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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卫苒回到家的时候,花园里停了黑色的汽车,是林梓枫回来了。
我心里一阵欣喜。但是我极力掩饰着内心的激动,怕卫苒吃醋。
“他回来了,今晚我——”我难堪的对卫苒道歉。
“哼。我不要你陪我。”卫苒明白我的意思,生气的回自己房间了。
我叹口气,也到楼上,推门走进林梓枫的卧室。
林梓枫正躺在床上看书,看见我,立刻跳下床,跑过来一把抱起我。
“无双!”他亲吻上来。
我搂住他的脖子,任他亲热。分开10多天,我也很想念他。他把我放到床上,就压住我,急切的解开我的衣服。
“别,看你急的。先去洗澡吧。”我拦住他,温柔的推他。
“一起洗。”他说。
我点点头。他给我脱了衣服,自己也脱光,抱我进了浴室。我们躺在大浴缸里,互相给对方洗澡。
“这些天我不在家,你都干些什么?”他轻轻的给我擦洗大腿。
“没干什么,每天就是吃吃喝喝罢了。回家住了几天。”我说,也给他擦洗着后背。
“嗯。我在南京每天都想你。晚上更想。”他嬉皮笑脸的凑过来,就咬我的嘴。
“讨厌。别没正经。”我脸一红。
他笑了。
“我干爹染上了大烟,欠了很多债。我把药店的钱替他还债了。你不会怪我吧?”我躺在他怀里,手搂着他的脖子,嘴唇轻轻蹭他的脸。
“你花钱,我不心疼。钱怎么能有你重要?你喜欢就好。只是你那个干爹,怎么会染上这种恶习?想戒掉可是不容易。我不是心疼钱,只是这种嗜好是无底洞,多少钱都不够,你帮他只是暂时,帮不了他永远。还是要想办法让他戒掉。”他看着我认真的说。
“我知道。我就怕你怪我。而且,你给我的那个手表,我也——”我小声说。
“手表?你把它当掉了?”这回,他吃惊了,脸色开始不好了。
“是第一次给干爹还债,我当时没有那么多钱。你,你生气了?”我害怕的摸摸他的脸,怕他怪我。可是不说,早晚让他知道了,更会责怪我欺骗他。
他没说话,叹口气。
“算了,没了就没了吧。不过是个手表,我以后再给你买更好的。”他搂住我,摸着我的大腿和腰。
我点点头。亲昵的把头靠在他肩上,轻轻咬他。
“枫,谢谢你。你对我真好。”
“哼。你还知道啊?”他这才高兴了,给我洗干净,把我抱出浴室,放到卧室的大床上。
我拿浴巾给他擦头发。他却搂住我又啃又咬。我红着脸,顺从了他。任他把我压在身下,疯狂的占有我。我们整整疯了一夜。我被他做到全身酥软,几乎没有骨头一样。
第二天我没起床,早饭是小墨给我端到卧室来的。
我慵懒的靠在枕头上,后面还很疼,全身无力。小墨体贴的亲自给我喂粥。白米粥,加了糖桂花,很香甜。我喝了满满一碗。
“卫苒呢?起床了吗?吃了早饭没有?”我问。
“小少爷也不肯起床,我刚才也给他送了早餐去他卧室了。是牛奶和面包,还有煎荷包蛋,他都吃了。”小墨微笑说。
“嗯。那就好。梓枫呢?”我又问。
“司令一早去跑步了。现在在和小彤在花园打网球。让我一会儿去送果汁去。”小墨说。
“他倒真是精力充沛。”我听说他在花园玩,不由来了兴致。
“少爷,您也想去打球?”小墨问我。
“嗯。扶我起来,我去看看。”小墨扶我起床,给我换了干净的休闲衣服,一条淡蓝的休闲裤,一件白色刺绣蓝莲花的衬衣,一件白色的夹克。
我穿戴整齐,梳洗了,就清清爽爽的下楼去。
走进花园,我舒服的在藤椅上坐下,喝着小墨端给我的橘子汽水。远远的草地上,梓枫和小彤都穿着白色的休闲裤和衬衣,果然在打网球。
看见我,林梓枫停止了打球,把球拍扔到草地上,朝我跑过来。
“怎么出来了?不多睡一会儿?”他笑着,在我面前蹲下,抱着我的大腿。
“我想看你打球。看你,累吗?一头汗。”我拿过白毛巾,轻轻给他擦着额头的汗水。
“你穿这衣服真好看。”他笑着,亲了一口我的嘴。
“哼。”我瞪他一眼。随手拿过小墨准备好的果汁。是一大杯橙汁。
“枫,来,喝点果汁。”我把他拉起来,他舒服的躺倒在我大腿上,拿吸管喝着我喂给他的果汁。
“有张报纸,你肯定有兴趣看看。”他说着,拿过一边小茶桌上的一份报纸,递给我。
“什么嘛?”我好奇的拿起报纸,翻看。
那是一份天津的《大公报》,一行醒目的黑字触目惊心:天津直隶总督褚玉璞在山东被部下活埋。
我震惊的睁大眼睛。褚玉璞,这个恶心的名字我几乎都要忘了。小月菊的男人!枪杀京剧名伶黎俊臣和许三奎的凶手!他终于遭到报应!
