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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4章先爱上，注定卑微
宋旭明的病情越发的严重，没有一个医生查的出究竟是什么原因，他每天不断的咳嗽，整个人都瘦了好几圈。
戚婉容和徐秀姿一门心思的都在照顾他的身上。
宋旭明原本还可以兼顾些许的工作事情，可是现在病情的加重，他就是想要兼顾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了，只能将公司的事情都交给宋御衍。
对此，宋文浩自然是很有意见的。
可是就算是再有意见，在宋旭明面前，他还是要表现成一副好儿子的模样。
宋旭明看着在自己病床前忙前忙后的儿子，颇为欣慰。
虽然宋文浩很不让他省心，可是看见自己生病，儿子这样照顾自己，他这个做父亲的怎么都感觉心里很舒服。
“阿浩……咳咳……”
“爸。”
“阿浩，我知道，爸把公司的事情都交给了你二弟，你不高兴。”
宋文浩眸光一敛，看着宋旭明。
宋旭明又道：“阿浩，你二弟很有商业头脑，在生意方面，他是一把好手，宋氏在他那会发展的很好，阿浩你和阿衍是兄弟，你以后，也要多帮帮他，咳咳……两个人一起把宋氏继续下去。”
宋文浩静静的听完了宋旭明说的话，他将眼底的情绪很好的隐藏掉，一笑，“嗯，爸我知道。”
听宋文浩这么说了，宋旭明也算放心了下来。
就在这个时候，余珍贞端着一保温桶走了进来，她叫了声爸。
宋旭明对余珍贞还是那态度，他没有办法改变两人已成婚的事情，也没办法改变自己对她的看法。
“爸，这是我熬的补身体的汤。”
她边说着边给宋旭明倒了一碗出来，递到宋旭明的面前。
宋旭明不喜欢她，自然不会接她给的东西，这汤，最后还是宋文浩接了过去，好劝歹劝才劝的宋旭明喝了下去。
两人在医院又呆了一会后，离开了。
一从医院出来，宋文浩的脸色就变了，瞬间阴沉了下来。
余珍贞虽然不是很清楚他和宋旭明具体是说了什么，不过看他这样子，她大抵也能猜出几分，她主动勾住宋文浩的胳膊，“浩，别这样。”
宋文浩怎能不生气，他冷笑了一声，“该死的老头子，是要把整个宋氏都给宋御衍！”
余珍贞脸上的神情没有很惊讶，这件事一早她和宋文浩都是知道的。
她笑了笑，“浩，这事你不是早就知道吗，又何必生那么大的气。”
他知道归知道，可是还是免不了生气。
“看那老东西归西后，我怎么收拾掉他那宝贝儿子！”
就在两人要朝停车的地方走去的时候，正面就撞见了一起来医院的宋御衍和顾玖玖，两人身边还跟着个人，潘雨梦。
潘雨梦在看见余珍贞的时候，脸色唰的一下就白了！
她和宋文浩离婚没多久，宋文浩就又娶了。
看到两人手挽着手的样子，潘雨梦是满腔的怒火，她一个箭步上去，在众人都没反应过来之际，就给了余珍贞一巴掌。
“你……你打我……”
忽然而来的巴掌把余珍贞是蒙了。
顾玖玖也是一怔，随即连忙上前拉住了潘雨梦，“雨梦，你冷静点。”
“是你，是你勾引了文浩，让文浩和我离婚！你是三，是狐狸精！”
余珍贞睹了一眼顾玖玖，随即又将视线转向潘雨梦，她一双眼睛里泛着泪花，“不是……潘小姐，你误会了。”
“我误会？我没有误会？要不是你文浩会和我离婚吗？他会在刚和我离婚后就娶了你吗？！”
潘雨梦的情绪很激动，恨不得直接上前撕了余珍贞。
宋文浩沉着一张脸，挡在余珍贞的前面，“潘雨梦，我已经和你离婚了，你别再无理取闹了。”
