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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8章死在唐飒父亲的手里
叶素素忽然落在自己脸上的一巴掌，并没有让厉默衍觉得有多震惊，只是，看着脸色瞬间沉的异常厉害的叶素素，他有些不理解，叶素素为什么会突然如此地激动，甚至是出于一种本能地便动手给了他一记耳光。
要知道，从他记事以来，叶素素便从来没有下如此的狠手打过自己，哪怕是他大哥在世的时候，他整日的在外面风流快活，甚至是给他大哥惹下大麻烦，叶素素也不曾动手打过他。
难道，仅仅只是因为唐肃杀了他的大哥吗？
厉默衍眉宇淡淡一拧，否定了自己的这个想法。
一定有什么事情，是他还不知道的。
因为刚才的一巴掌实在是太过用力，就算此刻，叶素素的手还隐隐的有些颤抖，手心里，火辣辣的感觉异常的明显。
看着儿子脸上突然就冒出来的那五个清晰的手指印，就算心里有了那么一丝的后悔，可是，叶素素却并没有将那丝后悔表现在脸上，她双目凌厉地审视着厉默衍，问道，“唐飒怎么会在这里？”
厉默衍嘴角动了动，扯了扯自己被叶素素一巴掌打得有些僵硬的脸部肌肉，并不生气，也没有太多的异样，而是伸出双手去扶住叶素素，带着她往沙发的方向走，“母亲，您才醒，身体还很虚弱，有什么话，您坐着说。”
儿子的孝顺和体贴，让叶素素心里腾腾的怒意，瞬间消散了不少。
她也不别扭，任由厉默衍半扶半搂着走向沙发，然后，在沙发里坐下。
刚才的那一巴掌之后，叶素素确实觉得，自己的体力不支，甚至是有些站不稳。
待叶素素在沙发里坐下后，厉默衍立刻又大步走向门口，拉开门，叫来了佣人，让佣人去叫医生过来，还有，把他的房间收拾一下。
佣人进了房间，看到坐在沙发上的叶素素，都吓了一大跳，以为半夜见鬼了，但又看看站在叶素素身边的厉默衍后，她们才确信，自己看到的不是鬼，是醒过来的叶素素。
佣人的动作，相当的麻利，很快便收拾了房间，退了出去，同时，医生也进来了。
给叶素素做了一个大致的检查，看着恢复如初的叶素素，连能够妙手回春的鬼才医生James都感到震惊，甚至是连他都无法解释，为什么叶素素忽然间就苏醒过来了，而且，没有任何一丝的异样。
待确定叶素素已经没什么事后，厉默衍才让James退下，然后，又让佣人去给叶素素端来一杯牛奶，再去准备吃的。
这次，叶素素却并没有继续买厉默衍的帐，而是面色仍旧凌厉地道，“吃东西不急，你先告诉我，唐飒是怎么回事？”
虽然这些年，厉默衍也渐渐掌握了厉家的整个雇佣兵军团和商业帝国，但是，所有的事情，叶素素却也是清清楚楚的，所有的大事小事，厉默衍也从不隐瞒于她。
厉默衍相当清楚自己母亲的性格，她若想知道的事情，没人能够隐瞒于她，所以，在叶素素的对面坐下，却并没有立刻开口回答。
他第一次有些犹豫了。
到底是要告诉叶素素，他抓唐飒回来，是因为唐飒的人伤了她，至她昏迷至今才醒；还是要告诉叶素素，他抓唐飒回来，是用她作为赌注，想要从唐肃的手上换回林子宜。
如果让叶素素知道，那天在餐厅见林子宜的时候，是叶素素带人伤了自己，叶素素会不会更不待见唐飒。
但是如果让叶素素知道，林子宜竟然和唐肃在一起，而且小溪还是唐肃的儿子，叶素素会不会更加接受不了。
迅速地将利弊轻重在心里做了一番权衡之后，厉默衍最终开口回答道，“上次我们在F国餐厅里见子宜的时候，就是唐飒带人冲了进来。”
“我们在餐厅见子宜，消息那么隐秘，除了我们自己的人，也跟本不会有人知道我们的行踪，消息怎么会走漏了出去，让唐飒事先便带人埋伏在了周围？”
以叶素素的精明睿智，不管厉默衍的回答是什么，都不可能将事情轻而易举地带过。
所以，厉默衍的话音才落下，叶素素便觉察到了事情的不对劲。
这件事情，林子宜已经跟他说过了，是她不小心让唐飒知道的，所以，不存在他们自己的人走漏消息的可能。
但是，要想隐瞒林子宜和小溪跟唐肃的关系，就势必不能告诉叶素素真相。
