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势必两边都是两败俱伤,国中内战边境必然薄弱,乘机攻城略地之后侵吞大顾,虽然不能让顾国灭国也能让其元气大伤不能收复失地。
“我来便是给你说一说这宫里的事情的,如今顾成德被苏零露喂下了幻药神志不清,实际上掌权的是苏零露。她的身后是南疆人,虽不知道她是如何跟南疆扯上关系的,但如今苏零露这么做就是自掘坟墓。”
“何止是自掘坟墓,苏零露为了得了皇后之位居然不惜通敌卖国,这已经是疯了。顾成德如今根本就是个废物一般的傀儡罢了,继堂被南疆人捏在手中,苏锦堂自然为了这继堂不敢求和,若是求和必然继堂性命不保,难怪他的回信会如此决绝。”
苏陶陶的眼中是精明算计,弄清形势自然知道如何应对,对鬼医说道:“既然他们以继堂作为要挟,我为了保护继堂就请莫大哥你帮一个忙了。”
她用意念将自己的想法告诉了鬼医,见鬼医也很满意自己的计策两人笑意渐浓。
深夜,苏继堂被关在苏家的的屋子里,外面南疆人牢牢看守,旁人不能接近,只要城破他们便在之前用密道逃走,两位皇子争夺皇位让大顾的军队两败俱伤,为边境将领拖延时间掠夺更多土地便是这次行动的目的。
十五年的蛰伏,如今已经到了收获的季节,心中高兴便轮番站着换岗小酌几杯,也不怕屋子里的苏继堂能够出什么幺蛾子。
苏继堂心知自己逃不掉,只盼望着与自己的失散是沈妙书能够安然无恙就好,思绪不自觉的回到了那日沈妙书来找自己的私奔的情形来……
“继堂,我爹爹要和你们家退亲,我该怎么办!”沈妙书双眸含泪,一双眼睛红肿,显然已经哭了几次,脸上脸色有些憔悴更是让私自出来的苏继堂心疼不已。
“妙书,我姐姐是不会害你姐姐的,一定是被冤枉的,你耐心等一等,只要水落石出我相信岳父不会让我们俩分开的。”苏继堂自从在沈家第一次见了沈妙书之后,心中边对妙书爱慕不已,又知妙书注定是自己的妻子就从未去收敛自己的这份爱意,如今忽然传出宫中身为郡主的姐姐谋害温妃肚子里的皇嗣,让苏继堂很是吃惊。
姐姐一直心思聪明,却也爱恒分明,若是对她好的人她半点都不会去伤害,别人若是不招惹她,姐姐断不会去招惹别人。温妃和姐姐一直在宫中互相扶持,皇后刚死就倒戈相向着实奇怪,若是两人有必争的利益还好说,一个是郡主一个是皇妃为什么会如此他如何都想不通。
“没用的,我姐姐接连没了两个孩子,宫中证据确凿已经押了陶陶姐姐去了天牢,我几番想要进去都被拦住了,根本不知道这事情是怎么回事。父亲自从宫里回来,脸色便没有好过,明令禁止我再和你往来,我闹过一场被父亲关了起来,好不容易寻了机会来找你,就是想问问你还有没有什么办法。”沈妙书抓紧了苏继堂的手,原本一心想着等到了岁数就可以嫁入苏家和苏继堂白头偕老,为何要闹出这般的事端。
“妙书,你在这里哭闹成何体统?”沈妙书正哭得上心,苏继堂一时正在无声安慰,忽然身后传来了沈崇文的声音,吓得两个人都是一愣。
苏锦堂和沈崇文站在一处,两个人将沈妙书和苏继堂的模样全数落在眼中,脸上神色格外复杂。
“爹,我求求你让我和继堂在一起……”沈妙书见父亲居然追到了苏家来,顾不得其它便跪在地上,话未说完便被沈崇文打了一巴掌。
“丢人现眼!还不与我快些回府。”沈崇伟让丫鬟将沈妙书扶了起来,一双眸子里带着冷厉之色,转过身看向了苏锦堂。
“苏将军,小女无状跑到府上打扰了,我今日与苏将军说的事情,还请将军尽快办理,莫要耽误了两个孩子的姻缘,苏家我们沈家是高攀不起了。”
一字一句,让在场的人都听的心凉,苏锦堂并不糊涂,如今苏陶陶背上了谋害皇嗣的污名而且还是温妃的母家,这门婚事根本是不可能了。
“无妨,沈大人慢走。”苏锦堂不是不想发火,不过明面上是苏家理亏,若是沈家不罢休再在皇上那边告上几句,苏家也不能轻易的独善其身,如今只是发落了苏陶陶一个人,已经是万幸了。