“我无理取闹？文浩，你是被这女人蒙了双眼了，你难道不知道她被人强、暴过吗？她连孩子都不能生，这样的女人，你为什么要娶她？！”
余珍贞在听到潘雨梦的这些话后，脸色瞬间一白。
这些事情是她最忌讳的，是她的噩梦，污点，是她最不愿提起的！
若不是顾玖玖他们在，她保证，会撕了潘雨梦的嘴！
宋文浩脸上没什么情绪，“我娶她是我的事，我和你离婚了，你别再胡闹了。”他说完，直接搂着余珍贞离开。
潘雨梦还想追上去，被顾玖玖一把拉住了，“雨梦，算了。”
潘雨梦当即流了眼泪，哭的厉害，“玖玖，我好难受，好难受，我不明白文浩为什么要娶那个女人，我想不出理由来！”
顾玖玖也没办法，只能安抚着她。
三人一起走进了医院。
见他们来了，宋旭明很是高兴，三人陪着宋旭明说了好一会的话，之后戚婉容也来了。
戚婉容看着自己丈夫这个样子，亦是难受的很。
陪着宋旭明说完话后，宋御衍，顾玖玖和戚婉容又去一趟宋旭明的主治医师那。
“医师，我丈夫的病……”
医师也颇为无奈的叹气，“宋总这病实在太奇怪，我们从医了这么多年，还没见过这么古怪的病。”
三人听着医师的话，心里大抵是有了个数。
“那我丈夫……还可以……治好吗？”
医师看了他们一眼，虽然这话说出来有些残忍，可是作为一个医生，也只能实话实说了，“宋夫人，你们，还是早早做好准备吧，以宋总现在的状况，只怕撑不了太久了。”
医生的话，犹如晴天霹雳霹在了戚婉容的脑袋上，顾玖玖看见她的身体颤了颤，她连忙扶住，“妈。”
三人走出医师的办公室以后，戚婉容像是被抽走了灵魂一般。
“玖玖，衍儿，你们回去吧，我再陪陪你爸。”
“妈，您注意点身体。”顾玖玖道。
戚婉容点了点头，转而走进了病房。
……
宋旭明的病情越来越严重，到后面，虚弱的根本下不了地了，云家的人也找来了J国最权威的医生，可是却都无解，所有人看他这样，心中也都了然了。
戚婉容和徐秀姿可以说是天天都以泪洗面。
宋旭明也当着众人的面，让律师拿来了遗嘱。
遗嘱没什么特别的，该安排的都安排好了。
对这遗嘱，没有人有意见。
夜晚。
偌大的房间，男人发疯了一般的折腾着女人。
余珍贞感觉自己快要被他折腾死了！
“我看你白天的时候，那么淡定，还以为你真的想开了呢。”余珍贞道。
宋文浩眸光一冷，即便他早就知道是这个结果，他也早有计划，可是亲耳听到那老头的那遗嘱的时候，他还是忍不住生气！
“想开？我他妈的想开个屁！”
余珍贞笑着看着他，“你就别气了，气大伤身，你不是都想好之后的对策了么，又何必这么生气，以后这宋氏，还是会是我们的。”
宋文浩看着身下的女人，冷笑出声，随即抓住她的下颚，“你的如意算盘打的倒是不错。”
余珍贞丝毫不畏惧，一扬眉，主动环住了宋文浩的脖子。
……
宋家上上下下都在忙活着宋旭明的事情。
顾玖玖作为儿媳，自然也是忙活着。
这是好不容易腾出了时间，和孟心念见了一面。
这边她忙着宋旭明的事情，那边孟心念忙着自个和聂尧的事情。
她和聂尧本身没什么问题，最大的问题就是自家爹地那关。
“所以伯父还没认同聂尧？”顾玖玖喝着面前的东西问道。
孟心念撇了撇嘴，点头，“也不知道我爸在想什么，我真是太心疼阿尧了。”
听了孟心念这话，顾玖玖忍不住笑了出来，“人家是护妻狂魔，你是护夫狂魔。”
孟心念得意一笑，“谁让我那么喜欢我们家阿尧呢，换做是宋御衍你不护着他呀？”
顾玖玖点头，“护，当然要护。”
就在两人说着话的时候，余珍贞走到了两人的面前。