所以，厉默衍好看的眉峰故作抱歉的拧了拧，垂下双眸去，不见叶素素，回答道，“母亲，是我的人不小心走漏了风声，我已经处置了那个人，这样的事情，下次不会再发生了。”
“阿衍！”厉默衍一个小小的异样的举动，立刻便让叶素素发现了异常，“你有事情瞒着我，是吗？”
厉默衍就知道，自己叱诧风云二十多年的母亲，没那么好糊弄。
林子宜和小溪跟唐肃的关系，就算他不说，他的母亲说不定也很快就会知道，在把林子宜和小溪接回来之前，让叶素素知道所有的事情，未必就是一件坏事。
抬起双眸，这次，厉默衍没有任何回避地看着叶素素，老实交待道，“唐飒之所以会带人事先埋伏，是从子宜那里得到的消息。”
“你说什么？”叶素素秀丽的眉心一蹙，“子宜怎么会和认识唐飒，又怎么会将消息告诉了唐飒？”
“子宜是无心的，她跟我打电话的时候，唐飒正好在她的身边，所以听到了。”唐飒和林子宜之间，厉默衍想都没有想，选择了在自己的母亲面前袒护林子宜。
“我问你，子宜怎么会和唐飒在一起？”
叶素素不信厉默衍会抓不住自己话里的重点，他是故意在避重就轻，所以，脸上，立刻就掀起一层薄薄的怒意来。
厉默衍看着自己的母亲，知道一切的事情都不可能再隐瞒下去，两片妖治的性感薄唇紧抿了一下，还是决定告诉叶素素一切。
“子宜十八岁的时候被人弓虽暴，未婚先孕，那个男人，就是唐肃的。”
“什么……？！”
第一次，叶素素震惊的目瞪口呆，完全失了往日那个睿智而淡雅从容的高高在上的女王的模样，就只是一个再平常不过的为自己的孩子而愤怒的母亲而已。
下一秒，叶素素“嗖”的一下从沙发里站了起来，一把抓过刚才佣人端进来的放在她面前的牛奶，“砰”的一声便狠狠地砸了出去，水晶玻璃杯应声而碎，乳白色的液体，洒了一地。
“这个唐肃，弓虽暴我女儿在先，杀我儿子在后，他该死！”叶素素咬牙切齿，额头的青筋都在隐隐暴跳，眼里，腾腾的杀意如惊涛骇浪般，毫不掩饰的汹涌而出，“他一定得死！”
一旁的佣人看到如此的叶素素，吓的连连颤抖，甚至是双腿发软，差点就跪到了地上去。
看着眼前的叶素素，别说佣人，就连厉默衍，也震惊了。
从记事以来，他从来就没有见过如此暴跳如雷的母亲，就算当年他的大哥死在唐肃枪下，被抬回来的时候，她的母亲也不曾在脸上表露出过任何一丝的愠色，而是将所有的愤怒都压在心底。
“母亲……”见到叶素素忽然有些摇摇欲坠的身子，厉默衍赶紧过去，伸手扶住了她，“母亲，您……”
厉默衍的话，还未出口，叶素素便一手扶着自己的额头，缓缓闭上眼睛，另一只手抬起，制止了厉默衍的话，声音，忽然间便仿佛苍老了十岁不止地道，“阿衍，去带子宜和小溪回来，我一天也不能等下去了。”
一个母亲，对女儿二十四年的亏欠与愧疚，这一刹那，全部涌向叶素素的心头，让她不由红了眼眶。
她还清楚的记得，她的丈夫跟她说，等他们有了女儿，一定要把她捧在掌心里，让她成为这个世界上最幸福快乐的公主，把世间最美好的一切，都给她。
可如今，……
叶素素的眼泪，滑出了眼眶……
看到叶素素眼角滑下来的泪，厉默衍点头，应了一个“好”字，再不敢将林子宜和唐肃已然对外宣布定婚的事情，告诉叶素素。
“你休息吧，明天就出发去F国，把子宜和小溪回来。”说着，叶素素推开了厉默衍扶着自己的双手，然后，自己摇摇欲坠地往门口的方向走去，佣人亦步亦趋地跟在后面，不敢向前。
厉默衍望着叶素素的背影，好看的眉峰，紧拧成了一个“川”字。
叶素素走到门口的时候，忽然又想起什么似地，停下脚步，却并不回头，只是声音异常疲惫地道，“唐飒那个女人，你睡她可以，但是绝对不允许你对她有感情，因为你父亲，就是死在唐鼎生的手里。”
——他的父亲，死在唐飒父亲的手里？！
厉默衍的大脑，“轰”的一声，像是有什么爆炸了一般……
为什么从来就没有人跟他说过，他的父亲，是死在唐鼎生的手里？
……
坐了差不多四个小时的动车，林子宜和谢晓琳带着小家伙在一个小城镇的车站下了车。
他们一下车，就有人跑过来接他们，而且一辆黑色的小轿车，就候在离下车的地方二三十米开外的地方。
