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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微臣审讯出了她的意图,也得知了丽妃娘娘要杀人灭口的念头,但是又不敢和丽妃娘娘抗衡,不敢禀报给皇上,所以演了一出诈死的戏码,打算卷了金银细软偷偷逃命,避开丽妃娘娘的追杀!”
洪庆渠目光看向皇甫卿,一脸感激:“就在微臣走投无路准备逃命的时候,王爷就突然造访了,从王爷口中得知王妃蒙冤,丽妃娘娘堕胎嫁祸的事情,义愤填膺之下,微臣就进宫来做这个证人了!”
听完洪太医的描述,皇甫永清目光凝视着丽妃,此刻的丽妃已然面如死灰,整个人像是魂魄从身体内抽离了一般,可怜巴巴的眼神望着皇甫永清,声音嘶哑的哭求:“皇上,你别听他们乱说,这些都不是真的,您要相信妾身……”
她吃力的起身,要去拽皇甫永清的袖子。
但皇甫永清的脸却冷漠到了极点,忽然起身让开了,丽妃扑了个空,身子虚弱,也根本来不及收势,竟然从床沿上篷咚一声滚落下去了。
“娘娘!”丁香发出急促的叫声,像是一声惨叫。
她再工于心计,此时也已经无言以对了,看着丽妃直挺挺的摔倒在地上,那副凄惨的画面,丁香心碎了,赶紧上前搀扶。
谁知丽妃却一把将她推开,也不知道哪里来的气力。
丁香愣住了,看着丽妃那副癫狂的模样,眼眶忽然湿润了,心头一酸。
丽妃在地上拖着身子,上前去抓皇甫永清的下摆,用嘶哑的声音继续哀求:“皇上,几年的夫妻,难道您还不相信丽妃吗?他们说的都不是真的……”
看着心爱的妃子在地上拖行,那副凄惨画面,不忍卒睹,皇甫永清转过身去,他的声音沉重而冰冷:“那个茉香到了之后,你才肯说真话,承认你做的事情吗?”
“茉香?茉香她一定是被这些人买通了,他们的话您都不能信,绝对不能信……”丽妃歇斯底里的反驳着,怎么都不愿意承认。
“为什么要害死自己肚子里的孩子?”皇甫永清低吼。
眼前这个女人,在刚才洪太医说出真相的那一刹那,在他心中,丽妃已经不是他所宠爱的那个女人了。
对于一个帝王来说,一个所作所为都与他背离的女人,就像是昨日黄花,已成了过去式,可以所以抛弃。
“皇上,妾身……”
“谁告诉你说,朕只喜欢皇子,看不上公主?你为什么要做这种傻事?”皇甫永清怜悯的看着她,但似乎不是在怜惜丽妃,而是用一种天神一样的眼神,看着他的子民。
“妾身……妾身以为……”丽妃无言以对,如果诞下的是公主,皇上真的也会高兴吗?但是还要好几个月才能出生,小公主出世之后,她还要很长一段时间才能恢复身体,才能第二次怀上,她不想等那么长时间,所以借着堕胎的机会一石二鸟,既能让皇甫卿因为此事在皇帝面前失宠,既能为她节省时间,以便下次怀上龙种。
“皇上,妾身一时糊涂才犯下了这个错误,既然您也喜欢公主,今后妾身给你多生几个公主和皇子,不过要等妾身身体好一些才行……”
丽妃眼眶泪汪汪的,脸上露出了凄美的笑容,想法也变得天真烂漫,以为一切都能够挽回。
皇甫永清凑过脸来,眼神是温柔的,但是温柔的深处却又是陌生的,他疼爱的捧着丽妃的脸庞,柔声道:“你先搬离丽华宫吧,有空的时候,朕会去那边看你!”
那边?丽妃的眼神忽然变得绝望,带着哭腔:“皇上,您要把臣妾打入冷宫?”
“皇上,请您再给娘娘一次机会吧,一日夫妻百日恩,您不能这么绝情啊……”丁香连忙跪下哀求。
“黄德奇,把人带走吧!”皇甫永清背对着这边,冷冷的吩咐道。
黄德奇面无表情,朝两名侍卫试使了使眼色,那两名侍卫原本是准备把云若汐给拖走,打入天牢的,但是几个时辰下来,这场戏来的太跌宕起伏,竟然反客为主了,云若汐不但好好的站在那里,被带走的人却换了一个,成了丽妃,皇甫永清最宠爱的女人,两个人都是一愣一愣的。
“慢着,能否让我跟她说两句话?”
云若汐忽然说话了,眼神很是复杂,甚至痛心的看着丽妃。
黄德奇目光征询的递向皇甫永清,后者点了点头默许了,他随即朝侍卫摆了摆手。
两个侍卫退到了一边,耐心等着。
“你是想来羞辱本宫?哼,成王败寇,你赢了,你说什么都可以,但如果姓洪的没有活下来,现在打入大牢的人只会是你们!”
丽妃恶狠狠的瞪着她,透漏出满满的不甘。
“丽妃姐姐,你到现在还执迷不悟吗?你忘了一年前,你跟我结交的时候,是多么意气风发,你可以不奢求回报来帮我,但为什么你现在会变成这样?我云若汐何时阻碍了你的前路?”
云若汐眼中的痛心越来越浓,但她痛心的不是眼前的人,而是曾经的情谊,她一度视丽妃为知己好友,她很难找到一个比丽妃更投机的人,那时候她们意气风发,指点江山,虽然丽妃贵为皇妃,但却跟云若汐以姐妹相称,没有半点架子,可一年之后,一切都变了,包括人心。
“云若汐,你没有怀上孩儿,你不懂得那种身为人母所要面对的事情。”丽妃不再抱怨和哀求,她平静了下来,仿佛绝望之后的任命。
“为人母?那为什么你要害了自己的孩子?”
云若汐忍不住苦笑。
“本宫不能生下这个小公主,皇上对这个孩儿寄予厚望,要是知道是个小公主他一定很失望,何况孩子还要好几个月才能诞生,我等不起……”
“为了孩子将来能够一帆风顺,不能白白堕了这个胎儿,这几天皇上对五皇子宠爱有加,这是我不愿意看到的事情,历来皇子中只有一个人可以君临天下,那个人只能是我的儿子,为了未出世的小皇子,我必须要做些什么!”
丽妃的脸色变得狰狞扭曲,眼神狠狠的扫向皇甫卿!