我激动的手都颤抖了。
“你怎么知道这件事的?”我问。
“枪毙黎俊臣这个案子,全国震惊,我怎么会不知道。我只不过是来天津以后,和你重逢以后,才知道你和黎俊臣曾经在一个戏园子共事,是好朋友。”他说。
“这个褚玉璞怎么会被活埋?”我问。
“他的部下背叛了他,造反啊。这是常有的事情。古往今来,很多名臣将相都是死在自己部下手里,都是身边的人才最危险。”他说。
“当初我为了搭救黎老板他们,救助孙映梅,最后求助卢莜嘉,本来是要无罪释放的。可是谁知道还是被枪毙了。他们已经死了三四年了。今天终于可以报仇雪恨了。这个恶人,竟然也有这个悲惨下场。活埋可是比枪毙要痛苦多了。”我说。
“报纸上报道了案件的真相。这个褚玉璞是怀疑他的小老婆小月菊和黎俊臣有奸情,这才诬陷他们,非要弄死他们的。”林梓枫摇摇头。
“那个小月菊早年在北京的时候就害了姐姐,你也知道她,她是死有余辜。可是黎老板他们死的真冤枉。当时你不在天津,要是你在,黎老板他们不会死的。可是那时候,你不在我身边,我没有力量帮助他们。”我悲哀的说。
“都过去了。别难过了。我以后会一直在你身边,再也不让你担惊受怕了。”他摸着我的脸,深情的说。
我点点头。
“梓枫,别离开我。我不能没有你。我现在知道了。我爱你。”我哽咽着说。
他呆住,久久的看着我,猛的把我扯进怀里,疯狂的亲吻我。我闭上眼睛,享受着他的爱和深情。
干爹自从我又一次替他还了债,倒是老实了几个月。可是烟瘾上来,也是痛苦难当。姐姐终于知道了这件事。她几次给我道歉,还哭了。
“荏儿,对不起,爹不争气,我本来是好心,想让他享福的。可是他没那个福气。染上恶习,连累你糟蹋钱。可是我真是没那么多钱。在卢家虽然吃穿用度都是好的,可是闲钱却是没有几个。私房钱也都拿出来给爹花了。你别怪我。”
我怎么能怪姐姐呢?我只得安慰她。
“钱都是身外之物,我倒是不心疼的,就是担心干爹的身体。他这几年虚弱多了。都是大烟给掏空了身子,如今没有大烟了,他更瘦弱了,三根筋支着一个脑袋,简直像骷髅兵鬼了。我看应该吃吃中药,调养了。”
“你说的对,他才刚过50岁,娘还不到50岁。还得靠他作伴呢。回头我把他接到我家去,找大夫长期给他调养着,或许还有救。”姐姐说着就哭了。
不多久,英子就告诉我,干爹常常犯烟瘾,一上来就发疯,四处乱撞,又哭又叫。没办法了,大家只好把他捆绑起来,锁在屋子里。他一发疯就是半天,好容易安静下来就如同死人一样,连吃饭睡觉都成了问题。
“这可怎么好啊?”干娘哭的死去活来。
我和卫苒去看望,也没有一点办法。
“让我吸一口吧,就一口就行。求求你了——”干爹看见别人发疯,看见我,却立刻就扑上来,抱着我的大腿跪下,苦苦哀求我。
我只能一次一次把他推开,任凭他怎么哭叫,我都狠心不听。
在这样的折磨下,干爹身体一天天虚弱下去。我隐隐的感觉很糟糕。
姐姐把干爹接走了,住到了她家的后院,单独的一个偏房,叫吃中药调养。干爹在家已经把所有人都折腾的没法正常生活了。
卢莜嘉宠幸姐姐,他倒是什么也不责怪。可是他家那几个老婆太太就常常说闲话,经常吵闹,和姐姐拌嘴。我已经听见了好几回,可是我却什么也不能管,不能说。
三姨太苏婉珍却是温柔依旧,常常和姐姐说些家常话,安慰她。见了我和卫苒也是客客气气的,非常有礼节。
自从小月菊死了,她没了知心人,卢莜嘉又早就嫌弃她,平时根本不去她房里过夜。拿她当空气。
转眼又是除夕春节,因为干爹在姐姐家住,姐姐就邀请我们除夕去她家凑热闹。我在卢家和卫苒、林梓枫、卢莜嘉一起守岁,一起打牌,看戏,吃吃喝喝。姐姐他们那些女人就在旁边伺候宵夜点心茶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