在这遇到余珍贞，她们还是有些意外的。
顾玖玖本来就对余珍贞淡淡的，孟心念和她本就不是朋友，因为玖玖的缘故，她对这余珍贞自然也没什么好感。
余珍贞和她们打了招呼，她们也只是淡淡的应着。
余珍贞总是想和她们近乎，可是顾玖玖的态度始终是淡淡的。
她甚至要帮顾玖玖买单，被顾玖玖当即给拒绝了！
她们这样的态度，余珍贞也只好识趣的走开。
就在这个时候，忽然，人群里发出一声声音，“着火了！”
这话一出，饮品店的人瞬间都慌了，人群瞬间涌动了起来。
那火势也不知是从哪里起来的，非常迅速，饮品店很快就浓雾弥漫了。
顾玖玖拉着孟心念，两人急急忙忙的朝外面跑去。
她们坐的地方是饮品店的二楼，人群慌乱，下楼的人也是一波又一波的。
两人原本是牵着手的，最后都被撞开了，顾玖玖回头的时候，就看见孟心念跌跪在了楼梯边，“心念！”
“咳咳……玖玖，你先出去，别管我！”
顾玖玖压根没听到她的话，她好不容易来到孟心念的身边，连忙将孟心念拉起来，两人朝外头跑去。
索性的是，两人跑的算快，她们成功的跑了出来。
在外头，她们就看见那饮品店的火势越来越大。
消防人员和救护人员也已经赶来灭火了。
最后，两人也不免去了一趟医院。
她们倒是没受什么伤，就是脸被熏黑了。
医院里的医护人员给她们简单的处理了一番。
“玖玖！”
“心念！”
两道熟悉的声音响起。
宋御衍快步走到她的面前，上下查看着她，“伤到哪里了？！”
他着急的很，生怕她有一丝的不好。
顾玖玖连忙拍了拍他，“我没事，没有受伤，我和心念跑出来的快，没有被伤到。”
下一秒，宋御衍就紧紧的将她抱入了怀中。
待他松开她后，她才问道，“你怎么知道我们在那饮品店？”
宋御衍替她理了理凌乱的头发，“刚好看到了新闻，看到你和孟心念。”
在看到的那一刹那的时候，他觉得自己呼吸都要停止了。
顾玖玖点了点头，“没事了没事了，不过也是奇怪，不知道那饮品店好端端的怎么会着火了。”
宋御衍摸了摸她的头，“警局那边已经在查了。”
她们原以为这次的火灾，是因为意外，可是没想到警局那边的人调查后，得出的结果却是蓄意。
顾玖玖也是惊呆了，想着莫不是饮品店的老板的仇人什么的。
不过不管怎么说，这在公共场所纵火，也实在可恶，这么多人，简直是不把别人的命当命啊。
……
段薇凝的住处。
段薇凝急匆匆的进了屋，“雨梦呢？”
“表小姐在楼上。”
段薇凝神色很是凝重，她快步的走上了楼，在二楼的厅里看见潘雨梦在看着电视，吃着薯片。
她快步走了过去。
潘雨梦拧眉，“姐，你挡到我了。”
段薇凝生气的将电视直接关掉，“你还有心情在这看电视？！”
潘雨梦看她，“怎么了姐？你怎么生那么大的气？”
“你说我怎么了？我没想到啊你，你还学会纵火了？！你知不知道这是什么行为啊？”
潘雨梦一怔，随即看向她，“姐，你说什么呢，什么纵火？”
如果没有十足的证据，她段薇凝断不会这样质问她。
“你还给我装傻，你知不知道警局的人已经在调查了，马上就要查到你了！”
潘雨梦紧咬着唇瓣，面上看着是淡定自若，“姐，你胡说什么，警局的人调查，结果都没有，你又怎么知道要查我？姐，我看你是糊涂了。”
“我糊涂？”段薇凝气的肺都要炸了，“是我糊涂还是你糊涂？那饮品店着火的时候，你最恨的那个余珍贞是在的吧？你不要和我说是巧合，雨梦，我如果没有确定，我断不会这样来问你的，你最好老老实实的和我说！”
潘雨梦眼睛飘忽不定，半响都说不出话来。
