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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张不雅照——目前还没露脸。
但那是视频截图，如果程思思真的笃定……
云及月有些头疼。
她回想起来。
在薄宅，主动勾-引薄璟的那一晚上……
她几乎都是昏昏沉沉地睡过去的。
药力太强劲了。
以至于模糊了她的感官。
那晚……有第一次的痛吗？
没有吧。
第二天早上……有看见初血吗？
也没有吧。
如果薄璟真的碰过她，又发现她没有初血的话……
对于她的事情，是不是早就有了猜想，心知肚明？
或许他想得更简单一些。
毕竟她私生活一直都很乱。
“我可能有点喜欢他了。”
云及月的眸子掩饰在厚重眼镜下，重复地道：“可能吧……”
“那些照片不一定是你。”黎清初斩钉截铁地道。
“大梨子，我知道你相信我的人品。可是那天我什么记忆都没有，也没有一个人跟我提过。我要做好最坏的打算。”
云及月撑着下巴。
唇里的抹茶粉忽然有点本质的苦。
话说回来……
这么久，一直都是她在恃宠而骄吧。
事实上她除了胆子比别的女人大一点，脸皮比别的女人厚一点，根本就没有什么优点。
就是仗着薄璟婚前给她承诺的，已经婚后对她的好，发疯地作。
这样想着还有点不知好歹。
而且她已经习惯了这样的不知好歹。
遇见薄璟之后。
蜷缩成团的小刺猬敞开了最脆弱的肚皮。
……
黎清初一直在默默地听。
云及月说话几乎都是间歇性的。
跟她这个人一样跳脱，前言不搭后语。
可是她都能听懂。
说到最后，云及月用素手摸着脸上点出来的假雀斑：“我得回云家一趟了。”
“去找云青青？”
黎清初的眉轻轻皱了一下。
云及月艳丽逼人的小脸上，浮现出一抹森冷：“对啊。我得去挑条裙子化个妆，再去以暴制暴云青青这个狂犬病。”
“那些照片——”
云及月摘掉眼镜，抬头望着天花板上的雕花。
“横竖就只不过跟薄璟离婚，我不在乎。”
她清楚得很。
云启盛不会允许云青青公开的。
那些照片，最大的用处就是把她从薄璟身边赶出去。
……总该抓紧她最后当上将夫人这几天，再仗势欺狗一次。
——
同云及月告完别，黎清初就慢悠悠地回到黎宅。
谁知道她一进去。
就看见了一位……不速之客。
“清初，你回来了？”
谢千晴笑着朝黎清初招了招手。
黎清初的唇角一扯，露出几分明显的冷淡：“妈……沈郁川，是你请过来的？”
谢千晴点了一下头：“是啊。”
“……”
她对妈妈的回答，倒是没什么意外。
之前选相亲对象的时候。
谢千晴就对沈郁川，有谜一样的好感。
山普没半点面子灰溜溜地走了。
沈郁川能趁虚而入，她一点都不意外。
青年站起身，径直走到她面前。
嗓音如沐春风般温柔：“清初，好久不见，我很想你。”
黎清初抿住粉嫩的唇，半晌后，吐出了声嗤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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