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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心里划了一个弧,绑架我们的人看来不是要害我们,也许他们并不是真正的绑架,也许他们只是不想让我们被别人找到而已。
那么又是谁把我们弄到这里的?到底是谁不想让我们留在原地?米弘源?如果是他,为什么他不露面?有什么见不得人的?
仅凭那道薄荷味,还不足以证明那蒙面人就是米弘源,虽然身高差不多,身上的味道也一样。但是米弘源没有理由要用绑架我们的方式到这里来?
“梦梦,就别多想了,天还早,再睡一会儿。”红梅阿姨走了一圈,最后打了个呵欠对我说。
看来她早就看出来我们的危险已经解除了,趿着不知道从哪里找出来的拖鞋回到卧室去睡觉了。
我也回到卧室,虽然被折腾了半夜,睡眠严重的不足,我的眼皮已经打架了,可是一闭眼,就是那大黑口袋从脚下慢慢拉上来的一瞬间。
我一个激凌,从床上坐起来,把昨天瓦斯的表现和半夜三更的绑架一联系,我还真的总结出来些东西来。难道瓦克斯这小子昨天接的电话和绑架行为有关?
我们就算被软禁了,那也应该人有告诉我们到底能在这里住多久?还有我上学怎么办?还有我的网店,我们的红河谷。对了,电话,电话能通不?
我到处找电话,随身的只有我身上穿着的一套衣服,口袋是什么都没有。我跑到红梅阿姨的房间里问她有没有电话。她在朦胧中摇了摇头“我的电话在家里的客厅里充电呢,我把你的也充上了……”
我失望地离开了她,又回到客厅里。没有电话就算了,哪怕有电脑也行啊!我站起来,再一次在房间里找起来,一共是四房两厅的房子,除了宽敞的客厅之外,还有一个超大的餐厅。另外一间房门一打开,我眼睛亮了,“原来真是一间书房。”
书房中有两面墙都是书柜,还真有不少书是儿童读物。而中间的大电脑桌了竟然摆着一台苹果电脑。
我没说话,急忙跑到电脑前敲了一下键盘,电脑一下就亮了。我急忙打开网页浏览起来,自言自语道“绑架者还不错嘛,这还给我们留一台电脑,有电脑就好了。这要是不能出去上学,在家里也可以写论文。”
我一点也没有睡意了,噼里啪啦敲着键盘,“电子邮箱能用,网页打开没问题,那我上QQ问一问沙沙姐。噢,QQi 上不去。要不发个邮件?她正在睡吧。不管了,我先发个邮件给她……”我边自言自语,边把键盘敲得山响。
当天微微亮的时候,我终于写了一篇米兰达教授留的家庭论文。这是她放假的时候给我们所有学生留下的作业,这段时间太忙了,我差点忘记了。
把论文发出去,我关上电脑,心里有点安定下来,一切等天大亮再说。
……
回到床上没睡多一会,就听到红梅阿姨火烧眉毛地敲门:“梦梦,快醒来,快点……”我朦胧着眼睛,披了一件睡袍走出了卧室。
“红梅阿姨,什么事这么急。”我转头,吓了一跳,前门里站着一个身高有2米的小伙子,“他是谁?他怎么进来的?”我记得昨晚把门锁了三道的。这大早上的到底怎么回事?
“我是送卖外的。”小伙子拿着一张单子让我签字,我看一眼红梅阿姨接过去的新鲜牛奶和酸奶:“你们是每天送一次吗?”
“我们接到的订单是每两天送一次。”小伙子看我签好名,转身开门走出去。
我急忙跟着他出门一看,原来这人开的是一辆冷藏车。我心里有了个主意,咬了一下自己的嘴唇,“红梅阿姨,牛奶还真新鲜。来吧,既来之刚安之。吃,喝。”
我心里也想开了,背后那些人为我们准备了这些多的生活必须品,还不让我们知道葫芦里卖的什么药,那他们的意思是要让我们在这里过一段时间?
唉,日子还得过呀,学业不能耽误,生意还要做,那莫不如借此机会安心把日常的生活过好,反正不用愁吃愁喝的。
网店的经营和红河谷的状况我都通过网络与留守在大连的程子浩通了几次电子邮件,算是一切都在掌控之中。可是我在论文中写的求救的话都没得到米兰达任何回音。就连给程子浩的邮件中提到了生意以外的话题都没有任何回音。
我明白了绑架者的目的,他们能让我使用电脑是有限制的。我发的所有的东西都会经过他们的过滤,他们会通过认为没问题的,而扣下他们不想让我发的。
不过回头一想,眼前的的日子除了没有自由之外,其实没有什么与之前不同的,还有一个好处呢,那就是我少操了不少心。吃喝玩乐都在房子里,不用出门都有人帮助搞定。
两个星期过去了,我几乎全面掌握了来到这个房子送外卖的规律,周一,三,五送牛奶和酸奶,周四送肉类和蔬菜水果。其它的送货是不固定的,比如第一个星期二披萨店送来一个大披萨。
星期六的上午有人送来一大堆健身器材。我实在没有地方放,只好让送货人把一大堆铁家伙摆放在后院的太阳房里。
趁着送货人安装健身器材的时候,我凑到他眼前:“请问订货人是谁?”