“你说你，你恨她归恨她，你这样纵火算什么？你知不知道故意纵火是多大的罪啊？这次大火是没造成人死亡，要是有人死了，你就是杀人了你知不知道？！”
潘雨梦心里的那根紧绷的弦在这一刻断了。
“姐……我……我恨她，是她抢走了我的东西，她是小三是狐狸精！”
段薇凝扶了扶额头，“你……就算她再怎么样，你也不能做出这样的事情啊。”
“姐……你帮帮我，帮帮我！”
段薇凝拧眉，她当然也想帮她，可是……这件事，她是真的很难帮。
“姐，你去找聂大哥，聂大哥那么厉害，他一定能帮我们摆平的。”潘雨梦紧紧的抓着她的手。
提到聂深，段薇凝的眸暗了下来，她呲笑，“阿深？你以为阿深会听我的帮你？我不是顾玖玖，阿深不会理会的。”
她倒也想，可是她太了解阿深了，这件事他绝对不会理会。
潘雨梦神色紧张，眼珠子转了转，转念又一想，“那……那……对了，姐，穆大哥，聂大哥不肯帮你，穆大哥肯定肯的，穆大哥喜欢你不是吗？”
穆厉言？
段薇凝闻言后紧抿着唇，思索着。
“姐，我求你了求你了，我就你一个亲人了，你也就我这么一个亲人了，你难道忍心看着我这样吗？”
潘雨梦边说着，边要给她跪下了，她连忙拦住了她。
“我……我试试吧。”
她话音刚落，佣人就上来了，说是警察在外面要找潘雨梦。
潘雨梦的脑子一下子就当机了。
警察已经找了上来，段薇凝没办法在此刻阻止警察办事，只能任由警察带走了潘雨梦。
这件纵火案在B市闹的也算是沸沸扬扬了，所以潘雨梦被抓起来调查的事情，顾玖玖她们也很快就知道了。
在知道这事的时候，顾玖玖也是懵的，她原以为会是意外，就算不是，怎么也没想到这会和潘雨梦有关。
如果真的是潘雨梦，那她为什么要纵火？
“太奇怪了。”顾玖玖嘟囔着。
宋御衍睹了她一眼，随即道：“你不是说那天余珍贞也在？”
宋御衍这话一出，顾玖玖猛地一反应，“对哦，那雨梦是冲着余珍贞来的？”
宋御衍的神情不可置否，“如果火真的是她纵的，那除了这个原因，你还想的到其他的吗？”
顾玖玖一想，也是，若不是因为余珍贞，好像雨梦确实没有做这事的理由。
“如果真是这样，雨梦也太冲动了，就算她恨余珍贞，也不该这样做，这样做也只会害人害己。”她叹气道。
在这之后的两天，警局那边的结果也出来了。
这件事，就是潘雨梦做的。
虽然那场火灾没有人员死亡，可是形势恶劣，有好些人是重伤了的，加上那店主的损失，等等，加起来也不比死了人轻。
这件事是坐实了是潘雨梦做的。
段薇凝也很是无奈，若可以，她也不想管潘雨梦，可是……潘雨梦到底是她的亲人，她本就没什么亲人，平日里她和潘雨梦的关系也算不错的，她到底是不能放任她不管。
只是，若要帮到潘雨梦，凭她自己肯定是不可能的。
穆宅。
当佣人告诉穆厉言，段薇凝来了的时候，穆厉言一扬眉，脸上尽是笑意，没有太意外。
“请她进来。”
很快，佣人就领着段薇凝进来了。
段薇凝进来的时候，就看见穆厉言穿着浴袍，腰间的带子随意一扎，露出健硕的胸膛。
他看见她进来了，露出笑容，冲她招了招手，“坐。”
段薇凝在他旁边坐了下来。
穆厉言给她倒了一杯她爱喝的果汁。
她接过，道了声谢，随即直入主题，“穆厉言，我今天来，是有件事想找你帮忙。”
穆厉言定定的看着她，她没有喝手中的果汁，“嗯，别着急，先喝口水，再慢慢说。”
“……”
段薇凝是聪明人，喝了一大口手中的果汁。
穆厉言这才满意一笑，“说吧。”
段薇凝直入主题，和他说了潘雨梦的事情。
“你想让我帮你表妹。”
段薇凝紧抿唇，点头，“嗯，我亲人不多，她是我表妹，是我亲人，我不想不管她。”
