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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九十章苏语曼牌夜宵
可是左誉没敢把这句话也说出来,以前他不敢,是因为心里有愧疚,现在他更不敢了,是因为知道自己不配。
有些事情,不管四年前还是四年后,都适合让它烂到肚子里。
“等我去了总部,你还是回来继续给我帮忙吧。”苏语曼说,“我知道你有能力有抱负,不甘心一辈子就守着这么一家小小的花店过日子。”
左誉却一个劲儿的摇头,他有一肚子的话想说,酒精作用下却理不清头绪该从哪儿说起:“苏总,老实说,我对现在的日子挺满意的,每天卖卖花,挣得不多,但是够我和我妈两个人花的了。我现在就想,趁我妈还在的日子,能尽量多陪陪她,把我这几年欠下来的,都补偿回来。”
苏语曼只是略微沉吟了片刻,便同意7;150838099433546了他的观点:“也好,伯母的身体情况,确实需要一个人照顾着。不过你也别太早拒绝我,什么时候想通了,你随时可以回公司来报道,你的位置,永远给你留着。”
左誉说了声谢谢,突然扔掉手里的啤酒瓶子,脸埋在手心里痛哭起来。
刚开始还只是小声的抽噎,到后来哭声渐渐响起,越来越大,最后索性变成了嚎啕大哭,简直如入无人之境,把一旁的迟邵阳和苏语曼都吓了一跳,还以为他突然间怎么着了。
迟邵阳见过无数人哭,还是第一次见一个男人家家哭得这么伤心的,左誉就像是一株倔强的龙舌兰草,只要有水和阳光,插到哪儿都可以成活,就是这样一个倔强坚强的人,牢狱之灾都没能将他打垮,如今却哭得像个孩子一样,肩膀抖得像风中飘零的枯叶。
“左誉,你怎么了?”苏语曼小声地问道。
迟邵阳揽着他的肩膀拍了拍:“兄弟,男儿有泪不轻弹啊,有什么话咱好好说,你先别哭了。”
“呜呜呜--”左誉哭得抬不起头来,断断续续的声音从他指头缝里溢出来。“苏总,我对不起你啊,呜呜呜……”
苏语曼最见不得人哭,受他的哭声感染,自己个儿的眼眶也禁不住红了一圈,安慰左誉的同时也是自我安慰道:“都几百年前的事儿了,我都没放在心上,你也别提了。再说了,你当时不也是因为颜沉厚吗,现在他已经受到应有的惩罚,你也该原谅自己了。”
听到苏语曼这么说,左誉哭得更痛了。
这顿饭吃到最后的结局,是左誉连哭了半个小时,直哭得整个人都脱水了一般,嗓子哑了连话都说不出来才停下,苏语曼一瓶接着一瓶的啤酒喝,说她心里高兴,迟邵阳不忍心拦她,眼睁睁看着她喝高了,话也变多了,拉着不知道谁的手就开始絮絮叨叨的讲心里话。
唯一没喝酒且清醒着的人就剩下迟邵阳,他恨不得拿酒瓶子朝自己脑门儿上一砸直接晕过去,看着眼前两个喝得烂醉的人,一个头变的有两个大。
迟邵阳从苏语曼口袋里翻出来她的手机,熟门熟路地给某人打了电话,心想这可不能怪我,谁让你醉成这样呢。
十分钟后,一辆黑色的路虎停在了花店门口,身穿灰色家居服和毛茸茸的拖鞋的男人从车上走下来。
迟邵阳正在店里清理地上的醉酒瓶子,看到司立轩进门时还愣了一下,这男人到底是不是人类啊,怎么穿着睡衣拖鞋都能让他穿出走t台的感觉。
“人呢?”司立轩进门在店里扫了一圈。
迟邵阳指着后门的方向:“洗手间里开个人演唱会呢,我的妈呀,就她唱歌这水平,真不知道你平时怎么忍受的。”
司立轩看了一眼另一边倒在沙发上呼呼大睡的左誉,大步地朝洗手间的方向走过去。
洗手间的门虚掩着,断断续续的歌声从里面飘出来,歌词的内容什么都有一锅乱炖,一会儿唱得是来自北方的狼,一会儿又变成了成人版的喜洋洋和灰太狼。
司立轩刷拉一声推开门,门里的坐在马桶上的人愣了一下,混沌的眼睛看向门口,裤子只脱了一半,大喇喇的坐在马桶盖上,问道:“谁?”
司立轩特无奈地叹了口气:“你爸爸。”
“我爸爸?”苏语曼歪着脖子想了一会儿,自鸣得意的笑了起来,指着司立轩的鼻子道,“你骗人,我爸早死了。”
“你还知道我骗人啊。”司立轩弯起手指来在她脑门儿上敲了一下,弯下腰任劳任怨的给她提好裤子,脸上有几分不悦,“苏语曼,这是你最后一次喝多了。”
苏语曼被他横过来公主抱,两只手下意识的寻找保持平衡的东西,抓住了他的头发。
司立轩脑门儿上飘过几条黑线:“……”
苏语曼还嫌不过瘾的用手狠狠地扯了两下,嘿嘿地傻笑道:“中药世家,霸王防脱……”
司立轩心想这都什么跟什么啊!