见沈妙书和沈崇文走了,苏锦堂才走到儿子面前拍了怕他的肩膀,“大丈夫何患无妻,忘了吧。”
苏继堂如何能够忘得了,听了父亲的话只咬牙不说话,心中早已有了自己的打算。
他匆匆找了机会出府,径直来到表哥府上,询问表哥张中兴可有什么解决之法。
张中兴眉头紧皱,如今他正头疼于如何将牢里的苏陶陶给救出来,因事出突然他们都措手不及,苏陶陶对温妃格外信任没有留下后手,如今才被温妃这般的算计。
“表哥!”见表哥摇头,苏继堂如何甘心,却见母亲已经在内院得了消息寻了过来,只好随着母亲回了屋子。
转眼过了两月的光景,苏继堂学了喝酒来掩盖心中的苦闷遗憾,忽然听闻表哥寻他,也不上心只一个人闷在屋子里不出去。
张中兴见表弟还未从苏家出来,只得让沈妙书写了一张纸条,又让人送去了苏府,才如愿见到了苏继堂。
“妙书!”苏继堂看见字条时,还以为是自己的幻觉,又听送信的小厮承认的确是沈妙书亲自所写方才到了张家。
“继堂,陶陶姐姐说让我们私奔!”沈妙书也顾不得自己的话有多么的惊世骇俗,自在天牢看见苏陶陶的神色之后,便知道如今只有这一条了。
“你想好了吗?若是我们走了,这一切都不再是属于我们的了。”苏继堂并不在乎荣华富贵,这十几年一直都是在姨娘的刻薄之下长大的,虽然是锦衣玉食却也过得十分压抑窝囊,缠绵病榻多年若不是姐姐帮助哪有今日的光景。
“你便是我的全部,若是没有你我不知道我如何活下去。”沈妙书一想到自己父亲关着自己的这段时日是何等是煎熬痛苦,心中就喘过起来。
苏继堂将沈妙书抱在怀里,心中何尝不是同样的感受,两人相拥倒是让一旁的张中兴有些尴尬。
张中兴得了沈妙书的传话,起初以为是沈妙书诓骗他的,直到后来方才从苏陶陶那边得了确认,只得给两人安排户牌银两,又嘱咐了这以后在外面的生存法则,方才使了障眼法让两人离开京城。
马车行了五日,沈妙书和苏继堂方才放慢了脚步,寻了一处村落安家,对外只谎称是家中是庶子不受待见,便带着妻子换个地方生活。
乡民淳朴并未多疑,只叫两人寻了村长报了自己的户牌,买了一块地先请人盖了一间茅屋安顿。
苏继堂虽然涉世未深,却也知道钱财才是笼络人心的手段,经常去镇上买些鱼肉和酒水在村长家叨扰,又用自己是被家中嫡子迫害的故事让村长给自己保密身世,这才安心下来。
沈妙书见苏继堂出去了,这段时日都是苏继堂拜托了村里的嫂子帮忙做饭,长此以往下去终究是不妥,今日特意打发了人准备自己做一顿饭给苏继堂尝尝。
她先是学着李嫂的样子将米淘洗干净放进铁锅加水,又用火石点燃柴火,可是火刚刚点燃一会儿又自己熄灭了,让她好一通折腾却如何都将火点不起来。
“妙书,妙书?”苏继堂从村长那处回来,手里拎着街上买的吃食,见屋子里没人,顿时就慌了起来。
“我在这呢!”沈妙书走出厨房,见苏继堂一看见自己就愣住了,好半晌都没有明白过来。
在苏继堂的眼中,此刻的沈妙书根本不是以往的模样,除去了珠钗粉黛,沈妙书的头上只绑着头巾,身上也是粗布衣裳没有别的配饰。脸上黑乎乎的一片,双手更是看着惨不忍睹。
“妙书,你这是做什么了?”苏继堂看沈妙书如同在灰里滚了一圈的模样,心疼的放了东西过来拉她坐下。
“我想给你做顿饭,我们这么一直劳烦别人终究是不妥,这日子还是得我俩过的。”沈妙书见苏继堂从水缸里舀水给你端来,又亲自拧了帕子给自己擦脸擦手,心里更是感动自己没有喜欢错人。
“以后这些事情我来做就好,你跟着我受苦我怎么还能让你受累。”苏继堂知道沈妙书的心思,心中也是十分的感动,只是沈妙书一直是闺阁千金,如何能这般的伺候自己。
“我不累,这洗衣做饭本就是女人的事情,你以后负责挣钱,我以后负责洗衣做饭,彼此依靠好好过自己的日子。”沈妙书心中发甜,一双眸子里带着温暖笑容,轻轻的靠在苏继堂的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