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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骏马没好气的瞪了白兔一眼:“你先别急着说冷大人了,你自己领的任务办完了吗?”
骏马话音刚落,引得众人阵阵嬉笑,白兔有些尴尬的撇了撇嘴:“我自己的任务用不着你们操心,赶紧把大人带回去吧。”说罢他便走出了酒馆。
走在街上白兔不由得连连懊悔,当初怎么就多了一句嘴,给自己惹来了这么多事。现在好了,要是查不出什么冷大人怪罪下来,自然又是免不了一顿责罚。
他无奈的叹了口气,漫不经心的走在路上,不知怎的白兔总是感觉背后似乎有人在盯着他,他猛地转身,却发现身后空空如也什么也没有。
这倒是奇怪了?
十二生肖当中,白兔的反应能力虽然不如金猴和灰鼠,但也算是机敏了,这能够逃过他眼睛的东西还真是少见。
白兔感觉有点意思,莫不是之前那伙神秘的黑衣人?如果是的话那更好,正好抓住看看他们到底是人还是鬼。
于是白兔佯装并未发现有人尾随,一路进了巷子,此地的巷子他初来赣州之时就已经摸了个遍,除了这片巷子由多少青砖砌成他不知道之外,其他的几乎都已经是烂熟于心。
白兔进了巷子,先是小心观察,发现并未有人跟上来之后便放慢了步子,大概又过了一阵,他感觉周围传来了很轻的脚步声,从声音来判断对方应该只有三人。
若是来了七八个或许白兔还会有所忌惮,但仅仅三人,他还是不放在眼里的。
见那声音越来越明显,白兔也不着急跟他们相见,俗话说兔子会打洞,他今天倒是要让这些家伙见识一下这兔子是怎么在地上打洞的。
白兔加快脚步,在第三个巷口左拐,几步上了墙摸到了那户人家的一棵树上,然后偷偷溜进了院子,藏在了水井之中。
不消半刻,急促的敲门声便传了过来,一个慵懒的声音从门内响起:“来了,谁啊,这大热天的。”
白兔听见了开门的声音,接着是一声惊呼:“你们干什么?”
那些人似乎在门口停留了一段时间,却并未进来搜查。
白兔在井内暗自窃笑,他早就料到这些人不敢进门搜查,传说中的十一铁狼私闯民宅,这要是传出去可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
白兔趴在井内等了半晌关门的声音才传来,那家主人长叹了一口气,说了一句脏话转身走到了水井之处似乎是想要打水。
白兔见状急忙一跃从井内翻出,那家主人爆发出了一声惨叫之后便昏厥了过去,白兔心说不好,但是身体已经先做出了反应,翻上了房顶。
只听一阵破门声,那三名黑衣人正站在院中虎视眈眈的看着白兔。
完了,这下洞没有打成,反而还暴露了!
白兔无奈苦笑,他在房顶一个鹞子翻身,跃到别处,那三人见行迹暴露便不再顾虑,而是直接了当的开始对白兔进行了围堵。
眼下的情况对白兔十分不利,但是他并不担心,俗话说得好,狡兔三窟,他这只兔子可不是那么好逮的。
那三人并不知白兔具体的身份,他们只知道此人是奉了一位大官的命令来查那公子死因的,若是被此人知道了一些情况的话那可就不妙了,到时候幕后的人怪罪下来可不是闹着玩的事情。
白兔一边逃窜一边看着时机,打算寻找能够脱身的地方。
现在看来这三个家伙的身手绝对不比他低到哪去,如果再继续这样追逐的话,怕是到时候被收拾的就是他自己了。
那三人见白兔的速度慢了下来,心中大喜,他们交换了一下眼色,按三路对白兔进行包抄。
白兔早就料到了他们会有这一手,所以并不担忧。
在一处屋顶上,白兔停下了脚步,他看着三面都被堵死,无奈苦笑。
“哼,你怎么不继续跑了?”
白兔看了看三人,他们的身上都带着狼牙的配饰,腰间整齐划一的别着弯刀,再看看自己身上除了一把折扇别无他物,这要是打起来,他绝对不会占到半点便宜。
三人也见白兔现在手无寸铁,也多少放下了一些警惕:“你最好乖乖的跟我们回去,否则……”
还未等那人说完,眼前的白兔竟直接坐在了屋顶上揉了揉酸疼的腿喃喃道:“哎呀,累死了!”
三人赶忙拔出腰间弯刀:“你耍什么花招?”
他们警惕的看着白兔,刚刚的追逐告诉他们此人绝不简单。
白兔面对这三人倒是一脸无所谓的样子:“各位大侠,你们也追了我有好一会儿了,难道一点都不疲累吗?我知道你们有话要对在下说,不妨趁着这个机会我们好好谈谈如何。”
三人面面相觑,不知眼前这人耍的什么招数,但是见他这幅样子倒似没有半点的反抗能力,倒不如……
见三人的神色略有迟滞,白兔抓住机会猛地扬起了手中的扇子,一阵粉末伴随着风刮入三人眼中,他们害怕粉末有毒,急忙扬手去挡,但是不成想这一个疏忽竟让白兔给逃了。
“追!”三人怒气冲冲的看着远方,但是等回过神来却发现这哪里还有白兔的影子。
白兔老远看着那三人,不禁笑出了声。
这群家伙还是什么传说的十一铁狼?怕是十一狗蛋儿差不多。
他正微笑之际,突感觉背后一阵凛然的杀气,急忙闪身避开,只见那躲藏的巷子深处竟站着一名身材高大的黑衣人。
白兔不禁倒吸了一口凉气,这是什么样的高手,竟然能够将杀气藏得如此之深。
白兔下意识的绷紧了身子,经验告诉他眼前这人绝对不好对付。
那人慢慢的从黑暗之中走出来,他的每一步似乎都带着凛然的杀气,白兔木然的站在原地,这人的气势当真可怕,他甚至都忘记了逃跑。
“告诉你家主子,不该管的事别管。”
那人的声音沙哑,但却铿锵有力。
白兔咽了口唾沫:“那何为该管,何为不该……”
白兔的话还未等说完,只感觉胸口一紧,再一看白衣的前襟已经被鲜血染红。
“这就是不该管的!”手起刀落,那人将弯刀归鞘冷冷的看着倒在地上的白兔。
三名黑衣人此刻也见到了此地的骚动,他们急忙移步上前,对着那高大的黑衣人席地而跪:“头领!”
“去,把这人给我扔到提刑司,我要让宋慈知道,这才是赣州的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