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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我带着昊昊去看了我妈,跟她说话的时候,她的眼珠子会动,手指也会动,医生高兴地过来跟我说,这样的反应虽然也会偶尔发生在植物人身上,但频率这么高的人,很有可能会醒过来。
然而我妈醒过来是因为昊昊牵着她的手,喊了他一声奶奶,叫她快起来陪他玩,结果她就眼珠子动得很厉害,我慌忙是找了医生,医生过来就让昊昊不停跟我妈说话。昊昊就听医生的话,趴在床边上,不停地跟我妈讲故事。
我拿着手机走出了病房,翻到了宋崇明的电话,给他拨了过去。
不多时他就赶了过来,才数月不见,没想到他竟像是老了十岁。
“你是季晓?”宋崇明见到我时,不敢相信。
我点了点头。
“兰兰跟我说你变了样子,我没想到会变得一点儿都认不出来!”宋崇明仔细地打量着我。
“进去吧,我妈在等你!”我让出了道。
“你说你妈她要醒了?”宋崇明兴奋不已。
我点了点头,还没来得及说话,他就快步走进了病房。
我也跟着走了进去,昊昊居然已经开始跟我妈讲起我给他讲过的故事,他的故事里都是美丽的蓝图,王子肯定会和公主在一起,妈妈肯定会跟爸爸和孩子们在一起。
忽然间,我妈睁开了眼睛,我面前的宋崇明张着大嘴,眼泪不停地往下滚,嘴里不停地喊着美心美心。
医生赶紧把昊昊抱下了床,让昊昊在一旁唱歌,昊昊居然唱起了《世上只有妈妈好》。
医生拿着医用手电照着我妈的眼睛,不停地我妈对话。
宋崇明在一旁半躬着身体拉着我妈的手,泪眼婆娑地跟我妈介绍着屋里来的人。
果然,最终我妈是彻底地醒了过来,脑子的血块莫名其妙地散了,医生都感到惊讶。
正在我妈出院的当天,蓝晗昱跟我求婚了,为我送上戒指的人是兰兰,她抱着我在我耳边小声说道,“姐,戒指是我偷拿的,本来就是先生买给你的,现在物归原主。”
为我戴上戒指的人是蓝晗昱,他半跪在我面前,说,“遇到你,就从来没有想过放弃你。命运多牟,但以后的日子,你我相伴。”
一病房的人都在为我欢呼,可这次他用的韩愈的名字跟我求婚,我知道,我们都该重新来活。
后来,我妈在知道高盼死了之后难过不已,但也从未说过一句责怪我的话。她也跟宋崇明解释了当时为何要跟宋崇明说我是他的女儿——“崇明,我有一儿一女,一个是季风的,一个是你的。但是自从你找到我之后,我没办法让晓晓再在你们家呆着了,蒋于琼是什么样的人我最清楚,她能把我逼到国外呆几十年,晓晓不知道会受多少苦。所以,我就跟你说晓晓跟宋琦睿是同父异母的兄妹,我希望你能保护好晓晓。谢谢你,宁可不要蒋于琼也保了晓晓,谢谢你,拿公司去保护了晓晓。”
宋崇明苦笑,“手心手背都是肉,我只是觉得欠你们太多。所以公司没了,我就带着琦睿出去了,我也不想拖累你们,算是我的补偿吧。美心啊,自打我知道是琦蕾那个孽障把你弄成残疾人的,我就觉得当时我做那个决定十分正确了。”
我妈拉着宋崇明的手,“事情都过去了,你也别去计较那么多了。回头把琦睿琦蕾叫过来吃顿饭,怎么着也是一家人了。”
宋崇明低着头,“他们……都走了……”
“走了?去哪里了?算着时间这蒋于琼也该出狱了吧?”我妈是一头雾水。
宋崇明拍着我妈的手背,“走了就是死了!死了也活该,活着也只会害人!”
“什么!”我妈惊讶不已。
后来我妈趁着宋崇明不在的时候,拉着我,“晓晓,这你宋叔叔三个孩子都没了,你要看要不要你去认他做个……”
“不行!”我直接拒绝了,“我爸只有季风,我昧着良心叫了他那么长时间的爸,我不会再叫了。”
“可要不是我们那琦睿跟琦蕾也不会……”
“妈,您别说了,您跟他的婚姻我不会反对,甚至以后他的养老问题我也一定会去解决的,但您要让我认他做爸,不可能的!”我撒开了我妈的手,“宋琦睿跳楼前跟我说了,我爸的死是意外,但我爸也是他宋崇明间接害死的。认贼作父的事情我做不了。”
见我心意已决,我妈也没有再勉强。
我与蓝晗昱的婚礼很简单,就只请了几个亲朋好友。蓝枭也过来了,我给他奉茶,也第一次叫他爸。跟他一同过来的还有他的小儿子,已经成了个小大人了,学着大人模样喝着小酒。
新婚当天,我卸了妆坐在婚床上,蓝晗昱裹着浴巾走了过来,坐在我身旁,手摸着我的肩膀,“知道我从什么时候认出你的吗?”
我摇头。
“那天在面馆,你跟刘建华在一起,你准确无误地喊了声兰兰。”
我惊讶,“就这样?”
蓝晗昱摇头,“是在酒店。”
我低头看着自己肩膀上的伤疤,“是因为伤疤?”
蓝晗昱点了点头,“对,因为这个。”
我把头靠在了蓝晗昱的满身伤疤上,他笑了,“幸好,我们谁都没有放弃过。”
他忽然把我推倒,扒开我的衣服,接踵而来的是铺天盖地的吻,他几乎要吻遍我身体的每一个角落,对我温柔。
我搂着他的脖子半坐了起来,他的吻留在了我的腹部,“这个地方,两次开刀,我怎会认不出来?”
话音一落,我翻身坐在了他的身上,直接脱下自己身上累赘,笑道,“今晚,该我来主宰了!”
蓝晗昱双手平放在床上,大喊,“那就让你的爱来的猛烈些吧,再猛烈些!”
我俯下身体,感受着他身体的炙热,撩了撩头发,“那……开始了……”
“快!多一秒都是煎熬,我等着你来凌辱我!”蓝晗昱闭上了眼睛,嘴角微微勾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