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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甫卿的脸看起来还是没有多大变化,但是他额头的青筋却忽然凸显,云若汐看得出来,他愤怒了。
刘太医显然是在说谎,但是他似乎没有别的选择。
云若汐从刘太医的言行举止之中,看到了一种无奈,和任命。
再看向丽妃和丁香的时候,她明显可以感觉到丽妃看她的眼神中,带着一丝得意,特别是丁香眼神中的那种鄙夷,毫不掩饰。
难道一切就这么分出高下了?
皇甫卿目光如炬的瞪视着刘太医:“丽妃娘娘肚子里的孩子真的是男婴?”
“老臣可以用身家性命担保,娘娘怀的就是一个小皇子,老臣数十年的经验也绝对不会错,请皇上明鉴!”
刘太医虽然还是有些忐忑,但看到这局面后,就再也没有迟疑,站到了丽妃的那一边。
“哈哈哈哈哈……”
皇甫永清刚好下结论,大厅里忽然响起了一连串的狂笑。
皇甫卿仰天发出嘲弄的笑声,语气却冰冷的道:“刘太医,你现在改口还来得及,不要等到死路一条的时候才想到求饶!”
刘太医头都埋在地面上,都没有起身,用瑟瑟发抖的声音道:“老陈没一句每一个字都真真确确,不敢有半点欺瞒,请皇上定夺!”
皇甫卿摇头,怜悯的看着这个跪在地上死到临头的人,忽然转脸向丽妃,似笑非笑的道:“丽妃娘娘,有一位你最不想见到的人,此刻就在门外,你想不想知道此人是谁?”
刘太医是丽妃最亲近的人,所以被她收买也再正常不过,何况,丽妃肯定早已将刘太医的家人控制住了,逼他就范。
为了自保,刘太医做这个帮凶,却也在所难免。
丽妃心头莫名的一跳,都到了这种图穷匕见的地步了,皇甫卿怎么可能还有底牌?
她怎么想都想不到这个在门外候着的人是谁。
皇甫永清显得好奇,自己这个儿子到底还有多少花样?
云若汐也奇怪,皇甫卿到了此刻还面不改色,到底还有什么决定胜局的王牌?
丁香的表情,此刻也变得微妙了,隐隐有些担心,但又不知道对方的虚实,只能见机行事了。
“微臣洪庆渠,见过皇上,丽妃娘娘,王爷王妃!”
在阿城的引领下,一条人影进了寝宫。
当众人看到他的面目时,都惊住了。
特别是丽妃和丁香的脸都扭曲了,心也瞬间下沉,不断的下沉,深不见底。
云若汐看到这个人,虽然不清楚他的身份,但隐隐猜到,此人一定是这次事件的关键人物,这个人也姓洪,难道说……
“洪太医?你不是……”皇甫永清瞠目结舌,呆呆的看着洪太医:“你不是服食媚药过量……”
洪庆渠冷笑着瞟了一眼那边的丽妃和丁香:“微臣命大,没能暴毙了,不过却差点被人刺杀了!”
“怎么回事?洪太医,要刺杀你的人是谁?”皇甫永清吃惊不已,这两天的怪事出的也太多了些。
洪庆渠丝毫没有迟疑和后怕,手指指向了床榻上的丽妃,咬着牙恶狠狠的道:“是她,丽妃娘娘,派人刺杀微臣的人,就是丽妃宫中的人!”
“你……血口喷人,我丽华宫什么时候要刺杀你一个小小的御医了?你真是好笑……”丽妃脸色僵硬,丁香则是有些结结巴巴了,矢口否认。
“你们当然要杀人灭口,因为姓洪的知道你们的秘密,所以你们派人刺杀姓洪的……”洪庆渠冷笑,根本不惧怕丽妃这边的反咬一口,因为他的背后有一个靠山,不,应该说有几个靠山。
一个是皇甫卿,一个是鱼公公。
联系到这次的事情,这两个靠山远比丽妃来得厉害。
“什么秘密?洪太医你是不是说胡话了?你也就昨日给我家娘娘瞧过一次病,以前并没有任何瓜葛,我们会有什么秘密让你知道?又谈何派人刺杀你?”丁香反唇相讥。
“那为何你宫里的宫女茉香不在?”洪庆渠冷笑着质问。
“她……她……”丁香语无伦次了,无言以对。
“她现在就在来丽华宫的路上!”洪庆渠咧嘴笑了。
丽妃的身子在床榻上抖动了一下,眼神忽然变得空洞无神,整个人都耷拉了下来。
她知道大势已去了,洪太医死了,那么一切走势都在她的预想之中,但洪太医却“死而复生”突然出现,这就决定了她的计划宣告破产,她将跌进十八层地狱,永远无法翻身。
皇甫永清也觉察到丽妃的反常,他的表情除了惊讶以外,还有愤怒。
但他还是要先听听洪太医怎么说,看他是不是跟皇甫卿串通一气。
“洪太医,到底怎么回事,你原原本本的,一次性跟朕交代清楚!”皇甫永清命令道。
洪太医点点头:“起因是从刘太医诊断出丽妃娘娘的孩子是女婴开始的,丽妃娘娘大概是不愿意接受这个残酷的事实,认为刘太医诊断错了,所以找来微臣再次确认,微臣诊断的结果,她肚中的胎儿也是女婴,不过在送微臣出宫的时候,这位丁香姑娘忽然投其所好将丽华宫当差的茉香姑娘赐给了微臣……”
“微臣以为这是丽妃娘娘让微臣守口如瓶的好处,所以并没有拒绝,直到昨夜……”
洪太医忽然停顿了下来,干咳一声,这种事情说出来,他担心污了皇帝的耳,所以不敢说下去了。
“说,只要证明你说的都是真的,朕恕你无罪……”皇甫永清知道他的顾虑,直接赦他无罪。
洪太医这才安心的继续说下去:“这个茉香生的娇艳如花,又年方二八,皇上您知道微臣私生活混乱,自然是欣然接受,不过当夜准备欢好的时候,这个女人竟然让微臣服食一大瓶媚药,微臣虽然贪财好色,但毕竟是御医,从来不滥用药物,也不会服用其他人给的药物,所以当时没有服食,很快茉香这么女人露出真面目,从怀中取出了匕首刺向微臣,但微臣虽然只是个御医,同时又是一个武者,很快就将茉香制服了,后来……”
洪太医说到此处,老脸一红,显然后来的言行逼供的时候,做了不少不可描述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