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丝竹、歌舞,欢声笑语。
太和殿,皇亲贵族坐满了两排,皇甫永清坐在主位上,招呼众臣落座。
大殿中央的一列列美女正在载歌载舞,酒宴已然开始了。
坐在左手第一位的太子皇甫宇忽然起身,附到皇甫永清耳畔说道:“父皇,今日是您的大寿,普天同庆,老六皇甫卿还没来!”
皇甫永清脸上明显的不悦,瞟了一眼门口与道:“老六痴痴傻傻,晚到一些也是正常!”
坐在群臣中央的云宏也脸色难看,云若汐作为六皇子皇甫卿的未婚妻,两人双双未到场,这是对皇上的不孝,也是无礼。
果然,群臣中有人找茬子了:“皇上,众皇子基本都孝顺有加,早早就赶到了,为何六皇子皇甫卿却迟迟没来啊?”
“是啊是啊,莫不是前几日王妃回来了,正跟王妃枕边嬉戏,忘了这等大事了?”
“哎呀,虽然少年血气方刚,但今天是皇上寿诞,岂有不来之理啊!”
众人越说越离谱了,而皇甫永清的脸色也越来越黑了,这寿宴过的居然这么闷气,真是不孝子啊。
“六皇子皇甫卿,六皇妃云若汐到!”
门外侍立的司礼太监掐着嗓子高喊。
霎时间,众人目光都投向了门口,一刹那间,像是一道天雷降落,所有人都吓了一跳,目瞪口呆的看着进来的两个人。
进来的一男一女就是皇甫卿和云若汐,但两人的装扮却让人惊吓到了。
云若汐身上并没有穿着华丽古典的宫廷服饰,而是裹着一席鱼尾裙,那裙子更像是一件紫色的抹胸,脖子下方有一块蕾丝点缀,由脖子下方到胸前到腰、臀,宛若一条窈窕婀娜的鱼形,裙摆自然垂落,有着美妙的褶皱,如同夸张的鱼尾。
她削瘦的香肩露在外面,白皙的肌肤引人遐思,纤细的腰肢,与臀部略有些丰满的线条形成独特有人的反差,走起路来,有敲击地板单调的声音。
美啊,美得有些张狂和放荡,但的确是引人垂涎,想入非非。
只是这裙子太过暴露,太过别样了,虽然想看,但大多数人又有些抗拒,心情茅盾不已。
云若汐的个头也丝毫变得更高挑修长了,众人这才发现,她脚下踩着一双修长美观又特别的鞋子,与绣花鞋以及传统的木屐不同,鞋是用布条捆绑着鞋底做成的,鞋底的质地是木质,但很窄,根儿是斜斜的一根儿。
在众人眼中,云若汐就像一条美人鱼般,独特而美丽,不拘一格。
她挽着皇甫卿的手腕迈着款款的莲步进来的。
而皇甫卿,则穿的更夸张,他身上是一件军绿色的长装,两边肩上有一个肩章,腰间捆着一条黑色皮质的腰带,脚下是飞云履,军绿色的长外套上闻着精致的莽纹。
这样奇特的搭配,但却相映成趣,十分引人眼球。
“你们两个这是什么打扮?”皇甫永清有些怒了,发出闷雷般的低吼。
“儿子皇甫卿,(儿媳云若汐)恭祝父皇万寿无疆,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两人走到中央,朝皇甫永清行跪礼。
看在礼数还算周到的份上,皇甫永清不想再发飙,免得影响自己的心情,板起的脸总算放松了下来,摆摆手道:“好孩子,入座吧!”
云若汐朝门口的随从阿城轻拍了两下手掌,阿城缓缓步入大殿,将两份礼盒呈上来。
“父皇这是孩儿送给你的寿礼,请您笑纳!”
将礼盒呈到皇甫永清面前的时候,两边座上的人纷纷议论皇甫卿送的礼是什么。
“六皇子有些痴病,送的礼物估计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别闹出笑话就好了!”
“六皇子每年都会气到皇上,今年会不会例外?”
众人目光都聚集在那长方形的礼盒上。
六皇子皇甫卿最后一个到,送的礼物一定也不差,皇甫永清倒是有些吊足胃口了,抬了抬袖子,揭开了盒子,然后眉头一皱,脸色黑沉沉的,目光狠狠的扫向皇甫卿。
一下子安静了下来,没人敢哄笑,敢取笑皇帝的人除非他是不想活了,但都有些忍不住,私下闷在嗓子眼里。
那盒子里的礼物,居然是一根棍子。
“逆子,你这是什么意思?想要气死朕吗?”皇甫永清破口大骂,果然,每年都是这个不孝之子惹他生气,今年也不例外。
太子皇甫宇也怒斥道:“六弟,你是越来越没规矩了,即使不送贺礼,也不会如此给父皇难堪啊!”
“就是,老六你还不如不来呢!”老三皇甫桀也开始数落起来。
因为是孙女婿,坐在群臣中的云宏都觉得脸上无光,拦住眼睛无脸看下去了。
但云若汐脸色依旧保持着镇定,皇甫卿也丝毫不乱,他朗声说道:“父皇,您误会儿臣了,这礼物价值千金啊!”
“价值千金?逆子,你把朕猴耍了是吗?一根棍子值千金?”皇甫永清气得言语无状了。
皇甫宇连忙安慰皇甫永清:“父皇您消消气,老六年纪小不懂事,您今日大寿,犯不着……”
“父皇,这可不是一根普通的棍子,是儿臣让人爬上松鹤山金顶,从一颗万年松柏上面摘下来的,据说从松鹤山的万年松柏上摘下的树枝作为寿礼,能够益寿延年,松柏长青,千秋万代,所以儿臣希望父皇能够松鹤延年,松柏长青!”
皇甫卿滔滔不绝,阴阳顿挫,说话都不带停顿的,看得皇亲贵族们一愣一愣的,纷纷把目光落在他旁边的云若汐身上。
“这那像是犯了痴病的啊?不傻啊!”
“恐怕是她那位精灵古怪的王妃出的点子……”
“这王妃可真够有趣的啊……”
宴席上瞬间又恢复了喜庆,皇甫永清也被皇甫卿的话打动了,命人将松枝拿开,夸赞道:“卿而,父皇倒是小看你了,你的口才倒也不错,你的寿礼朕很满意!”
“父皇,儿媳也有一样寿礼相送!”云若汐手中的一个小盒子呈上皇甫永清的面前。
鉴于刚才的惊吓,皇甫永清有了心理准备,哪怕里面出现一只蛤蟆,他都不会大惊小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