坐上那辆黑色的小轿车，又经过了差不多三个小时的山路九十八弯后，车子终于驶入了一个小乡镇。
因为偏南方，在京都的时候还是一片冰天雪到，可是小乡镇里，却只有很少的地方有很少的积雪。
当车子渐渐驶入小乡镇的主街道，也乡镇里唯一一条像样的街道之后，原本安静的小乡镇，也渐渐地热闹了起来。
林子宜看向车窗外，街道两边，是风格独特的散发古典韵味的上了年代的老式建筑，可能是因为今天天气不错的缘故，街道的两边，摆满了各种各样的小摊，穿着简单而朴素的男男女女，老老少少穿梭其中，几乎是所有人的脸上，都洋溢着纯朴的笑容。
一路沉重不安的心情，因为眼前的景色而得到缓解，甚至是暂时的压制，林子宜靠近车窗的方向，开始认真地打量了起来。
一上了小轿车便开始睡觉的小家伙因为车窗外传来的阵阵嘈杂的声音，被吵醒。
揉了揉朦胧的睡眼，小家伙从林子宜的大腿上爬了起来，当看到外面从未见过的热闹景色的时候，小家伙立刻就扑到了另外的一边车窗，整个小身子扒在谢晓琳的怀里，拉长脖子往外望，一双如黑葡萄闪的大眼睛不停地闪闪，满脸好奇地问道，“哇塞，这是哪里？这里的房子和大街，怎么会这么特别？”
“是呀，晓琳，这里每天都会这么热闹吗？”林子宜虽然在电话电影的画面也见过类似的景象，但是身临其境的时候，却又是另外的一种惊喜。
谢晓琳嫌弃地瞟了一眼一左一右的“没见过世面”的母子俩，一脸自豪地道，“这就是我外婆家，绾镇，今天之所以会这么热闹，那是因为今天是镇上赶集的日子，十里八村的人都会聚集来到这里，买一些自己平常需要用或者喜欢吃的东西回去。”
“赶集？！”小家伙来了兴趣，闪着黑亮的大眼睛看着谢晓琳，“干妈，什么是赶集？”
谢晓琳抿着唇角组织了一下词汇，片刻之后才回答道，“赶集嘛，就是在一些小地方，比方说就像这里，为方便大家购物与交易，政府便规定一个集中买卖的市场和时间，大家去市场买自己需要的东西，就叫做赶集。”
谢晓琳解释的这么清楚，所以小家伙立刻就懂了，点着脑袋道，“这么说，这里也不会天天这么热闹，只有在赶集的时候才这么热闹。”
“答对了，真棒！”谢晓琳毫不吝惜地捧着小家伙的脸，在他的额头上重重地亲了一口，以示奖励。
小家伙却很是嫌弃地斜睨了谢晓琳一眼，嘀咕道，“人家已经长大了，所以你们不要乱亲人家了好不好？要是被我女朋友看到，她会吃醋的。”
谢晓琳一个没忍住，“噗哧”一声就笑了，连着林子宜也跟着笑了。
“你女朋友是谁呀，漂不漂亮，我和你妈，认不认识？”谢晓琳忍着笑，一本正经地问道。
小家伙看出谢晓琳眼里藏不住的揶揄意味，又斜睨了她一眼，没理她，转头又看向车窗外。
“林子宜，恭喜你，马上就要给人家当婆婆了。”见小家伙不理自己，谢晓琳转而调侃声了林子宜。
林子宜白她一眼，“那你还不是要当干婆婆了。”
“什么是婆婆？”小家伙突然又回头，一脸好奇地问道。
“婆婆呀！”谢晓琳笑的眉眼弯弯，“就是你女朋友嫁给你之后，她叫你妈就叫做婆婆，叫你爸爸就叫做公公。”
小家伙不屑地皱了皱小鼻子，“我女朋友才不会叫我老爸‘公公’。”
“不叫你老爸‘公公’那叫什么？”
“叫大哥呀！”
谢晓琳汗，“你女朋友为什么叫你老爸做‘大哥’？”
小家伙得意一笑，小屁股都翘到天上去了，“因为我的女朋友是唐飒姑姑呀！”
“……”林子宜晕倒，默默地撇开头去，不说话了。
谢晓琳刚笑的人仰马翻，赞不绝口地道，“宝贝儿，你太厉害了，连唐参谋长都能搞定，厉害，厉害……”
……
车子驶过街道，拐进一条狭窄的小路，缓慢地开了十几分钟后，终于在一座两层的半新不旧的小楼前停了下来。
林子宜还没有下车，透过前面的挡风玻璃，就看到一位年过七旬的白发苍苍的老太太拿着一个由竹子编辑成的小簸箕从小楼里走了出来。
虽然只见过外婆一面，而且，是在两年前，但是林子宜还是一眼便认出了外婆。
“到了，我们下车吧。”这时，谢晓琳轻快的声音也响了起来，说着，就已经率先下了车，朝从小楼里走出来的外婆扑了过去。