穆厉言笑，随即道：“我帮你，倒不是不可以，不过……”
他一个转音，让段薇凝紧张了起来。
“不过什么？你若有什么要求……可以说。”
穆厉言望她，一双好看的眸中含着柔情。
“凝儿，我不是什么善人，我帮她可以，我的条件是你留在我身边，做我的女人。”他道。
段薇凝心中一个咯噔。
虽然来之前有想过，世上没有免费的午餐，可是……她没想到穆厉言会是这个要求。
她看着他，“除了这个，我什么都可以答应你。”
听到段薇凝的话，穆厉言的眸沉了下来。
房间内是一阵沉默。
“除了这个，我什么都不要。”
段薇凝紧咬着唇瓣，垂眸，卷翘的睫毛颤了颤，“穆厉言，你知道我的，我不可能……”
穆厉言握着酒杯的手不觉的收紧。
他知道，他当然知道。
他深爱的女人爱的是他的好兄弟！
可是若阿深也爱她，珍惜她倒也罢了！她跟着阿深那么久，阿深根本对她毫无感觉！
偏偏这女人一根筋！
“是么，那也恕穆某没这个能力了。”他冷声道。
段薇凝好看的眉心皱成了一团。
她想救潘雨梦，可是穆厉言这样的条件，她又实在……没法接受。
片刻后，她缓缓站起身来，“抱歉，打扰了。”
穆厉言看她这样子，心中的怒火更浓了！
“等一下！”
段薇凝顿住脚步，转身看他。
穆厉言仰头喝掉手中红酒杯里的红酒，“过来。”
段薇凝迟疑了一下，终是走了过去。
穆厉言抬眸望她，“吻我。”
段薇凝一怔，“什么？”
“怎么，我已经降低要求了，若这要求你也做不到，大可离开！”
段薇凝有些半信半疑，“吻就行吗？你就会帮雨梦？”
穆厉言扬眉，“对。”
段薇凝来这找穆厉言的时候，就已经有心理准备，知道穆厉言肯定会提要求，这个要求虽然也不见得是什么不过分的要求，可是和刚刚那个相比起来，已经好很多了。
段薇凝鼓足勇气，凑了过去。
穆厉言定定的看着她，直到小女人的面容在自己的面前放大，她柔软的唇，贴了上来。
一秒，两秒。
当段薇凝要起来的时候，穆厉言抬起左手，直接扣住她的后脑，加深了这个吻。
段薇凝本是俯身站着吻他的，被穆厉言这样一下，她脚下一个不稳，跌到了沙发上。
穆厉言直接将她压倒在柔软的沙发上。
浓烈的吻侵袭着段薇凝。
她是毒药，对穆厉言来说。
穆厉言吻的忘情，一切举动都是凭着心中的本能。
段薇凝一个激灵，“穆厉言，我只答应吻你！”
她的话让穆厉言清醒过来，他喘着气看着她，“凝儿……我爱你。”
面对穆厉言这样的表白，段薇凝能给的只有沉默。
“我吻了，雨梦的事……”
穆厉言眸光一敛，“她的事，我会交代人照看，不过凝儿，她纵火到底是大事，且这件事闹的不小，我能做的也只是减轻她的一些刑罚，并不能保证她一点事情都没有。”
段薇凝点头，这点她当然知道。
“穆厉言，谢谢你。”
穆厉言无奈苦笑，说到底，他对她最没用，表面上看起来他是优势的一方，可实际上……
谁先爱上，谁就注定是卑微的那个。
……
潘雨梦纵火的事情，很快有了结论，她是被判了刑了，不过刑罚不算多。
顾玖玖从宋御衍那听说，是穆厉言有插手帮忙。
潘雨梦被定罪后，顾玖玖她们有去看她。
虽然潘雨梦已经和宋文浩离婚了，可是徐秀姿对潘雨梦这个曾经的儿媳妇还是喜欢的，至少和余珍贞比起来，她更喜欢潘雨梦。
“玖玖……”
潘雨梦看着她，眼里尽是懊悔。
顾玖玖能和她说的，也只是些安慰的话。
“雨梦，你这次是太冲动了。”她道。
潘雨梦拼命的点头，“我知道……我……我也是太生气了。”
顾玖玖无奈叹气。
她和她说了一会后，边要起身离开，潘雨梦忽然又叫住了她。
她转头看她。
