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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空中繁星点点,像无数仙人在苍穹之上朝我眨眼,也不知这穹顶之下藏了多少秘密。马小柒这看似愚钝鲁莽的小姑娘,只是陆铭引我上当的一枚棋子吗?
她小心谨慎慢慢地走在清冷的街上,夜深了,路上行人少的可怜,我怕被发现也不敢跟的太近。刻意拉开距离,眼看着她走到了街角,我摸着腰间的枪。
皇冠车被我停的离城中村远远的,从肉菩萨那缴获的两柄手枪却被我随身带着。
他会报遗失了车辆,枪不见了可不敢报警。
三岔路口有个红绿灯,马小柒就站在那下面,我蹲在离她不远处的汽车后头。这么深夜约见她的肯定是陆铭,我在想一会儿看见他,要不要冲出去拿枪制住他或者更干脆一点,站老远一枪打死他。
当然这只是想想,不多时一个戴着帽子穿着风衣的男人快步走了过来,马小柒迎了上去。老远我看见了帽檐下是张年轻人的脸,从身形来看居然是久违的吴知厄。
这小子约见小柒是干什么?小柒突然站直,又退后了两步,他们小声交谈着什么,因那儿有路灯,所以他们脸上的表情我能看得比较清楚。
马小柒应该是第一次见他,那种生疏警惕的神态一望便知,只是我不会唇语,无法读懂他们在说什么。
只见吴知厄一边说一边比着手势,而小柒则摇着头似乎在拒绝他。吴知厄在要求她做什么事情?
不知道肉菩萨有没有把我的话带给吴知厄,难道他还在记挂妹妹的仇恨嘛?按理说他该跟我一个战线啊,打倒魏兰亲生父亲救出李铃铛应该是我们共同目标,除非吴知厄知道那人是谁并且跟他是一伙的,否则的话老吴为什么不来找我?
虽然李铃铛矢口否认,但魏红兵仍有可能是魏兰的父亲,因为他后背有别的庞大的势力,否则他没那么快减刑,或者说即使减刑也不可能在我去跟他摊牌之后马上就出来,如果那样的话我会对李铃铛很失望,因为她又一次的骗了我。
不过李铃铛欺骗我是情有可原的,她畏惧我知道真相受到伤害,这也是我无法完全信任她的原因。因此查出魏兰生身父亲对于我来说很重要。
他俩又谈了一会儿,吴知厄跟马小柒才分别。等他们都走远了,我才回到了医院,吴知厄难道是受陆铭之托而来的,他到底让小柒替他做什么,小柒最后答应了没有?
越来越困惑,我暗自决心更加提防马小柒,只是摊牌的时候未到,却也不揭穿她。
我猜测极可能是为了白色皮纸的事来的,悄悄的进入李叔的病房,李倩也正睁着黑漆漆的眼没有睡觉呢,看来是心事太重了。
“那个羊皮纸上的字迹怎么显影你知道了吗?”我压低声音问她。
她同样小声指着门外:“出去再说吧。病房里人都睡了。”
一起来到了走廊上,李倩抬头看我说道:“你在怀疑马小柒对不对?”
我点点头。
“以前我在医学院专门研究过怎么让纸上的字隐形,因为小柒在我没跟你说,其实我知道差不多十个方法。”李倩憔悴的脸上露出一丝得意。
“你知道这么多方法?”我有些不可置信。
“还在念书的时候我有个男朋友,又怕别人看见我们的通信,所以就开始研究怎么才能让字隐形。不过我只研究过白纸,不知道皮纸跟白纸有什么区别没有。
先说最简单的,用腊写在白纸上 绝对看不出来 显形用刷子一直刷 刷到最后用腊写的字会出变成黑色。
再有我最常用的,把白纸用水弄湿,铺在镜子或者桌子等表面平的东西上,在湿的纸上盖上一层干的纸,用笔在干的纸上写字,这样就在湿的纸上留下字的印了,干的纸就没用了,等湿的纸干了就看不出来有字了.要是想让纸上的字显现出来把纸弄湿就可以了。写字的干的纸最好不要太薄,这样在上面写字才不会破,笔最好用笔尖不是很尖的笔,免得把纸弄破.
其实明矾水也可以的,写上之后就干了,看不出的.然后涂一点有颜色的东西墨水什么的,写过字的地方是涂不上的,其他地方可以涂上.
还有一种方法是,用碱水写好字,然后喷上姜汤水就可以喷出隐形的字来了。
再有就是把淀粉和水搅拌在一起,然后用笔沾上写字.显形也简单,只需在纸上涂碘酒。
还能用白色的油画棒,写在白纸上,可以透过阳光看到,也可以在纸上涂墨水一类,油画棒的印记就出来了
复杂一点的办法其实也有,比如用硫酸钠水溶液写在有色纸上.这种水溶液是无色透明的,写在粉纸上晾干后,什么痕迹也没有.收到的信放到盛有硝酸钡水溶液的瓷盘中,硫酸钠与硝酸钡发生化学反应,生成了不溶解于水的白色沉淀物——硫酸钡.这样,白色的字迹就在粉纸上清楚地显示出来了。其它还有许多类似的方法,只要能生成不溶于水的沉淀的化学反应都可以。
也可以通过化学反应生成有色沉淀的方法:如由硝酸铅或硝酸银溶液与硫化铵溶液作用,产生黑色的硫化铅或黑色的硫化银沉淀
还有一种简单实用的,用纯牛奶写字可以隐形,烘干或者看的时候把纸放在水里就可以看到字了。
最专业的一种是利用酸性溶液使溴瑞香草酚蓝变黄,再滴加碱液可变蓝的特性,利用溴瑞香草蓝变色反应制作隐形字或隐形墨水.先用无色酸性溶液在白纸上写字,干了后用溴瑞香草蓝浸湿就显示黄色的字了。”
李倩一边回忆一边说,竟然说出了九种让字隐形的办法,而且都很实用。我一再问了,记在心里,以后总有用的上的地方,朝她要回皮纸,决心明天把那几样显形的物品拿来一样样实验。
“你男朋友是学画的吧。”我听她几次提到铅笔和油画棒。
她阴沉着脸一言不发的回到了病房里。
我则躺回过道的长椅上,连续俩夜睡在这,我的背部有些吃不消。可仍勉强睡着了,一大早清洁工人便来打扫过道卫生,我也跟着醒来。
一睁眼我就看见了吴知厄那张脸近在咫尺。
“老朋友,好久不见啊!”他笑嘻嘻地打着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