另外一边，司机过来给林子宜拉开车门，小家伙从来没有到过乡下，对乡下的一切事物都新奇无比，车门一拉开，赶紧就窜了出去，林子宜也紧跟着下了车。
“外婆！”谢晓琳扑向外婆，一把将外婆抱进了怀里。
“嗳！”外婆知道谢晓琳要来，已经等了一整天了，此刻见到外孙女，自然是高兴的不得了，也抱住谢晓琳，连连笑着点头，“你们可算是来了，外婆这一天盼的，连脖子都长了。”
林子宜和小溪要来的事，谢晓琳在电话里已经跟外婆说清楚过了，而外婆也一直还记得林子宜，两年前她去京都看病的时候，林子宜还是林家的大小姐，那时候，林子宜为了她，可没少跑前忙后的，让她一个乡下的老太婆，在帝都那样的大医院里，硬是没有受到一丁点的冷遇。
“外婆！”林子宜牵着小家伙的手走过去，看着白发苍苍满脸皱纹的外婆，柔声叫了一句。
“嗳！嗳！”外婆看向林子宜，跟看到谢晓琳一样，连连笑着答应，心疼地向林子宜招手道，“来，子宜，让外婆好好看看。”
跟谢晓琳的母亲打电话的时候，外婆偶尔也会问起林子宜，谢晓琳的母亲便会告诉外婆关于林子宜的一些情况，所以，外婆也知道，林子宜被丈夫背叛，林氏倒闭，林昊天入狱的事情，所以，此刻，外婆想起这些事情来，就格外地心疼林子宜。
林子宜留意到外婆心疼的眼神，牵着小家伙过去，虽然不知道外婆为什么会用那样心疼的眼神看自己，却还是笑着道，“外婆，我很好。”
外婆握着林子宜冰凉的小手将她上下打量了一遍，看到林子宜的气色确实不错，人还比以前更漂亮了，这才放心下来，然后，又看向一旁的小家伙，满脸慈爱地笑容道，“这就是小溪吧，两年不见，都长这么大了。”
“外婆好！”小家伙望着老人家，甜甜地叫道。
“你不能叫外婆，要叫曾外婆。”林子宜及时的纠正小家伙道。
“没关系，我就喜欢听你们叫我外婆，就叫外婆。”老人家欢喜地道，笑的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来来，别站在外面了，赶紧进屋，外面冷，进屋烤烤火。”
其实，比起京都的冰天雪地，绾镇的气温，不知道多舒服。
“是呀，赶紧进屋吧。”谢晓琳也赶紧道。
“林小姐，谢小姐，这是你们的行李。”这时，司机推着两个大箱子和一个小箱子过来，一脸憨厚的笑着问道，“还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吗？”
林子宜感激地笑笑，“没有了，你先去回去吧！今天谢谢你。”
司机有些腼腆地笑笑，“林小姐您别客气，这是我份内的事。”
说着，司机又轻松地拎着两个大行李箱道，“那我把你们的行李箱送到屋里去吧。”
林子宜也不娇情，点点头，答应了。
“来，晓琳，你快带着子宜跟小溪进去，去烤火，外婆去园子里摘些青菜，马上就回来做晚饭。”
“去园子里摘菜吗？”小家伙好奇极了，“外婆，我也要去。”
外婆开心地“哈哈”大笑，“小溪不怕冷吗？”
“不冷，我热着呢！”
“好，小溪跟外婆一起去。”说着，外婆布满老茧的手牵上小家伙肉嘟嘟的小手，一老一小往不远处的菜园子里走去。
林子宜看着一老一小欢快的身影，笑了笑，跟着谢晓琳一起进了屋。
……
两层的小楼，有些旧了，但是林子宜的房间，却收拾的格外干净，甚至是连房间里的墙纸，都是新的，房间里所有的家具家电，也都是新的。
不用想，林子宜也知道，这一切是谁安排的。
心中，顿时涌起一股暖流，心中的那些沉重和不快，也随着这股在身体里四溢的暖流，减少了不少。
这才不过分开半天的时间不到，站在布置一新的房间里，林子宜却忽然好想好想那个男人。
他温暖的怀抱，他有力的双臂，他身上好闻的气息，他低沉醇厚的嗓音，他温柔深情的目光……属于他一切的一切，她都想。
将手下意识地伸到口袋里去，想要拿出手机给他发一条简讯，问问他在干嘛，可是，手探进空空的口袋里，才记起来自己的手机被唐肃拿走了。
可恶的家伙！
心里又是一阵气愤，林子宜抛开大脑里关于那个可恶的男人的一切，开始收拾行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