潘雨梦紧抿着唇，“玖玖，有件事，我想和你说声对不起。”
顾玖玖一怔，有些疑惑，“什么事？”
潘雨梦低着头，下了很大的决心，和她道了歉，也坦诚了自己小孩掉了的事情和顾玖玖无关，她那孩子一开始就有了问题，保不住，是她将错推到了她的身上。
顾玖玖在听后，双眸睁大，难以置信。
“玖玖，你可以恨我，怨我，这件事，是我做错了，我……我对不起你。”潘雨梦低着头道。
顾玖玖拧着眉，怎么也没想到，这件事会是这样。
一直以来，她都以为真的是她不小心的缘故导致潘雨梦的孩子没了，没想到一切都是假的。
顾玖玖定定的看着潘雨梦，沉默许久。
待她回过神后，她什么也没说，转身离开了见面室。
宋御衍在外头的长廊上等着她，见她出来了，立即站起了身，走到她的身边，却发现她脸色不太好。
“怎么了？是说了什么不开心的事？”
顾玖玖定定的看着男人，忽然扑进了男人的怀里。
她这样更让宋御衍慌了神。
可是她什么也不说。
直到走到外面，上了车，她才缓缓开口，将事情告诉了他。
宋御衍闻言后拧眉，他亦没想到那件事是这样的。
“宋御衍，你知道我现在是什么心情吗？”她看着车窗外，“我觉得人真的是……可怕。”
她感触良多，可却又不知道怎么形容。
潘雨梦纵火的事情算是过去了，原以为该对潘雨梦恨之入骨的余珍贞，却并没有他们想的那样，余珍贞觉得，这件事，也是她的错，如果不是她和宋文浩在一起了，也不会这样。
顾玖玖对她的善良，不予评判什么。
宋旭明的身体一天不如一天，众人也都知道，他的日子不多了。
这天，宋旭明将他们都喊了去，挨个说了话。
“我……咳咳……最可惜的是……没能看见我的孙子……咳咳……”
这是宋旭明心中最放不下，最可惜的事情了。
病房里一片哀伤。
而在这天之后的第三天，宋旭明便去世了。
宋旭明去世的当天，戚婉容直接哭晕了过去。
直到宋旭明离世，宋御衍都没有掉一滴泪。
他这样，顾玖玖自然是注意到了。
“玖玖，你是不是觉得我很冷血？”他问道。
顾玖玖紧抿着唇，片刻后摇头，“不。”
她的这个答案，不是为了安抚他。
“宋御衍，其实你很爱爸的对不对？”
宋御衍看着窗外，许久未说话。
是爱吧。
或许正是因为太爱，所以……恨也才会那么深。
“或许吧，”他叹了口气，“小的时候，他对我很好，我也很喜欢他，我们一家三口，过的很高兴，在我眼里，我爸妈是最幸福，最恩爱的，可是后来……现实却给了我一记响亮的耳光，我莫名多了个哥哥，我才知道，什么恩爱幸福，都是假的，是他在我面前戴的面具，他背叛了我妈，所以从那个时候开始，我也不相信这世上有什么真正的感情。”
顾玖玖听着他的话，心生心疼。
她忍不住走上前，抱住了他，“宋御衍。”
他转过身来，“直到遇到你，玖玖，玖玖你是我的救赎。”
如果不是遇到了她，他大抵这辈子都不会相信所谓的爱情了。
顾玖玖定定的望着他，随即露出一明媚的笑容，她凑到男人的面前，唇贴上他的，“宋御衍……”
男人搂住她，加深了这个吻。
按照宋旭明的遗嘱，宋御衍接管了宋氏，成了宋氏的领头人。
宋旭明离世后，宋家也在筹办着宋旭明的葬礼。
宋家在B市的地位非同一般，宋旭明的葬礼自然也是无比盛大的。
宋旭明生前的好友，商业的伙伴，等等，都来参加了。
葬礼按照流程走完。
葬礼上，戚婉容依旧哭成了泪人。
葬礼结束后，宋御衍在善后，他让人先将戚婉容和顾玖玖送回去。
顾玖玖和戚婉容一起回了宋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