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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阳心情舒畅,舒畅的原因是今天晚上月光很好,吃的很饱。
当然,还因为安悠然就在外面裹着被子等着自己,她是个害羞的女孩,但苏阳主动一点她也会欣然接受。
温凉的水冲刷在苏阳身上,冲掉了苏阳身上的汗,却冲不掉苏阳升腾的欲望。
“真是食髓知味啊——”苏阳呻吟一声。
想起外面有个百依百顺的女人属于他苏阳,苏阳就觉得无比满足。
只是就在苏阳擦干身上的水时,苏阳突然察觉到空气中的异样。
有股怪味,味道有点像竹子燃烧,但是更清爽。
苏阳第一反应就是什么东西烧着了,但是随即他就有种头昏眼花的感觉。
他注意到淡淡的烟雾从缝隙中钻进了浴室,玻璃上的水滴在接触到这烟雾的后,仅仅片刻就变得浑浊起来。
浓度颇高——苏阳眯起了眼睛。
紧接着,他就确定,这种烟雾不是什么东西燃烧了,而是一种不安全的——毒烟。
他甚至可以肯定这种烟雾的作用是昏迷嗜睡,可能还带有一点点令人上瘾的成分。
苏阳学药,也学毒,这也是苏阳能制造出“能抵抗仡北三虫群的杀虫剂”的原因。
在苏阳小时候生命垂危的那段日子里,苏立秋就曾考虑过用以毒攻毒的法子给苏阳灌下了各种毒药,偏偏还真能以毒攻毒,苏阳喝下的那些毒药竟然都被苏阳的“特殊体质”给杀死了,可苏阳的病依旧没有成效。
不过多亏了那段时间的“毒药品尝”,苏阳对各种毒药可谓有了深刻的了解。
“合欢皮,百合花……”苏阳眼睛微微眯起,分析着毒烟的成分,手中已经捏出一根银针。
苏阳带进浴室的只有简单的衣服和鞋子,在那堆衣服中上衣的内包里,就藏着这么一根银针,如果把中医比作苏阳的信仰,那银针就是苏阳的十字架了,从来就没有什么东西能带给苏阳安全感,除了手中的银针。
他在拷问仡北三时,就曾用了针灸的方法,无限放大了仡北三的感官和清晰感,他现在要用同样的方法对付自己了,他手上没有解毒的药,更不想让自己旧病复发来抵抗毒药——那样还是会痛晕过去。
一针下去,神清气爽,苏阳终于不再头昏眼花,现在,要思考的就是为什么会有这种毒烟的出现了。
苏阳草草穿上几件衣服,却精心穿好了鞋子——厚重的衣服不是生命的保证,但灵巧的鞋子却是。
这一切他都做的轻手轻脚,保证浴室外的人不会听见浴室里任何声音。
菊花组外姓动手了。
苏阳十分肯定,他在日本没怨没仇,如果不是那群人动手,区区小偷之流,怎么会有胆量跑到这种繁华昂贵的宾馆作案?
而且,这次来的不是一般人,一般人没可能突破宾馆监控系统的封锁。
苏阳早就要求过高学伟,准备的住宿可以不是最舒适的,但必须得是最安全的。
在听说完言京的遭遇后,苏阳就格外注意人身安全,说句不客气的,就是他搂着安悠然上下其手的时候,心思都会分出一半来注意四周……当然,在过完上下其手这个阶段,对安悠然更深一步交流的时候,苏阳就没那个心思了。
事实上苏阳所在的这家旅馆,不仅仅是菊花组名下的,还是大家长本人名下的,在宾馆最高楼的整整一层都是为大家长留的,偶有时候,大家长也会来这里休息。
所以旅馆在不侵犯客人隐私的情况下,几乎每个角落都有摄像头在监控。
而监控人只要按下一个按钮,宾馆中菊花组的武士就会一拥而上,包围住可疑人员。
“保持呼吸平稳。”苏阳心中不断默念。
他把耳朵贴在浴室的墙壁上听外面的声音,至于和外面的人打架,这一点苏阳连想都没有想,能从监控中抽身进来的,身手一定比他要好,换个角度思考,人家会让身手差的人来搞暗杀吗?