迟邵阳同情地看着把醉鬼苏语曼从洗手间里扛出来的司立轩,头发已经被她两只魔爪蹂躏成了鸡窝,敬佩之情油然而生:“辛苦你了。”
司立轩无奈地笑了笑:“今天还算好的,她心情不错。”
和醉鬼苏语曼的几次过招,司立轩掌握了她喝醉酒后的规律,一般情况下,如果苏语曼是因为心情不好喝多的话,她会话变得很少,很沉默,或者直接就闭着眼睛睡过去了,要是心情好的话,就像现在的样子,不仅话变多了,还会借着酒精壮胆趁机调戏司立轩。
苏语曼逼颜沉厚退位让贤的事情,外界虽然还没有走漏风声,但圈子里的人差不多都已经知道了。
一天不到的时间,颜沉厚下马,苏语曼即将上任的消息就已经不胫而走,传遍了各大公司高层的耳朵里。
作为平时和苏语曼最亲近的人,司立轩并不是第一个知道的,他顿时明白了这几天苏语曼为什么忙得神龙不见尾,也明白了那天她在累晕过去之前说的成功指的是哪方面的成功。
商界风云诡谲,变幻无穷,就像有的人可以靠炒股一夜暴富,也有的人会一夜之间千金散尽,倾家荡产一样,不到死前的一刻,永远没有人敢断言自己这辈子都是成功的。
颜沉厚的失败,也许在外人眼里是一场精心策划的阴谋,也许苏语曼将会因此背负上龙城第一心机女的名号,但是司立轩无所谓,他亲眼见到苏语曼的付出和挣扎,看到她的失落和痛苦。
所有的一切都不可能空穴来风,一定有她的道理。
司立轩愿意相信她,也愿意等她亲口解释,不过眼下,他所剩的时间越来越少,不知道自己还有没有机会等她亲口告诉自己。
苏语曼在车上沉沉地睡了过去,司立轩和以前几次一样,把喝醉的她抗在肩膀上,他口袋里有苏语曼公寓的钥匙,还是上次苏语曼出差三天,怕家里的花花草草枯死了,特地给他留了把钥匙让他每天按时浇水。
后来苏语曼回来之后,就把这茬给忘了,钥匙就一直在司立轩的口袋里放着。
苏语曼做了很长很长的一个梦,梦里上演了一场有关悲欢离合的大戏,不断有人来了又去,从她身边匆匆经过,然而始终有一个模糊的人影守在她身边不曾离开过,她拼命地想睁开眼睛看清楚那个人的样子,每当她就要看清楚的时候,就会突然有个人冲出来把她撞到在地,然后一扭头的功夫,那个人影就又看不见了。
她在梦里经历了这二十多年的悲喜,眼前忽明忽暗,时而忧郁时而明媚,就在这样一种复杂离奇的梦境里,她毫无征兆地睁开了双眼,醒了过来。
眼前没有浓雾般的黑暗,亦没有刺眼的吊灯,有的只是一盏柔和的床头灯,散发着温暖的灯光,一觉醒来恍然如梦,苏语曼掐了一把自己的大腿,才证实了自己不是在梦里。
“醒了。”屋外面司立轩端着一杯热水走了近来,轻轻地放到了床头,他穿着素色柔软的家居服,刘海软软地垂在额前,整个人温柔的不像话。
对于司立轩为什么会大半夜出现在自己的卧室里,苏语曼并没有感到很奇怪,她似乎毫无察觉出司立轩已经无声无息地渗透到了她的生活里,就像穿衣吃饭上厕所一样,再平常不过。
“几点了?”苏语曼撑着胳膊坐起来,一口气喝了大半杯热水。
司立轩抬起胳膊上的腕表给她看:“两点半。”
“这么晚了。”苏语曼嘟囔道,睡了一觉之后,酒醒的差不多了,喝醉之前的情景又开始一幕幕在眼前回放。
她终于战胜了颜沉厚,夺回了外公的颜氏,她对权力和金钱没有多大的欲望,只是觉得无论如何,不能让外公一生的心血落到一个忘恩负义的白眼狼手里。
苏语曼记得自己喝了很多酒,她已经好久没有像今天这样开心过了。
“好饿。”苏语曼摸着瘪下去的肚子。
“想吃什么,我去做。”司立轩难得主动了一回。
苏语曼不确信地上下打量了他一眼:“就你?算了吧,我怕你把我的厨房给点着了。”
司立轩失笑,抱着胳膊相当无奈地看着她:“你就那么不相信我?”
他脸上的笑容好看的有点过分了,苏语曼一时间有些失神,尴尬地别开了视线,掀开被子下床:“还是我自己做吧,啊!”
没来得及说完的话淹没在了她的惊声尖叫里,她像触电般将脚缩了回来,钻进被窝里,把被子拉到了胸口以上的位置,警惕地看着司立轩:“我的裤子呢!”
司立轩坦然地和她对视,漫不经心地道:“我脱了啊。”
苏语曼低低地爆了句粗口:“谁让你脱的!”
司立轩很无辜地看着她:“你吐了很多,全吐自己身上了,我本来还要给你把上衣也脱掉的。”
苏语曼赶忙低头看自己的胸部,松了口气,还好上衣都还完好无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