“我们只管送货,不管是谁,只要有人付款,就送。”
这小伙子是我这两个星期中见到的唯一一个身材比较瘦削的男人,我上下打量他一下。对他说:“请在两个星期之后再给我送来一件大型的跑步机好不?我怎么联系你?有电子邮箱吗?”
小伙子还真实在,马上从口袋里拿一张名片:“上面全有,有需要请联系我。”
望着他的背影,我点了点头,“这个能对付得了。”
红梅阿姨从后面走来,小声说:“梦梦,你想对付谁啊?”
“红梅阿姨,你不觉得怪吗?这里没有电话,我与外面的一切往来都只能用电子邮件,奇怪的是我发的所有的求救的邮件都石沉大海,而我发给教授的一切学业上的论文,提问和答题都有回应。你不觉得这里面有人操纵了我的电脑吗?”
“啊,有这事?那你说这背后到底是什么人啊?他们操纵电脑是不是不想让你和外界联系?”她有点紧张,小声说:“这些人是不是要让我们与世隔绝,让我们自生自灭?”
“红梅阿姨,别担心,我们不管他们是什么人,绝对不能在这里坐以待毙,一定找机会逃出去。我担心的就是小萨米,还有我们出去要怎么生活。没有身份证,不能开办银行卡,尽管红河谷和网店再有钱,也转不到我们手里啊?你说怎么办?”
红梅阿姨急得跺脚:“是啊,你这钱有,可是都在国内,拿不到手啊?”她的话一下子提醒了我。
如果我们让程子浩以他的名誉申请一个信用卡,然后激活信誉卡海外模式,不用密码的,可以在网上支付的。这不就行了吗?”我为自己的小聪明有点洋洋得意。
打开电脑,重新申请了一个电子邮箱。用这个新邮箱发了一封邮件,告诉程子浩,我要上淘宝买东西,需要一个大额度的信誉卡,但是我的身份证丢了,请他帮忙。
程子浩作为我公司的第一个员工,很尽责的说了句:“包我身上。”我最后还在电子邮件上添加一句:“办好信用卡,请用一个迷宫游戏发给我……我是怕直接发达数码会遭到黑客的偷窥,要不你发一些羊群的照片吧,请把号码藏在其中……”我的理由很牵强,但是也没别的办法。我不知道这个邮件是不是会遭受到拦截,反正死也当海马医吧。
对于目前我们三个人的处境,我想了许多,最初我猜测还是巴伦那一伙人为了威胁米弘源才把我们软禁。可是两个星期在这里的日子,我渐渐察觉到背后的黑手不是巴伦。理由是绑架者的所作所为除了第一天吓人以外,就没有为难过我们。所以我猜测也许是米弘源支使人搞出来的事儿?
可是就算是米弘源,他是谁?他是我们的谁?他有什么资格来摆布别人的生活,他凭什么认为我们喜欢他的这种类型的保护?
我越想越生气,啪地把电脑键盘使劲拍了几下:“管他是谁呢,小女子我就是不让你们舒心。我要让你们为你们对我的处理方式深切的后悔。”
从第二天开始,我每天都出门走一走。出门的时候,我先在门口到处看一看,然后自语道:“红梅阿姨,你做的菜太好吃了,我要出去走一走。”
第一天,我站在门口四处看一看,然后右转过去,东张西望,走走停停。
我发现了奇怪的事情,第一天门口留下的信是骗人的,因为外面根本没有人拿枪守着,至少我往右转的这一边没有。
第二天是送披萨的日子,还是上次的送货员来的,时间和上次一样,是上午十点半。他在我家呆了一分钟,我签了名,他离开。
我目送他开着车往房子的左边离去。直接对红梅阿姨说:“你先吃吧,我要出去消化一下早餐,回来再吃。”
我往左边转去,这边是一条砂石路,车开过去的时候,尘土飞扬,虽然送披萨的车已经走了很远了,我还能看到那烟尘在空中舞着。
这边除了一条路之外,就是远处一行小树。空旷的荒野,茫茫大地,一眼望不到边的青草地。一回头,我看到的是孤孤单单的一幢房子座落在一大片土地上,我去,这些家伙们还真能找,怎么找到这么一个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