苏阳只希望外面的杀手会以为自己中招了放松警惕,从而自己能打一个出其不意。
“手机应该带进来的。”苏阳暗自懊恼,如果带进手机来,他就可以固守在这个浴室里,然后给高学伟打电话,让他给宾馆前台打电话前来救援。
苏阳没有记住宾馆前台的号码,倒是高学伟,见人家前台姑娘十分符合他审美观,厚颜无耻要了手机号。
苏阳并没有等很久,没有多长时间,墙壁中就清脆的走路声。
蹑手蹑脚,甚至比苏阳身边水珠滴落的声音还要细微。
如果不是苏阳记忆力集中,他甚至会听不到这个声音,脚步声太小,也太安静。
“这来的是一个人还是一只猫?”苏阳瞳孔缩紧,他紧张到了极点,他忽然想到了一种可能。
——来者,可能是一名忍者。
忍者真的还存在吗?但在想到外面可能是一名忍者的瞬间,苏阳竟然松了口气。
如果是忍者,那在确认任务没有完成之前,是不会做出轻举妄动的,也就是说,起码外面的安悠然是安全的。
“我知道你没有晕倒。”浴室外传来一声压抑的低语。
可惜,苏阳听不懂。
苏阳仍旧把耳朵贴在墙壁上,听着外面仅有的那点动静。
“啪——”外面的灯被关上了。
……
东洋冲绳的小别墅里,灯光照出犬山家族族长有些臃肿的身影。
“菊花组犬山家,这是一个古老的家族,古老可以追溯到战争年代,菊花组趁战乱崛起,在东洋占领了大片土地,黄、赌、毒,这群极道人员想尽办法赚钱养活自己。”
“而菊花组犬山家,就以一家之力独占了三者中的一项——黄,简单来说,就是拉皮条的。”
“闭嘴,那叫风俗业,风俗业!不要用拉皮条那种粗鲁的称谓称呼我们。”犬山炽瞪着水晶桌对面的年轻女人。
“不要这么激动,你们是拉皮条的不假,我们不也是被你这个拉皮条的养活着吗?”女人穿着开叉起旗袍,旗袍开叉部分直接开到了大腿根部,晶莹的侧腿在灯光下显得无比诱惑。
犬山炽正是犬山家的家长,也是外姓家臣中最觑视菊花组大家长之位的人。
而在这附近的一片山林中,就有一个全靠犬山家资金支持的村子,一个——忍者村。
在枪火大炮下,忍者这种东西早就该消失了,现在仍在东洋活跃着的忍者,也大都变成了类似表演性质的职业,就像华夏的僧侣一样。
可这个村子不同,这里的忍者练习暗杀、潜行,他们讲究通过食、香、药、气、体这忍者五道来完成日常的修行和锻炼,他们练习灵敏和平衡,持久力和技巧,这个村子里的每个人,都是天然的杀手。
而且,这个村子里,所有忍者清一色都是由曾经流浪的女童训练而成,她们清心寡欲身世清白,却有深刻了解这个社会的残忍。
“我只想知道这次任务有没有概率失败。”犬山炽沉默的看着女人。
虽然这群女人的一切生存资源都是他提供的,但他知道,这群女人根本不可能为他所用,他只能把这群女人当大爷供养着,以求她们能在自己需要的时候出一点力。
尤其是这些年来,忍者村人才辈出,逐渐形成了一股不弱的力量。
而这股力量,不管是谁都会十分有兴趣接受,比如大家长,他知道这股力量后又怎么会放弃这种力量呢?
“鉴于你说的问题严重性,这次出动的忍者,可是村中仅次于我的忍者,失败的概率嘛……大概和你跟女优搂抱在一起,还能把持住下面的概率差不多。”
女人谈笑间吐出一口烟来。
犬山炽脸皮抽了抽,这女人实在太张狂了点。
“你的意思是一定能成功咯?”犬山炽问道:“忍者是不能碰烟草的。”
“那得看你能不能把持的住了,还有,人家不止是忍者,也是女人啊——女人不能碰烟草吗?”
犬山炽脸皮再次抽搐,等他坐上大家长位置那一天,一定要让这个女人好好伺候自己。
冲绳的海风和温润袭来,掀起女人大片旗袍,一闪而过的,却是旗袍下血迹斑斑的苦无。
犬山炽瞳孔突然紧缩起来。
“你动过手?对谁动过手?杀过人?”
女人眼神中不露声色的闪过一丝杀意,然后又瞬间消失不见。
“如果金枪鱼也算人的话,那应该没错。”女人撇嘴说道。
犬山炽盯着女人精致的脸蛋:“那是金枪鱼的血?为什么不擦干净?”
“我杀人也没有擦干血的习惯,等血厚到刺不进皮肤,再换就是。”女人无所谓的耸耸肩。
距离两人不远的忍者村里,这个本不该有男人出现的地方却有一个男人,正就着灯光研究让他热血偾张的书刊。
男人说着一口流利的意大利语:“该死,待在这个只有女人的村子真让人慌张。”
他的身边躺着一个女忍者,此时女忍者喉间鲜血已经染红了男人脚下的地面。
“作为犬山安插进村的走狗,你早就该死了不是吗?”男人瞥着尸体轻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