眸含担忧的望着她,一向尊傲的声音,在此时变得异常的温柔轻柔:“你怎么了?是被什么吓到了吗?”
他转头看了眼那盆白牡丹,附近并没有出现什么可怕的东西。在这个三九寒天里,更不可能会有什么虫子。那她是在怕什么呢?刚才她到底看到了什么可怕的东西了?
柳绮琴不言一语,在人群中看到了那抹百花捧艳的清秀少年。看来皇上真是决定要为小文选妃了。这么多的佳丽,不知道这一回他会不会做出决定来。
在她看来,小文与月仪公主很是般配,如不是因为她,恐怕这一对小冤家,早就成就佳偶天缘了。
赫连遥峰趁他家母老虎去和几家夫人赏花,便溜到了柳绮琴身边,勾唇邪笑道:“你这小模样是怎么了?莫不是因为亏心事做多了,所以便如大梦初醒般吓了一身冷汗?”
“如果景王想死,我不介意送你一程。”柳绮琴面色苍白,可那双如冰似雪般的眸子里,却有着凌厉的杀意。她瞪了赫连遥峰一会儿,便转身冷若冰霜的向扶摇宫**走去。
那抹孤寂冷傲的背影,很快的,便慢慢的消失在了这热闹却让人窒息的宫殿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